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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俊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马上黑色的人影与全黑色的马形成了道可怕却又独特的样子,在这如此宽广的地方,黑马那俐落的身形一闪即过,优美的形体在奔跑中展现了马儿的美,马儿的强悍!
……有马蹄声,她泪眼迷离得抬起眼,看到了,那是死神!他的身影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就算是那样得远,她也可以感觉到是他!桃梦飞快得抹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向马蹄声处冲去。
“死神!”面向着他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脸的璀璨的笑容,好想他,几天来都没有看到他,真的好想他,想躲在他冷酷的表情下,想让他凶她,就是不想离开他!
“走开!”朱震御愠恼得捏紧手上的僵绳,安抚着因为惊骇而嘶叫起来的马儿。若不是他眼明手快,那么她现在就已经香消玉硕了,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尽给他惹麻烦。
桃梦瞬间定住,欢愉的笑容瑟缩地凝在嘴角,她不安得垂下头去,小声得说:“对不起,我……”小嘴噘得老高,他又凶她,不过她才不会不开心呢,因为看到了死神,她就好开心,好幸福哦。站离他远远的,她用眼角偷偷瞥了瞥马上的人。那匹马和他一样高大,一样好看。
朱震御冷冷得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拭干。 可是,那不关他的事,虽然心里面象有一个东西被拨动了一下,不过他懒得去多想,决定忽略掉这种感觉,忽略她,于是他掉转马头朝马厩驰去。桃梦拎起裙摆,辛苦地追在后头。
“好……好多匹马……”上气不接下气追进马厩后,桃梦惊呼起来,一扫先前的低落与无助,她惊喜得朝正在为马刷毛的朱震御问:“我可不可以骑骑看?”脸上的笑容荡得那样阳光,那样纯真。
“不可以。”朱震御背向她,刷得十分起劲。口气冰冷。
站在马房边,桃梦凝凝得注视朱震御挺拔的背影,著迷的眸子随著那头狂乱豪放的长发浮动。
这些天没看见死神,她有些不安和恐惧,总觉得没有他在的地方冷风刺骨。这期间若风曾企图唤起她的回忆,却徒劳无功,但已明白得让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赖在这儿,这儿再温暖终究不是她的家,她总有一天得离开。
她有多么喜欢他啊!“死神,我帮你。”
“不准叫我死神。”他头也没抬,提起木桶,倨傲地慢慢往后移。
不能叫死神吗?“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她不由自主靠近鼻翼翕张的马儿。
“滚!”他不客气得说。
悄悄得伸手,小心翼翼得抚上马身,马儿有些急躁得躲开去,可不久,马儿似乎接受了她,以湿濡的鼻头磨蹭她的脸。
这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暖暖流经桃梦空荡荡的心头,她似乎……曾经这么做过。轻柔地拍抚马儿,桃梦阖上眼睛极力想抓住那抹稍纵即逝的感觉,思绪翻腾于云雾间,整个人陷进忘我的流沙里,压根没听到那声残酷的逐客令。
朱震御一鼓作气,俐落的从马尾刷回马首,当他无意中瞥见她紧贴著马儿陷入恍惚的神游状态时,冷冷的眼神不由得黯沉了。“修罗”是一匹优良且暴躁的大漠马,除了他以外,从不让别人接近,不仅是这儿的马僮,就连徐若风,它都十分排斥,所以他才不亲自为它刷毛。可这个女人不简单,勾住了徐若风的魂,又来引诱他的马儿,他决意不理睬她。
朱震御转身往马厮外走去,准备抛下马厮中的娇人儿。
但雨,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撒向大地,细细的雨丝如牛毛一般,飘飘撒撒,象是一根要的细长绒毛,将大地覆盖上了一层毛毯。
雨声……桃梦抬起自己伏在马儿身上的小脸,兴奋得跑向他。
“你看,下雨了!”她喜不自胜的漾出笑容,小脸嫣然。小手情不自禁得拉住他的手,想和他一起分享这美丽的一刻。
“放手。”无法忍受她如此轻浮的举动,朱震御不赏脸地拍开她的手。
但她却不甚在意得欢笑起来,猛得冲出马厮,扎入了蒙蒙的细雨当中,丝毫不介意那雨水会将她淋湿殆尽。
她在干嘛,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他不明所以。
桃梦冲入细细的雨帘当中,蒙蒙的雨丝带给她一阵好熟悉的感觉,她似乎常常这么做,常常在这细雨当中体味天地的宽广,雨的清凉。
她欢快得在雨中打转,黑色的长发随着转动的身躯而四散飞扬,象是一条黑色的丝绸,光亮,柔顺,粉红色的长裙也转成了一个圈儿,她象是一朵花儿,在这大地的美丽中,无忧无虑得开放。
她小小的脸儿仰在空中,象有是在承受大地所临赐的甘露,如一个饮渴的人一般,贪婪得让雨水淋到她的脸上,轻舔着落到她唇上的雨珠,淡淡的,有一种春天的味道。
停下转动的身子,她将手捧在了一起,接下了雨丝,看着掌中渐渐汇集的雨水,她语意朦胧得说:“我似乎很喜欢下雨天。”她困惑得眯起双眼,象是在思索什么。
迷路的小孩……错觉一晃而逝,蜻蜓点水地撩过朱震御冷酷的心。
雨水虽然不大,但渐渐得,将她的长发,衣衫都浸湿了,小小的雨珠在她的发丝上不断得往下滑动,象是一颗一颗的珍珠。
突得,她放脱了手中的雨水,那汪水象一条小小的瀑布一样,“哗”得流撒到了地上,溅湿了她的裙摆,但是她却毫不在乎,反而乐此不疲,玩了好久,她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朱震御的身上:“死神,你也来玩。”她笑着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也过来。
他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无预警的脚跟一拐,即洒脱的没人雨中。
呀,他生气了吗?他怎么不理她了,难道他不喜欢雨吗?
雨下大了,豆大的雨珠象是一颗颗的钢珠,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桃梦往朱震御离去的方向跑去,口中叫道:“死神…死神,你等等我嘛,我看不清了!”迷茫的手在眼前挥挥舞着,想要扫清自己眼前那颇大的雨帘,可是再怎么睁大眼睛,她仍是看不清,他到哪里去了,天灰灰的,四面八方只看得到雨。
呆女人,她不是喜欢雨吗,怎么一会儿显得这么失措的样子,搞什么鬼。回过身来,他冷冷得看着无助的她,在雨中打着转儿,叫着他的名字。
“死神……”她抖颤的轻呼迅速湮灭于倾盆大雨中。不肯放弃,她还是在呼唤着他,死神是好人呢,才不会扔下她的。
“过来”他低低得吼道,为自己片刻的好心而感到后悔无比。
是死神呢,她跌跌撞撞得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起先的模糊与灰暗早已驱除,她的心里只留下死神那黑黑的身影,冷冷的态度了!
“死神!”她看到了那个令她心安的黑色身影了!拼命得往他冲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不假思索,不用考虑,她就知道,那是她穷尽一生所要追求的爱人啊!
猛得,他沉稳的姿态被那个欣喜不已的人儿撞退了几步,好整以暇的姿势终于被她破坏,她的手紧紧得搂着他的腰,湿漉漉的小脸儿毫不在意得伏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决意不让他再跑开。
“放开。”瓢泼大雨沿著他雕塑般完美的脸庞滑下肩线,尽情地洒落桃梦的身上。
“嗯,不放,就不放,放了的话,你就跑掉了,不理我了。”她才不中他的计呢,老是想办法要她离得远点儿,不行,她可赖定他了,小脑袋儿在他的怀里左右拼命得摇着, 就是不放手。
他的眉头一皱,大手用力得一挣,就将她细弱的两根小玉臂震开了,真是不应该好心的,落得被人占便宜的下场,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型,只要稍微让她钻了空子,自己的晚节可就不保了!
挣脱了她的魔爪,他快步得朝晋王府走去,决定快点摆脱这个麻烦的女人。
他怎么跑了,不行,才不能让他走呢!目标瞄准他的腰,发射!
她那小小的却不肯轻易放弃的身子往他的背后一扑,猛得揽住他的腰,可他走得太快了,她象是一只猴子一样被拖着,小脸儿变得通红,却就是不肯手。
“放开。”他有些生气得命令道,她怎么如此得就往一个男人的怀里直扑,一点儿不懂羞耻呢。
看来他不喜欢她这样,桃梦只好呶呶了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得放脱了自己的魔爪,但是两手刚一放下,又迅速得攀上了他的衣袖,然后问:“这样可以吗?”接着柔柔得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被她甜蜜的笑容所震撼,他跌入她的可爱与纯真所交织成的大网之中,印象里,那天惊慌失措的她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快乐,这么幸福得笑着向他跑来,没有任何怀疑得投入他的怀抱中。
他甩甩头,甩去困扰自己的回忆,也甩出无尽的雨水。
“嗯,你甩到我身上了!”她撒娇似得抱怨道。
可惜始作俑者一言不发,不理她。
她只好唱独脚戏了,“你喜不喜欢雨天?”虽然现在感觉有点儿冷,不过,跟在死神的身边,她却感到很快乐,一点点儿的冷压根不算什么,不是吗?
还是一阵默不作声,典型的死神的个性嘛,回答她的只有那哗啦啦的大雨声,讨厌,闷死人了。
“啊哟,对不起。”他走得太快了,不小心踩到他了,她吐了吐嫩红的小舌头,调皮得道着歉。却未想,这顽皮的样子落入了他的眼中。
淅沥哗啦的劲雨中,不时充塞一连串惊慌的道歉声和极为容忍的闷哼声,然后大地归回春雨的旋律里,一点点、一声声……
当走回踏莎阁的时候,才踏上台阶,她头一晕,来不及喊出声,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往前俯,直直扑向一双适时伸出的臂弯里。
是死神呵……昏倒前,桃梦感激地绽出笑颜,揪住衣角的小手怎么都不肯放。
、第2节
2
她又被扔回桃苑里那张大大的,一点儿也不温暖的床了,唉,谁让她的身子这么弱呢,才从昏迷中醒来,现在又弄得自己得了伤寒。
“咳咳……”忍不住得咳嗽两声,无聊得在房间里面乱转,若风警告她不许走出这个房间,不然就要打她的屁股,她好可怜呢,这样的话,连死神也看不到了,她不要这样嘛。
门打开了,终于有人来陪她了,太好了!“若…”她的喉咙象被火烧一般,哑哑得说不出话来。但看到徐若风后开心的表情却一览无疑。
“呀,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你还没好呢。”都怪他那个死老舅,大雨天的,也不知道带桃梦躲一躲,竟然让她淋雨,现在好了,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关……咳……”强按捺下咽喉如火烧般的不适,痛苦地挤出几个字来。
“我可真要去痛殴老舅一顿,他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徐若风颇为不满得说。
桃梦拼命得摇着头,拉着徐若风的衣袖,咽下几口口水,沙哑得说:“别……别……”那也不可以全怪死神嘛,毕竟她自己也有不好,谁让她先冲进雨中去淋雨的呢!
“你让我别怪他?”看着她拼命点着头,徐若风无奈得笑了,瞧瞧,到这个时候还为情郎辩解,没药救了。想到这儿,他神情古怪得一笑,笑得桃梦全身起鸡皮疙瘩。
“若风,你……是不是……脸……咳……抽筋……啦?”她以为他有什么不舒服,不然,为什么笑得这么怪啊。
我的天啊。“没……没有这回事,我的脸很好。”赶快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咳咳……,看上……去怪……怪的?”她不解得问,因为她是个很好学的宝宝啊,不懂就应该问嘛。
“那是因为……因为……”这让他如何解释呢,麻烦,真是麻烦,转而一想,想起自己今天来找她的目的了,于是他神色有些报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