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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看不出来。
姚妮憋着一肚子的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金罗看着她的样子,暗暗好笑,心说,您再憋屈两天,我得了准信儿就跟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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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跟姚妮汇报的不是金罗,而是黑白两道 !
正月十月,范姜家一开门就接到了几份拜帖。上面虽写着“拜会贤伉俪”,但是一看落款,就知道侧重点还是在姚妮这里。通常情况下,如果署名是某某掌柜之类的,那就是找范姜柏的,这样的业务他近来很多。如果是名号响亮的,哪怕老掌柜们担心夫纲不振,也还得承认,这江湖豪侠、朝廷官员、皇亲国戚,多半是冲着范姜少夫人来的。
姚妮看着手上的拜帖,疑惑地问范姜柏:“他们不是来活动关系的吗?找我做什么呢?”
范姜柏道:“见了他们不就知道了?先说好了,你甭什么事儿都接啊。”
姚妮道:“知道啦。”自打有了孩子,她觉得自己胆小了许多。
先来的是朱盟主和他的亲家南宫义,朱盟主越发富态了,穿一件酱色的团花皮袍子,看起来很有气势。进来先拱手,客客气气地落了座,喝了一口茶。茶盅一放,就又拱手道:“某是前天夜里到京,昨日歇了一日,打听得先生到了城里,今日才来拜访,来得晚了,还望先生恕罪。”
姚妮道:“哪里哪里。这时节,您不在家里过年,怎么跑京里来啦?”
朱盟主道:“唉,还不是听到了风声么?”
南宫义跟他搭台唱戏接下句:“先生可知道,去年朝廷说有《出海文书》的事儿?凡得朝廷允许,拿了出海文书的,都算是正经的买卖哩。他们黑道,还有从海外贩卖人口的,也都当是合法了。”
姚妮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等事儿?”
朱盟主道:“若是此事准了,朝廷还会派出水军来相随护航,那比起我们自己养这许多人,又划算了。”
范姜柏突然道:“这事不是停顿了吗?”
朱盟主搓搓手:“所以我们才来了啊,就是想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旧事重提。”
【卧槽!他们果然动手了!马大爷诚不我欺!有了钱就开始想权了,这是黑手掌操控政府吗?你们跑得也太远了吧?简直不敢想像如果被你们得逞了,以后本朝人民要生活在什么样的刀光剑影之中啊啊啊啊!我有罪T T】
南宫义解释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只是朝廷里那些个穷酸太磨牙。绕来绕去的,还不是为着他们眼红我们?既如此,就让他们眼红到底好了。”
姚妮忽然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果然——“我们听了大长公主的消息……”
大长公主给她的合伙人传了点小情报,不外是皇帝想有些动作,奈何才登基没两年,根基尚浅,一时掰不过某些顽固派,你们想要赚钱,又不想等,那就来想点办法呀!再不动手,又要等好二年呢。大长公主的丈夫、儿子都是走的部队口的,也粗略知道一点行军打仗的知识,晓得这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何况水军还要修葺战船一类,就算立时批准了,水军不督练个二、三年,那也轻易不敢出海。何况现在朝廷还没有确定要颁发许可证呢?
朱盟主或者说白道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势单力薄”,干脆拉上贺泉。贺泉主意多,就出了一个与大长公主相仿的主意:进京,威逼利诱,拿钱砸、拿把柄要胁,实在不行,就做掉某些人,争取在今年出海之前,把这件事情搞定,大家好没有后顾之忧地出海。带回更多的财富,刺激着朝廷加快编练水军,以后再出海,就比现在安全多啦。要知道,去年出海,黑道折了一般大船,白道折了两艘中等型号的船。黑道的船是折在风暴里的,白道的船一艘折在风暴里,一艘是遇上土着坏人,靠岸后被不久被烧掉了。幸亏有保险,遇难者的家属都得到了抚恤金。这事儿给大家敲响了警钟,虽然是江湖人,有武艺,可还是会死啊。有朝廷当靠山就会好很多~
姚妮算是服了他们了,事到如今,她发现,原本她是有些期待这样的发展的,现在却转变成隐隐有一点点担忧与恐惧了。
朱盟主还想问问姚妮:“您看,这事儿成不成?”
合着这位是来问卦的。姚妮抽抽嘴角:“事在人为,却也不要太急,朝廷自有朝廷的一套规则。”
朱盟主把这话当圣旨给记了下来,南宫义道:“不知,我们可否请教一下大长公主?”
姚妮道:“那你们看看好了,什么地方与她利益一致,什么地方不一致。”
南宫义也暗暗记下了。
两人临行前都说:“待府上小公子与小娘子周岁,我们这一回出海又能回来了,到时候必要讨杯酒喝的。”
范姜柏道:“如此,我夫妇扫榻以待了。”
姚妮又问朱轮与南宫云芝:“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到时候可千万告诉一声儿,纵不能亲至,我也要使人去凑个热闹。”
朱盟主与南宫义都笑着答应了:“就在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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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送走了这两位,姚妮还没来得及消化“黑社会试图操控朝廷政策走向”这一爆炸性新闻,门上又有拜帖送到——贺泉前来拜访。
姚妮:……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第二更~看完之后同学们可以出去HAPPY啦~
、第152章魔教教主的野望
151楼:【见完贺泉之后,楼主认为;之前的那一点忏悔量根本不够用!以及;如果不是因为魔教名声所累,这货现在保不齐已经出将入相了。虽然都是黑社会;但是楼主对于白道智商还没有黑道高这件事情;表示深切的关注。最后发现;不管楼主关注不关注;都没办法左右局势,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神马的;我的马哲真是学得太好了!
楼主神马都没敢答应,含糊表示了不反对;心里真的对未来表示担忧。新兴阶级没关系;新兴黑社会就坑爹了啊!直到过完节回到伴山居;金罗给老子扔了个炸弹——他跟小新要结婚了!窝去!你俩啥时好上的?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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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朱盟主与南宫义的解释之后,姚妮对于贺泉也出现在京城,就比较能够理解了。想来黑白两道的龙头们彼此之间也不是十分信任的,哪怕相互之间折服于对方的“个人魅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不为那么多跟着自己混的小弟考虑。虽然是合作,也要留一手。比如朱盟主赴京,贺泉就也要跟着入京。
贺泉的准备比朱盟主又充份得多。作为老派江湖人,孟蒙算是走得相当靠前的洗白派了,他把闺女嫁给了警察总头子的小儿子,自己也宣布不再过问江湖事,又卸了任。结合孟蒙行走江湖若干年,都还没上通缉令,大家可以认为,他为了洗白做个富家翁这件事,筹划了不止三年五载。朱盟主等人则不然,他们虽然家业比孟蒙大得多,却并不想与朝廷一路,一面买田置地收佃户,一面还在江湖上厮杀,以江湖地位保其财富,而不是走正常人都会走的做官之路。
贺泉则不然,这位不知道小时候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打很小的时候就觉得,混江湖是没有前途的,还是融入正常人类社会比较安全。当然,他不会傻到放弃了白衣教,向朝廷输诚。白衣教是根本,借此根本,他觉得可以把手伸到朝廷里面去。这就是他给朱盟主出主意的由来,之所以拖上朱盟主,是想让白道也出钱出力,总不能他白衣教花钱买通了朝廷官员,上下打点,朝廷发了许可证,让白道也跟着蹭证吧?想吃饭?你得出菜金!如果白道也出去了,他的行为就不显得突兀了,自然可以从容周旋,从中取得更深层次的好处。
黑白两道互相通气,又算算时间,开春之后,就要修葺船只、招徕熟手船工等,还要计划今年的航程一类。当机立断,就要趁还没出海的时候先到京里来活动活动!朱盟主说刚到,也不是撒谎,怎么着也要在家里过了初七再动身,贺泉也是一样的,都是灯节前刚刚抵京。跟姚妮通气,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姚妮并没有参与其中,万一她不愿意从中说和,岂不是要打击到士气?干脆先定了主意,到了京里送个拜帖,也算是礼貌到了。
黑白两道自是相互提防的,朱盟主前脚到了范姜家,贺泉马上就知道了,他准备一下,后脚也来了。与朱盟主不同,贺泉并不迷信“鬼母”,但是却看中了姚妮自身的价值——这女人与朝廷中枢有不错的私人关系。在贺泉看来,姚妮这货只是个跳板,她混得好、混得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借此可以与某些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搭上关系。可恨大长公主被介绍给了南宫家!这个女人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儿子乃是手握兵权的新兴实权派。贺泉想要加入政府军,还需要有个引路人。
魔教教主的野心,比武林盟主大得多。
有野心的魔教教主看起来还是和煦如春风的,一袭天水碧色底的缂丝袍子,裹着柔软的白色毛边儿,头上戴冠,脚上一双粉底的小朝靴,看起来真是风流倜傥,相当之像好人。姚妮忍住了看自己老公的想法,心里叹了一口气,瞧瞧,一个真教主打扮得跟个贵公子似的,你一小商人,偏偏长了张教主脸,真是造化弄人!
贺泉的声音就像他的外表,湿润动人:“贤伉俪好自。”
姚妮不吭气儿,还是范姜柏接的话:“我等胸无大志之人,自然是自在的。贺兄还请入内说话。”
到了正堂,姚妮与范姜柏坐了主人坐,贺泉往客座上坐定。姚妮略一留神,发现她认识的齐柳海同志没有来,跟来的是一个年轻人,长得五官端正,不帅,属于那种扔到大街上转眼就望了他长相的那种人。却站得很稳,脸上的表情一丝也不变,不是木然也不是僵硬不是冷,就是那么自然,然而却不变。姚妮想,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睛很亮。
宾主坐定,却是范姜柏先笑问:“贺兄此番进京,是否也是为了出海的事儿?”
贺泉看着这货的长相,心说,怎么就落到碗里了呢?与常见的桥段不同,不是每个魔教教主都喜欢各种小清新、小白花儿、正义女侠啥的,魔教好歹也是个大帮派,家大业大的,论需要,娶妻当娶贤,得是标准正妻样儿——并且,教主其实不喜欢离婚。除非自信/任性到一定程度,谁没事儿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呢?贺泉开始是真没看上姚妮,这货既蠢又笨,又有点滥好人,挺会招事儿的。现在看来,这货的运气好到爆,并且为人处事,也不太蠢。尤其她跟金颐讲“阳谋”,真是甚得贺泉之心,给贺泉以很大启发。而且还能生,社会关系还很好,可恨下手晚了……#老婆是别人的好#
听到好运气的范姜柏问话,贺泉收敛了心神,也笑着反问:“范姜兄是是听朱前辈说的了?我与他密约京中相见。”
姚妮好想捂眼睛,真是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区别啊!
范姜柏不知道老婆的腹诽,顺着贺泉的话往下接:“只恐有些艰难呢。”
贺泉道:“原本就想过不会很容易的,只是越晚动手,岂不越耽误事儿?范姜兄有所不知,出海暴利,虽时有伤亡,依然挡不住利益动人。早早占了先手,早获其利。然则江湖人,终究是无法与朝廷抗衡的,”一叹,“范姜兄还请不要笑话愚弟胆小,只是世间的道理总是这样的。天下多少人?江湖人又有几个?一旦朝廷也要插手,硬不叫我们做,难道我们还能扛得住么?不如趁早合而为一……”
姚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贺泉适时地露出一丝苦笑,垂下眼来,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着茶盏的沿儿,他的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