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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有些迷离，凤惊燕努力想着让自己冷静。
“主子……”燕非离脸颊通红，连带着红着眼角，不停地喘着气，连肩膀都因为还未来得及发泄的激情大幅度地颤抖着，半蹲着，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惊燕。
凤惊燕用巨大的理智压下自己身上被挑起的欲火，将眼神从少年身上移开。
“小离，别闹……”凤惊燕此刻已经没想着让少年伺候自己整理衣服了，喘着热气，自顾自地站起来，将外衫拉了拉，又发现腰带已经被少年扔到了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只能叹了一口气，小步地走过去，俯身正要去捡
燕非离又好像某种犬类一般的，用力扑过来，一把将凤惊燕压在了地上。
异域进贡的绒毯，还算舒服，凤惊燕却被自己此刻被少年压在身下的姿势郁闷得不行，正想着燕非离实在做的太过分了，需要好好惩罚一番。
抬起头，却看到少年压抑着急促的促呼声，努力压抑着而拼命咬住嘴唇的样子，甚至连已经都好像泛着水珠似的，低着头，哀求般地望着她：“主子，不要管他好吗……不要管他好不好？”
年轻英俊的脸上，带了水气的湿润眼睛和脸颊上因为情动而淡淡发红，哀求和倔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这简直是能够让女人兽性大发的模样。
虽然凤惊燕没有兽性大发，却忽然也觉得不忍了。
特别是看少年俯下身子，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神态一点点从她的额头，脸颊，嘴唇，到肩膀，往下吻……又觉得少年眼里这般不识体统，不知进退的占有欲，也不是完全不能令人忍受。
“好了，小离……起来吧。”凤惊燕就着躺着的姿势，淡淡一笑，伸手摸着燕非离棕色的发丝，“你现在起来，主子便不责罚你。”
少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凤惊燕，下体的灼热忽然消散了。
“你……还是要去？”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清冷。
凤惊燕摇摇头，又是窘迫，又是无奈。她觉得少年此刻仿佛将自己当成所有物一般的语气，虽然令人讨厌，却也不失可爱。
不过，又些事情，还是要再提醒一下，方才放心。
“小离啊，我让你伺候，只是因为我觉得舒服……你万不能太得寸进尺了。”凤惊燕又是笑，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背，“至于他，就算是主子的回忆，那也是重要的记忆……”
凤惊燕说着话，又好像陷入了某些回忆。
燕非离垂着头，好一阵沉默之后，“嗯”了一声，居然就这样冷静下来，刚才疯狂的模样好像被忽然从身体抽离了：“是，主子。”
被燕非离伺候着整理衣服，系上腰带，整个人只要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用考虑，很快就能穿戴整齐。
两个人一前一后，并不说话，往凤鸣厅走去的时候，凤惊燕心底忍不住还是有些忐忑，虽然从没想过守节的想法，但是这般直露露地被看到，又忍不住觉得窘迫。
31 红色吻痕
无论如何，等着凤惊燕真正到了凤鸣厅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了。
感情是一回事情，理智又是另一回事情。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里活了这么多年，凤惊燕自诩已经能够处变不惊了……至少在表面上。
只是，凤惊燕一侧眼眸，竟然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燕非离居然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淡然，完全难以想象他刚才疯狂地向自己扑过来的模样。
刚才那失控的情景，仿佛只是凤惊燕的幻觉一般。
虽然微微觉得压抑少年的收缩自如，凤惊燕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懒洋洋歪在椅子里，命令地向燕非离瞟去一眼。
“嗯。”少年轻应一声，转头便向顾惜朝慢慢开口，“顾公子，今个儿替皇上跑一趟凤府，不知……”
不用自己说话，凤惊燕闲得爽快，懒懒地坐着，透过少年，有意无意地往顾惜朝那里瞟瞟，只是看着，也觉得满足。
偏偏顾惜朝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往凤惊燕这边看，竟不回答燕非离的话来。
开始还不觉得什么，被盯着看久了，凤惊燕才惊觉顾惜朝的视线原来都是停在自己的脖颈上的，像被什么东西锁在那儿了一般，“顾公子？”少年也不急躁，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凤惊燕压下伸手去摸索自己脖颈处，看看有什么异样的冲动，回头朝着顾惜朝笑一笑。
燕非离想来也是发现了顾惜朝的视线，微微俯身往凤惊燕脖颈上瞧着，脸颊顿时变得一片绯红：“主子……是刚才离儿唐突了。”
样子又是说不出的羞涩可爱。
凤惊燕这才想起，原来刚才被某只犬类动物压在身下的时候，好像是被他俯身在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原来如此啊……凤惊燕的皮肤本就是容易留下痕迹的特质。
凤惊燕先是觉得窘迫，后来又十分淡然了。现在的她并不是顾惜朝的什么人，实在不必有什么捉奸在床的模样。
“凤将军，”顾惜朝依然坐着，手里拿着瓷碗慢悠悠地转着，却是一会儿快，又是一会儿忙，没有频率，“你毕竟是朝廷大员。”
顿了顿，顾惜朝又道：“齐国的镇国大将军，有些事情还是要收敛一些。”
凤惊燕懒懒的坐着，还没有开始回应。
少年清朗的声音已经响起：“顾公子，非离觉得……顾公子管的好像有点多了。”
凤鸣厅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萧瑟的气息。
顾惜朝身体微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凤惊燕还未看一个真切，就见他猛然站起身来：“是，凤将军，顾某打扰了。”
凤惊燕听着看着，觉得某个瞬间，顾惜朝眼底受伤的表情，又是觉得不忍。
“顾公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凤惊燕正说着话，端着茶的右手不知如何一颤，茶碗被打翻在地，湿热的茶水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滴答”“滴答”。
才难受地蹙一下眉，右手已经被燕非离抓着。这个少年总是如此贴心，甚至有的时候，凤惊燕还来不及难受，讨厌的东西已经被他解决了。
也是伺候习惯了，凤惊燕的身体甚至比脑子更快行动。轻轻地“嗯”了一声，鼓励少年继续动作，却错愕的感觉少年柔软的头发正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皮肤。
微微有点儿酥痒，却是很舒服。
在做什么？
凤惊燕俯身看去，却见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自己身边，整个脑袋靠在凤惊燕的右手上摩挲着……然后，温热的舌头从少年泛着艳丽红色的嘴唇里吐出来，舔弄了一下。
被茶水弄得湿湿热热的右手，此刻更是像被点上了一把火。
“啧”“啧”……的声音响起，少年口中那柔软又强硬的舌头在凤惊燕还留着些茶渍的手背上旋转，翻转。一点点地将茶水吮走……一下一下。
“小离……”坐在雕花木椅上的凤惊燕窘迫地扭动了两下。
少年没有说话，就着半跪的姿势，微微抬起头看着凤惊燕——眼睛里满满的无辜的水汽，还没有干透的茶水顺着少年的嘴角往下渗……竟然是全然蛊惑人的模样。
一时间，凤惊燕望著燕非离的眼神有点迷离……等她被他抬头紧紧吻住的时候，意识又被驱散得厉害。
被温暖的口腔包围的感觉让人骨头都觉得阵阵发软。映入眼帘的是形状优雅的头颅，那种认真又著迷的神情。
小腹汹涌而上的快感四处流窜，凤惊燕被诱惑得有些失控。
少年的舌头还在热烈地舔弄，偶尔翻卷，偶尔挤压，用令人发颤得力度。
“呃……”凤惊燕呻吟一声，某个瞬间，惊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容易被燕非离挑逗了，甚至已经到了，最普通的肌肤接触，都能将她身上隐藏的情欲轻易勾起……然而，也只是想到而已，与此相反的，能够抵制这种蛊惑的定力，却变得越来越稀疏。
缠绵到骨髓吻维持了很长的时间，等燕非离将凤惊燕放开的时候，她才发现空落落的鸣凤厅。
热切地喘气声，凤惊燕的脸颊也有些发红了，眼睛里带着没有消散干净的情欲。
“碧莲？”
“是。”碧莲从鸣凤厅外走进来。
“走了？”
“走了有一会儿了，主子。”碧莲回完话，又在凤惊燕懒懒的挥手后，安静地退了下去。
凤惊燕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刻安静地垂头站在旁边的燕非离。
“小离，你刚才在做什么？”居然没有责备的语气，只觉得窘迫和无奈。
少年依然垂着头，顿了顿，抬起头来：“伺候主子清理茶水的水渍。”
凤惊燕忽然涌上一股笑意，居然觉得有些无奈：“小离，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燕非离轻咬了一下嘴唇，露出诚心的笑容来。
凤惊燕不再说话，只看着空落落的门口微微发呆……想来有些东西，真是逝去了。
32 男颜魅主
手里握着的东西越来越多，凤惊燕却觉得自己真正在意的却越来越少，好不容易剩下的那么几个，却是要慢慢从自己的指缝里溜走了。
好似楚怜，好似顾惜朝……
心情难免有些失落，燕非离却贴心地站到了凤惊燕身后，伸手替她按着微微有些发疼的额头，轻重缓急，便是她自己出手，都没这么体贴。
凤惊燕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忍不住猫咪似的打了一个哈欠。
身后的少年传来一阵轻笑，俯身在凤惊燕的发丝上吻了一下，这些日子被开发得有些过于情欲，如此的简单却亲昵的动作，凤惊燕居然觉得别是一种情趣。
自古红颜祸水，却不像一个燕非离也居然让自己有些不务正业了。
凤惊燕看着桌台前面堆积着的厚厚的文书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伺候得太舒服的缘故，凤惊燕惊觉自己有些发懒。脑子里又忍不住想起许多事情，真正能看进去这些文书里的内容的时候，居然少之又少。
侧头，凤惊燕不偏不正地对上少年澄净的眼眸，乖巧清澈，完全没有一点攻击力，却让她忍不住冒起一个想法来。
“小离，我是谁？”凤惊燕的表情懒懒的，却带着固执的认真。
燕非离微微诧异于凤惊燕忽然的话，却也很快淡定下来：“是离儿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嗯。”凤惊燕轻应了一声，也懒得纠结太多，又是开口，“小离，不管你到了如何的位置，你都是依附着我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吗？”
少年又是轻轻一笑，低头在凤惊燕的额头上又是一吻：“是，主子。”
凤惊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从位置上站起来，将手里的朱砂笔递给燕非离：“不算太重要的文书你就直接批了，剩下来十分重要的，回头给我送到屋子里去。”
燕非离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原本就清澈的眼眸，又露出惑人的光芒来。
“小离，我这是信任你，你莫要让我失望。”凤惊燕开口说道。
少年抿了抿嘴，俯身在凤惊燕拿着朱丹笔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这才神台虔诚地将笔接过来：“是，主子。”
多余的话自不必说，凤惊燕虽然心里还怀着一些忐忑，却觉得心口沉甸甸的东西被搬去了大半，顿时轻松了许多。
燕非离虽然年纪不大，心思却十分缜密，逻辑清晰，无论什么事情，前因后果微微一想，就十分透彻了，批下的文书虽然与凤惊燕的想法有些出路，却是说不出谁好谁坏的。有些事情，凤惊燕甚至觉得，按着燕非离的法子，也许才更有效率。
当然，少年毕竟经验尚浅，有些事情，尖锐有余，迂回不足，但是凤惊燕只需稍微一指点，立刻又是另一种光景。
本就知道燕非离绝对不是多的的人才，可等凤惊燕真正放手让他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前实在是小觑他了。
有人为自己分忧，接下来的几日，凤惊燕自然闲下来许多，。
然而，凤惊燕却忍不住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虐了。她好像有些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