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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蔚名每次都会买饮料给她。她也欣然地接受了。
有时候她到了图书馆,他还没有来,某些不识相的人会插上一脚,准备坐在欣怡对面的位子,欣怡赶紧告诉他对面有人了,然后她放过去一本书,帮他占座。
许是这些小日子的温情,浸透了她的心。所以在蔚名与她牵手的时候,她已然不想要拒绝。
然而,他放手了。
一个月后操场的再次会晤,在她跑远之后即将错过,她希望他说的话,她不知道明明很好表达为什么他说不出来,如果她懂得进到他的内心世界的魔法,她会发现原来他的世界,填满了另一个女孩的影像:
我停下脚步,站在操场,看着欣怡跑去的背影,渐渐模糊。
分手一个月,我常常怀念有欣怡陪伴的日子,怀念那段沉沦于自我催眠又很幸福日子。至少,比现在的孤孤单单要好,我摸摸自己的心,我明白,我不喜欢欣怡,一点也不,但是闭上眼睛,我能感受到心中对于亲吻欣怡,那种强烈的需求。
高二,我和施怡还没有恋爱的时候,在某段时间,施怡天天晚上拉着我去跑步,比起我的惰性,施怡是个努力而有韧性的女孩。两圈下来,我喘着粗气累得只想坐歇,推说跑步实在是没意思,对此施怡深深地鄙视了一番,她说跑不动你就歇去吧。然后激将我说,连女生都跑不过,惭不惭愧啊。
施怡说了,她要跑5圈,她就会跑完5圈,她说了要连续5天,就会连续5天。我当然不能差给她,我累累地跑下来了,虽然5圈不多,要我一个人跑我才不跑,没意思,没耐性,关键能跟施怡一起,还可以边跑边说说话,在夜色下,在微风中,小有浪漫,跑完了坐在草地上,说说话,看月亮、数星星,比划出一个个图腾,施怡轻轻锤着自己跑累的腿,看我满天地给她找北斗七星。
施怡笑呵呵地说,什么啊,北斗七星不是长这样的。
有时候,施怡会把鞋子脱下来,抖抖里面的沙土,她的小脚丫子,一只手就能包住了吧,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脚丫子,想要伸手过去比划一下。
那已经是一起跑步的第五天。
我说,你为什么找我一起跑步呢。
施怡说,一个人跑好没意思的,没人说话。
我试探一下她说,那为什么找我呢,难道是我有什么特别吗。
施怡把抖掉沙子的鞋放在一边,放松着穿着粉色可爱袜子的小脚丫,说,有,你虽然很懒,不过孺子可教。
听了她这么说,我顿生豪迈之气,我不服气地说,我不懒,我有毅力得很,明天跑10圈给你看。
施怡笑着说,我最讨厌只会说说,耍嘴皮子的人了,你明天要不跑十圈,我以后都不想跟你说话。
我有些后悔,嘴太快了,十圈有点小多,没事干嘛这么为难自己,不过还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时逞强说出“明天我跑几十圈给你看”,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反正时间又没有要求,十圈熬一熬还是可以的。
我假装不以为然地说,我明天肯定跑,而且还多送一圈。
但是第二天下雨了,那时候没有配手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我有些犹豫,满脑子就想着她说过的那句“最讨厌只会说说,耍嘴皮子的人”,一咬牙下定决心,伞也没撑就走进了雨中,做了一回风中少年,雨中浪子,水从脑袋上淌下来,感觉还是挺酷的。
到了地方,到了平时我们见面的时间,没看见施怡,我面对两个选择,要么就这么打道回府,要么就像个疯子一样在雨中独自狂奔。我慢慢走到八百米起跑线的地方,迈开步子起跑。我一边跑一边不时地抹掉脸上的雨水,虽然施怡没看到,不过我心里还是快乐的,心里得意地想,看吧,我对你说的就会说到做到。跑到第六圈,就没有那么激情澎湃了,身体各种不适,我把浸满了水的运动鞋放到一边,脱了袜子,光着脚丫继续完成使命。
“呼呼……哈”
“呼呼……哈”
还在自我约束地坚持着,这时候我看见约见的地方,站着一个撑伞的白衣人,心中一阵狂喜,我想,一定是她,我顿时来了精神,加快一些脚步跑过去,雨雾朦胧中看清楚了果然是她,她撑着伞并肩跟着我缓慢地跑了一段路。
施怡说:“跑多少圈了。”
我抹干净脸上的雨水说:“七圈了。”
施怡说:“傻瓜,快点跑,加油。”
施怡停下来,站在操场边看着我。我惊奇地发现,我原本拖曳的脚步变得异常轻快,这难道是……爱情的力量吗!
还在回忆着,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拍拍正在发呆的我说:“想什么呢,再不追上去,就跑远了。”
我诺诺地应了声,没有时间再给我犹豫沉思,撒腿往前追,追到了欣怡的身边,我当时的眼神一定很深情,每次想起施怡,我都会变得深情,也会特别真诚。
欣怡看着我,把发胖了的小手藏到身后说:“干什么还追上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看着她,她的眼角有些泪光,我当时好心疼她,我伸手揩去那一滴眼泪,说:“我们和好吧,好吗,如果你可以不在乎……”
我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我不可能要求一个女生说,如果你不在乎我心里有别人,我就可以好好把你当成她去爱惜,也不可能有一个女的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所以我,再一次做了自私的选择。
欣怡说:“不在乎什么。”
很多事情,会被一闪而过的念头所左右,这念头来势汹汹,任你多么有心也无力抵抗。就在此刻,我萌发了就这样骗欣怡一辈子的念头,她不知道我心里真正的想法,那么她也是会幸福的,我不知道她不是施怡,那么我也会是幸福的。
于是我说:“不在乎上一次分手。”
欣怡低下头,她说:“我要考虑一下。”
欣怡站了一会,表情变得柔和,带着一点委屈,躲在背后的手,因为吃胖而变粗的手,慢慢的挪到前面,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牵过她,忧喜参半地思忖。
当时我在雨中跑完最后一圈,也就是第十一圈,跑到施怡的身边,完全不顾形象,喘着气兴奋地说,厉害吧,施怡站近了我一些,让我可以站到伞下,虽然我已经湿透。我看见施怡挂着微笑,眼中充满柔情,她赞扬我说,厉害。听到她这么说,我简直乐不可支,兴奋得想再狂奔几十圈(还好这话没说出口)。我握紧拳头,坚定地认为,这个女孩就是我力量的源泉,无论何时,只要有她的关注和支持,我便可以无往不利。
这么想着,我跟欣怡牵着的手,就更紧了些。
大一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情绪的原因,很多课业都落下来了,临近考试周,又到了疯狂恶补的时候,这时候有欣怡督促,是再好不过了,跟欣怡坐在一起学习,会觉得轻松而愉快,奋笔疾书,短短几天就狂扫了几百页的书,豪气不减当年。
每天早上,欣怡会打电话叫醒我,一起去吃早餐,这时候图书馆已经人满为为患了,很难占到位子,我们一般就只能去教室自习,时间有点紧,欣怡虽然平时功课很好,但是丝毫没有怠慢,还是认认真真地复习着,不愧是拿奖学金的孩子,我喜欢看她认认真真学习的样子,特别迷人,碰到一些重点的题型,欣怡会拿出来考考我,有些是我懂的,有些我看看也能看懂,有些不大好理解,不管是哪些,我喜欢假装似懂非懂的样子问她,她都会很认真地解答,特别是在数学上,女生对数学向来束手无策,我有时候问着问着就把她问晕了。
像这样。
欣怡抓抓脑袋,仔仔细细看着题目,想着我刚才的问题,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我看着搞不清状况的她,心里偷偷地乐着,我喜欢她这么思考,我不喜欢遇到问题就用“反正就是这样”的态度来搪塞的人。
“我觉得……”欣怡缓缓地说,忽然明白过来,拍了我一下说,“你误导我了,这道题跟刚才那道题不一样,呐,你看……”
我乖乖地听她说,看着她在纸上演算着的白皙的手,忍不住伸手过去摸摸,摸摸她滑滑的皮肤。这种感觉跟施怡的很像,虽然有些发胖了。
因为学业为重,又是刚刚和好的原因,我们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接触。真难想象,一个月前,我们是快要发生关系的两人,我几乎吻遍了她全身。而现在,就像重新谈了一次恋爱,也有些像在图书馆相顾不言静默相凝的那些日子。
过些天,欣怡已然变成了我可爱的管家婆,什么事都爱帮我张罗,连吃饭的配菜都有讲究,她自己又不多吃点,说是夏天要到了,胖胖的不好看。我捏捏她的脸说,不会的,胖一点也好看。那我要是胖得像……一头猪一样呢,你还要不要我。欣怡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想着猪的样子,面露难色,猪的话……那我只好忍痛割爱了。欣怡果断生气了,在我身上到处地掐,躲都躲不掉,一边掐一边说,要不要,要不要。要……要,我疼得连声不知说了多少个要。欣怡说,放心吧,我不会吃那么胖的,我又不是猪。我说,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说得欣怡甜甜的笑着。
感觉真好,我们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了,回到我们很要好的时候了,在高中,我跟施怡不是同桌,我只能通过换座位,才可以坐到她的身边。恰逢他的同桌走读不上晚修,我假借问问题为名,涩生生地站到了施怡的座位旁边,问她,我可以坐这儿吗,施怡抬头看看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便”。后来我们常常坐在一起晚自习。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是一群人,在食堂,我们男生凑到了她们几个女生旁边蹭座,我坐在她的斜对面,施怡笑了笑对我说,你怎么又吃番茄炒蛋又吃炒蛋啊,这样的组合很不均衡的。
为了减肥,在一天辛苦的复习功课之后,欣怡会拉着我去操场跑步,那时候大家都忙着学习,操场基本没什么锻炼的人,只有些情侣在悠闲地散着步。我和欣怡在跑,地宽人少,天空月明,我会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
我边跑边说:“欣怡,今天我们要跑几圈。”
欣怡说:“跑5圈吧。”
跑了4圈,欣怡停下来,猫着腰捂着肚子,我关切地说:“怎么了,肚子疼吗?”
欣怡点点头,喘着气说:“嗯,跑不动了,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我扶着她,慢慢走到草地中间,我心里有点缺憾,好像在惦记着什么事情呢。哦,少了一圈。
第六章:恶作剧
更新时间2011121 1:08:20 字数:2235
平日里散散漫漫,到快接近了考试,才懂得时间紧迫,大学校园多时如此,我不例外,但都还在我掌握之内。某天我跟欣怡在教室复习,一直到了熄灯时间,正当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在两区(学习区与生活区)的红绿灯,我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影子,小宝,跟一个女生走在一起,唐娟,这对我跟老良来说,绝对是个大新闻。我拉拉欣怡,拉慢我们的行走速度,颇有跟踪嫌疑地跟在他们后面,但是两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小宝跟唐娟始终保持着半臂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
我记得前天,正在洗手间洗脸准备睡觉的老良还随口问过晚归的小宝去哪了,小宝只说在教室复习晚了,不想居然会有这么一出。
我想象着老良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的样子,保不准会老泪纵横激动的说,自己教了大半年的笨徒弟,总算是可以出师了。而且女方还是红红身边最要好的朋友。
回到寝室,把情况跟老良一说,老良迅速召唤来了自己的爱徒。
老良开门见山地说:“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