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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浓烈的酒味呛得印尤裳喘不过气。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耶律嫒晗美的耀眼灼目!
“小焕,再见了!”印尤裳轻轻亲了下还在睡梦中的小焕,他躺在耶律嫒晗的怀中异常安稳的睡着,多年后恐怕他也不知自己还有过印尤裳这样一个“姨姨”。
耶律嫒晗穿着朴素的布衣,却难以阻挡她眼眸间的秀美,“这个药送给你!”耶律嫒晗将一个白色瓷瓶塞进印尤裳手中,一阵凉意袭来,印尤裳看着手中红色茶花的白瓷瓶不由一惊,这个药……
印尤裳慌忙看着耶律嫒晗,她却神秘的一笑,“也许你会有用!”说完边跳上马,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身影渐渐在夕阳的尘埃中模糊,印尤裳紧握着白瓷瓶一句话也说不出,战争宫廷这一切不再与她有关,她将粗茶淡饭采菊东篱终其一生,让人何其羡慕,对了,还有她和萧焕的孩子,她永远美好的回忆!
此去经年,便是一生……
“与其感动于别人的幸福不如多想想自己!” 刘承训看着失落回府的印尤裳忽然这么说了一句,印尤裳望着他深黑色双眸。
看着刘承训抱着幼小的孩子,他将所有的宠爱给了刘氏家族唯一的孩子,问筠靠在他一侧故意开心的大笑着,印尤裳咬紧牙忍住心底的痛楚。
“姐姐!”
印尤裳看着菱儿狡黠的眼神,慌忙转移目光,却不想脸庞已是一片冰冷,原来不知何时看着刘承训和问筠,印尤裳居然流泪了,“姐姐,你怎么了?”印尤裳摇摇头跟着菱儿悄悄离开。
印尤裳认为自己绝不会为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可如今印尤裳却发现自己错了。
菱儿扶着印尤裳正欲出去,却和来人撞了个正着,“谁啊?”菱儿一声尖锐的叫道,印尤裳本也气谁敢这么鲁莽,却看到那俊美的脸庞带着双无辜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 印尤裳好奇的看着刘承涵。
“我是特代母后来送些甜品!”
印尤裳低头看了一眼刘承涵手中提着的食盒,有些尴尬的笑道:“下次这种事情让丫鬟来就行了,你一个王爷毕竟不合适!”
刘承涵继承了他母后绝美的容貌,再加上皇族的气魄自当不会逊色。
菱儿紧跟着印尤裳亦步亦趋的走着,“我的好姐姐啊,你最近都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印尤裳不由一皱眉,“菱儿你个死丫头,猛地一说话,可吓死我啦!”印尤裳笑着和菱儿打闹,可转念一想,菱儿到府上已多年了,看她整日的绣鸳鸯,难不成有了心上人?
印尤裳想着不觉笑了,菱儿也确实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不知她是否有心上人,如果没有,那印尤裳可要好好为她择婿,印尤裳想着不由加快速度。
“咦,怎么忽然走那么快,等等我啊!”菱儿在身后嚷着。
这几日看着屋内堆满的卷轴,印尤裳实在累得不行,满地都是卷轴的画像,有骆将军的,刘尚书的,寒将军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凡是年轻有为官衔不抵又未婚的几乎都被印尤裳要来了画像,印尤裳要认真挑选个文韬武略的将相之才,更不能让菱儿做小受气!印尤裳一一甄选着,这哪里是选夫婿简直就是选西施。
“你是要开书斋啊?”忽然听到刘承训的声音,印尤裳笑着踩过卷轴扑在他怀里,他一把将印尤裳搂住,不顾周围的侍女便是一阵亲昵,印尤裳勾着刘承训的脖子满是开心地笑着,“什么书斋啊,来看看,我在为菱儿选夫婿呢!”
刘承训听了印尤裳的话没有表情,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些成堆的画像,他略微皱了下眉,“怎么全是官员,菱儿只是个丫鬟,恐怕……”
印尤裳把他拉到一边的空位上,撅着嘴道:“菱儿和我同甘苦共患难,难道要我的菱儿选什么乞丐农夫做夫婿啊?”
刘承训将印尤裳手中的卷轴扔到一侧,宠溺的将印尤裳搂在怀中,“朕的意思是你没有想过选皇亲国戚吗?”
印尤裳歪着头看着刘承训那深不可测的眼眸,竟然满是漆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我只考虑了文官和武将,那些只会吃闲饭到处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还是算了!”
这话一说印尤裳知道不对了,却来不及收口,刘承训轻轻的捏了下印尤裳的鼻子,温柔的将印尤裳搂着,“谁说皇室都是只会吃闲饭到处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难道我也是?”
印尤裳看着此时的刘承训不禁笑了,明知他不是却不肯认输的反驳道:“我看你就是!”
“好,那我就当一次!”说着刘承训忽然一把将印尤裳搂过去扛在肩膀上,一边的侍女看着他们慌忙掩笑离开,印尤裳红着脸让刘承训放自己下来,可他却什么也不顾扛着印尤裳就朝内殿走去,印尤裳挣扎着却被他搂得更紧……
经过了这几日的筛选,印尤裳终于满意的看着手中的卷轴,待会问下刘承训这个人人品性格如何再做定夺,印尤裳笑着把卷轴从上看到下,“菱儿,你说这个文将军人品如何,他虽是将军却是书香门第,而且……”
“好了,印尤裳的好姐姐,您都选了这么多天,这个文将军够百里挑一了,您就满意吧!真奇怪,不知道你是要给谁去当媒婆,这么的操心!”
第84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印尤裳偷笑着看着文将军的画像,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清澈的目光威武的身躯,嗯,确实不错,教养好不用担心是个武夫,又不是那些百无一用的书生,印尤裳拿着卷轴从上到下的又打量了一遍这个文将军。
可当印尤裳收起卷轴时,母亲舜华却进了屋。
“娘,您怎么来了?”
舜华仍是不言不语,却走向窗前,指着前方给印尤裳看,印尤裳们站在离刘承训书房不远处的亭台边,恰好可以看到书房的动静,只见菱儿身着淡粉色轻纱薄裙,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外衣,身系软烟罗金色纱缕,平时从不注重外在的她今天稍微打扮了一番,简直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举手投足间竟婀娜多姿。
看着菱儿有些紧张,一步三回头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印尤裳不由心头一紧,牙齿被咬得格格直响,“她怎么会去殿下的书房,按理说除了你,别的丫鬟是被进制入内的。”
“可,可能是承训哥哥有事叫她的,吧……”印尤裳自我安慰着,一定是菱儿有重要的事承训才让她进去的,可是从不曾见他们单独亲切的说过话,菱儿怎么会莫名去找承训哥哥,而且这般鬼鬼祟祟!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母亲这话如晴天霹雳猛的给了印尤裳一棒,印尤裳瞪大眼睛看着母亲,母亲却慌忙解释道:“我见她去找过太子几次,但也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想到今天她单独去找陛下了!”
“什么叫以前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都知道她见过承训哥哥,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印尤裳猛将手中的丝绢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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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印尤裳没能喊出声,忽然被一个人捂着嘴拖到房子的一侧。
定睛仔细看,捂着印尤裳嘴的人居然是——母亲。
“丫头,小声点。”
她满是委屈和伤心的眸子,泪水几乎渗出来,许久母亲才慢慢送开捂着印尤裳嘴的手。
印尤裳更是一惊,她低头好奇的打量着舜华:“娘你要干什么啊?”
“嘘!”她匆忙又捂着印尤裳的嘴,示意印尤裳小声讲话,“我在观察菱儿。”
印尤裳其实也在做相同的事情,生怕被人会发现。
“您等下,先不要进去!”
但印尤裳满是好奇,近来菱儿的举止令人奇怪,仿佛藏着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可惟独印尤裳被蒙在谷里。
母亲扶着印尤裳双肩的手不住颤抖,印尤裳不由心生怀疑,生怕自己的猜测会成真。
母亲先去四周查看,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但印尤裳太好奇了,她完全忘记了母亲的警告。
当她的手将触到书房的门时,印尤裳停住了推门的手,因为里面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印尤裳有些不知所措的脸红心跳,这承训哥哥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别的女子的声音。
里面女子娇喘的声音不断起伏,印尤裳弯下身俯在一侧的窗子边顺着缝隙向里面偷看。
但她的泪水溢满眼眶,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一只手忽然盖在印尤裳唇上,生怕印尤裳发出声音来,“你怎么来了?”
印尤裳努力抑制自己的声音,任泪水滑落在对方的手背上。
“王爷您别这样,要是被我家小姐发现可就不好了。”里面居然传来菱儿带着娇喘的声音,许有间断,但在窗外印尤裳听得清楚。
印尤裳丝毫不敢喘气,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肩膀不住的颤抖。
印尤裳耳边一阵轰隆,仿佛天塌了下来一般。
可忽然捂着她嘴的人,在耳边发出温和的声音,“小点声,承涵和菱儿在里面,他们要是知道咱们在外面偷听,非得脸红不可。”
印尤裳本是有些愤恨的,但回头看见刘承训锐利的双眸时,印尤裳不由努力大口呼吸着口气,她忍不住扑在他的身上,感受他全部的温暖。
屋内的两人似乎全然未觉,屋内仍是菱儿急促的喘息声,“王爷,您别再闹了,我要是再继续翻跟头,非得累死不可!”
紧接着是刘承涵的大笑声,“你猜拳输了就得翻跟头,否则本王就找大嫂,把你要来当妾,天天让你猜拳输!”
菱儿似乎又翻了几个跟头,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嘟哝道:“哼,有本事说吧,说吧,反正我是没力气啦!”
刘承训和印尤裳在门外听得憋住笑,这两个孩子居然这样逗趣,而刘承训每每将打扮好的菱儿叫来,原来是为了撮合她和刘承涵,想到这里,印尤裳忍不住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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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年纪较大,不久就过世,传位给刘承训,也就是当今的柴荣。
刘承训笑着,身上还穿着早朝未来得及脱下的黄袍,“以后你不只是整个后宫的主人,更是整个天下的女主人,自然不用住在凤栖宫那种阴湿之地!”
印尤裳穿着素色轻纱衣裳在熟悉的御花园中游荡,可身后不远跟着成群的丫鬟,这架势简直比过去当皇后时还浩荡,印尤裳知道他一定很辛苦才能有今日的天下,亦如印尤裳的今日!
印尤裳已不是初到宫中的小丫头了,想要在这样的宫殿中生存,过分招摇只会斩断自己的后路,对内笼络丫鬟太监,绝不能小看这些小角色,有时往往是这些小角色能让你在大问题上摔跤!
“密琴啊,印尤裳听说你这个月探亲机会被扣,可你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所以本宫这里准备了些银子,特批准你回家探亲两天!”密琴哭着跪拜在印尤裳的脚下,印尤裳尽量亲近的扶起她为她擦眼泪,她仿佛受宠若惊,“娘娘,密琴为您死不足惜!”印尤裳笑着将沉甸甸的银子塞在她手里。
“静婉,本宫听说你这个月俸禄被罚去了不少,可印尤裳看你聪明又伶俐,这些银子是你半年的俸禄你拿去新置些衣服吧!”“茹寒,这盒胭脂甚是好用,是皇上所赐,你拿去用吧!”“陈公公,本宫这里有些不用的珍珠您就拿去买点酒吧!”
“将那只敬贡的碧玉簪送往问筠贵妃那里,将这颗玛瑙坠子送往姚妃子那里……”宫内一一打点好后,印尤裳看着剩下的一半珠宝,浅浅一笑下面该是外臣了!
但这几日印尤裳只是打点了宫内,对外臣不太了解,印尤裳得好好摸摸底细了!
“娘娘,陛下召见!”印尤裳这些日子只忙于打点宫内各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