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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呆一些时候,给自己留下些念想,至于那些身份和形式,她又何必在意。
仔细回想,眼前的男人曾经永远是在自己身侧的,只有一挥手就可以享用的距离,无论她怎么做,他都是在自己身边的。而如今,凤惊燕却要用这些蹩脚的理由,换得一些和他相处的时间。这般想着,凤惊燕不禁有了几份“世事无常”的感慨。
凤惊燕正发着愣,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拽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心拍了拍,算是安抚。然后,男人微微眯了眼睛,抬头朝凤惊燕看着:“你不必担心,只要你知些情趣,这个王妃不会太难当。”
“……”凤惊燕愣了愣,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知些情趣”该是如何。
看她愣了愣的模样,赵非离大约以为眼前的女人没有听懂,又开始解释说:“其他方面我会慢慢教你,最重要的你必须先明白你自己的身份,还有……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凤惊燕茫茫然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以后便是你的相公了。”男人好似强调似的开口说着。
凤惊燕点点头,却是有些茫然。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他们却是最冷酷的俘虏和囚徒的关系。在他们最疏冷的时候,却忽然变成了相公和夫人的亲密关系。虽然大约只有偷一些短暂的时间相处,她会找个机会离开这个把她忘记的男人,凤惊燕依然觉得奇异的违和感。
“知道了。”凤惊燕随意地答着,虽然她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强调的是什么。
“明白就好……”赵非离微微一笑,额头的细长伤疤纠结成让人心疼的形状。凤惊燕看着、看着、感觉心口一痛,忍不住凑过去伸手抚摸上脸上的伤痕,感觉那一丝的光滑皮肤上粗糙的触感,好似落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赵非离的笑容僵了僵,忽然冷炙一笑:“怎么,很丑的伤疤吧?”
“不会。”凤惊燕连忙摇头,虽然这伤疤确实破坏了赵非离俊美到完美的五官,但是却好似平添了一丝男人的英气。只是想着这东西如何而来,凤惊燕又忍不住感觉几份伤感。
倒不是自责,只是觉得心疼。
听了凤惊燕的回答,男人好似十分满意,伸手很自然拍了拍凤惊燕的手背:“不会就好。”
一瞬间,凤惊燕忽然松了一口气一般。看着眼前好似陌生又好似熟悉的男人,忽然觉得轻松。其实,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仔细想来并不算是最糟糕的。男人虽然忘了她,至少能生出几分疏远的礼貌。若真到了被憎恨厌恶的地步,那……凤惊燕不愿意去想。
好似忽然想到什么,赵非离开口问着:“身份什么的,我不会多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燕……”凤惊燕呢喃了一声。
“咚,咚咚!”
这边正说着话,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伴着赵翩翩天真里带一些稚气的柔美声音:“离哥哥,离哥哥,开门——”
凤惊燕想了想,连忙碌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忙乱地替自己穿戴好衣裳。侧身便看到那悬挂在窗口的带着透明丝巾的斗笠,立刻顺手抓过来戴在头上。
赵非离懒懒地侧躺在床上,大约以为女人有着不能抛头露面的严谨家教,不但不觉得奇怪,甚至露出几分满足的喜悦来。
只是这会儿却是冲着凤惊燕淡淡一笑,开口道:“燕燕?过来帮我穿戴衣裳。”
昨衣的放纵本是在凤惊燕身上留下了丝丝的疼痛和酥麻的痕迹,这会儿站着的腿脚都还有些发颤。听着赵非离这般开口,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这会儿甚至觉得和眼前的男人有了一种“身份互换”的错觉。
曾经温柔殷勤地伺候她的少年变成了如此傲然的模样,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厌恶的感觉涌了上来。
犹豫只不过短暂的时间,凤惊燕就已经走过去。虽然已经好些年享受着崇高的地位。也习惯了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但是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即使偶尔对付出一些,凤惊燕也不会觉得厌恶。
男人懒懒地伸手,却是十分配合。凤惊燕的动作明明是糟糕到混乱的地步,也在赵非离的配合下很快完成了任务。
“呼——”凤惊燕舒了一口气,斗笠上的白色丝巾微微摇摆。
赵非离好似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很自然地掀开那白色丝巾,在凤惊燕的脸颊上轻吻了一口:“王妃,辛苦了。”
若有似无的碰触,让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更浓密了一些。凤惊燕感觉脸颊微微一红,整个人的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呆呆的。
还不等凤惊燕反应过来,赵非离温热的嘴唇已经离开,重新放下的白色丝巾,只能让凤惊燕若影若现地看到外面的世界。
赵非离这会儿没有理会还有些发愣的凤惊燕,自顾自地走到过去将门打开。
“离哥哥,离哥哥,你怎么样……”赵翩翩一推门进来,就忍不住露出有些紧张和羞涩的表情,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好似有些憋气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有些暴躁和惊慌失措,倒也生出几分率真的魅力。
赵非离笑得十分温和,却是比刚才对着凤惊燕还有疏远,朝赵翩翩开口的时候,明显有些深意的所指:“翩翩,你放心,我没事,但是……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离哥哥……”
“听到我的话了吗?”
“……是,”赵翩翩虽然应着,却还是很纠结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带着十分的紧张和焦躁,一侧身,却很快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女人。
“你!”赵翩翩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有些“炸毛”的感觉,红着脸,连忙朝着赵非离开口问着,“离哥哥,她是谁?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赵非离顿了顿,很自然地开口解释着:“没什么,出了一点事情,她以后就是我的王妃了。”
“……”
“所以,翩翩,以后要对她礼貌一些。”
才听完话,赵翩翩就忍不住全身猛然一颤,连忙转头看着赵非离,脸颊是微微的红色,又是愤怒又是纠结,还有些自责:“离哥哥,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封她为王妃啊,给些银子,打发她走吧。”
凤惊燕蹙了蹙眉,心底已经对这个赵翩翩厌恶非常,却不想暴露了身份。
“翩翩!”赵非离看起来也是十分生气的模样,“若进来的是你,我也打发你些银子,你怎么说?”
“我!”赵翩翩气得有些跺脚了,眼泪在眼眶里晃动,“这不一样嘛。”
凤惊燕听着觉得好笑,嘴角却是扬不上去。她本是站着的,这会儿便是退了一步,就着戴着斗笠的模样,坐在后面的红木椅子上,悠然地打量着屋子,打量着两个对话的人。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赵翩翩这会儿可能气急了,一时间更显得有些无理取闹起来。
“算了,翩翩,本王已经决定。”赵非离好似一下子对赵翩翩失去了些耐心,挥挥手,语气更显得冰冷一些,“以后她便是我的王妃,郡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
赵翩翩红着眼睛,对于如此冷酷强势的赵非离一时间没了语言,只能转头朝凤惊燕开口:“你,掀开你的斗笠,让本郡主看看。”
凤惊燕懒的理会头,视线又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落在了赵非离身上。男人依然是那样修长的身形,却因为脸上的伤疤,和脸上的胡渣而显得成熟了许多,皮肤也不知道为什么显得黝黑了些,相比之前更是消瘦了许多。
“我说,你……”赵翩翩见凤惊燕还不曾有动作,语气又加重了许多。
“翩翩,出去。”赵非离看着赵翩翩,这一次的语气里,已经带上浓浓的命令的味道。
“离哥哥……我只是想看看她!”赵翩翩本已经红着眼睛,这会儿更是忍不住“哇哇”一声哭出声来。
“……”
“离哥哥,我这么喜欢你,她死了之后,轮也是轮到我了。”赵翩翩红着眼睛,梨花带雨地哀怨着,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非离的脸色却是依然冰冷。
赵翩翩终于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却有些狼狈地往外面跑,嘴里呢喃着:“我讨厌你,讨厌你……”
凤惊燕无趣地撇撇嘴。
赵非离转头冲着凤惊燕笑一笑,“放心,既然本王要对你负责你自然就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别人还动不了你。”
凤惊燕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赵非离:“就因为我和你上了床?”
赵非离点点头,淡淡一笑:“这理由难道不够?”
凤惊燕不置可否。
“我的身体对你有感觉。”赵非离说地十分诚恳。
“……”
说着话,赵非离已经走到凤惊燕前面,然后坐在她身旁,眼角很自然地带上轻笑:“若是你有其他喜欢的人,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凤惊燕“嗯”地随意应了一声,抿了抿嘴,开口:“是有……过。”
赵非离脸色微微一沉,依然是笑着。
“但是,现在应该没有了。”说话间,凤惊燕忍不住有些伤感。忘字心头绕,前缘尽勾销……少年既然忘记了她,那个属于自己的“燕非离”也算是消失了,她现在做的不过是再留下一些若有似无的念想,以后拿来回味。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个模样,凤惊燕总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听见赵非离依然是淡然的模样:“那正好,既然这般,你便跟着我吧。”
“嗯。”凤惊燕也便是随意地应着。
两个人并排而行,凤惊燕带着赵非离来到隔壁的客房,才推开门就听到碧莲的声音:“回来了啊,主……”
话还不曾说完,碧莲一抬头,便对上了凤惊燕身后的赵非离的眼神:“怎么是你?”
赵非离笑一笑,好似有些疑惑的模样:“怎么,你认识我?”
碧莲“呃”了一声,露出疑惑的表情朝凤惊燕看着。
凤惊燕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淡笑地朝赵非离开口:“没有,她不认识。”
说罢,便抬眉示意碧莲跟着自己进去。有些话,她需要好好吩咐一番,虽然这事情简直有些荒谬,凤惊燕此刻却已经十分平静和淡然。也不过是借一些时间,做一些微微任性的事情,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凤惊燕和碧莲两个女人离开,空留下赵非离一个人坐着。
恰恰这时候,赵非离就听顾惜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丫头,昨夜你去哪里了,我来了许多次,居然找不到你。”
赵非离蹙眉往门口探去。
说话间,顾惜朝的视线恰好与赵非离相对,眼神对峙之间,好似碰触到了什么火焰,“嗤嗤”地燃烧起来。
“你是谁?”顾惜朝蹙眉,明明是第一次见的人,怎么忍不住就产生十分厌恶的感觉。而且愈发靠近,愈发明显。特别是想到那个丫头,这钟厌恶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赵非离顿了顿,盯着顾惜朝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我是谁并不重要,既然闲来无事,‘燕燕’看似有很多话要交代,我们何不下一盘棋?”
燕燕?
太过亲昵的称呼让顾惜朝感觉心底有了一些异样。
看着眼前的男子,顾惜朝全身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忍不住有些难受。然而,男人明明是很随意的话,落在他耳底却好似全都成了挑衅。
“好,我跟你下一盘就是。”顾惜朝依旧如故得傲慢着,正如过去许多时候一样。
两个人对视而坐,顾惜朝执黑子,赵非离执白子。
赵非离好似并不上心,眼睛随意地往凤惊燕与碧莲那边瞟,落子也显得好似漫不经心,看他这般不认真,顾惜朝有了几分被羞辱的感觉,,攻势愈发咄咄逼人起来。
然而,赵非离看似漫不经心的棋局,却处处暗藏玄机。那样漫长的,好似蜘蛛丝一般布置的棋局,一点点将猎物包围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你……”感觉到危机,顾惜朝重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