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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绣妍在一旁露出“好可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一样,过来拉章绣锦的手,同情道:“三姐姐,我替你吃回来。这几天你喜欢吃的,我都帮你吃掉!”
被章绣锦捏了捏脸,哀怨地看过来。章夫人在一旁大笑,房间里和乐融融。
春柔徘徊了许久,终于咬牙闯进了章夫人的房间,在章夫人面前跪了下来:“夫人,求您饶了姑娘吧!”
章夫人脸上的笑就渐渐地消了。
她看着跪在那里的春柔,在身边的丫鬟想要上前将她拉走的时候挥了挥手,轻声道:“让她在这里跪着。”春柔低下头,颤抖着,听到章夫人温柔而平静地说:“我倒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二丫头不客气了,以至于她身边的丫鬟要出面像我求一个饶字。”
章绣锦站了起来,按住了章夫人的手:“娘,别生气。”她笑微微的,“春柔想必是从什么地方听了不该听的,以至于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误解,好好说道说道,就好了。”
在春柔心中生出希望的时候,她听到三姑娘说:“我代替娘去看看二姐姐,向二姐姐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被饶恕的可好?”
春柔立刻就颤抖了起来,三姑娘轻飘飘看过来的一眼让她浑身都冷了下来,片刻之后,章夫人轻笑了一声:“好。不过,不要太打扰你二姐姐了,你二姐姐身子弱,要是被你身上的寒气激到就不好了。”
章绣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然后,自有章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将春柔拖了出去,压着他跟着章绣锦去了章绣茹的院子。
章绣茹的病看上去很是奇怪。精神一天天地振奋起来,身体却在一天天地弱下去。
如果说最开始说不能见人的时候,她还有心情在院子里转两圈,如今她已经卧床不起了。
章绣锦在外室里烤热了身上的衣服,才慢慢地走进带着药味的房间里去。握在锦被下的章绣茹睁开眼,一双眼睛晶亮:“三妹妹啊。”
春柔扑通一声跪在了章绣茹床前:“姑娘!”她的声音仿佛在泣血。
章绣茹看了她一眼,不感兴趣地转过脸去:“你进来干什么呢?成日里就会说一些有的没有的,烦死了。”
春柔匍在地上,屋子里暖烘烘,她却浑身都冷。
自己伺候的姑娘,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忠心。边上含笑的春红过来拉着春柔往外走,道:“三姑娘要陪姑娘说说话呢。”说罢,硬是将她拉了出去。
春柔站在内室的门口,呆呆地看着屋内。
春红脸上的笑意在出了门之后,就消失无踪,松开了握着春柔手臂的手,冷声道:“有什么好看的,总归屋里头那个,可没把你当做心腹。你就算是掏心掏肺,她也只当没看到。”
春柔惊愕地看着春红。春红也是章绣茹身边的大丫鬟,很多时候比春柔还受宠,可是对方……
“你是姑娘院子里的人!”春柔压低了声音说,春红冷笑了一声:“没错,我是二姑娘院子里的人,可是我也是章家的人!得了吧春柔,我知道你想跟着姑娘做陪嫁丫鬟最后给姑爷做妾。这样,可就越发要选好主子了,二姑娘,可真不是什么好主子。”
说罢,她扭身就走,嘴里嘀咕着:“这么没出息的志向,还真是……”春柔站在原地,觉得屋子里其他丫鬟都在看着自己,难堪到了极点。
内室里章绣锦坐在章绣茹的床前,听不清外面丫鬟们的争执,却能看清章绣茹越发苍白的脸色。
“二姐姐还是要放宽心,好好养身子才是,”章绣锦拉了拉章绣茹身上盖着的被子,声音低低地说,“何家的事……日后还不见得如何。”
章绣茹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沉默了下去:“三妹妹不必再说什么了。有些事,我自己知道的。”
她唇角的笑容让章绣锦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被曲解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二姐姐,春柔方才,为了二姐姐去求母亲,让她给你请更好的大夫来,救治二姐姐呢。”她仔细地盯着章绣茹,打量她的表情,状似随意地说:“二姐姐有位好忠仆,就算是为了这个,也该高兴些才是。”
章绣茹冷笑了一声:“春柔是个忠仆?”她叹了一声:“不过,我的病,到真的是劳烦母亲费心了。”
她蹙眉,如同娇花照水,带上点点忧愁:“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我得了这种病。”
章绣锦同样皱起了眉,面上担忧地,轻轻地握住章绣茹的手,说着同情之语,心中却困惑,章绣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只是单纯以为自己生病了?
又或者,她只是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
将这些心思都藏在心底,章绣锦在章绣茹床边坐了小半个时辰,就起身告辞。
春红过来笑微微地送了章绣锦出了院子,回去之后同样含笑地扶了章绣茹起身:“姑娘,该吃药了。”
章绣茹皱着眉将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飞快地往最里面塞了点蜜饯:“太苦了。也不知道还要吃多久才行。”春红笑着说:“姑娘的病定然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从章绣茹的院子里出来,章绣锦在冷风中慢悠悠地走,手里面笼着手炉,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想着章绣茹的表现。
晚间饭后,她坐在章夫人身边,听着那边章大人与大哥章源交谈的声音,听大嫂在边上笑微微地说着家里头的管事送过来的一些东西,说着过年的安排,还是想着这件事。
章夫人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拍了拍她的手,将她从走神中唤醒,问道:“在想些什么?小小年纪,怎么就有心事了?”
章大奶奶笑着道:“娘可别这么说,小姑娘家的心事,可不比大人来的少。对她们来说,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章夫人点头称是,章绣锦对着章大奶奶嗔怪地叫了一声“嫂子”,随后才低了头,轻声道:“我想着二姐姐的事。”
章夫人依旧笑着:“怎么今儿去见了你二姐姐,反倒是叫你落下了心事?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我和你嫂子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章绣妍在边上竖起了耳朵,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被章大奶奶笑着搂到怀里道:“小机灵鬼,方才还差点打瞌睡,现在劲头就起来了。”
章绣妍笑着在章大奶奶怀里打了个滚,分外可爱地眨眼,问:“嫂嫂,我能去和鹏哥儿玩吗?”
鹏哥儿是章源的长子,翻了年就两岁了,正是呆萌好玩的年纪。章大奶奶就笑着点了点章绣妍的鼻子,道:“鹏哥儿这个时辰只怕是睡着呢,你现在过去,他也没发陪你玩。”章绣妍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声,又约定了明日早上过去找鹏哥儿玩,方才满意地坐到边上去了。
章绣锦这个时侯已经对章夫人将事情讲得差不多,章夫人脸上的笑意也一直都没有变过。
一边分心陪着章绣妍说话,一边听着这边的交谈,章大奶奶这个时侯笑道:“二妹妹的病,也确实拖了一些时日了。娘,我听说今日祝老先生回京了,不如请老先生过来看看?”
章夫人抬眼,言辞之间有些喜色:“祝老先生回京了?只怕轻易请不动。”言辞之间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章大奶奶听章夫人这样说,也叹了一声:“也是,祝老先生闻名天下,身份又高,想请他为二妹妹看病,只怕难。”
章绣锦听着两人的话,也想起了这位祝老先生。这位老先生今年已经七十多,最后死的时候已经是百岁了。
比何皓还死得迟些,章绣锦这样想。
她倒是想起了这位老先生的一些喜好,若是能够投其所好,请过来看病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章绣茹真的是病吗?当然不是,所以,章绣锦也就并未说起。
只是在一家子人都散了之后,拉着章源说了几句话,看得章大奶奶在后面笑:“绣锦也有秘密要对你大哥说了。”
又过了几日,章二老爷派人送回来的年礼到了。过来送礼的大管事笑着说起章二老爷年后入京的事,道:“老爷派我先过来打个前站。”
章夫人问了问章家二房现在的状况,将自己给二房收拾出来的院子交给了管事,然后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没过两天,章绣锦去见章夫人的时候,却无意中听到了章源与章夫人的对话。
二房的人与何家的人在接触。
章绣锦站在门外,心不在焉地让身边的春纤春雅制止了丫鬟的通报,自己站在那里,将章源与章夫人的对话听了个彻彻底底,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进去。
“娘,大哥。”行了礼,章绣锦第一句话就说:“我刚刚都听到了。”
章源表情一凝,迅速地看了章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一眼,那些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去,春纤和春雅也都低下头不敢再看。
章绣锦在心中叹了一声章源的气势越来越有威严了,随后撒娇道:“大哥不要怪她们了,是我不让她们通报的。二叔当真派了人与何家接触?”后面一句话,却已经严肃了起来。
章源停了一停,点了点头:“不错,我一直派人盯着何家的人,不曾想见到那位管事求见那位何家的当家人了。”章夫人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手腕说的玉镯,放低了声音,道:“阿源,这件事,就当做不知道。”
章源一怔,看向章夫人。后者缓缓地转动手镯,声音平稳得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你不要插手了,我和你爹,会商量的。”
章源不满地叫了一声:“娘!”片刻之后,自认平静了心绪的他才道:“这件事损的是大房的面子!”
章夫人摇了摇头。
章绣锦沉默了片刻,轻声敢对章源说:“大哥,有些事,你不知道。”
章源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错愕,目光移了过来,视线中的压迫让章绣锦略微低了低头,让丫鬟们都出去,随后轻声说了章绣瑛前些日子过来说的事。
随后,章绣锦才轻声道:“爹的意思……大哥你明白了吗?”
她抬起头,看到章源坐在章夫人对面,表情有些空白。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我只是想知道,爹有没有想……”
章夫人站了起来:“你们不必瞎猜了。我已经帮绣茹相看好了人家,等过完年,就定亲。”
章绣锦毫不避让地看过去:“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爹和您这样做也是为了章家名声,我能明白的!”
章源也同样困惑地看过去,章夫人的神色中陡然间显现出无奈来。
最后,她长叹一声,摸了摸章绣锦的头:“你这孩子啊……”
然后,她坐了下来,轻声说:“你爹确确实实已经帮绣茹相看好了人家,等绣茹及笄之后,就准备嫁过去。”
停了一停,她轻声说:“不过,嫁过去的是章家支房的章英翠,而不是章绣茹。”
好一会儿,章绣锦才从记忆的角落里面,找到章英翠这个名字。章英翠是章家旁支的女儿,她父亲算下来和章大人这一房已经是第四代的亲戚了,勉强还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京城里开了个小铺子过日子,倒也不是那种大富之家。
只是章英翠从小就体弱多病,成日里不见出门,最近倒是有消息传过来,说是找了个好大夫,慢慢地调理着,病倒是好了一点。
“所以,前些日子那边传出消息,说年后就要将女儿嫁到南方好修生养息的消息,是真的?”章绣锦脱口而出,章夫人的目光惊愕地看过来。
“你倒是记性好。”她感叹地说,章源也不可思议地看着章绣锦:“妹妹倒是当真记性不错,我还未想起,这章英翠是哪家的女儿。”
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