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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未落,只见了一群蒙面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侍从队一边对曾万山等人团团围在中间,一边则迎敌射击。
孟副官出声朝那蒙面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群蒙面人远远地围住他们,扬声道:“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还不快快投降?都给我听好了,缴枪不杀!”
孟副官等几个贴身侍从见情况不妙,赶忙拥着曾万山撤退:“大帅,快走!快走……”
匆忙间,曾万山跟着他们退了几步。忽觉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腰间。曾万山一生戎马,便察觉到了那是枪,他脸色一变,目光蓦地转厉,转头朝孟副官怒喝:“你!你小子竟然吃里爬外!”
孟副官直认不讳:“大帅,良禽择木而栖!”
曾万山脸色铁青:“你……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设计害我!”孟副官似笑非笑:“实在是对不住了,大帅。”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孙国璋与曾和颐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曾和颐有些瑟缩地拉了拉母亲曾夫人的衣袖:“娘。”曾夫人一言不发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孟副官朝众侍从喊道:“弟兄们,大帅已经在我手里。我与你们都是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一起吃过枪子儿的好兄弟,绝对不会加害你们的。弟兄们,你们把枪都扔了吧,都别给我犯傻,人生一世,命只有一条,没了命,再多的赏钱也没用!”
侍从们闻言,你看我,我看我,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个决断。但很快,在第一个人扔了手枪,接二连三便有人把枪扔了。半晌后,侍从们便被蒙面人一一制伏了。
这时,周兆铭踌躇满志地慢步走向曾万山:“爹,我手底下的人马已经把这里全部给包围了,外头的三批护卫显然也已经被制伏了,墓地周围现在都是我的人……爹,你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曾万山一副恨不得吃其血肉的表情:“周兆铭,你想干什么?”周兆铭慢吞吞地道:“爹,我不想干什么,女婿是瞧您一把岁数了,身子骨也不大好,还一直这么操劳,女婿我这是心疼你,想给你分忧解劳而已……”
曾万山发出“哼哼”冷笑:“周兆铭,曾家军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想号令他们,还嫩着呢!”
周兆铭得意扬扬:“爹,您真是老糊涂了。您不在了,您唯一的儿子曾连同又随时会一命呜呼,这曾家军的众将领不听我的号令,还能听谁的号令?
“再说了,爹,这也是你逼我的。你让蛟河的展正雄开拨回鹿州驻防,不也是想把我拿下吗?我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才出此下策的。”
曾万山咬牙切齿:“周兆铭,你是不是一直处心积虑地谋划着今天?当年连同几次遭暗杀,笑之无缘无故生病,被绑架,笑之他娘中枪,还有这一次连同中毒,是不是都是你布下的局?”
周兆铭直认不讳:“不错!是我干的!”他退后几步,站在曾方颐等人面前,双手一摊:“大家都是有谋出谋,有力出力了。”
曾万山气得身子发抖,手指颤抖着从曾夫人、曾方颐、曾静颐、汪季新、孙国璋等人一个一个指过:“你,你,你,你……你们真是一丘之貉!”
孙国璋却一脸鄙夷地往边上移了几步,抬头挺胸,跟曾夫人等人划清界限:“我孙国璋在此申明,这些都跟我孙国璋没有丝毫的关系我。我虽然不才,却也不屑做这种不齿之事。”
闻言,负手而立的曾万山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好,好!想不到我们家和颐眼光最好,挑了一个好女婿。”
曾夫人手执绢帕,上前一步,终于开了口:“老爷,我与你夫妻一场,我知道你最孝顺婆婆了,你放心!他日你不在了,我会吩咐下面的人将你埋在这里,让你以后可以长伴婆婆左右。”
曾万山脸一沉:“你这个毒妇!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事到如今,你就说实话吧,当年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良歆?”
曾夫人发出“哧”一声笑:“不错,是我害的,那些女人都是我害的。可说到底,她们也是你害死的,这个傅良歆,谁让你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曾万山,我也是女人,你把我放哪里了?”
曾万山抡起手便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曾夫人的脸被掌掴至一边。曾方颐和曾静颐等三人忙上前搀扶曾夫人:“娘,娘,你没事吧?”
曾万山磨牙道:“好一个毒妇!蛇蝎也逊你三分!好好好!既然你承认了一切,我定饶不了你!”
曾夫人挣开了女儿们的搀扶,哼哼冷笑:“老爷,事到如今,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她的神色渐冷,犹如罩了冰块雕琢的面罩,“你放心,你留下的那个孽种和那个孽种的孽种,我会让他们跟你一起上路的。黄泉路上,你有他们一路相伴,也不寂寞。”
曾万山闻言,顿时哈哈狂笑:“好!好!好!我倒要睁大眼睛瞧瞧,今天上黄泉路的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四周气氛渐渐诡异。
周兆铭对孟副官喝道:“快,快把他给我毙了!”却见那孟副官站在曾万山身后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未听见他的命令一般。曾万山笑声一落,便转头朝为首的蒙面人高喝道:“你还不快把布给我摘了,给他们瞧瞧你的真容?”
只见为首的那人一边走近他们,一边扯下脸上的黑色遮布,露出五官分明的一张脸,这,不是曾连同是谁?
周兆铭后退一步,余下众人也都吃了一惊,纷纷失声:“曾连同?!”
曾连同站在阳光下,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不错,正是在下。”
话说年初二那日,曾连同携了唐宁慧去唐家拜年,一家人围坐在厅里,其乐融融地开宴。唐少丞端了酒杯向曾连同敬酒:“七爷,四妹妹,如今我们一家能在乱世团聚,又一起过新处,真的是天赐的福分,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慢!你们谁都不准喝这酒!”忽然,门口传来唐陆氏的一声急喝。
唐少丞捏着酒杯还未反应,坐在一旁的曾连同已经勃然变色,第一时间挥手拍掉了唐宁慧手里的瓷杯:“酒里有问题!”
唐少丞和白如懿脸色苍白地唰唰起身:“娘,这是怎么了?”
唐陆氏拄着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掷,吩咐程副官:“你把孩子们带出去,我们几个有要事商谈。”
曾连同见唐陆氏神色凝重,便朝程副官点了点头,示意他照做。
唐陆氏这才道:“这酒没问题,有问题的东西在我这里。”说着,她把一个青花小瓷瓶搁在了桌上。
唐少丞问:“娘,这是怎么回事?”话音还未落下,却见母亲唐陆氏“扑通”一声朝唐宁慧跪下:“四小姐,你要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啊……你要救救我们啊……”
唐宁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匆忙搀扶着她起来:“大娘,你这样子不是要折杀我吗?你这般给我磕头行礼,我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你快起来,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白如懿也在一旁帮忙搀扶:“是啊,娘。你这是怎么了?你行这样大的礼,四妹妹怎么受得起啊!”
唐陆氏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在年前,有人趁唐少丞上班、白如懿出去采办年货,敲响了唐家小院的门:“唐老夫人在不在?”
周妈见来人是个衣着富贵的妇人,年岁与老夫人相当,以为是唐家亲戚,自然迭声道:“在,在,老夫人在里头。”便把人引到了唐陆氏的房里。
唐陆氏打量了来人,发觉此人素未谋面:“你是何人?”那妇人的姿态极高傲,说话也极不客气:“我是何人你不用管,我来,只是想让你办一件事情。办好了,有的是你的好处;可倘若办不好,你们一家老小便吃不了兜着走。”
唐陆氏本想直接叫婆子送客的,但听此人话语中的狂傲,显然是来者不善。唐陆氏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此人是给主人办事,不是个好打发的,便顺着她的话头道:“哦?我倒想细细听一下,怎么个吃不完兜着走法。”
那人冷哼一声:“在这鹿州,敢跟我们作对的人,我们想他三更死,就算阎王想留他到五更也不成。
“你们唐家本是宁州数得上的大户,可惜你家老爷死后,儿子不争气,吃喝嫖赌将家产败光,后因得罪了人,不得已才匆匆离开宁州,当然,这些都是前话!现今你儿子是税务缉私部门的办事员,这是份不错的差事。前些日子,又靠了曾连同的提携,刚刚升了科长,正是前程一片大好的时候。而你媳妇,一个照看着你和四个孩子,平日里家中不过有一个老妈子,就这么几个人,我们想弄死你们,比碾死几只蚂蚁还简单。”
眼前这人这般了解自家底细,唐陆氏一惊,不由得勃然变色:“你到底是何人?”那人一贯的神色漠漠:“这个你不用知道,很多东西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无好处。”然后递给她一个青花缠枝小瓷瓶,“这是一瓶毒药,无色无味。等曾连同他们一家人来的时候,你往饭菜里滴上几滴,神不知鬼不觉。”
唐陆氏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啊!曾连同吃后中毒,那我们一家人怎么办?不是照样陪葬?”那人嘿嘿一笑:“唐老夫人,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在这里给我装笨呢?你怎么说也是曾连同的岳母大人,他来你们唐家,你亲手递一碗茶给他,他一时之间难道还怀疑你这个岳母大人不成?再来,我们也给你备了后路……”
她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这里头有七颗解药……你们一家老小每人一颗,服下后便无碍。另外,事成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们离开。有道是由俭入奢易,从奢入简难,你们唐家是富贵乡里过惯的人,哪里能过这种普通老百姓的清贫日子,拿了那笔钱后,你们从此之后可以衣食无忧。”
临走时,那人还牢牢地叮嘱了一番:“我知道你行将就木,也不怕死。但是你给我听仔细了,这件事若是走漏了风声,第一个死的便是你的长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唐瑞麟。”
这些人这般心狠手辣,那解药多半也是假的。事成后,为了防止泄密,估计第一步就是要把他们一家给灭口。但如果不照他们说的办……唐陆氏想想就打冷战。
唐陆氏左思右想,只觉得已无活路可走,只有使用拖字决,盼着曾连同、唐宁慧等人别来唐家。因日夜担忧,老迈的身体自然吃不消,很快就病了下来。
谁承想,昨天大年初一,那人趁唐少丞和白如懿带了几个孩子逛庙会,又上门来,冷冷警告:“唐夫人,这大过年的,曾连同等人必定会上门给你拜年,你可别忘了好好给我办事。”
唐陆氏只得瑟瑟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办事的。”显然是一家老小已被人盯上,连光也无路可逃了。
听得唐陆氏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曾连同便知父亲曾万山暗中调动蛟河的展正雄部队赶回鹿州一事,已经令周兆铭等人察觉,所以他们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曾连国思虑良久,最后决定,索性就照着他们的戏本演下去,来个将计就计。
而那时,曾夫人、周兆铭等人以为奸计已成,正开始布局下一步。
周兆铭道:“即便你发现下毒一事,但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太夫人忌日动手?”说完,他霍然抬头,“有内奸!”
周兆铭税利的目光停在孙国璋身上。孙国璋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周兆铭,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曾和颐见周兆铭眼里露出杀机,她一步上前,挡在孙国璋身前:“大姐夫,不会的!你们的计划我都不知情,国璋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