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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耶语忽闪着一双大眼,直直的盯着林采兮道,“不是为了别人的事,是采兮姐姐亲哥哥的事。”
林采兮吃惊不小,还以为林宅又发生了什么事,一颗心猛然提起来,紧张的问道。“我哥哥的事?我哥哥的什么事?莫不是我们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方耶语见她一脸的紧张,立时便明白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遂笑着安慰道,“姐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家里好着呢,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要问的是采书哥哥的一些事。”
方耶语在叫林采书哥哥的时候似乎稍稍犹豫了下,林采兮注意到这个细节,更想起之前她似乎也问过关于林采书的事,但那时的态度却是生硬甚至有些抵触的,而现在似乎有了些小变化。
听她说并不是林宅的事,林采兮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心内仍有些讶异,却猜不出方耶语来此到底是何目的,不过心里并不着急,只轻声问道,“耶语,你要问哥哥的什么事?”
方耶语面上忽然升起一丝红晕,头微微低了下,抬头瞧了瞧站在屋里的香秀菊焉,欲言又止。
菊焉也已看出方耶语的尴尬,忙笑着道,“姨娘,我还有些活计没做,原本担心您自个儿在屋里无聊,这会儿正好有二小姐陪您,那我可就先做活去了。”说着又转身朝香秀道,“香秀,走,你也跟着帮我做做去吧。”
香秀心下了然,朝两人行个礼便跟着菊焉出了屋子。
林采兮目光柔和的看着方耶语,等着她说话。
方耶语面上的尴尬这才消散了些,但似乎仍有些不自然,沉吟片刻,才咬牙问道,“采兮姐姐。我是想问问采书哥哥大义灭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采兮目光一转,眼波流转间,脑里许多念头已转了几转,方耶茹似乎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为何姐妹两个对此事如此执着呢?既然方耶茹已经问过了,却从未跟方耶语讲过吗?
见林采兮不说话,方耶语似乎有些着急,面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采兮姐姐,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林采兮收回询问的目光,轻轻一笑,“耶语,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事了?”
方耶语目光有些焦灼起来,“采兮姐姐,我一定要问清楚这个,我……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
林采兮笑了笑,“可他是我哥哥呀,为了保全他,或许我会撒谎骗你的,我却不知道这件事对你到底是怎样的用处,所以倒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方耶语忽然激动起来,猛的从椅上站起身,疾步奔到林采兮跟前,“采兮姐姐,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实情。”她目光里尽是哀求,甚至有了点点泪光。
林采兮哑然,伸手握住方耶语的手,柔声问道,“耶语,那你……”
方耶语却打断她的话,先道,“采兮姐姐,你先告诉我实情,好吗?”
瞧她神情严肃焦急,林采兮忽然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便有些犹豫起来,倒不是不能说,实情已经跟方耶茹讲过一次了,再说一次也无妨,但到底是什么事让方耶语如此焦急呢?
她看一眼方耶语,知道她若不说出实情,方耶语是不会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的,遂将原先对方耶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方耶语焦急的神情缓缓放松下来,到了最后,明亮的双眸里竟有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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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诋毁
306。诋毁待到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说过之后。自然仍是隐瞒了关于朱澈身世的那一部分,方耶语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林采兮这才再次问道,“耶语,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了吧?”
方耶语抿嘴微笑,“采兮姐姐,不用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采兮笑着皱皱眉,佯装生气的道,“耶语,你可是在耍赖哦,方才刚说了等我说完之后你就告诉我的,怎么这会儿就换说法了?说话不作数,我以后可再也不相信你了。”
方耶语捏着手帕子遮在嘴上,一双眼笑的眯成一条缝,嘻嘻道,“采兮姐姐生气啦?嘻嘻,原来竟是这么回事,看来采书哥哥也是个好男儿,原先的时候我对他还有些误解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放心些了。”她面上原本挂着灿烂笑容,只一瞬间她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又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正色道,“姐姐,那照你这么说,那刘薰凤到底去了哪里?真的是被劫匪劫走了么?”
林采兮也收起面上的嬉笑,脸色有些沉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嫂嫂到底去了哪里,只是每天为她祈祷希望她跟孩子都平安无事。”
方耶语低了头像是喃喃自语,“那她到底还能不能回来呢?即使回来了,还能安安稳稳的住在林宅做林家的夫人么?”
她的低语林采兮听的并不真切,只听见前半部分,遂试探着问道,“耶语,你为何忽然对此事关注起来?”
方耶语猛然醒过神,笑了笑,“姐姐放心好了,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只是来问问这些事,在外头听别人说的太多了,我想姐姐一定不会骗我的,所以就过来问问。”她嘴上说着无事,但眸间似乎又有了些闪烁,倒让林采兮更加怀疑了,只是她不想说。林采兮倒也不好逼她说,方耶语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林采兮起身留她,她执意要走,只好随她去了。
方耶语走后,林采兮坐回椅上,仍是有些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眨眼间,她忽然想起很多事,方耶茹的忽然相邀,方耶语送她出门时说的奇怪话,说起方耶茹时林采书面上的恍惚,再加上今日方耶语的突然到访,难道是……?隐约间她似乎已经猜到某些事,原先她也朝这方面想过的,不是么?这样……或许也不错。
她嘴角微微牵动,面上浮出一层笑意。
朱府侧院的小院子里,几个小丫头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随意的说着闲话。
其中一个年纪小点身穿紫杉的小丫头道,“咱们林姨娘真是好命,二少爷人好又重情义,对姨娘那是百般疼爱。现在就连老夫人对姨娘都是百依百顺的。”
又有个红衣小丫头插话进来,“那是那是,林姨娘现在又有了身孕,如今便是咱们府里的功臣,若再生下孙少爷,那更是被二少爷老夫人捧在心尖尖上了,唉,这样的福分,可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紫杉丫头又道,“你们可不知道,老夫人已经发下话来,为林姨娘接下孙少爷的接生婆子。每个都要赏二十两银子,还不包括朱府的谢礼,你们瞧瞧,连这些接生婆子都跟着享福了,更别提奶妈们了,谁若做了朱府孙少爷的奶妈,那可便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修来的缘分。”
“喂,我听说啊……”说话的是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矮个丫头,转身朝四周望了望,才低声道,“你们不知道,这些接生婆子里,就那个白白胖胖的房婆子,可不是个利索的人,据说她接生的娃儿十个有八个是傻子,还有几个是生下来就已经死了的,不知道是谁把她也弄到府里来了。”
红衣丫头立时便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难道老夫人没有打听过么?”
矮个丫头急着嘘了声。“莫要这么大声说话,这个可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了,不然非说咱们嚼舌根,到时候赏你几个耳光子,那房婆子是几年前才到咱们这里来的,要不是我家里有人跟她相熟,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些事。你们也莫要多嘴,反正她也不一定入了林姨娘的眼。”
几个小丫头连着哦了几声,又紧张的朝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大胆的又说起别的闲话了。
但她们却并未注意到,就在离她们很近的一根柱子后,一个灰色身影动了几动,趁着没人注意,急忙忙的躲到一边去了。
傍晚,林采兮坐在里间拿着本书无聊的看着,外间的门帘子被挑起,菊焉悄声走进来,低声道,“姨娘,孙婆子正在外头等着,要见您。”
林采兮嘴角微动,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轻笑。“让她进来。”说着起身走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下。
孙婆子挨着门帘子小心翼翼走进来,正是接生婆子里最高挑的那个,她一进门便迈着小碎步子奔到林采兮跟前,几近讨好的低声道,“姨娘,我有事儿向您禀告。”
林采兮始终保持着微笑,温和的道,“孙婆子,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孙婆子又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想凑近林采兮的耳朵低声诉说,但见林采兮始终保持着正襟危坐稍显疏离的姿态。她倒不敢轻易上前了,只得有些讪讪的又朝后退了两步,才悄声道,“姨娘,这事儿我若不说可能谁都不知道,就是那房婆子,她身上可是有恶疾的,据说她接生过的孩子都遇事不利,十个有八个倒是傻子,有些个刚生下来就死掉了呢。”
她话还没说完,菊焉已厉声喝道,“你个孙婆子,跑到姨娘跟前胡说什么,莫要触了咱们孙少爷的霉头。”
孙婆子吓得一个激灵,忙摆手道,“菊焉姑娘,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些都是实情,老夫人姨娘你们定然是不知道的,可我却是知道的,别说让这样的人接生,便是让她留在府里头都是不吉利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菊焉紧张的问道,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孙婆子立时便举起手来保证,“菊焉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是假的,定让我不得好死,这些事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我家里有个亲戚跟她相熟,我才知道的这些事,姨娘,我也是怕您被蒙在鼓里,免得日后害了孙少爷。”
林采兮也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急着问道,“孙婆子,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孙婆子再次保证,“千真万确。句句属实。”
林采兮缓缓起身,“那好,那你可敢到老夫人跟前说一说?”
孙婆子目光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但一想到那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以及丰厚的谢礼,马上挺直胸脯道,“姨娘,这有何不敢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莫说到了老夫人跟前,即使当着房婆子的面,我也敢说。”
林采兮点点头,“好,那咱们现在就去禀告老夫人。”
菊焉见状,忙在一旁道,“姨娘,外头起风了,有些凉,我看您还是别去了,我带孙婆子过去禀告老夫人。”
林采兮想了想便道,“也好,不然娘又要怪我到处乱跑了。”嘴角洋溢着掩不住的幸福,这一切看在孙婆子眼里,心思又动了几动。
菊焉领着孙婆子出了房门,脚下的步子迈的有些缓慢,孙婆子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走出峻园门,走过花园的时候,孙婆子终于忍不住轻声试探道,“菊焉姑娘,咱们林姨娘可真是个好脾气的好人。”
菊焉嗯了一声并未开口说话。
孙婆子便又道,“林姨娘可真有福气,菊焉姑娘,您跟着姨娘,那也是有福气的人。”
菊焉嗯了一声,回过头看她,笑了笑,“孙婆子,不瞒你说,跟着姨娘的人那可都是有福气的人,为咱们姨娘办事,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姨娘素日里最看重的便是尽心尽力办事的人。”末了,顿了顿又道,“孙婆子,照我看,你也是尽心尽力办事的人。”
孙婆子一张脸立时便笑开了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乐呵呵的跟着菊焉到了上房,见了老夫人,将方才对林采兮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老夫人自然十分生气,却并未当着孙婆子的面发脾气,而只是让菊焉将孙婆子带了下去,等到房里没人了才问朱妈,“朱妈,这些人都是你找的,房婆子的事你没打听清楚吗?”
朱妈方才听了孙婆子的话,心里便有些不安了,知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