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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身形刚刚落地,见吴樾一掌袭来,右手下沉,五指成扣,一滑一抓,径点他手腕太渊穴,同时左掌朝他左肩拍去。
吴樾见状,不待招式用老,右掌回收,身形右移,躲过楚长歌的左手一掌,百忙之中依旧矮身出右脚,踢向他膝盖处。
楚长歌提气微微跃起,双脚快速连连踢出,迫使吴樾应接无暇,只能后退。
但他本意只为逼退吴樾,现今目的达到,并未趁胜追击,反而身形忽转,瞬间绕过身后一众人,转瞬已至那喜娘身侧,右掌拍出,同时左手宽袖一挥,银光一闪过后,身后正欲上前袭击他的人纷纷倒下。
那喜娘见楚长歌右掌挟带着凌厉劲风袭来,只骇的面无人色,只好放开原本牢牢握着的凌苍苍,急忙后退。
楚长歌见她后退,右掌顺势下沉,揽了凌苍苍的腰,抱入怀中,不再恋战,转而提气飘身后移。
一直退至门外,楚长歌才紧紧的抱着凌苍苍,在她耳边颤抖着说道:“苍苍,我来了。”
一个多月来日日夜夜的相思,深入骨髓,而今真真切切的将她抱在怀中,楚长歌却惟恐是梦,只怕下一刻醒来依然是满心怅然。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就想去揭开那红盖头,同时柔声的道:“苍苍,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怪我来的晚了么?”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庄内众人已经随后追了出来。
同时李青阳的声音响起:“傲霜,还不动手?”
楚长歌伸出的手一顿,心念急转,已然明白他所说的话。
但下一刻,他眼光扫过李青阳身后吴樾忽然煞白的脸,微微冷笑,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同时右手宽袍一挥,那方红盖头无声落地。
红盖头下的脸,虽不复一月前的那般明媚飞扬,可不是凌苍苍又会是谁?
李青阳脸色瞬间一沉,前因后果仔细一思索,转身对身后的吴樾怒道:“我不是吩咐过你让傲霜来顶替这个妖女与你拜堂对付楚长歌,怎么现今却变成了那妖女?”
吴樾白着脸,先是沉默了一会,再挺直了腰杆,暗哑着道:“可我想与之拜堂的人,从来都只有苍苍。”
“所以你就调换了她们二人?”
“是。”
李青阳袍袖重重一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长歌却是望着怀中的凌苍苍眸间忽然一冷,双指如电般击出,解开她周身被封穴道,沉声问道:“苍苍,是谁,是谁伤你如此?”
凌苍苍穴道被解,望着楚长歌,哽咽数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楚长歌紧紧的抱着她,连声安慰着:“没事了。苍苍,我在呢。乖,没事了。”
身后马蹄阵阵,暮色中扬起飞灰无数。
飞灰散尽,方卿、揽月翻身利落下马,随同身后青龙玄武二堂之宫人一同单膝半跪于地,行宫礼:“属下参见宫主、圣女。”
青云山庄众人见状相继变色。而楚长歌却是右手抱着凌苍苍,左手袍袖微拂,沉声道:“都起来吧。”
凌苍苍忽然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指着李青阳恨声道:“长歌,他断我四肢经脉,废我全身武功,还意欲打掉我腹中胎儿,一掌将我毙命。当日我就曾发誓,我凌苍苍今生不杀他,誓不为人。今日,你就代我杀了他吧。我要他当日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今日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楚长歌双眼冷冷的扫过李青阳,眸中杀机顿现。他厉声喝问道:“苍苍何罪?她肚中尚未出生的孩子何罪?佛家尚且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你们呢,枉自自称为武林正道,可做的又是些什么事情?”
李青阳冷哼:“邪魔外道,还敢口出狂言。既是妖孽之后,就定当斩除。”
“哼,妖孽。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妖孽。披着羊皮的狼比真正的狼更加可恶。”
楚长歌转身将凌苍苍交给站在身后的揽月,叮嘱道:“保护好圣女。”
揽月低头领命。
楚长歌正欲转身,袖子一角被人拽住。他望去,见凌苍苍正拉着他的衣服,瘦削的脸上满是担心。
楚长歌心中一痛,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对她微微一笑道:“没事,不用担心。你就在这好好的待着,我很快就带你回家。要是累了,你就睡会,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言毕,他缓缓转身,沉沉暮霭中有银光一闪而过,腰间软剑出鞘。
长三尺,宽一寸,薄如韭叶,冷冽若寒冰。楚长歌手握剑柄,剑尖朝下,玄色衣袂在风中翻飞,几欲与这暮色合为一体。他唇角缓缓的绽开一个嗜血的微笑:“我长离宫自问从未滥杀无辜,但你们口口声声的称呼我为邪魔外道,那今日我就不妨把这个罪名坐实。”
话刚落,手中长剑一挥,恍如一道白光劈开这暗沉的夜,剑气划起地上的碎石无数,挟带着凌厉劲风,直奔李青阳而去。
李青阳平身急跃,人在半空,手中长剑飞快的舞动几圈,化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击退所有碎石。
楚长歌见状冷笑,提气跃起,右手握剑,人未至,手中三尺青锋已到。
李青阳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举剑相迎。
铮然一声,两剑相交,激起点点火光。
浑厚内力自相交的剑身处传来,李青阳心中暗惊,左掌忙凝聚内力,呼的一掌拍出,直取楚长歌左胸。
楚长歌不闪不避,左掌迭出,接下此招。同时右手手腕微抖,正与李青阳的长剑相交在一处的软剑刷刷刷数声过后,竟如灵蛇般缠绕上了他的长剑。
李青阳脸色一沉,右手用力,就想撤回长剑。
但软剑本为绕指柔,胜在以柔克刚。此时楚长歌的软剑缠绕上他的长剑,恰如一段柔软的藤蔓缠上了大树,更何况这藤蔓虽是柔软,但其实力有千钧,李青阳即便想撤回长剑,急切间又如何能撤的回。
他身后的吴樾和凌千里等人见李青阳被楚长歌所制,皆是大惊。吴樾凌千里对望一眼,就想上前相助。但眼前蓦然白影一闪,方卿已是立于他们面前,笑道:“凌庄主,吴庄主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们推举出来的盟主是何真面目?两位请稍等,静待我家宫主制住了李青阳再说。”
吴樾怒道:“你们意欲何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他的真面目能是什么,自然是我的舅舅,少昆派的掌门,我们推举的武林盟主。”
方卿嗤笑,轻摇手中折扇:“舅舅?吴庄主就想知道令尊到底是如何死的?难道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何十八年前的鹿原一战中令尊未死,时隔四年后却是伤重不治而亡?”
方卿此言一出,吴樾双眉紧蹙。当年他年方八岁,一夕之间父亲暴毙,但当时李青阳曾道,他父亲于四年前的鹿原一战中身受重伤,经脉当时已断,勉强支撑四年,已是奇迹。那时母亲痛哭,自己年幼,方寸大乱,李青阳是他舅舅,自然是深信不疑。但现今为方卿一言提醒,仔细想去,竟是觉得中间疑窦丛生。
凌千里听闻方卿之言,心中顿时转过无数个年头,电光火石间,似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但依旧尚有一层薄雾笼罩,只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他抬头望向方卿。方卿见凌千里神色,即便知道他心中已有所相信。
方卿微微抱拳向凌千里做礼,笑道:“凌老庄主请稍等片刻,谜团即会揭晓。我家宫主今日前来,一为营救圣女,二来为揭发李青阳真面目。至于吞并武林,我家宫主即便有这个念头,只怕圣女也断然不允,凌老庄主大可放心。”
凌千里心下稍安。方卿对他微微一笑,眼角余光一扫,见凌千里和吴樾身后众人蠢蠢欲动,朗声说道:“青龙玄武二堂何在?看住这些人等,若有上前相助李青阳者,格杀勿论。”
而那边,楚长歌和李青阳须臾已过五十招,李青阳败势已现,而楚长歌却是力道见长,越战越勇。
忽然白光过处,李青阳袍袖为楚长歌剑气所断,飘然落地。
李青阳急忙飘身后退,但脸色已然煞白。
刚刚那一剑,楚长歌原本可直击他脖颈之处,剑气所到,断裂的又岂会只是那角袍袖?
楚长歌右手下垂至身侧,长剑剑尖向后,依旧是一副随时可攻击的姿势。
他微微抬头,望着李青阳,唇角缓缓的勾起:“李盟主,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毙于当下,要么,就使出你真正的功夫。”
第63章 巅峰对决(二)
李青阳闻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没有回答。
楚长歌慢慢的将长剑举起,缓缓的道:“这一剑我会用全力,如若你嫌活的命长,那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话落,脚下快速腾挪移动,人到影到,长剑贯注全力从上往下长劈。
云间一轮天山月上,惨白的月光映着霜雪似的剑身,李青阳只觉有快如疾风的一道白光以雷霆万钧之力向他劈来,但他竟然看不出楚长歌是如何出招。
剑气呼啸,直震的周边木叶簌簌而下。李青阳察觉到强烈的剑气扑面而来,衣袂猎猎而动,他心中大惊,不敢硬接这招,百忙之中提气欲后退。但此时玄影一闪,楚长歌恍如鬼魅般已至身前。
见他欲逃,楚长歌右手微侧,暗运真气于剑身,那长剑竟是脱手而出,滴溜溜的在他头顶转圈。
李青阳慌忙架剑欲迎,而楚长歌已是长身直起,足尖轻点,右手握住剑柄,人在半空,长剑贯注全力横划开去。
剑气所到之处,李青阳头上束发玉冠一分为二,无数青丝散落开来。
楚长歌再无迟疑,右手长剑背于身后,左掌拍出,掌风击起沙砾飞尘无数。
众人只觉得楚长歌这一掌内力深厚,杀伤力极大,吴樾不自禁的握紧双拳,为李青阳担忧。
但与此同时,受掌风所袭向李青阳快速而去的那些沙砾竟是硬生生的改了个方向,排山倒海般向着楚长歌而来。
楚长歌见状冷笑,左掌再出,两股强劲的掌风之下,直击的沙砾四处飞舞,纷纷打在四周围观的人群上。
尘埃落定,李青阳的身影渐渐清晰。依旧是灰色长袍,但此时他披散着头发,周身气息冷淡,映着惨淡的月光,只让人觉得无端诡异。
楚长歌微勾唇角:“李盟主,你面上的那面具戴了这么多年,可觉得厌倦了?”
李青阳目露杀机,弃剑用掌,双掌交错,凌空跃起,径向楚长歌而来。
楚长歌手中软剑一卷,收回腰间,双臂平伸,真气瞬间游遍全身。
他袖中真气鼓荡,身姿如花间蝶般轻盈,正扫上李青阳袭来的双掌。
旁边围观的吴樾面色一变,不由的出声道:“紫阳神功。”
凌千里正皱眉看着场中楚长歌和李青阳的打斗,心中正自怀疑,闻言忙道:“你确定那是紫阳神功?”
吴樾点头:“晚辈家传武功,岂会认错?但是,这武功非吴家男儿不传,舅,”说到这里又连忙改口:“他怎么会?”
脑中蓦然灵光一闪,镜台清明,转身对凌千里道:“前几日我和苍苍在平远城时晚间曾有一黑衣人夜袭,当时他所用的武功就是紫阳神功。当时我只疑心是我自己眼花,但今日看来,莫非?”
说罢有些狐疑的看着场中的李青阳,但见他所用招式一会是紫阳神功,但有时使出来的武功,他又不识得。
他皱眉看向身边的凌千里,见他正捻须不语,便又偏头看向场内。
彼时场内情形又有变化,楚长歌与李青阳须臾已过三十多招。楚长歌双掌不停,忽然道:“陪你走了这么多招,也够了。“
话落,右手抚上腰间,李青阳只觉眼前一道光影闪过,紧接着刷刷几声轻响传来。而当他凝神看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