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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芊而嘴里吊着一根面条,双眼泛白的看着她。
见她这吊死鬼德行,程美勉强止住了狂笑,拍了拍她的肩,眼睛迷离地一眯,“哎,别说,你今天这打扮,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说不定那个……什么来着,真的看上你了。哎,他叫什么?”
“蓝……蓝祖……祖……煜。”杨芊而拼命回想着。
“哦……哎,小诗,这年头插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还有鸟人。扎小辫画眼线的也不见得都是BL,依我看这男人的性格很MAN,步步将你军,真是可爱。哎……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程美说着,突然皱起眉回想。
“停停停!回神。我今天是为了找到工作请你的客哈,你别歪楼了。”杨芊而威胁地瞪了她一眼,“否则AA制。”
“小气叭啦那样。”程美翻了她一眼,继续吃饭。这小女人跟杨芊而外表不是一个风格,她长得时尚洋气,五官漂亮,属第一眼美人,随便什么衣服在她一穿,都能穿出潮范儿。杨芊而是正宗的东方美,内敛绢秀型,一件新潮服装能穿出古典美,两个人走在一起,活像有一个穿越了似的。
不过她们性格相投,挣钱,花钱,骗美男。
其实人活着,本来就这点追求了。
“逛完衣服再去泡吧吧?”程美眼冒红星。
杨芊而赶紧翻钱包,“只够包一个小爷。”
“切,你真恶心。”
*
“芊而!芊而!快起床!臭丫头!几点了,快给我去机场接楚颖恩!”100分贝的吵杂声夹着枕头什么的一起攻击着杨芊而的好梦。
忍无可忍,杨芊而呼的坐起身,厌恶的喊:“不要再吵了!烦死了,觉都不让人睡!”
“就知道在家睡大觉,昨天又去哪了?!好好的相亲你跑掉,电话也不接,就知道在外面胡混!我还没找你算帐呢!”陈宁是气坏了,昨天干巴巴的等了老久,不见人回来,这才知道女儿溜跑了,看她那个难堪啊。“你再这样下去,看怎么嫁得出去?!”
杨芊而晕头晕脑的抓了抓头,“本来就是你催着我嫁,又不是我自己想嫁。”
“你脑袋被门夹了!黄公子这么好的条件……”
“妈!他扎小辫画眼线呐!”杨芊而很纠结。
“你柳阿姨说了,那只是他调皮,想逗逗你,你也看到了,人家的举动一点也不娘。”
“我看他像全国总娘。”
陈宁气愤的一把拉起她,“臭丫头,妈妈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过好日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得了吧。”杨芊而烦躁的一把打开妈妈的手,冷冷一笑,“表说的这么动听,你不就是怕给我找这后老爹靠不住么?想早点让我帮你找个靠山,狡猾的老女人。”
陈宁的脸一阵发青,作势要找东西打她,“死丫头,有你这样说妈妈的吗?!我……我……”
“好好好……我错了。”一脸的懒得理她,敷衍的表情里丝毫没有愧意。
陈宁对这个女儿简直头疼死了,“不争气的东西,难道妈妈这样做不对吗?我为我的晚年考虑,你也得为你的终生考虑,能多一份保障不是更好吗?”
“OK,拜托你闭嘴。我保证将来不管我发达还是倒霉,我都不会让你饿死。”杨芊而懒懒地下床,穿衣。
陈宁瞪了她一眼,稍稍消了消火,塞给她一张便签条,“给黄公子打电话。”
杨芊而怒目一瞪,“凭什么?”
“你爽约,给人道歉。还有,当然是以此保持联系。”
杨芊而努力的压了压气,收了便签条,“好好,我打。”……才怪。
“一定哦!”陈宁看了看表,又催促,“你动作快点,飞机快到了。”
杨芊而晕乎乎的掀她一眼,“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楚颖恩啊,就是你爸的儿子颖恩,今天从美国回来,你去机场接他。”
“别我爸我爸的,我只有一个爸叫杨星南。”杨芊而梳着头发,气不忿。
陈宁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凉凉地说:“是,你亲爸好,我们离婚的时候他怎么不收留你?”
杨芊而心里一沉,梳头发的手顿了顿。
“臭丫头,也不看看你现在吃的用的都是谁的,是楚云生的,他现在对我们母女俩不错,你该偷笑了,别整天一副冤家讨债鬼的样子,你当我再嫁是为了谁?为了谁!”陈宁说完,强压下激动的情绪,一转身,出门噔噔噔下楼。
杨芊而猛的丢了梳子,坐在镜子前咬牙齿。
虽然她的父亲杨星南在她记忆里一直是个慈父,可是她也不懂为什么,父亲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那时她才上初中。妈妈虽然性格不好,却从未丢弃过她。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她有父亲保护的话,20岁的时候也不会匆忙的嫁了一次,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她一直挣扎,要过好日子,过有钱人的日子。直到前年,妈妈跟现在这个楚云生结婚,她们才搬进了这样一座中高档的小别墅里。其实像她这个年纪,本来是不需要跟着妈妈住进后爹的房子,她成年了又有工作,完全可以自己租房住。不过她掐指算了一帐,在这里她只要每月交一千块生活费给妈妈,免费住这么大的豪华房子,水电随便用,跟十块钱吃顿自助餐似的只赚不赔,这多舒服,有福不享是笨蛋!主要是,她这后爹况先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人,一个月在家住不了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这座房子是她们母女俩的天下,咩哈哈哈。
再说这后爹的儿子,楚颖恩。一直在美国留学,去年暑假听说回来了一次,不过当时她正好工作调动到A市两个月。所以,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她从来没见过。
随意地扎了个马尾,一想到那个蓝娘娘也扎马尾,她恶寒,拆掉,干脆直接带了个发箍,披了下来。T恤衫,豹纹裤,板鞋,一身清爽的下楼。
“给我一千块钱。”陈宁抱着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命令。
杨芊而一下就火了,“凭什么?这月生活费不是交了吗?”虽然又找到了工作,可是还没上班呢,她哪来那么多存款,就是有也不能白给。
“颖恩回来,我这个做妈的总也得意思一下送样礼物。”
杨芊而一听,更火了,“我过生日ni都没有送我礼物呢!”
“可我养活了你二十多年!”陈宁狠狠瞪了她一眼,“谁叫你不听话,叫你嫁个好男人还不肯。”
“有钱的都是好男人!”杨芊而愤愤地从包里掏出四百块,摔在茶几上,“就这么多了!”说完气乎乎的往外走,忍不住低声嘀咕:“就知道剥削自己的女儿,有本事跟你男人要去。哼,颖恩颖恩……我才是你亲生的……”
机场。
百无聊赖的守在栏杆外,浑身没劲,不停的看手机。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有人陆陆续续从里边出来了,杨芊而懒懒的举起手中的印有名字的纸牌。
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欢笑声,亲人相见不亦乐乎,却独独没有人来认领她的牌。
杨芊而等得要睡着了,乏力的揉揉眼睛。怎么这么久,一大老爷们也这么磨磨叽叽。
眼帘下,忽然的,停伫了一双白色休闲鞋。杨芊而眨了眨眼,眼帘一点一点往上抬。蓝色的牛仔裤,鸡心领的纯白色针织衫,由于微微倾着身,从领口处嗒啦掉出一根雪瓣型吊坠的白金项链。
杨芊而这才感觉到这人是在看挡在她脸前的纸牌子,于是双手放下,立即,一张绝美的面容映入眼帘,她不由得怔忡住。
莹白无暇的肌肤,肤色极浅,饱满润泽的嘴唇,很性感。一双水晶葡萄般清亮的瞳孔,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上扬,形成稀少珍贵的凤尾。精美到似是冰雕般的脸上,清清冷冷,透着令人不敢染指的疏离感。
“接我?”他略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微一侧头,中长的碎发下晃出一对十字型亮晶晶的耳坠。
“你就是……楚颖恩?”杨芊而惊异的打量着他,不会吧,他就是楚颖恩?见过小时候的照片分明只是个瘦弱白净的小家伙,怎么现在出落的这么冰肌玉骨惊艳四座?!美人呀!
楚颖恩转开脸,顾自提了行李,淡淡地说:“我的家我认得,不需要人来接。”说着,大步朝外走去。
、第三章,他一定以为她在勾引他
“……哎!”杨芊而呆怔半秒,回过神来立即追了上去,气冲冲地道:“喂,你什么态度啊!是我妈妈让我来接你的!我以为我想来啊!”臭男人长得虽然极美,可是说话也太不讨喜了。
楚颖恩依旧大步的走着,只是极为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从来没被男人这般漠视过,杨芊而又窘又怒,不服气地紧追着他,厉声喝:“喂!你拽什么!长辈这是关心你,懂不懂人情味啊你!”
许是她太吵了,楚颖恩终于动容的皱了皱眉,微微放缓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她,平淡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走吧。”
他突然放缓的神情和语气,让杨芊而满胸的怒气一下子全消散。他放眼扫过来的时候,她看清了他曲线优美的双眼皮,深浅刚好,宽窄适中,这么微小的部分也长得完美精细,真是天子骄子。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悄悄对他上下打量,宽背窄腰,腿修长,身段优良。真没想到,楚爸爸虽然也算是个美大叔,可绝对没有他儿子这么出挑,难道这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再仔细看他的行李,很大一箱,还背了一个,东西不少啊,似乎连家底都搬来了。
“哎,楚哥哥,你是不是毕业了?以后还回美国吗?”杨芊而眼睛放光的斜着他,故意问的很随意。其实心里却在打小算盘:不是回来度假的话,以后可能要朝夕相处喽。
楚颖恩却是跟没听到一样,继续面无表情的大步走着。
杨芊而不由有点心凉,脸上挤出的可爱笑容收敛,小眉头一纵,“喂!我跟你说话呢!”
然而楚颖恩冷酷依旧,自顾自的迅速出了机场。
“什么人哪这是?!有什么了不起?哼!”杨芊而又气又无奈的在后头嘀咕了句,就看到他很快找了辆空的士,将行李熟练利落的放进后备箱,坐了进去。若不是她闪得快,及时坐进了车里,恐怕他根本都不会顾及她。
真是个恶劣可恶阴阳怪气的家伙。
杨芊而恶狠狠的咬了咬牙,从眼角处斜睨向他。
他那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眼睛平视着前方,脸上无悲无喜,无欢无忧。
你说这种人活着有神马意思?光空有面貌有什么用?又聋又哑的,面瘫脸。浪费地球资源。
杨芊而不屑地撇了撇嘴,从鼻息里哼了一声,转向窗外。
一路,她再也没跟这个貌似血都不会流动的家伙说一句话。
紧绷的气氛让的士司机都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30分钟后,车子到了小区门口,两人分别下车。杨芊而伸了个懒腰,完全无视他,一扭身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小区。既然人家都不领什么情,她巴巴的献什么殷勤,对吧。能让她杨芊而愿意献殷勤的男人可说是少之又少,真是不知珍惜的东西。
走到大门外,她打开门,进去,就像刚散步回来一样,不慌不忙的随手上了锁,眼角扫也不扫后面的楚颖恩,悠悠哒哒的进了屋门。玩那种隐形的游戏谁不会呀。
听得铁栏门咣当的一声响,楚颖恩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平静的脸上依然无一丝变化。
杨芊而觉得很没劲,丫的白跑一趟,还碰了一鼻子灰,早知道楚爸爸生了这么个怪胎,她才不自找没趣呢。哼,都是妈妈多事,害她没觉睡,现在困死了。
“颖恩回来了?!”在厨房忙碌的陈宁听到门声,欢喜地说着解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