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国璋显然也极怒:“你也忒不讲理了!”
曾盛颐却得理不饶人:“我不讲理……昨儿在宴会上,我看你跟她说话,后来……后来还偷偷地跟着她去了后院……可恨我没有抓到现行。”
孙国璋不说话。曾盛颐:“我说她狐狸精有错吧。要不是靠着狐媚劲,把我姐夫迷得七晕八素的,你以为她有资格出席昨儿的宴会。等我姐夫的新鲜劲一过,看我大姐不把她的皮给剥了!”
“你这么恶狠狠地瞪我作什么……我知道你与她本有婚约。当年住在一起,便已经不清不白了……她的床上功夫你最清楚……”
只听“啪”一声肉贴头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有人动手了。
只听曾盛颐拔高了音调的“哇”一声哭音传来:“好啊,孙国璋,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不要脸的打我……”显然是气急败坏:“我去找我娘,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狐狸精。”
一阵杂乱踢踏的脚步远去。不片刻,又有脚步追随而去。
☆、第44章
唐宁慧脸色发白地抬头望进了曾连同的眼,只见他的眸底也有不小的波动涟漪:“姓吕的?六小姐说的难不成就是周璐?”曾连同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瞧着情形j□j不离十。”
唐宁慧得了这话,身子晃了晃,脸色越发白了起来:“原来那孙家少爷竟是六姑爷孙国璋?!”曾连同不解其中意思,浓眉微蹙:“什么?”
唐宁慧便压低了声音把周璐告诉她的往事拣了重要的说与曾连同,又问:“周璐让你帮忙安排,只说把她安插在周兆铭的身边吗?可曾有一字半句提过六姑爷孙国璋?”
曾连同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与她联系的极少,每次都是她在暗中给联络人留下口讯与我。你住院昏迷的时候,她曾去接头的地方询问过你的情况,后来你好转出院,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会得到消息的。”
唐宁慧中枪昏迷的时候,周璐得讯后急的团团转,只是无法抽身去医院。只是这些事情,唐宁慧等自是不知。
两人沿着走廊慢走慢行,穿过了花园的月亮门。此时,只听曾静颐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传来:“吆,七弟和慧妹妹真是恩爱呐,到哪里都是出双入对的,真是羡煞姐姐我了!”
两人抬头,见曾静颐身着紫貂大衣,正站在不远的转弯处。原来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万福堂附近。
由于丫头婆子们抱着笑之走在后头,虽然落了一些距离,但因所说之事极隐秘,所以两人便交头接耳,凑的极近。那画面落在曾静颐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味道。
曾家四位小姐,除了五妹曾盛颐与夫君热衷美术绘画之艺术,留在国外,一直不愿回来外,其他三位,大姐曾方颐,还有她,在挑选夫婿时俱都是母亲一手操办。虽然自己的夫君与姐夫周兆铭汪季新当年年轻的时候也算仪表堂堂,文功武略方面也算各有所长,家世也都不错,但终归是旧时婚姻,始终了解的不够。台面上夫妻和睦,但私底下总是有些不为人道之事。
姐夫周兆铭极好女色。起初几年也算循规蹈矩,但在大姐产下儿子后,便按捺不住,开始露出了狐狸尾巴。因他一个武夫,大姐本就不喜,见他如此,更是嫌恶。但周兆铭带兵自有一套,颇得父亲重用,这十年来下来,在军队也笼络了不小的势力,如今倒是母亲最大的依仗。母亲再三叮嘱大姐,说什么男人好色那是人之常情,就跟猫改不了偷腥,狗改不了j□j一样。只要他还顾着家,顾着你和孩子,我们做女人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见也当作没看见。大姐虽然咽不下去那口气,但也无法子。还要用母亲交的法子笼络周兆铭。
而自己的夫君,在这方面则更是难以启齿。喜欢女子倒也罢了,偏偏还好龙阳。外头的人总以为她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孩子,可她能怎么着,难道跟一块石头生孩子不成。但汪季新却是个八面玲珑人,在外人面前做得滴水不漏,也给足她各种面子。所以她只好打落牙齿合血咽。
正因如此,后来小妹曾和颐在大学学堂里,喜欢上了孙国璋,她与大姐便帮着小妹在母亲面前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娘,你一直最宠小妹,难得她这么喜欢这个姓孙的,你就点个头吧。”
“孙家虽然与我们家不能相提并论,但也算出身,那姓孙长的玉树临风,可俊了,小妹跟他站在一起当真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登对……”
后来小妹曾和颐又哭又闹,嚷嚷着绝食,终是说动了母亲大人点了那个头:“罢了,儿大不由娘。你们爱这么着就怎么着吧!”
有了母亲大人这一句,她和大姐便安排了所有的事情。
不久后,小妹便与六妹夫成了亲。可没料到六妹夫却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多年对自己的未婚妻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还闹出了这么一出戏。
如今的这个叫吕静如的小娼妇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她们随意摆布的女学生了。仗着姐夫周兆铭撑腰,在外头公然弄了个小公馆,竟把见惯花色的周兆铭迷的三魂不见五魄,晚晚夜宿在小公馆,竟头一次连大姐在外头的脸也不顾了。
想不到,她们曾家姐妹被这么一个小娼妇弄得灰头土脸,一时还无半点法子。
所以,曾静颐看到曾连同与唐宁慧十指紧扣着絮絮低语而来,当真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曾连同与唐宁慧与她打了招呼,曾连同便道:“三姐见谅,宁慧她身子未痊愈,外头冷的紧,我先扶她进去了。”
曾静颐亦随他们进了万福堂,接过丫头呈上的热茶盏,微笑道:“慧妹妹身子可好些?这几日因过年事多烦杂,未能亲自上门来看望慧妹妹,请慧妹妹见谅。”
唐宁慧浅浅含笑,回道:“三姐姐客气了,三姐姐有心了,日日遣人送来滋补汤品。宁慧感激在心,未有机会跟三姐姐道谢,今日在此谢过了。”说罢,她朝曾和颐盈盈一福。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但因未撕破脸,每每见面都要做一番戏。唐宁慧真真是觉着累的慌。
曾静颐笑吟吟的摆手,一副敦和可亲模样:“你我都是自家人,哪里要这般客套。”又说:“我那里还有一些上等的血燕,我们女人吃了最是滋补,明儿我让人给慧妹妹送来。”
她那些送来的参茸燕窝,一进曾连同院子,便被他命人销毁了,怎么敢让唐宁慧碰上一星半点。可这般光景,曾连同也做足了戏份:“三姐姐和大姐小妹都这么般疼你,把我都挤兑出去了。”
曾静颐啧笑道:“七弟都吃醋了!”又道:“姐姐自然因为疼你,爱屋及乌,才会这般喜欢慧妹妹。你这一吃醋啊,姐姐手里藏着掖着的好物又得拿出来了……前些日子啊,有人送了我一些冬虫夏草,说是极好的,明日姐姐让人一起送来。”曾连同自然是迭声道谢。
又说了一会儿话,曾方颐,曾和颐与孙国璋前来。曾和颐则是重新梳妆扑粉打扮过了,粉面红腮,若不是眼圈处微红,唐宁慧已瞧不出其他异样了。倒是旁边站着的孙国璋,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来的最晚的是周兆铭和汪季新,都到齐后,才派了婆子去把曾万山与曾夫人请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子女们按了旧式礼节,给寿星祝寿。曾连同携着唐宁慧向曾万山下跪磕头,唱贺词:“祝爹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曾方颐和周兆铭亦下跪磕头:“祝爹,岳父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曾静颐和汪季新一对:“祝爹,岳父大人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最后是曾和颐与汪国璋:“祝爹,岳父大人笑口常开、身体安康。”
再来便是曾笑之,曾方颐的儿子周泰宪,曾静颐的儿子女儿等孙辈磕头。
一时间,万福堂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不见半点刀光剑影。
到了献贺礼的时候,曾连同是最晚呈上的,果真是最最不起眼。曾方颐是千年的长白山人参,可遇不可求。曾静颐是按曾万山属羊的生肖,命人雕刻了一只通体都是寿字的和田寿羊。寿字有九十九个,以寓阳寿久久之意。可见是花足了心思。
哪怕最不济的曾和颐,也献上了一块请了高僧祈福开光的玉佩。
曾夫人含笑地在一旁款款道:“和颐的玉佩虽然不起来,但是当年宫中旧物,说是乾隆爷随身佩戴的物件。不只如此,和颐她还用足了心思,不远千里特地去福禄寺求了一念大师护法加持过的。带在身上,菩萨必定保佑老爷身体康健,平安如意。”
福禄寺的一念大师据说佛法了得,信众众多,因喜闭关参禅,最厌应酬,平日里再显贵的人物都难求见一面。
数月前,曾和颐因对笑之与唐宁慧出口不逊,被曾万山得知后,教训过一通。这段日子以来,哪怕是见了曾和颐亦是神色淡淡。此时,曾万山听了曾夫人的这一番话,脸上露了些笑意,点着头从曾夫人手里接过,摩挲了起来,好半晌才说道:“是块好玉。”
曾和颐赶忙道:“爹喜欢就好。”
最后便是曾连同的画,笑之双手捧了上前:“祖父大人,这是我与爹一起画的。“曾万山喜笑颜开:“喔,那祖父得好好瞧瞧哪些是我们笑之画的?”
遂便把祝寿图展了开来,笑之细白的小手指点了点那几个字:“这八个字是笑之写的。是笑之对祖父的一份心意。”
曾万山连声叫好。一旁的曾夫人垂着眼暗恨:“你那孙子只怕呈上一盏毒药,你都连声称赞,好不眨眼的喝下去。”
☆、第45章
话说那曾和颐哭跑着进曾夫人那院落的时候,曾夫人正与曾方颐在说吕静如之事。曾夫人听了后,恨了咬碎了一口牙:“你们到底是年轻手软,当年就该把这个祸害给除了。”
曾方颐:“我与三妹以为把那小娼妇卖进妓院,这辈子便已经无法超生了。谁料到隔了这么几年,她居然又出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副女学生打扮,跟如今的狐媚样完全是两个人,加上时间又久远,我与三妹竟都没把她认出来。”
那个时候的吕静如蓝衣黑布裙,两个麻花辫子,虽然是个美人坯子,但到底还稚嫩。与如今一头电过的波浪长发,身段浮凸,举手投足风情万种的妖娆模样,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哪怕是当时她一身军装跟在周兆铭身边,与她打了照面,她也只以为周兆铭多了一个女人而已,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便是几年前被她派人奸淫并转身卖入妓院的吕静如。
曾夫人:“都是些人贱命硬的货!”沉思了半顷,方缓缓说一句:“这个脓疮,早挖晚挖都得挖去,那不如趁没溃烂至全身。”曾方颐目光微闪:“娘的意思是?”
曾夫人在曾方颐耳边嘀咕了几句。曾方颐有些迟疑:“若是兆铭得知的话?”
曾夫人道:“办的严密些,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哪怕公馆里都是她的人,但这年头哪里会有人给你钱过不去!总归会有路子可找的。”
屋子外传来了杂乱的皮鞋声,两人便停止了交谈,下一秒,曾和颐梨花带雨地推开了门,一头扑进了曾夫人怀里:“娘,你要给我做主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曾夫人蹙着眉,双手捧起了小女儿的脸:“这是怎么了?又与国璋使小性子了?”曾和颐哭的凶,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娘,哪里是我使小性子。他……他这几年心里头想的念的都是那个狐狸精,那个贱女人。他今儿居然还为那个贱货打我!”
曾方颐猛地起身:“什么,还打你。”曾夫人按了按眉心,只觉得头疼。这三个女儿的怎么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她正欲说话,只见孙国璋已经走进了屋子:“娘……”
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