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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使小性子难免的,少年却是应该了解分寸。
朝碧莲挥挥手,凤惊燕懒懒地开口:“碧莲,你下去吧,让小离他在这里伺候就行。”
说着话,淡淡地向燕非离抛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是,主子,碧莲先退下了。”转身离开的时候,碧莲也不忘记向燕非离瞥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然而,这一次,少年却没有过去一样反应灵敏,呆呆地站着,垂着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又是一阵安静之后,凤惊燕大约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开口:“嗯?小离,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你已经不认我这个主子了?”
凤惊燕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寒,透着许多冷意。
“不是!不是!”少年的身体猛然一颤,立刻猛烈地摇起头来。
“主子……不是!”近乎着急地扒掉自己的衣衫,下了浴池,殷勤地在凤惊燕身上伺弄起来。
凤惊燕这才“嗯”了一声,满意地眯起眼睛,让自己整个人靠在浴池边,感受着燕非离手上的动作。
身体有了几丝困意,凤惊燕放任自己意识飘忽,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模糊的声音。
“主子,离儿对主子是不一样的……和他们谁都是不一样的。”
凤惊燕随意地“嗯”了一声,心底滑过一阵淡笑:哪里不一样,忠心耿耿,是死效忠?想来还是说不准的,只怕是诱惑不够大而已。
“离儿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可是……主子,你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吗……”
“察觉不出来吗……”
或许是燕非离的话越来越轻,又或者是凤惊燕的困意越来越浓,总之,后面的话,凤惊燕并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迷迷糊糊之间,有一张柔软和灼热的嘴唇滑过自己的额头,脸颊,下巴,最后大约是落在嘴唇上的。
再然后,凤惊燕只觉得在一个暖和的怀抱里通体舒服地睡去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好像重生了一般充满朝气。
映入眼帘的少年,乖巧地躺在身边,凤惊燕终于觉得满意。
接下来的日子,凤惊燕又是陷入一阵忙碌之中。
赵国新太子访齐,这事可大可小,到了凤惊演这里,明里要安排主持洗尘宴,却更要暗地里调查赵逸在暗处的目的。有时候,凤惊燕真恨不得自己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这样应该能方便许多。
所幸下面的人都还算能干,凤惊燕只需懒懒地站在高处,运筹帷幄便好。
这一日,城门相迎,凤惊燕带了燕非离、燕三并排骑着高脚大马,气势俨然,好不威风。大多时候,凤惊燕还算低调,但也明白什么时候是应该显摆的。毕竟她现在显摆的是齐国的威风,而不是她凤家军的威严。
“小离?”凤惊燕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唤一声。
“是,主子。。”少年应着话。
“想念赵国吗?”凤惊燕语气平静,少年却好像有些紧张了。
“不想,主子……哪里有主子,哪里便是离儿的故乡了。”
凤惊燕点点头,淡笑地回头看燕非离一眼,安抚他的焦躁,示意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当然,没有!这样贴心能干的手下,燕非离实在是难得的。如果再调教一个,凤惊燕想着其中的麻烦,便觉得头痛。
春日的阳光,在姹紫嫣红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妩媚。
“凤将军今日果然依旧是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啊……”说话的是与凤惊燕一同迎接赵国太子的龙应秋。
龙氏这一代的掌门人,九公主的表哥,一个普通到有些俗气的男人,明明不过三十左右,却是一身腐朽之气,说话做事,全都老头子一般的阵势。然而,凤惊燕却也明白,这个男人绝不是泛泛之辈,甚至是她也是在龙应秋身上吃过亏的。
“嗯。”凤惊燕大方地应着,然后很随意地开口,“龙尚书,有您给皇上分忧,我自然可以自得其乐。”
“哪里,凤将军可是朝廷里的楷模,本官是万不能相提并论的。”
凤惊燕停了停,“呵呵”两声,不再开口。
溜须拍马,凤惊燕从来是点到为止,算是陪陪别人逗乐着玩,打发无聊,到了她这般的地位,须要讨好的对象早已经寥寥,或者她早已经成了许多人讨好的对象。
燕非里安静地骑在棕红色的马上,身板笔直,却是比燕非离整整高出了一大半个脑袋。感觉有一个高大的阴影从后面压下来,凤惊燕微微有些烦躁。
终于,远处“嗒嗒”的马蹄上传来,打破了寂静。烟尘滚滚,凤惊燕猛抬头,向前方看去——赵国的旗帜包围之间,一排华丽的马车嗒嗒而来。又在凤惊燕眼前停了下来,朝左右两边让开位置。
紧接着,队伍后面有一辆与先前一模一样的马车从让开的小道里慢慢驶过来。
凤惊燕眯了眯眼睛。
马车终于停下来,帘子掀开……先下来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九岁的男子,黑衣,淡眉,眼睛细长,褐色的皮肤,却是让人安心的长相。他迈出马车之后,小心的从马车上里搬下来一张雕花木轮椅,在地面上放好。然而,神态恭谨地站俯下身子:“公子,到了。”
他的称呼有些诡异,对于赵国新太子,居然是称呼“公子”,的,然而从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还有称谓时候的自然开看,又像已经做过了千万次。
“嗯,知道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那是个玉一般的男子,一身青色布衣,二十四五岁,容貌清俊,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初看并不觉得醒目,然而细细审视下去,却如着迷一样,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此刻,青衣手里举着拐杖,小心地一下一下地杵着,一下一下,迈着步子,直到自己悠然地坐上了那一辆木轮椅上,却并不让旁边的任何人帮忙。他的双腿显得很纤细,配着他淡淡的仙人一般的气质,却并不觉得突兀。
在木轮椅上坐定,青年的双手放在腿上,修长整洁,透露着一丝丝不太健康的苍白,左手上有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雕着花纹。
凤惊燕望过去的时候,青衣男子也正抬头往这边看来,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这边,好像看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仔细看来,却又好像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凤惊燕身上,只是落在了她的身后!身后……
错愕的眼神严肃闪而过,青衣男子恢复了微笑。笑容如蕴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温润。
“对不起,我的身体有些不方便,耽误各位了。”青衣男子落落大方地抬起头,淡笑地对着凤惊燕和龙应秋开口,脸上并没有一丝自卑和扭捏的表情。
自然的,自然的……好像他才是正常的人,倒是凤惊燕他们这样的人物显得异样了。
……原来,这就是赵逸啊!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凤惊燕心底微微涌起对对手的一些钦慕和佩服来,这样气韵的男子,若不是只能坐在这轮椅之上,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倒不怪楚怜那个女人,还未看到人,只拿了画,就说自己一见倾心了……凤惊燕想着,总算是那个女人有些眼光的。
24 君心吾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
凤惊燕骑在马上,看赵逸并着腿,神态安然地坐在木轮椅上,后面由那个青衣男子推着,缓慢前进。明明应该低到让人俯视的高度,却因为他的淡然的神情,贵气的气势,让人完全不敢小觑了。
脑子里忽然闪现楚怜那个女人说过的话来,凤惊燕开始观察起此刻坐在木轮椅上的敌国太子,心底忍不住有些发笑:完全是没有一点儿相似的两个人,是怎么被那个女人牵扯上关系的?
眉宇之间相像,这又是从哪里说起呢!
侧头看燕非离,少年安分地跟在自己身后,目不斜视,好像是灵魂也是跟随着自己的。隐约觉得一丝虚荣的满足,不管这里面有多少奉承和虚情假意,凤惊燕并不在乎,她只是觉得此刻少年的眼神让自己舒服,这就足够了。
洗尘宴摆在千客厅内,皇上姗姗来迟,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反正大齐有凤惊燕和龙应秋,龙袍加身,他似乎也就是一个摆设了。
“离离,离离,哈哈……终于逮到你了!”一股浓郁的牡丹花香从背后扑过来,凤惊燕本能地蹙了蹙眉头,果然看到浓妆艳抹的九公主已经如蜘蛛一般将燕非离缠住。
微微的洁癖发作,凤惊燕不自禁地冷哼了一声。
燕非离仿佛是与其心意相通似的,立刻伸手将姜拂红往前推了推。
姜公主一时不察,被推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喂,离离,你好粗鲁哦!”九公主噘着嘴,表情纠结地开口。从来随性习惯了,扭捏地发起嗲来,居然一点儿也不会顾忌自己的年纪。
大臣们也是习惯了,该喝酒的喝酒,该夹菜的吃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只是此刻坐在木轮椅上的青年想来是第一次见识,大约觉得有趣,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青瓷茶碗随意地把玩,眼神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九公主这边。
对于男人的味道,姜拂红向来敏锐,感受到赵逸的视线,立刻转过头去看
“哇……”敢在如此宴席之上,敢对着宾客大流口水的,放眼整个大齐,也就只有九公主一人了。
姜拂红努力在自己的席位上坐定,眼睛却好像饥渴的狼兽,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直到从他的脸上一直往下,往下,在看到他纤细的双腿之后,蹙眉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凤惊燕淡笑地看戏,正觉得有趣,紧贴着自己坐在自己右后边的燕非离轻轻唤了一声:“主子。”
“嗯”了一声,凤惊燕随意地应着,没有转头。
燕非离又向她靠了靠,声音乖巧而舒服:“主子,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让她碰到我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她们。”
这个“她”指谁,凤惊燕当然清楚,但是这个“她们”,从燕非离嘴里说出来,就有一些值得玩味了。
——身后这个少年的意思,是要替自己守节?
脑子里刚刚浮现这个思想的时候,凤惊燕简直觉得可笑,甚至是无聊透顶。可是,再一思考,想着自己要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人,隐约的洁癖立刻发作了!
那一夜的发泄实在和舒服,凤惊燕都有些食之知味,欲罢不能了。为了让自己舒服,凤惊燕完全可以猜想,下一场情欲或许很快就要到来。
两只腿的男人虽然到处都是,想要再找一个如燕非离这般贴心和周到的,即使被自己踢下床,也明白分寸的男人,确实不容易。
“嗯,你这样想,很好!”凤惊燕最终这般开口。
身后的少年听着话,立刻显得有些激动起来,身体起伏吐出灼热的气息,又近乎是偷情一般地探过手来,猛然抓住凤惊燕的手,然后紧紧地握着:“我就知道,主子,我就知道……”
很激动,又好像是兴奋的。
虽然不算太理解此刻少年的行为,凤惊燕却感觉自己是喜欢少年此刻小孩子一般的心性。好像是得了宠的忠犬,一下一下地蹭着自己……还有他握着自己的手,比寻常人都要暖和一点,被包裹着,实在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而那一边。
姜拂红显然已经不能安分了,眼睛里捕食的光芒越来越灼热,终于驱使她“嘭”的一声,猛然站起身来,端了一杯酒,就往赵逸身前走过去。
“逸逸公子……”
姜拂红叫唤男人的名字,总是喜欢拿肉麻当有趣,这一次也不例外。那发嗲的声音,配着她全身姹紫嫣红的装束,实在让人觉得发耸。
凤惊燕任由燕非离握着自己的手,淡淡地往那边看去。
就连已经被姜拂红毒害了这么多年的大臣们,此刻都觉得难以适应地全身打颤,寒毛直立,却是那个被唤作“逸逸公子”男人,最是淡然,安静地坐着,朝着姜拂红悠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