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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是朋友。”
此刻,我终于释然了,我会在北京做着与你有关联的西餐。那是我让自己的灵魂好受的方法。就好像,你在身边一样。或许你还不知道,认识你,喜欢你,就是我最值得,最不后悔的事。
因为她,我歪打正着的走上了真正属于我的道路,我骨子里从来就是不安分的,却一直缺少一根引爆我躁动灵魂的导火线,她最终成为了那个导火线,成功逆转了我的人生轨迹。当我在享受今天拥有的一切快乐时,我都会想起她,感谢她。好像她真的已经融入到了我的血液里,与我同生同死。
第10章 半个耳机,整首歌
来LAKER一段时间,除了上厕所和下班,其他时间一直都窝在厨房,也没有机会和前厅的同事熟悉,多了我这么个人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我天天就像独行侠,来无影去无踪的。今天他们都有事,就我一人留下来值班,收拾干净厨房正准备撤的时候,一个个子小小,眼神迷茫,动作迟缓的女孩走了进来,我被这个幽灵般倒死不活的女孩吓了一大跳,她却完全无视了我的惊讶和我,无比蛋定的走过我旁边,往储物室去了。当我还忘我的沉浸在错愕的状态时,她又飘飘忽忽的回来了。
“新来的?”她问。
“你才新来的吧?我来好几天了。”我没什么好气的答道,
“昨天。”她简短的回答了我。
毫无办法,现在整个店就我俩女孩,想了一下,好像除了和她结伴而行也没其他的选择了,我只好跟着她走出了798,为什么是跟着而不是一起呢?因为人姑娘压根儿没有要再搭理我的意思,为了安全,我只能主动跟着,凭什么要说我跟着她呢,多难听,顺便顺便。
一路上,她都好像没意识到旁边站了一个人似,戴着耳麦,神情投入,嘴里还时不时哼出几个音符。我从没被人这么忽视过,自尊心有点受伤。
“你听的什么呀?”我胆战心惊的发出了一个问句,心想要是她不回答,就真糗大了。她的飘忽不定,不是我能捉摸的。
“ROCK。。”说着从耳朵上摘下一只耳麦递给我,丫终于有反应了,我总算从她的眼睛看见我的存在了,我像完成了一件惊天大事般,整个人轻松多了,愉悦多了。
我接过了耳机。里面一阵鬼吼鬼叫,震得我耳朵生疼生疼的,同时痛的还有头,这重金属摇滚乐太让我太头痛了。
“妞,咱敢不敢换首歌?”
她白了我一眼,但我还是看见她准备换歌的动作了,我心里小小得意又感激了一把。
歌是换了,只不过是换的比之前那个还噪的音乐,真是各种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啊。我彻底败了,赶紧把耳麦还给了她。
“你不喜欢摇滚?”
“你居然不喜欢摇滚”
“竟然有人不喜欢摇滚?”
她神神叨叨的念着,
“嗯哼,你喜欢摇滚,你居然喜欢摇滚,你竟然会喜欢摇滚。”我回敬到。然后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我们开始经常在店打烊后,留下来用无线上上网,聊聊天。
她叫梁春兰,后来自己改名为梁希贤,我们叫她希希。
她说她上完小学,就一个人从广西的小山村去杭州了。
她说她是如何喜欢上音乐,喜欢上摇滚,喜欢上那个玩音乐的男人。
她说她想自杀。
她说她来北京就是为了看看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曾经就读的学校,迷笛。然后就去死的。在她花光了所有钱后,却又突然不想死了。于是只好重新开始寻找工作。当时的北京快要冬天了,她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衣服,没有鞋,什么也没有。
她说她成天在798晃荡,认识了一个画廊老板,那个老板给她买衣服,买鞋,还帮她找了工作,给了她钱。她想,现在就当先向他借的吧。后来那个男的要求她做他女朋友,她赶紧仓惶的逃走了。
她说她喜欢摄影,却没有钱买昂贵的单反相机,她喜欢吉他,却没有人教她弹奏忧伤的曲子,她喜欢写作,却没有天生的傲人才华。她说她怎么可以那么失败。
她看春树,祁又一,钟立风的书。
她想要很多朋友,她羡慕那种有朋友可以经常聚会的生活,但她没有朋友,她总是一个人,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
我说我是怎么喜欢一个女孩,怎么因为她违背家人期望退学,怎么拿着500元钱偷跑到北京,我喜欢西餐,喜欢摄影,我的世界从来没有自杀这个字眼,我喜欢阳光的东西,所以我爱上了那个阳光般灿烂温暖的女孩。
我在学校从小就是被大家针对的对象,不论我多么低调,多么与世无争,但是那些无聊的人就是喜欢欺压我,除了老师,班上的男生女生都不喜欢我,我觉得特别痛苦特别委屈,却没有人可以倾诉,我的父母除了我的成绩,其他一概不关心。
我喜欢自由随性的生活,我喜欢狗,想要有一个流浪狗之家。我想要钱,那样就可以抱着相机到处去旅行,就可以有能力去帮助那些比我们生活得更苦痛的人。
她是一个让我捉摸不透,没有希望的人,我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太过绝望悲伤,我心里闷闷的,喘不过气。我不喜欢她,我喜欢身上有阳光味道的人。
但是,我们依旧每天这样毫无希望的聊着那些让人无望的事儿,还是每天一起听着同一首歌回家。终于可以不再那么孤单。
我想,其实我们都在努力寻求一个和自己一样备受煎熬的灵魂。好像那样,疼痛的感觉就会减轻很多。
第11章 老男人恐惧症
之前那个夜总会的老板,居然找到LAKER来了。当时我正在厨房闲得百无聊奈。
“语晨,外面有人找。”希希跑进来告诉我。
谁会找我呀,我在北京又没有朋友,难道是JOHN,我记得来798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心里一阵开心。小跑着出去,原来是之前夜总会的老板华先生。不禁有点失望,但想到他之前帮过我,我也只好礼貌的问候了他。
他问我在这边学得怎么样,还说他朋友是开酒店的,可以介绍我去那个酒店学习,说什么那里的环境标准肯定是我们这种小餐吧没法比拟的。
我莫名的火大,什么叫我们这种小餐吧。虽然我也知道我们店的环境不算好,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我说,我在这里学得挺好的,学东西嘛,重要的不是环境,而是自己。
他说:也是,那我当然也尊重你的意愿,不过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给我说。
好的,谢谢叶先生,我回答到。
他走的时候硬给了我一张5000的支票。
如果说一开始我是对他带着防备心理的,但慢慢的我真的开始真心的把他当作了朋友,因为他对我从来没有什么要求,我真的开始相信他是欣赏我一个人出来闯荡所以对我好。
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一起玩。
他带我去顺义的罗马湖,同行的还有他家那只小老头FANCL,我们住在罗马湖一家餐吧的私人客房。吃完饭,他送我回房间,我对他全无防备,把他当朋友,但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却真的伤害了我对他的信任。
我们坐在房间里聊天,他说他会支持我想做的一切,他讲着讲着人生大道理,就开始动手动脚,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厌恶,但我还顾忌着他的面子,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我告诉他,我特别累了,要睡觉了,叫他也早点回去休息,他说抱一下就走,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他赶紧走出这个门,只好选择了相信他说的抱一下就走。我站起来拥抱了他,他却顺势将我抵在了墙边,开始吻我,他从耳朵吻到我的嘴唇,我始终紧紧闭着唇,全身僵硬得如同一个木偶,我没有强烈的反抗,因为我越反抗,他反而会越有兴趣,况且我也反抗不过他,我只好让自己僵硬得如同木偶来表达我的抗议,他让人恶心的黏稠舌头一直在我嘴边摩挲,努力的想要打开我脸上最柔软的地方。他说,你把舌头伸出来,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你已经在做着我不愿意做的事,我说。
他终于,停下了他冲动的行为,然后离开了。
我突然一阵恶心,跑到厕所去吐了。
虽然我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前提是我得爱你,我的身体必须我喜欢的人才能碰。那一刻,我真的特别恨他。
我在想怎么报复他。
最后我只是连夜离开了罗马湖,并在第二天离开了LAKER,我要彻底在他的世界消失,然后某一天出现在他面前,那时的我一定要非常强大,至少要强大到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我身边的男人也要很强大,而且还年轻帅气。不用做那种甩钱的庸俗行为,我只会用眼神看着他,坦然的看着他,我还要对他灿烂的笑,我要告诉他,其实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从那以后,但凡看见那些和他同档次的老男人,我就一阵胃疼恶心。
第12章 一切刚刚好
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开始接触调酒,并且一度与鸡尾酒陷入热恋,与此同时我的西餐梦也宣告结束了。
我喜欢调出那一杯杯给人强烈视觉刺激的鸡尾酒,它们或热情,或神秘,或疯狂。每一杯酒,都是精心为味蕾准备的惊喜。
我给JOHN分享我现在的怡然自得,我说原来调酒是一件这么美好又浪漫的事,犹如爱情,我要好好做一名调酒师。他说,等你阅历更加丰富了,你调出的酒才能通过味蕾深入人心。我喜欢和JOHN聊天,因为他混到现在,接近而立,依然有一颗纯粹的心,与他交流,我会有一种用灵魂对话的酣畅淋漓。当然也是因为他有一颗独具艺术气质的心,他能满足我对一切事物的美好畅想,我们能有共鸣。
我喜欢清凉纯净的MOJITO,浪漫甜美的性感沙滩,还有热情似火的Sangria。
姗姗来迟的北京春天。
我开始背着JOHN的相机,四处取景,偶尔也和希希去看场演出,日子像等重的天平,一切都那么刚刚好。我太享受一个人行走的快乐了。
JOHN打来电话说,看了我拍的照片,很有感觉。
我笑说,哈哈,我是只摄影的潜力股吧。
他说,那必须的啊。叫我好好玩摄影,以后帮我找活干。
他就是那样,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在一个适时的时候给予我鼓励,让我在相信他的过程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存在与价值,我是一个强烈渴望向别人证明自己,希望被理解的人。但是有几个人理解我呢?他们只会嘲笑我异想天开,不切实际。我只能说,我追求的世界,他们不懂。物质远不能满足我精神上的追求。
第13章 柳絮飞扬的爱情
也在这个柳絮飞扬的春天,我第一次恋爱了。
第一次看见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及了我的内心,因为她和汪俏挺神似的缘故吧。我也因为他们之间的一点神似,和她一起了。
不严格意义上说起来,我还算是她的小师傅。她每天都会给我带早餐,然后每天的早餐里都会有一个茶叶蛋,所以被我笑称为“跟着昭哥有饭吃”。
我们互相恭维,尊称对方为哥,互相抢着对方的活干,互相轮番分享着好吃的东西。
她叫我好好的教她调酒,却在我认真教学的时候把我晾一边,和来店里找她的学设计的姑娘聊得火热,我可爱的店长也积极掺和其中。一时间我居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惊慌感,我坐在给她讲调酒的原位,动弹不得。关键是一时间没找到任何离开这个座位的理由或借口,在我的世界,一切平常不过的东西,此刻都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