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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说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事先对那个叫雪莉的女孩子有点了解,他还会真的会以为,琴酒口中那个得到双硕士学位,两年前就已经成为高级科学家的女人,是一个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中年大婶呢。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那女孩的瞬间他的心里还是小小吃了一惊。
十四岁,稚嫩的面容,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神情,茶色头发,全身被一层白大褂包裹住,双臂环胸,看着来人的一步步靠近,神情里那么多的戒备。
“我还以为我被抛弃了。”雪莉和迎面走过来的琴酒说话,眼睛里无视后面跟着的人。
“他是接下来要保护你的人,你放心工作吧。”琴酒不理会她的刻薄,向她介绍来人,黑麦刚想打声招呼,雪莉已经先行出声,语气冰冷没有感情,“我看过你的资料了,不必再认识一回。”
说完回头看琴酒:“希望这次的人靠得住。我的工作也很重要,希望不要再为了介绍新的保镖而耽误我的时间。”
说完,丢下两人自己返身进研究所了。
“很有个性的女孩子。”黑麦称赞。
“当久了天才,都忘了正常人是什么样子的了。”琴酒对雪莉的难以相处个性并不买账。
“正常人,也没有办法在这个组织里存活吧。”黑麦在心里默默说。
他刚才在车上的时候看到了研究所的花园,是很大一块地,种满了红玫瑰。此时正是玫瑰绽放的季节,远远望去,如一片红色的海,美得动人心魄。那样浓烈的颜色,不太适合她的高冷气质呢。
3
黑麦开始了抓老鼠的行动。
在他之前,据说已经有两批人阵亡,差点被雪莉抓去做人体试验,幸亏能够派过来做这些的也不是随便的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和他一样拥有代号的成员,所以所谓的试药不过是表达了她对他们能力的鄙视,连上派遣他们过来的琴酒一块。
“如果你想从那些监控录像里找到明显的线索,就不要白费力气了。”监控室里,黑麦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近一个月来的录像,雪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冷冷地提醒他。
黑麦回头,看到门口双臂环胸做出戒备表情的女子。
“我这次只给三天时间,如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的话,就回去复命吧。顺便告诉琴酒,我会直接和那位先生联络——太危险了,我没有办法安心工作。”
雪莉开始施压。一个月内来了三批人,一点进展都没有,她早就不耐烦了。直接联络那位先生?这句话到底是冲着谁呢?
“还真是严厉啊。”黑麦忽略那些话的真正含义,笑着开口,转头继续看录像,“你之前也是这样吓唬那些人的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不要在我的研究所里抽烟。”雪莉忽然怒喝。
“遵命,公主殿下。”雪莉的语气很不客气,黑麦却像逆来顺受的小白羊,乖乖灭了火,将还没被点燃的烟放回原来的位置。
公主?那个称呼让雪莉很反感,皱起了眉头。
“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能不能如实相告?”黑麦再次转过来看着雪莉已经显露不满的脸。
雪莉回视她:“我只回答对我不再处于危险之中有帮助的问题。”
这个回答够拧巴,脑子不好的人得想一会才能够反应过来,换句话就是说:除了跟抓住老鼠有关的,其它的她都不会回答。另外一个潜在的意思就是:麻烦请在这些可以问的问题里挑出最重要的那一两条,多了本宫恕不奉陪。
麻烦两个字纯属客气,其实就是废话少说,本姑娘没时间。
“我要问的当然也只有这些,难道你以为我要问一些其它的奇怪的问题吗?”黑麦反问,“没有理由吧,也只是因为工作刚见面的关系,其它的该问什么我自己都没想到。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在等待她的回答。不过那句反问,倒显得雪莉的思维很奇怪了。
“如果只是正常询问老鼠的事,直接问就好了,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呢?那不是要做逾越本分的事之前的先自降身份以示谦卑的行为吗?”
“哈,好奇怪的思维。”黑麦低低一笑,“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个心思。只是因为你看起来不是那种会对自己抵触的人说真心话的人,就算明知道说了结果会对自己有利。”
雪莉诧异,心里微微一颤,很快蹙起了眉头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你现在还是小孩子所以不知道,女孩子不能总做那个表情,年纪大之后会留下皱纹的。”黑麦再次忽略雪莉生气的真正原因,半开玩笑地缓解不太友好的气氛。
“我才不是小孩子。”雪莉露出倔强的表情。
“是啊,小孩子是不会呆在这样庞大的组织里的。”黑麦很快接口,“而且还是那么高的地位。”
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认真。雪莉收敛了孩子气,眯起半月眼,审视着他。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黑麦看着她,“你这样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对于一个不清楚底细但是觉得危险的人,千万不要让他察觉出你的聪明。你刚才的孩子气就很好。”
黑麦唇角有笑意,眯起了眼睛。雪莉在门口站了一会,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发现自己在口才方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便走。
“请等一下。”黑麦叫住她,“我的问题还没有开始呢。”
雪莉回过神粲然一笑:“我刚才在这里已经站了超过十分钟。你不问是你的问题,跟我无关。我很忙,别耽误我的时间。”
“别那么严厉,我只有四个问题,不超过一分钟,问完之后绝不会再打扰你。”黑麦认真地看着她。。
四个问题一分钟?他这是对自己得有多自信?为了想这个问题,她留了下来。
黑麦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在计时,雪莉看他认真的样子,自己也抬起手腕看表。
“对之前来这里的人,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吗?”
“是,全部。”
“你也来施加压力要向上告状吗?”
“不是,拖了一个月,因为太失望才这样。”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周围有危险存在呢?没有任何证据显示。”。
“直觉。”
“你相信我吗?”
“……”
前面三个回答得很顺利,第四个忽然卡住了,黑麦抬起头,看到雪莉瞬间表情空白的模样。他看着她,抬起手腕上的表给她看,示意她发呆的事件时间在一秒秒流逝。
“至少跟我见过的其他成员不一样。”雪莉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几秒,排除了几句话后仅剩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有些模棱两可,但好歹是有答案了。一分钟刚好结束。
“谢谢配合。”黑麦放下手,结束这场谈话。
“不用客气。”雪莉报之以微笑,“我在研制药物方面是绝对的权威,但在其它领域,也算是新人——其实也没见过几个组织成员。”
说完,转身离去。
黑麦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忽而一笑:“她真的是十四岁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信任的试探
4
23点,分析结果终于出来了,雪莉看了一会,收拾了一会,等到她关灯锁好门朝外走的时候,已经零点了。整个研究所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大家在八点的时候都集体下班了,只剩下要亲自确定结果的雪莉独自坚守,这一等就比别人多工作了四个小时。
一天四个小时,一月呢,一年呢,两年呢?其实更早的,她从出生就加入组织,这么多年就只做了一件事而已。所以多那几个小时少那几个小时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她的业余生活也是和这些药为伴。
走廊里没有开灯,雪莉伸手放到眼前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全黑。不过她对研究所的路很清楚,因此也没有照明,就在漆黑中悠闲地走着。
黑夜里潜藏着多少危险呢?但是同样的,黑夜像一件无法被透视的披风,将她藏在里面,不需要再伪装。
这让人又爱又恨的黑色啊。
她的手点着墙壁,一步一步向出口走去。
黑暗中,忽然有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她一惊,停住脚步,在黑暗中静下来仔细听着,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那种杀气造成的压迫力却逐渐弥漫,靠近她。她心下紧张,手模向怀里,握住防身的手枪,慢慢拿了出来。
脚步声就在这时候响起了。寂静的黑夜,所有的杂音都睡去了,那脚步声变分外清晰,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一点一点鼓动着她的耳膜,仿佛踏在她的心上。脚步很匀速,走路的人情绪稳定,并且心怀不轨。
声音在需要拐角的另一条走廊,越来越靠近,马上就要就要出现在她这条路的尽头,在她的对面。她心里默默算着脚步,算着他露头的时间,在那个声音走到交叉点,转身一顿的时候,她忽然举起了枪,扣动扳机。
砰!没有装消音器的枪发出巨响,子弹发射出去,但那人身手出乎人意料的敏捷,身子及时一歪便躲过去了,雪莉早已经猜好了第一枪会打空,也算好了他有可能躲避的方向,所以在第一枪还没确定是否击中敌人的时候,她又快速扣动了扳机。
连发两抢。
被枪声震得也无法再凭借听力去判断对方的状况,她也不把心思耗费在这上面,开枪过后转身便朝着来时的路跑回去。
刚才的枪响足够让外面的守卫听到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立刻就会冲进来,她只要躲到被他们找到就行。
黑夜也挡不住她的速度,她轻车熟路地逃到加了好几重防备系统的房间,打开门进去。这个房间是担心有今天这样的临时状况专门准备的,进门需要密码和指纹,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进来。外面的人就算知道她在里面,因为那复杂坚固的门神坚守,短时间内也拿她无可奈何。
进门之后她就联络了门卫,却无人接听。她打开监视器看周围的情况,一眼看到走廊的灯亮了,一个黑衣男人站在房门口,拿着两个子弹对准摄像头比划着。
黑麦?她认出那个人,就是白天新来的。
都这个时间了,他不开灯,一个人在研究所里面干什么?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性疑心再次是冒出来,左右着她的情绪。她怎么想都不安,拿起电话按下了琴酒的电话,想问问这个人的可信度。
号码按到一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控器,闯入视线的东西却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差点把电话都扔了——那个人,竟然在试图开锁!
这是双重锁,要密码和指纹才能开启。如果有人在里面反锁,外面则会变成三重锁,还要加一个磁卡才能打开。安全室是后来改造的,由琴酒亲自监工,据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指纹才能打开门。
她能进来当然是为了能保护她,琴酒也能进来,估计就是为了防备她了。
没有入门卡,没有特定指纹,密码输入错误三次就会锁起来。
她紧紧盯着监控器,手上不停歇,重新按着琴酒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平日里接电话很快的人也不知道这会干什么去了,竟然一直在占线。
监控器里,他刷下的门卡显示正确,接下来是按密码。
雪莉的心沉下去几分。
“喂?”电话中有人接起,是她厌恶了千遍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雪莉急忙把注意力转移一部分到电话上。
他开始按密码。
“那个黑麦,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她问琴酒。
他的密码一次便按对了,门锁发出滴的一声。
雪莉的心快沉到谷底,那头,琴酒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最后一步,只剩下指纹了。虽然前两项顺利的诡异,但最后一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除非他之前窃取了琴酒或者她的指纹。
“现在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