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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金银首饰,自己都没有几件。(来路上碰上马贼全丢了)
到时候回邯郸,自然是要穿金戴银的!万不能让晶王后和平原夫人看扁了。
尼玛,跟赵盘一起时间一长,都思想统一了!
赵雅收拾了一下YY的心情,吩咐裕叟去快买尽量多的鸭子回来,那些炕上也多孵些鸭蛋,越多越好。裕叟张张嘴,本想劝赵雅少花点钱,再找人借一些,等税官来了,通融通融,指不定能过了这关。但见赵雅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还是叹了口气,自去办事。
赵雅又带了侍女和一些钱粮衣服,驾上马车,出了门去看善柔收养的孩子们。
几日后,邯郸城里,人心浮动。不仅是因为连绵八个月的大旱以及风雨欲来的蝗灾,还有漫布城市的一则童谣。
也不知从哪最先开始的,街头巷尾的孩童有模有样地学成人起来,捏泥做龙来祈雨,边拜边唱道:“楚地野草赵生花,引来蝗子做飞侠。
猪儿狗儿都死尽,养了猫儿患赤瑕。”
直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少官衙下令都不让孩子唱了,可就是禁不住。
有所得
邯郸。
赵王宫。
“八个月的大旱之后便是蝗灾,这可如何是好?巨鹿候,你说。”赵王懒散地斜坐在王座上,喝着乐平城进贡的绿茶,身后的侍女忽悠忽悠地用力扇着巨大的宫扇。
可赵王肥胖的身体上,热汗还是把薄绸衣袍紧紧粘着。不仅如此,窗外单调困乏的知了叫声也仿佛筋疲力尽,有一声没一声的。更令人心情郁燥。
“大王不必担心,臣下已经派人前往楚国收购这一季的秋粮。南方的楚国向来是产粮颇丰,有它相助,我赵国一定会渡过难关。”赵穆信心十足。
“哼,恐怕那楚国定然也会趁机大赚一笔才是。”花白胡子的毛大夫讥讽道。
“毛大夫这是何意?”赵穆故作惊讶,“我赵国与楚国向来修好,当年若非魏国与楚国相助,恐怕我等已在秦国沦为阶下之囚了吧。”这说的是,长平之战后,邯郸被白起围得岌岌可危,平原君赵胜分别向魏国信陵君和楚国春申君求救,解得邯郸之危。
毛大夫面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乌应元走上前来,“大王,近日邯郸城内流传一则童谣,下臣觉得可能是天降谶纬。”
赵王一听,坐起身来,催促道:“乌堡主,快快讲来。是否与寡人的江山有关?”
乌应元缓缓吟道:“楚地野草赵生花,引来蝗子做飞侠。猪儿狗儿都死尽,养了猫儿患赤瑕。”
赵王听了,又问:“这作何解释?巨鹿候,你来说。”
赵穆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果然还是来了。表面十分恭谨,“这几句话又是前后矛盾,语句不通。此等愚夫蠢妇小儿之言,何必理会?”
“恐怕是你不敢讲吧?”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项少龙!本候有何不敢讲?莫非你知道这作何解释?”赵穆阴沉着脸。
一个身材颇高,相貌尚算英俊的家将打扮的人走上来,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我只是从字面上解释哦,巨鹿候,别见外。”项少龙微微一笑,“大王,第一句‘楚地野草赵生花’,大概就是说楚国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在我们赵国当上了权臣。”说到这里,还特地斜睨了一下黑着脸的赵穆。
“第二句‘引来蝗子做飞侠’,自然说的就是今年的蝗灾了。第三句‘猪儿狗儿都死尽’,猪狗对应天干地支分别是戊年和亥年,也就是明年或者后面,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赵国明年后年会死很多人。最后一句‘养了猫儿患赤瑕’,赤瑕是一种眼疾,就是说,以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见赵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乌应元补充道:“这则童谣的含义是,楚国的奸细在我们赵国获得了权势滔天的地位,然而楚子乱赵,引来蝗灾,并且在明年和后年会让我们赵国死很多人,所以一点国势前途都看不到了。”说完,一脸忠贞地看着赵王。
没想到赵王,大怒问道:“巨鹿候你作何解释?!”
赵穆一脸义愤,“大王,不可听信这等谣言,中了秦人的反间之计啊!”稳住赵王后,又转向乌应元,“乌堡主如此清楚这谣言背后的含义,是否这童谣正是出自阁下之手!”却是诛心之言了。
乌应元慌忙跪地,连三保证,自己清白。
赵穆又不依不饶。
项少龙连晋分别攻讦。吵吵嚷嚷成一团。
赵王最后撂下一句:“此事,巨鹿候与乌堡主通力合作,查出谣言来源,再回禀寡人。”
赵穆回到府中,冲着下属和仆俑很是发了一通暴气。
“此事定是项少龙的诡计!”赵穆怒吼,“连晋,铲除乌家堡和项少龙,事不宜迟。”
连晋大喜,高声道:“是,侯爷。”此番,再不必担心项少龙被赵穆招揽,而威胁到自己了。
而,项少龙自是不相信此种谶纬的迷信,难道是赵穆的仇家所为?
乌应元摇摇头,“赵穆虽是权势滔天,但是为人极为圆滑,很少得罪有势力或者有能力的人。而,能编出如此晦涩童谣,并能在几日内传的满城风雨,必不是等闲之人。恐怕,真是天降谶纬。”
“可看赵穆的样子,他并不相信啊。反倒认定是乌家所为。”项少龙分析,“看来是有人趁乌家堡与赵穆最近冲突不断,想浑水摸鱼了。”
只是蛛丝马迹甚少,乌应元、陶方、项少龙三人并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只能断定那人不辨敌友,只得静观其变。
乐平城。
雅夫人府。
赵盘按照赵雅的要求,以自己名义给赵王写了封上疏,把“赵括的发现”搭配上一些老农的佐证,又添了些自己的看法,洋洋洒洒写了三卷竹简。
赵雅直接让人快马送到赵王宫。也不去关注其效果。而是悄悄让裕叟去与过路客商闲聊时透露,赵盘的“发现”。
一个小子,父母俱是声名狼藉之辈。又是猜测如此天意,不管是真信了他的发现,还是当做嗤之以鼻的笑谈。很快随着商队的传播,赵公子盘的名声跨出了乐平城。
此刻,赵雅端坐在修缮一齐的大厅之中,喝着土产绿茶,招呼远道而来的善柔。
“善柔姑娘不必客气。那些孩子,本夫人也很是喜欢。”
“那善柔就不再谢,只是雅夫人为孩子们买的房子田地,必定花费颇多。善柔有礼物送上。”
前阵子,赵雅派裕叟去了趟邯郸城外的牛家村,买了好些田产和房子。那种地方本就是穷人所住,土地也贫瘠,没花多少钱。
后来又阴使善柔收养的孩子们去邯郸城散播谣言,为防有心人盯梢,就直接化散为零,让那些孩子住进了位处孩子众多的贫民区的牛家村。
本就不是做好事的目的,见善柔如此感谢,赵雅十分过意不去,连连推辞。
善柔却是执意,“其实,说是礼物,也是善柔的一份牵挂。还请夫人收下。”
“好吧。”以后再对那些孩子好些,当回报善柔吧。
善柔拍了拍巴掌,一对双胞胎少女走了进来,在赵雅面前跪下,“奴婢十七,十九,拜见夫人。”
赵雅疑惑地看向善柔,这是?十七十九,明明是双胞胎,怎么还差了两岁?
“夫人,这是我的两个师妹,名字分别是十七,十九。只不过我师门要求严格,她们武功低微,未能通过杀手考验。为避免被送去给贵人或是歌舞团做玩物,善柔恳请夫人收下她们。”
原来如此。赵雅懂了。
这个时代,贵族女子还好些,平民女子命如草芥。善柔师门把不合格的徒弟送给贵人或者歌舞团换来人情或者金钱,都是很正常的行为。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自己,也算是贵人吧。
答应收下这对双胞胎,赵雅心里也极高兴。虽然没有通过杀手考验,但也定是有些武艺的,做自己的侍女也算是兼职保镖了。
吩咐女婢安排她们梳洗安顿好。善柔也告辞了。
赵雅对这个侠义心肠的善柔很有好感,除了,送来的孤儿的数量越来越多之外。
由于裕叟被派去牛家村与哑大叔照顾孤儿们,赵雅也趁机把这个办事不靠谱的总管给换了。
换的新人,叫广,是赵雅通过在整个封地内进行“科举考试”,选上来的。
平民出身,略识得几个字(在平民中已经很难得了),可贵的是办事滴水不漏,甚得赵雅母子欢心。
“娘,我们回来了。”赵盘带着广去北边的几个城考察蝗灾,如今晒得二人俱是黑成了包青天才回来。
“可有得?”赵雅迫不及待。她也不想老说赵括如何如何油菜花。
“北边的几个城,怕有蝗灾,已经开始收割了。”赵盘道。这也是无奈的事情,一年辛苦与其被虫子糟蹋,不如提早收割,多少能有些收获。
“夫人,我与公子认为,应当与邻近的几个城联合起来共同防灾。”广道。
赵盘也点头,“娘,我知道你已经根据爹说的那几个规律,在我们出去的几天已经把乐平的洼地、不毛之地都整饬了。可,我们乐平的蝗虫没了,别的地方还是会飞回来啊。”
“好啦好啦,都听你的。”赵雅也不介意去卖这个好。
虽然被名声所累,平时与那几个城主没来往,可如今蝗虫肆虐,那些城主听说有法子,还不死马当活马医?
“好盘儿,那你便辛苦一下,游说那些城主来咱家买鸭子和□。就告诉他们说,两千只鸭子能吃四千亩田的蝗虫。”
“娘,你可真财迷。”赵盘笑。
正说笑着,十七和十九已经梳洗打扮一新走了出来。
难怪善柔的师门要把她们送给贵人或者歌舞团,果然清丽。
“来见过公子。”赵雅招招手。
十七、十九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向赵盘一福,“公子。”
赵雅笑吟吟,待向赵盘说这两人是多么合适的贴身侍婢时,却见他脸色突变,“娘,盘儿车驹劳顿很累,先回房休息了。”说罢就逃也似地走了。
留下赵雅一脸莫名其妙,这孩子搞什么鬼。明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
游说成功
赵盘一溜烟跑回寝室,把随身服侍的仆人都赶走,才一头倒在床榻上,放松酸软的四肢。
些微眯了一会,又从衣襟中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绢帛。
绢帛展开后是一封信,上面写着:不久园将回赵国老家,期能于邯郸与夫人再会。
赵盘咬牙切齿一番,又揉成一团,扔到那堆考察北地时要扔掉的脏旧衣衫里。
想到方才那两个娇滴滴的侍女,赵盘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东西堵在心口的感觉。自己还小,可不能学赵德那等下流之人。
明日回报母亲,自己还不需要侍婢。
不过,赵盘白担心了,赵雅并没有提出要把那两个娇滴滴的侍婢给他。
反而,在他前往邻近几个城池游说抗灾之前,塞给他军队杀伐之气盎然、黑黑粗粗的武士十几个。说是他干爷爷大将军李牧对他的关心。
看着赵雅一副高兴的模样,赵盘莫名地,原本对这些军中好手到来的兴奋突然化为乌有,有种微微的委屈和怒火,想对赵雅发出来。
可仔细想想,又说不出来。
末了还是闷不吭声地上了广亲自驾驭的马车,缓缓除了乐平城。
马车吱嘎吱嘎声中,赵盘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原路的城门口。
赵雅本就是目送赵盘远去,本来还对赵盘这两天的怪里怪气有些担心,此时正好看到他掉头回望自己,立刻惊喜起来,竖起胳膊,冲他挥了挥手帕。
哪知赵盘却是果断掉头,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
“青春叛逆期还没过啊。”赵雅感慨道,也见怪不怪地带着贴身侍婢十七、十九往回走。
马车中的赵盘却是气闷,娘光说干爷爷关心我,知道我长大了,给了侍卫。可她呢,怎么就不关心儿子一下,不知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