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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不用这样说,弟弟聪明慧悟,等长大一点肯定会很懂事的。”孝瑜还不忘为堂弟说话,小小年纪,处事就四平八稳的,叫人感到踏实。
牧云心中不由感叹,如果赵源能有这样的沉稳,估计就不会惹出那么多祸事来了。
太阳落山时,陆昭君派人过来,说是赵湛要找两个侄儿玩耍,将这小哥俩带走了。
牧云目送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莫名其妙地,右侧眼皮隐隐跳动,好像有点不妙的预感。
夜幕刚刚降临,院子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没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五六名小厮,外加四名侍女,簇拥着陆昭君进来了。
牧云在窗口看到这个情景,感觉婆母来找她应该没什么好事。在出去迎接之前,她拉过一名侍女,附耳交代道:“你马上从后门出去,找郎君回来。尽快,不要给王妃的人发现了。”
侍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主人的神色颇为焦急,不敢多问,匆忙应诺下来,转身穿过正堂,从后门跑掉了。
侍女前脚刚刚出去,陆昭君的人后脚就到了门前,“请夫人出来。”
牧云出了门,在阶下正好迎头碰见了婆母,立即跪地叩头,恭恭敬敬地请了安。
陆昭君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却并没有叫她起身。她悄悄地窥着婆母后面跟着的一干人,只见有人手里提了个不大不小的木头箱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陆昭君挥了挥手,对众人命令道:“去,把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集中到这里,前后门关好,再去搜东西,每一个地方都不准疏忽放过。”
“诺!”
众人得令之后分头行动,朝各个方向冲了过去。没一会儿,院子里和几间屋子里开始鸡飞狗跳了。几个吓得面如土色的侍女被驱赶出来,跪在牧云身后,有如惊弓之鸟。而屋子里则灯火通明,里面一片忙碌景象。显然,他们是要搜查什么东西。
牧云诧异不已,“阿家,您这是……”
陆昭君眼神阴狠地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清楚。要么现在老实交代,说不定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待会儿搜出东西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她稳了稳心神,仔细思忖了一阵子,最后仍然确认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婆母的事情。因此,她茫然了:“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阿家还是调查清楚才好。”
“你还装,我看你待会儿哭都来不及。”陆昭君的语气里充满了憎恶和轻蔑,脸上阴霾密布,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大约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屋里屋外被翻得狼藉一片,可是从里面陆续出来的人,都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仔细找过了?所有地方都翻查过了?”
“回主母的话,连房梁上都查过了,地板和墙壁都敲打过,夹壁也打开来了,并没有搜到您要找的东西。”
牧云听着众人的汇报,心中突然一悚,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暗暗叫苦。
陆昭君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她对旁边的一名小厮做了个手势。后者马上会意,跨步上前,一把揪住牧云的发髻,将她向前拖了几步。然后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来,正对着陆昭君的视线。
“你把东西藏哪去了?说!”
“阿家要寻找什么东西,奴婢实在不知。”牧云的头皮被拽得生疼,勉强忍耐着,否认道。
135
135、“见缝插针” 。。。
她话音刚落,眼前就一阵疾风掠过,脸颊上挨了重重一巴掌。顿时,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要肿起来了一样。
“再说一个‘不知道’,再说一个?”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掴了过来。饶是如此,陆昭君似乎仍然觉得不够解恨,索性亲自动手,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她五六记耳光,这才暂时告一段落。她两手叉腰,继续逼视着儿媳,问道:“现在还不知道吗?”
牧云只觉得满嘴腥甜,牙齿似乎也被打松动了,出于本能地想要伸手捂脸,却被后面的小厮拧住手腕,反剪双手,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按在地上,根本无法挣脱。
她忍着痛,将嘴巴里的血腥咽了下去,“阿家不给提示,奴婢愚钝,实在不知您要找的是什么。”
“上个月月初,世子来给你送过东西。现在东西在哪里,你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有都是苦头叫你消受。”
牧云干干脆脆地否认道:“回阿家的话,上个月月初,世子的确来找过我,不过只是叙叙闲话罢了,并没有交给奴婢任何东西。”
陆昭君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告诉你吧,已经有人看见世子交给你一个书画盒子,你还敢说没收到?”
这下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牧云不禁心中悚然了——那次两人明明是在墙角拐弯处说话,看看周围并没有人,赵源才将东西交给她的,想不到居然给人看见了。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赵汶的眼线,还是陆昭君自己的耳目?若是陆昭君当时就知道了,为何当时不来追究?哦,莫非赵源在画像上动的手脚,已经引发了足以令陆昭君恼羞成怒的严重后果?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不能承认。陆昭君既然来找画卷,必然是想作为证据去向赵雍揭发的。赵源现在正当失宠,如履薄冰。若证据确凿了,难保这一次他不会被废。所以,她绝对不能交代出画卷的去向。
想到这里,她索性豁出去,绝口否认了。“奴婢的确没有收到世子给的任何东西,就算有人说看到了又能如何,要么是眼花,要么就是另有目的。阿家如果一定认为奴婢有收到东西,不妨继续寻找。”
“这么说来,你认为我是来诬陷你的了?我最后再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这就放了你,再把你儿子放回来。否则,你后悔也来不及。”陆昭君弯下腰来,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颌,一字一顿地问道:“世子的画像,你藏哪里去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两颊就肿胀麻木,反而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坚决不肯承认,“没有,奴婢根本没见过世子的画像,还望阿家详查。”
“还在嘴硬,看来你是不想见你儿子了吧?”陆昭君的脸色越发阴狠了。
“奴婢卑微如蝼蚁,当然做不了主。不过小郎君是太原公的儿子,是大王的孙儿,想来阿家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亲孙儿吧。”
牧云虽然嘴角被打到裂出小口子来,说话也有点不方便了,不过神情还是泰然自若的。这种时候,她若是流露出任何焦急和担忧,处境只会对她更加不利。何况她很笃定地认为,陆昭君不敢对孝瓘下手的,毕竟一家之主是赵雍,不是她。
陆昭君怒极反笑,“好,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自有别人招认。”接着转头问跪在牧云身后的众侍女,“你们说说,世子的画像放到哪里去了?”
她们早已瘫软在地,吓得瑟瑟发抖,“奴婢等实在不知啊!”
她懒得逐一审讯,索性一挥手。立即,几名小厮一齐动手,动作粗暴地几下撕扯,很快将她们的裙子和裤子都剥了下去。同时,已经有人取了木棍过来。众女又是惊恐又是赧颜,只能拼命地往下拉着衣袂,希望能够遮住裸 露出来的下半身。
裸衣行杖,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羞辱,何况是尚未婚嫁的少女。几个侍女很快泪流满面了,苦苦哀求道:“主母饶命,主母饶命,奴婢实在不知啊……”
“还磨蹭什么,给我打,狠狠打,打到她们招认为止!”
几名小厮得令之后,并不拖延,立即举起手中的棍棒,对着几名侍女狠狠地打了下去。很快,随着木棍打落在身体上的闷响,她们经受不住,惨叫出声了。凄惨的呼痛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凄厉。
陆昭君倒是面不改色,饶有兴致地观看了一阵,然后令小厮将牧云拉到跟前,强迫她抬头睁眼,目睹那些侍女受杖之后的惨状。没多久,她们陆续被打到皮开肉绽,每一仗下去,都会溅出许多血花来,有些甚至飞溅到陆昭君的裙袂上,还有牧云的脸上。
牧云屏住呼吸,一声不吭地沉默着。虽然她也于心不忍,不过想到自己一旦开口承认,非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会把赵源陷入万分危险的境地。因此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并不因眼前的杀鸡儆猴而惊恐就范。她虽然不得不睁眼观看着,不过脑子里却在神游天外,强迫自己分散精力,想着其他美好欢乐的事情。渐渐地,她甚至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几名侍女各自挨了三四十杖,女人的身体不比男人的经受力,纷纷竭力求饶,惨呼哀号。可她们实在不知道什么,自然也无法招供出画像的下落。到后来,有人实在挨不住,昏厥过去没了动静。陆昭君见牧云没有任何反应,知道这个法子并不奏效,只好提前结束了。
“把她们拖到里面去,等醒来继续问。再不招认,一个都活不了!”陆昭君一指旁边的屋子,命令道。
“诺!”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把打得半死的侍女们拖走了,院子里的石板地面上留下一处处斑驳血迹,煞是骇人。
陆昭君走到牧云面前,蹲下,盯着她的眼睛,“想不到啊,还这么能撑,不愧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不怕了吧?”
牧云并不回避她的目光,也并不回答。她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期待着,希望赵汶能够早点回来。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如果他不是出去赴宴的话,现在也该回来了。她虽然也在怀疑画像的事情是不是他给捅出去的,目的在于把赵源拉下马。可她同样也相信,他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至于为什么如此信任,她也说不出原因来。也许,是多年以来的共同相处,所形成的默契吧。
接下来,她被揪住头发,一路拖回屋里。周围早已点燃了数盏巨烛,灯火通明,整个室内都陷入了橘黄色的光芒之中。
她抬头环顾一周,比起原来精致幽雅的陈设,眼下的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甚至连夏天时候用来加冰块降温的夹壁都被打开了,墙上被敲打得坑坑洼洼。烛光将人影拉长,映在墙壁上,伴随着晃动,颇有几分阴森诡谲的气氛。
陆昭君令两名小厮一左一右地挟住她,然后亲自动手,“嗤拉”一声,撕裂她的衣裙。
牧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生怕她接下来要剥光她的衣裳,横加侮辱。没想到,她的嘴巴很快被强制捏开了,布料被团成一团塞了进去,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不是嘴硬吗,不承认吗,现在叫你尝尝厉害。”陆昭君反而不着急了,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打开小厮携带进来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包铁针。接着,又寻了一只精巧的小钳子,夹住一根针,在蜡烛的火焰上反复炙烤着。
两个小厮显然早有经验,看看针渐渐烧红了,于是不约而同地捉住牧云的双手,牢牢地按在胡床上。
牧云看这架势,猜到接下来她要干什么了。饶是如何坚持,此时也免不了地颤抖了。她一面“呜呜”地摇着头,一面极力地往回抽手,试图避免接下来残酷的刑罚。
“肯招了吗?”陆昭君看着钳子里烧红的针,慢悠悠地问道。
牧云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沉默了。她不光要保护赵源,还要保护她的母亲。因为那幅画,她早已派人秘密送出府,放在母亲那里寄存。一旦招认出来,以陆昭君对她母亲的仇恨,到时候肯定要殃及池鱼,不知道招来何等大祸。
陆昭君仿佛不着急要她招供了,让儿媳最大可能地承受痛苦,似乎更能让她得到愉悦,暂时消解心头之恨。
接下来,她不紧不慢地将针尖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