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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里,在不同的地方,两个命运相连的人都没有睡,静静地凝注着天空中的月,直到天亮。@@@@@@@@@@@@@@@@@@@@@@@@@@
深宫篇:0009
过了严冬,初春的气息已经来到皇城,原本寒冷的大地霎时间恢复了生机。在大街上,老百姓兴高采烈地互相道贺,祝贺新一年的开始。
幸福的气息也感染了冷漠的皇宫。皇帝看到院中的一株牡丹盛开心情大悦,决定召集百官在宫中共赏繁花。
容怜听着安子的报道,没有任何的反应。
“容公公?”自从柳公公被除掉后,容怜俨然已是太后最宠爱的太监了。宫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个宫中现在做主的人已经易主了。也就是从那天起,大家不再称呼他“容哥”,都冠以尊贵的“容公公”。
“您对圣上此时的宴请百官没有什么看法吗?”安子明白眼前人的能耐,在这段时间里,自己看着他一步步地除掉宫中有权势的公公,最后连权大如天的柳公公都败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段由此可见。这样的他怎会对皇帝这个诡异的宴会没有任何的看法呢。
“你认为呢?”容怜拒绝了太后赐给他的新宅院,还是呆在原来小小的木屋里。只是在屋子外多了一院的花草。他此刻正在轻轻采摘着快要凋谢的梅花,没有看向安子。
安子咬牙,大胆地答道:“我认为皇帝可能是要对付老国舅了。”
容怜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只关心自己手下的这一株梅花。在安子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突然一个淡然的声音飘进耳边。
“你果然长进了不少。”这句话很淡,没什么特别的情感,但在安子心里却已汹涌澎湃。自己这次慢慢地捉摸皇帝的心思,终于得出了这个想法。而容怜早就知道了吧,难怪他那么淡然。
可是,“如果圣上对付老国舅,太后不会同意的。”这也是他觉得困惑的地方,容怜对事情的打算一直都很全面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轻易行动,这是自己跟在他身边多年得出的了解。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吗?”反问此刻陷入疑惑的少年,容怜的表情依然淡然。
“我们不是应该帮助太后吗?”安子心急,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容怜终于回过头看看他,才摇摇头,说道:“你果然还是无法胜过我的,安子。”
“什么?”安子察觉到容怜隐藏的讥笑,心里突然有气,却让自己隐忍了下来。你已经熟悉了这个男人了,不要因为他坏了你的计划。深吸口气,他才又面无表情地面对着容怜。
容怜轻轻一叹,就摆摆手要他下去了。
等到那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眼眸里,容怜才淡淡地说道:“奴才恭迎圣上。”
“哦,你早就知道寡人来了。”从暗处走出一个男人,竟然是皇帝君逸飞。
容怜面对着漾着邪笑的皇帝,跪下身,说道:“奴才不知圣上到来,竟疏忽了圣上,请圣上治罪吧。”
君逸飞真的搞不懂这个美丽的少年了。他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要求“恕罪”,而是要“治罪”。他这样反而我这个皇帝不好对他怎样了。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啊。
“起来吧,我不会怪你的。”
直到容怜站起身,皇帝才注意到这个少年的面容竟是如此地魅惑。他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庞,小巧的嘴唇,红润的脸颊,尤其是那双眼睛。是那样地深邃,那样地诱惑人心,看进去,没有看到熟悉的惶恐和惊慌,只有淡淡的不屑。
不屑?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见到这样的情绪啊。轻笑出声,君逸飞走到容怜面前,手托起他的下巴,安静认真地端详这张完美的面孔。此时,容怜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君逸飞,两人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游荡着。
“你不怕寡人?”一丝惊奇窜上君逸飞的心上。
容怜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会有惊奇的神情,只是淡淡地摇头,回答:“奴才不敢。圣上是龙之子,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岂会不怕圣上。”
他的回答没有取悦了君逸飞,反而让他更靠近自己。两人此时身躯紧紧地靠在一起,亲密地没有一丝的缝隙,容怜感觉到君逸飞胸膛上的跳动,仿佛连他的脉搏都能感觉得到了。他没有闪躲,只是无奈地面对君逸飞。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哦,让你熟悉寡人啊。”君逸飞没有什么不妥,回答得理所当然。“寡人是龙之子,愿意和你靠近是你的福气,不是吗?”
“哎——”叹口气,已经察觉到这个皇帝的意图,没有惊慌也没有不适,他依然静静地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直到身上的温度慢慢地回复,那个靠近的身躯离开了自己,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
“你真的很特殊啊,容怜。”君逸飞离开容怜飘着淡淡清香的身子,深吸口气,自己鼻尖弥漫着他的香气。
“圣上说得太奇怪了,容怜怎么会特殊呢。”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动作,容怜故作不解地问道。
“呵呵,算了。”君逸飞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这个少年,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个残忍地除掉柳公公的人。
“柳公公的事你办得真好呢。”是真的太好了,连太后都骗过去,让她能狠下心杀了自己的心腹,足以看出这个人的心智是多么地厉害了。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再继续成长了,但是情感上对他莫名的感觉却让自己无法作出任何的动作。
为什么呢?君逸飞轻轻地问着自己。没想到心里的话竟然会脱口而出,让容怜一怔。
“圣上有什么不解需要容怜分忧吗?”
“如果你是女子,该有多好啊!”一种很奇怪的预想让君逸飞整个人都热了。
容怜听了,脸上一僵,淡淡地回答:“可惜了,容怜只能当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了。”
“是吗?不是男人的男人,也因为这样我才遇到你了啊。”君逸飞轻轻地叹了口气,终于不再提这个话题。
“你会帮太后吗?”
容怜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简单明了地提出来,看来他很在乎自己呢。容怜没有其他的表示,他摘下自己花园里的紫徽花,将他交给了君逸飞。
“嗯。”接过花,君逸飞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的莫名诡异让容怜一惊,却没有时间再深究了。
“容公公,太后请您过去呢。”
“这——”
“你去吧。”说完,那身影就消失了。
容怜回头,跟在来人后面,往太后的慈惠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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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篇:0010
在凤麟国的边境处有一个小城镇,镇上长期驻扎着国家的军队。这里的百姓也早已熟悉了来来往往的外族人,对他们蓝色的眼珠,粗狂的外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如往常一样,城镇早早地喧闹起来,商人小贩们的大声叫唤,妇人的讨价还价,小孩的嬉闹都充斥在整个街头,繁茂的景象让坐在马车上的玉心情也不由得愉快了。
“公子,这里的人生活得真好。”离赶着马车,震撼于这个偏僻的小镇竟有这般的繁华,丝毫不输远在母河中心处的皇城。而且,“公子,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和睦?”
玉掀开马车窗的布帘,静静地看着窗外人民的一片生机勃勃,淡然地回答:“越远离纷争的人越是朴实,就是如此。”
离听了不再言语,专心赶车。不一会儿,他们到达了一个府邸门前。离探进马车,将公子扶出来。
“到了?”
“嗯。”
离看着眼前简单大方的府邸,真的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一个大将军的府邸。如果在皇城,即使是普通的富豪之家,也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更何况他是掌握一国军脉的大将军呢?
“怎么了?”感觉到离的疑惑,玉不解地问道。
离将自己所见描述给身旁陷入深思的男子,他的眉头突然放松开来了。他只说了句“没错,就是他了。”就走到大门。离不明白公子这话的意思,但也不敢迟疑,赶紧敲开了府邸的大门。
一个年轻人坐在偌大的房间里,房间很简单。只有一个书桌,一个朴实的床,几个花瓶。最奢华的恐怕就是一壁的书籍了。房中的男子正在认真地研究兵书。突然一个士兵闯入,他没有抬头,问道:“什么事?”
“将军,有个公子求见。”
“哦,什么人?”难道他们还不放弃吗?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各地的官吏和富豪纷纷来拜访,已经让他疲于应付了,才会通告自己生病了。“你没告诉他们我病了?”
士兵察觉到将军淡淡的责怪,委屈地回道:“我们说了,但那位公子说他是将军故人。若是将军不见,我们让他们离开吧。”说完就要离去。
“等等,请他们进来吧。”故人?裴臻细细思量,终于确定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人,但这个来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将军就在里边了。”耳边传来了士兵的声音,才直觉到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地让一个“故人”进来见自己,真是太疏忽了。手刚要挥开,要叫人将来人请走,却在看到来人后一惊,嘴上已经喊了出来:“玉公子?”
玉看不见裴臻的表情,但也能料想到他此刻的呆愣,不禁笑了。看着玉的笑,和他身边那个熟悉的黑衣男子,裴臻终于相信了自己眼前所见之人就是那个被誉为“天人”的男子。
“玉公子。”一改刚才的不屑和懒散,裴臻恭敬地行了拱礼。
玉向他伸出手,轻轻地说道:“应该是我向将军行礼啊。”
“这——”
“若是将军将玉当成朋友,就不要再如此拘谨了。”玉有礼地说道。
裴臻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父亲还在世。他们父子一起去拜访世间贤人,在那里,他们结识了玉。他是个单纯的少年,可能是因为跟着贤人的缘故,他对感情看得很淡,却对天下事有着精辟的见解。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这一世的天人,当时并没有很惊讶。
从看到他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而他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的眼睛依然清澈如晰,他的身边也依然带着那个沉默寡言却冷漠的男子。
“怎么了,将军?”玉没有听到声音,关心地问。
裴臻发现自己竟然在偶像面前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不免有些尴尬,他小心地问道:“公子来这里找我?”
这次不是玉回答,而是离轻轻地点点头。
裴臻疑惑地问道:“找我是为了?”听父亲讲过,玉不会轻易下山的。他此时的下山是否意味着什么?
离代替玉给了他答案。“一个可以挽回这个国家的机会。”
“挽回国家的机会?”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裴臻想到父亲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贤人有过一个预言,关于国家的命运。这个预言只有玉才知道。现在的他会亲自下山,果真是国家的劫难到了吗?
“如果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裴臻一口就答应了。他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所爱的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走向毁灭呢。
玉听了,脸上露出许久未曾出现的真心笑容。“希望来得及。”
“我让人安排公子休息吧。”可能是玉苍白的容颜让他觉得他仿佛就要倒下,赶紧让下人去安排客房。
离带着玉慢慢地离开了,房间又恢复一片宁静。裴臻看着墙上父亲亲手书写的大字“爱国尽忠”,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力和伤感。自己一直都呆在边境,虽然手握重权,却极少回到皇城,可是近段时间里皇城里屡屡传来的两宫争斗的消息连这个平静的小镇都沸腾了,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