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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同一个父亲,一个麻雀变凤凰,一个却从高高的枝头跌落尘埃。她嫉妒,她怨恨,明明她才是天之娇女。明明慕苍苍也没有什么用,光一张嘴皮子说得漂亮。
多少的怨,多少的不甘,今天看到那副冷漠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嘴角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要让所有人看清她慕苍苍不配当这个领导者,也要挖开她的伤口让她难受!
215折磨够才能死
果然,听到那句“你死了男人”苍苍的脸刷地变得煞白,一直维持嘲讽无所谓的表情破碎,坐得笔直的背脊也摇晃了一下,仿佛遭到巨大的打击。
墨青染得意地笑。
她没有痛失所爱的经历,以为对方这样反应是羞耻愤怒居多,有种揭露其隐私丑闻的快感。却不知那个死字如一把利锥刺入苍苍的心头,这些日来不敢触碰苦苦压抑的感情好像点着了火……
其他人也都是脸色一变。
未名,在座的人基本都认识,虽只几面之交,但不妨碍他们知道苍苍这次回来的种种不正常和急于向殷央下战书的举动,其实都是因为,那个人死了。
出于尊重和不想触霉头,没有人对此提过只言片语,乍然有人这么赤裸裸地指出来,不由都愣了一下。
商去非第一时间去看苍苍的反应,然后心像被狠狠抽了一下,猛然起身担忧地向她迈了一步,故而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但不善的目光有如利剑一般直指墨青染。
就在他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一道影子如同电光从苍苍身后掠出,刷地来到墨青染身前,墨青染尖叫一声戛然而止,待众人看清状况,只见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年手执一剑,剑尖离墨青染喉头仅有分寸距离,墨青染已经被吓得翻起白眼晕过去了,而墨珩一手抱着她一手徒手握剑,鲜血淋漓,看样子是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剑的刺入。
少年红着眼睛磨着牙道:“她敢嘲笑师兄,该死。”
说着手上更要用力。
墨珩更是紧紧握紧剑,粘稠的血跟不要钱一样哗哗淌下来,狰狞无比,他冒着冷汗道:“有话好好说。苍苍,阿染不懂事,说错了话,你不要跟她计较好不好?”
少年眼里闪过阴戾,却也没再施压,仿佛要听身后人怎么回答,不过看那架势,是她回答得稍不合他心意就要痛下杀手绝不留情的。
苍苍缓缓抬头,死死地盯着墨青染,嘴唇一掀:“不计较?为什么不计较?她说错话就该死。”她脸色一狞。“桑瓜,杀了她!”
墨珩睁圆了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而桑瓜显然快意,无声咧嘴手臂往前一送。墨珩登时顾不得瞪苍苍,抓着墨青染的衣领把她往后一拉扔在地上,自己侧移一步双手一合,正面迎上了桑瓜的剑。
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当年南下游学不是白游的,曾经向未名讨教也不是白讨教的,这几年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勉强也算个中高手。
然而当他将那柄剑合在手里,他才知道自己托大了。
正面压过来的力量大得骇人,夹杂着狂骇霸道的气劲。电流一般通过双手涌进身体,几乎在瞬息之间刮伤他的经脉。
墨珩深知抗不住,急叫:“苍苍。她是你姐姐……”
不说还好,苍苍冷笑:“我没有亲人!”
墨珩一口血喷出来,身体被震飞,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苍苍表情一震,双手扣住桌缘。其他人更是哗地站起,被这场变故给惊到了。而外面的下人惊骇之下大叫起来,奔走找人救场。
桑瓜狞笑一声,提剑向墨青染走去,没有人敢阻止这个陷入疯狂的少年,最近的温氏跌跪着浑身抖如筛糠,更别说去拉一下他了。
苍苍也怔怔地没去阻止,但这时又一道黑影从苍苍身后掠出,闪到桑瓜旁压住了他手中的剑:“冷静点。”
“冷静什么!她该死!所有对师兄不敬的人都该死!麻叶你放手,信不信我砍你!”桑瓜红着眼睛叫。
麻叶仍旧拦着他,清秀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冰冷阴郁,只是平静得可怕,看着昏迷不醒的墨青染道:“急什么?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但是这么杀了她有意思吗,昏过去连恐惧都不知道岂不是便宜她了?”麻叶轻嗤,眉清目秀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能让人骨头发寒,“要等她醒了,日夜去骚扰她,今日放一条蛇明日割一块肉,把那嚣张的手指全砍去,刺瞎她的狗眼,凿烂所有牙齿,再把不会说人话的舌头拔掉,最后,把她的腿砸断让她知道什么叫残废。让她在恐惧痛苦中享受死亡。我们,急什么?”
他每说一句,众人就觉得空气冷上一分,最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感到无穷的压力,被点到的器官次第发寒。
“你说要把誰变成残废?”
麻叶话刚落,院子外头就呼啦啦走进来一大群人。带头的墨鼎臣脸色很是难看,看看地上俱都昏迷的孙子孙女,面沉似水,扫了麻叶桑瓜一眼,又似有若无地扫过苍苍,问起向他报信的人。
那个下人连笔带划声情并茂地说了始末,众人目光成功地纷纷落到苍苍脸上,墨鼎臣的阴沉闪烁,墨松的愤怒不信,墨杨的惊疑不定,抱着墨青染垂磊欲倒的方氏满眼愤怒,她向桑瓜扑去,一边撕叫捶打:“你这个混帐东西,我女儿怎么得罪你了,居然要把剑杀她,好狠的心哪!你还我女儿,你这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这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扑向行凶的桑瓜却不是苍苍,因为知道如今苍苍身份不同,墨氏的人又于公于私多少向着她,跑去触她霉头绝对讨不到好果子。而向桑瓜抱怨,就十分合理了。
其次,她口口声声只为自己紧紧昏过去的女儿叫屈,却一个字不提儿子,不是说她重女轻男,而是墨珩的受伤完全可以说是两个年轻人切磋,可能还会引出墨珩学艺不精这样的话。但墨青染不同,一个弱女子,被一个武功极其了得之人挥剑相向,这完全是桑瓜的错,不能容人,众人只会同情墨青染,而指责桑瓜。
本来这种时候就是要大家抱成团的,出了这样的事苍苍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墨氏的人心里头有了梗可怎么办,更何况还会显得苍苍不能御下,自己及属下人品都有问题,居然向弱势者出手。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苍苍,阿染可是你姐姐,当年你可是认了墨氏的列祖列宗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抢了你母亲的位置,但墨家上下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怎么能……”
声泪俱下,真诚感人,被她控诉着的人简直是欺师灭祖冷酷狠毒,放任属下欺侮自己姐姐的人品缺陷的人了。
这种人,这种时期……
若她面对的是别的人,少不得要为大家的团结,要为眼前的难关,要为以后的利益,而做出让步,自己要道歉,还要惩罚桑瓜……
可惜,她面前的是苍苍。
她从墨鼎臣一行登场就收敛起了所有情绪,听到方氏的指责后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她走得很难,每一步都极稳顶,一边观察众人表情,腰间的金色鱼符随着步伐轻微摇摆,在暮光下反射出醉人的光辉。
在大央,这个是国公才能佩戴的鱼符的颜色和型制,本来正式的官袍还要搭配上规定的服饰和冕冠,不过她只穿了合乎标准的华服,头上却是一顶包住所有发丝的高冠,显得有些怪异。
方氏嫉妒地瞪着她这一身,代表国公的身份啊,她现在也不过是个侯世子的夫人,这妮子却已一跃变成永国公,这其中可差了多少个等级。
按律法,她要给苍苍行礼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改给她行礼的……
不过现在没有过去那么等级森严了,且整个朝廷都将重新洗牌,公侯什么的,暂时也没有太多讲究,一个虚名罢了。
但方氏依旧不平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个少女一步步走出来,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很可怕,就好像真的是个威名赫赫权炳震天的国公……
真是见鬼了。
方氏摇摇头,对,现在是要她失态,然后把事态闹大,最好,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妮子从领头位置赶下去……
苍苍看她一眼,眼尾溢出来的讥讽仿佛将她的心思看透一般,令她心中一凉,就在她快招架不住的时候,她移开了目光,看向来的几人淡淡开口:“诸位来得好及时,这里起冲突到冲突结束也不过眨眼之事,你们就来了。”
这个控诉……
墨鼎臣脸一黑,墨松却没有想那么多,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儿女被打昏在地,动手的却是小女儿的人,而小女儿还若无其事一脸冰冷地看热闹!他觉得心脏都要下了,被吓的,也是被气的。
“你……”他忍不住用手指着苍苍,指责的话含在口中,却突然想到了她最近遭遇的事,那双昔日乌黑明亮的眼睛可隐约看到血丝,清冷无波,荒凉死寂,仿佛寒冰冻彻,这世间再也没有了能令她一展欢颜的东西。
做父亲的心里一痛,任谁看到自己最最疼爱的孩子这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都会心疼难抑的。
他颓然放下了手:“我知道,你近来心里不好受,可是也不能……”他看看已经被抬走一对儿女空空的现场,对众人道:“想来这次的事只是个误会吧。”
216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是误会。”苍苍对墨松想大事化小的心思视而不见,她不需要承这份情,更不想和这帮人虚以委蛇。
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离皇宫近而选择在长安侯府商议事情,如果是回自己的府邸,哪里来这些烂事。
她面无表情地目光转了一圈,落到墨松脸上:“墨青染她口出不敬,侮辱了不该侮辱的人,我就要她死。今天看在墨珩面上勉强先饶了她,至于以后,你们可派人保护好了。”
威胁意味浓重的话,叫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墨松尤甚:“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她一抬手,把墨鼎臣想插口的话逼在嘴里,嘴角带点冷然嘲讽的笑意,看穿人心般的眼神叫所有人心头一悸,“我知道,你们想说我不念手足之情,说我疯了。是,我是丧心病狂,是仗势欺人,是无容人之量,是不顾全大局。所以只怕也不适合做这个发号施令的,如今就把主场还给你们姓墨的。”
苍苍洒然微笑,目光与墨鼎臣交错而不落下风,甚至挑衅地挑了一下眉,举步离开:“麻叶桑瓜,我们走。”
“慢着!”墨鼎臣终于沉不住气,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到底是几十年居于上位,饱经风浪而不能撼动的长安侯,这么一发话,空气都隆隆地响了一般,一股威势直逼苍苍,若不是他同一个等级乃至更高的人,绝对会承受不住。
桑瓜哼了一声,完全看不上这种小伎俩。这种言语身段上的势跟他们随便散发点修为造成的势相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瞪眼和壮汉的胳膊的比较,虚张声势不堪一击。他抬起右脚就要上前一步帮苍苍挡下。
苍苍却抬手阻止了。反手在肩上弹了弹,完全不受影响般抬头淡然一笑。
“什么意思?墨氏不是想拿到这次划时代的行动的主导权吗?我自认无德无能不是对手,当然要退位让贤,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点不是?”她又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墨鼎臣进屋:“这里就由侯爷指挥吧。”
开玩笑!墨鼎臣一行为何来得这样及时,不要告诉她是突发奇想想过来参与商议,暂时可没轮到他们过来呢。而温氏墨青染又为何会明知故犯地闯进来,墨青染一个大家闺秀又如何能说出那些难听刻薄的话?
一件两件事无所谓,可这么多事凑在一起就值得思量了。无非是墨氏见她年纪轻轻一个女子,不忿于她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