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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少女被骗记
我看上了艺人助理的工作,想去尝试一下。
恭喜一世聪明的我,也像那些怀揣着星梦的无知少女,被骗了。
明明是去应聘艺人助理,最后怎么就沦落成了群演,每天挤在怀柔的大杂院,天天吃大白菜,没有允许还不能出门,这日子痛苦得不亚于坐监狱,当时还天真的想,已经被骗了几百,我一定要在这里把工资赚回来才甘心,后来经我多方打听,知道要在这破地儿拿到工资基本是无望的。所以没呆两天我就赶紧撤了。
我又推着行李箱从偏远的怀柔影视基地回到了北京。
一时间,我真的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每天要么在希希那蹭吃蹭住,那么是在阿雅那儿,我真不想那样过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却总觉得那里的坏境和我所想的差距太大,心里的落差感,让我再次选择了离开。我想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适合我的工作环境,我知道这种想要环境来适应我的想法很愚蠢,但我乐意那样活下去。
后来又在网上看见了摄影助理的工作,我借了钱,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去昌平面试,结果我一到就真的哀伤了,门口赫然写着,八一影视基地。我抓狂了,难道真和影视基地有着不解之缘?刚从怀柔脱身,又来到更不靠谱的八一。我没有转身离开,我反而想听听她要怎么骗我上钩?
面试的美女老师说,觉得我挺有毅力的,以后一定可以在摄影有发展,但现在我没经验,要从群演做起。然后毫无新意的又是各种交钱。
我说,谢谢老师,我明天就收拾东西过来,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老师欣慰的笑了。
第二天我压根儿没去,但我却打电话叫他们来车站接我进去,我说我找不到路了。
没一会儿,他们给我打来电话,被我给摁了。
想象着他们坐着三轮车来找我,人没找到,最后还得自己支付来回的三轮车费,这回轮到我欣慰的笑了。要你们成天做这些骗人的买卖!
第22章 秋菊女的故事
没过几天,我接到了在怀柔认识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她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们公司做艺人助理,我想着,自己运气还是挺好的,就去他们公司面试了,然后我成功的成为了一名助理。跟着剧组从北京到了沈阳,鞍山,然后是大连,旅顺,安波。虽然平均每天只有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但只要还能到处跑,还有相机玩,我就心满意足。
我每天努力的做着我的工作,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我彻底沦为一个完全被忽视的人,甚至在那个艺人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艺人心情不爽了唠叨你几句,别人对你的艺人不爽了,又唠叨你几句,我完全成为了一个出气筒,我的工作,让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被尊重。是,用他们的话说,我只是一个小跟班,我不能对任何人翻脸,不管别人有没有道理,我都要全盘接受,我只能像古时候的奴才一样,任人辱骂。
可我不是那样一个任人踩踏的人,我的道理就是,你没有道理就是没有道理。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它退化得如同封建官僚社会了,在里面谈尊重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情,我这个有精神洁癖的人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他们那些没有道理的道理,于是我辞职了。既然不能改变别人的规则,那就活在自己设定游戏规则的世界里。
公司说尊重我的选择,我也按照他们的要求一直等到公司找到新助理才离职。公司叫我回北京拿工资,可当我回到北京的时候,公司却告诉我,你的工资我们不会给你,你的离职影响了我们公司的计划,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承担,我觉得特别可笑,直到我离职公司都没有说我不能拿工资,还骗我回北京,现在想当然的告诉我一个理由,然后我一个半月的辛苦付出就打了水漂。
我认认真真的完成了工作,累得内分泌失调,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还被要求支付新助理过去的一切费用?按照他们的逻辑,我之前从酒吧辞职,老板应该说,我们花了时间培养你,你现在要辞职,不仅得不到你的工资,你还应该支付我们的培训费。我想这个逻辑放之于任何一件事都显得荒谬与可笑吧?可他们却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我觉得我有道理,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欺负了还给别人说抱歉,作为一个新兴青年,我应该为自己的合法权益而战。
于是我连夜翻看了劳动合同法,找出了他们的三个错误,我天真的以为法律可以保护我。虽然我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相信法律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最基本的道义。
第二天,我开始找公司谈判,说出了我的抗议。如果道理双方没有办法达成共识,那我就去找劳动局,找法院,直到找到公道为止。我不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强权。
身边的朋友都笑我太执着,觉得我太可笑,他们都说我鸡蛋碰石头是很愚蠢的,没有人支持我,都劝我算了,为了那不多的钱劳心劳力值得吗?
值得。我坚定的回答。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觉得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为自己的权益而战,我应该得到我该得得,同时我需要向自己证明,自己的坚持是对的,社会还是有公义的,我真的不相信弱者就应该被这样不明不白的欺负,我们要反抗,要说不,要站起来。正是因为我们息事宁人的态度才让他们越发猖獗。如果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权益,那又指望谁来保护你的权益?
我只想对自己证明,世界还是美好的。我要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第23章 困住一束光
显然在工资的事上,我与公司是很难达成共识的。
然后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警告我不要再说公司的任何坏话了,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并且告诉我现在整个剧组都在批评我,如果我再这样一意孤行,剧组可以告我,公司也可以告我。
我就纳闷了,我不停的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以至于让全组都在数落我?
经过我持之以恒的多方打听,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我知道败在哪里了,败在轻易把一些人当作了朋友。那个被我视作良师益友的人,把我给他发的关于公司不给我工资的短信,告诉了副导,副导又把短信内容告诉了那个艺人,那个艺人告诉了公司,最后公司指责我的言行损坏了公司的名誉。我没有想到最初那个只是希望得到一个朋友肯定与鼓励的短信,竟成了我动机恶劣猥琐的证明。
那个借给我五十元却被我忘了的女孩,也歇斯底里的去投诉,说我借了她的钱没有还。五十元钱,就彻底击溃了人与人之间的信用关系。别说五十了,五元也能让你信用破产。如果她在投诉之前,给我一个电话,或在微博上给我说一下,我肯定立马就把钱还她了,但是她在第一时刻,并没有选择相信,相信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选择怀疑而不是相信,不过我一直都觉得,内心越是纯净的人,反而越能看清虚伪面具下那颗真实的心。心脏了,便给眼睛蒙上了一层灰,看见的世界也就从此灰暗了。
在这个真理道义被逐渐扭曲的社会,选择鸡蛋碰钻石,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去与整个利益集团对峙是否是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我维护自己的权益,有什么错?但最后当所有人,甚至那些被我天真的当作朋友的人在利益面前联合起来不顾事实的把矛头指向我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真切的感知了这个社会,感知了人,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利益面前没有朋友这句已有太多人告诫过我的话,我才真正知道了强权面前弱者本就是不被保护的,法律也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法律,是富人的法律。最让我不能承受的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着要帮我讨回公道的朋友,他们最后不仅没有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反而是和公司剧组同仇敌忾,扭曲事实,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我不是被强权打败,而是被他们,我所谓的朋友,你们能理解那种被出卖的感觉吗?
我没有办法理解这个社会,理解这个丑陋的社会,我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我只想找个没有人,没有丑陋的地方呆着。但是我不能,不能就这样对强权低头,否则我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我一辈子都是一个失败者。我从小就立志做一个不向社会丑陋妥协的人,所以,我怎能背弃自己的信仰?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站起来。可是,我已经没有了支持,没有了证据,我应该怎么去反抗?我觉得特别痛苦又茫然。
娟老师发来短信说,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不公平的,我支持你是想让你去感知人性的本质,吃一堑长一智,那些看不起你,背叛你的人,你应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你才知道自己有多美好,多值得骄傲。
看完老师的短信,我便忍不住哭起来,是的,我应该以自己为骄傲的,我的心灵还那么美好,那么纯粹。
我发了短信给那个我觉得善良又正义的媒体人L,希望从他那里获得一点帮助与建议,一天过去了,也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复。那一刻,我为他塑造的高大伟岸的偶像形象瞬间崩塌,同时坍塌的还有我轻信的美好世界,一切正义都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装。我好像那束被吸进黑洞的光,挣脱不出来,也没有办法发出光亮,你们看不见我,我也没有办法照亮黑洞。社会就是那个黑洞。
要想在这样一个黑洞般没有希望的世界坚持自己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人之初性本善,谁能做圣人坚持到最后。我想我要做那样一个人,任你们各路妖魔鬼怪倾巢而出,我都独善其身。我用我正义的金钟罩铁布衫来抵抗你们对我灵魂的侵蚀,我相信,精神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战胜你们。我这一生都要向自己证明我所相信的是对的。
躺在床上,竟然不知道究竟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相信谁,可以给谁寻求帮助。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不能让他们担心,我要自己解决,可是怎么解决呢?真想一走了之,彻底放下这件事,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被烦得寝食难安。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真的可以烦躁得不想吃饭。
兰子把刚拿出来的中南海往桌上一拍说,
我去,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是没遇见过这样的事,也不知应该怎么去解决才是最好的
不过我觉得,如果你没错,就没有必要低头或者妥协。
打赢打不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至少你应该做些什么,不要以后后悔或者看不起自己
你苦恼,因为你担心别人怎么看你,可是,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他们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吗?他们误会你,那是他们傻逼。有机会深入了解就多了解,没机会了解的就从此作罢,关键是你要清楚你自己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要坦然,千万不要想着别人怎么看你,你面对他们的时候就觉得难为情什么的,你没错,怕什么。
JOHN说,
我靠,叫你回北京拿工资,回了又不给你,他丫什么破公司啊。(第一次听见JOHN骂脏话,我在电话这头笑得不行,搞得他还以为我是在给他开玩笑,指责我说,我在这边为你抱不平,你倒笑不停,你这么不配合我的情绪,我怎么接下去啊?)
不过后来他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