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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
司马文壁这般失神,风小莫却如未见一般,带着身后的翠丫和那只通体雪白的冈日森格,在守门的侍卫惊讶的目光中,旁若无人的大踏步进睿王府去了。
司马文壁看着风小莫这般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心中突然就软了很多。一开始只觉得这人又烦又讨厌,可是碍于身份,自己只能听从风百里和蒋通的意见,一直都忍啊忍的忍耐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觉得这人可爱有趣,时间再久一些,隔些天不见,自己还会去风府去找她。后来的樊山的刺杀,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要保住风小莫这支明晃晃的挡箭牌,才会贸然的跟着她一同跌人山谷。直到那天他们分离,蒋通使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让风小莫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招摇过市的回上京,而自己带着赵武和风不弃,则从另一条路,悄悄的出发。
这是一条好计谋,司马文壁这么多年都认为,风小莫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一个棋子,要是有人发现他们一行人的行踪的话,这人也只会认准了风小莫。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一直和风小莫私交甚好,一直伴在她身边的呆少爷沈虔,才是那真正的正主。
这样一颗棋子,好用。他没想到的是,一向擅长计谋的蒋通,居然在最后一次,把风小莫这颗棋子发挥的这么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他们一路无阻,轻轻松松的直到上京羽乾殿。
分离的那一次,直到风小莫一行人走出了樊城城门,他才终于忍不住辜负那个一步三回头的那个人,他知道她一直这般磨磨唧唧的,就是想着等他出现。如果他不出现的话,他当时只是想,她这一路去凶险难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辜负了她这些年的真情。
分离的时间,才是真正考验人的时间,她真的走了,他才真正的开始担心,真正的知道什么叫担心一个人,什么叫牵挂一个人,什么叫日久生情。
不管那是什么情,但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是被这个家伙给感染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影响,自己可能就是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被她给影响了吧。
羽乾殿她惨白的脸色,失望的眼神,绝望又愤怒的表情,才让他从心中真正的知道,这影响又多大。
风小莫,这人平常穿惯了男子,说话行事那一样都和男子无异,有时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辞,更是比一般的男子都大胆荒诞。文采不及沈玉儿,美貌不及邀明月,脾气秉性那一样也不及司马文壁认识的这些个女子,就是那个宫里无法无天的司马青青,她也比不上人家一般的听话懂事,乖巧可爱。
可怎么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她就是能让你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更着她,你愿意听她笑,愿意听她讲那些荒诞不羁的事情,愿意听她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愿意看她吃饭吃得满嘴的酱汁,愿意看她不羁的欢笑。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在羽乾殿中,破天荒的失去了理智,出口顶撞了炎宗皇帝……
只是这些的这些,她为什么,在接到自己的信件之后,不赶来上京呢?
风小莫,你知不知道,在成亲那晚,当揭开的红盖头下面,不是你风小莫的脸,我的心里有多么的失落和遗憾,虽然,你注定的要跑不掉的,可是那晚,却是司马文壁这一生第一次感到无力。
“蒋先生!”前面传来风小莫嘻嘻哈哈还带着点惊喜的声音,一声蒋先生却生生的打断了司马文壁的心绪。顾不得别的,司马文壁连忙抬脚,紧跑了几步赶过去。
风小莫已经和蒋通搭上了话,等司马文壁感到他们的身边,就听到风小莫今天甚好的欢快语调,“蒋先生呀,昨天实在是对不起了,都是那个司马文壁,他说你们府上有好吃的糕点来着,我一路辛辛苦苦的跟着他到了这里,他就一杯茶接着一杯茶的给我灌,你说我是来吃糕点的,你给我喝茶干什么呀,是不是啊?我就假装不太在意的在那里等吧,你说他司马文壁不能善解人意,我也不好挑明了指出他的错误不是,我就低着头喝啊喝,都灌下了两壶茶了,我终于听见了门响动,我心想,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糕点我是终于等来了不是,你知道我当时的那个心里有多激动吗,你知道吗?我想啊,这司马文壁果然是炎宗皇帝养的,你们这睿王府这一窝人也果然是你们娘养的,这糕点果然是来了。”
风小莫两手痛苦的拍啊拍,司马文壁本来还打算要请她到里面坐着说的打算就没了,什么叫司马文壁果然是炎宗皇帝养的,还有,什么叫睿王府这一窝人,还有,什么叫他们也是他们娘养的。
司马文壁抬眼假装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风小莫对面站着的蒋通,果然就看见蒋通一张白色的脸皮都涨的通红,那脸颊上的那道疤痕,更是红的跟爬了一通红蜈蚣一样鲜活。
不过风小莫都说了,他司马文壁也是炎宗皇帝养的,司马文壁想想,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贸然开口好了,要不然这句话要是被风小莫给否定了,那可就真是不好办了。
第四十六章 道歉(二)
风小莫却没有看到蒋通那不正常的脸色,嘴巴还是不停的继续道,“我当时我就高兴啊,心说这糕点是终于来了,我高兴我就抬头了,这糕点来了我还能矜持吗,我肯定要抬头啊,是不是?”
风小莫见蒋通本着一张脸也不理自己,就转向身边的翠丫,对着翠丫也做了个是不是的表情,翠丫立刻狗腿的一笑,答道,“是是,您肯定要抬头。”
“是吧,”风小莫等到翠丫肯定的答复,越发来劲了,转头又继续对着蒋通的一张红脸继续道,“我这一抬头,妈呀——”
风小莫突然大叫一声,把本就紧张的众人都吓了一跳。等众人都回过神来,就看见风小莫一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手紧张的指着蒋通那仍旧一动不动的身躯,颤抖着嗓子道,“我一看见你这刀疤脸,你说我能不吓一跳吗?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你长了张小白脸,你长了张小白脸就小白脸吧,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吃软饭的男人,多你一个吃软饭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你吃软饭你就应该尽职尽责的吃软饭,你,你,你一个吃软饭的,你在脸上弄条刀疤,你吓唬谁呢你!”
风小莫起初的话就说的不好听,司马文壁见她现在越说越是过分了,唯恐蒋通发难,赶忙冒死呵斥道,“莫儿,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对蒋先生这么无礼呢,赶快道歉!”
风小莫一路来到瑞王府,让人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就有人领了她进了府,司马文壁不在正屋,下人便一路领着她进了后花园,远远的,风小莫就瞧见司马文壁坐在风亭。自斟自饮。一声玄青色的丝绸长衫,衬着那器宇轩昂的身姿,更显的玉树临风,潇洒飘逸。若不是风小莫现在有紧急的话要去问他,必然要好好欣赏一番再过去。
“为什么要让司马青青去和亲?”风小莫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劈头就问了一句。
“莫儿,刚刚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怎么,想我了?”司马文壁不答风小莫的问题。却坏笑的站起来,伸手便把风小莫抱进了怀里。
风小莫待要挣扎。
“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司马文壁轻声喃呢,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沙哑,透露出一丝疲惫。
他把脸往风小莫的脖子里埋了埋:“莫儿,我想你了。”声音很轻,有点鼻音。带着点委屈,让风小莫一下子觉得他还是那个在樊城时候的沈虔。
风小莫不忍再动,就站在那里,任他抱着也不说话。熟悉的龙 香味道,熟悉的温暖怀抱,带着点怀念和亲切。风小莫躁动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为什么要让青青去和亲?”许久,风小莫还是打破了寂静,这句话终是要问的。
“别问。我们就当没有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司马文壁的声音带着点祈求。
“怎么能当成是没有发生过?”风小莫反问,语气讥讽。“那北庭王年过五旬,贪财好色生性残暴。听说在那北庭王宫中每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美玉少女的无辜性命,如此人间地狱。你怎么狠的下心把青青送到那里?”
“青青是我们羽唐国公主,又是陛下最宠爱的,那北庭王在怎么残暴,也不会对她怎样的。”司马文壁揽着风小莫的肩膀宽慰,捋了捋风小莫耳边散落下来的碎发。
“此次和亲,是因为我们羽唐国不敢出兵抗击北犯而提出的,青青的地位可想而知,司马文壁,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风小莫看着司马文壁对此事不甚在意的轻松姿态,心中怒火突突而起。
“那你要我怎样,南方战事未息,北方战事又起,莫说羽唐国库难以支持,就是百姓,也会怨声载道的。”司马文壁脸色也拉了下来,走到桌边独自坐了下来。“是你说的,百姓也不喜欢战争。”
“可是一个司马青青能抵挡得了北庭来犯吗,那是迟早的事,你把她送去,不过是羊入虎口。”一想到青青现在的处境,风小莫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追到北庭去救了她。
“那你要我怎么办?”司马文壁也生了气。
“我不是给了你密信,我们与南庆之战虽未获得全胜,但也频频告捷,大胜之日指日可待。你若北伐,凭我风云社财力,大可助你北伐一半粮草物资,国库银亏之事便可解决,只要你阻止住北庭南犯进度,不出两月,我军在南方战事必胜,到时班师北援,必可收回失地,阻止北庭势力。”风小莫把密信之言又说了一遍,其中利害关系她不信司马文壁不清楚,可是,到底为什么呢?“青青她还那么小,在宫中享尽众人宠爱,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你叫她在那里怎么办,怎么活?”风小莫眼见司马文壁的清淡态度,不免大声责问起来。
“你只会怪我,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我的处境吗?”司马文壁也争执起来。
“你的处境,你的处境怎么了?”风小莫疑惑看着他,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是那个原因,他不会的。
“你难道不知,北庭军队骁勇善战,我若在北方抗击北庭,必会大伤元气,就是以后得到救援,最终也会两败俱伤。到那时,司马文止南方告捷,士气大胜,朝野势力大涨,我将如何与之抗衡?”
“哦,”风小莫愣了,“原来这就是你的处境,这就是你为什么弃青青于不顾的真正理由吧,皇位?”
“我知道你和青青感情深厚,我也不想如此。若是有其他办法,我必然不会送青青过去的,可是北庭王不知从哪里得来青青的画像,指名要青青去和亲。”司马文壁紧紧捏着手中折扇,似在辩解,只是声音再不像刚刚那般理直气壮。
“所以,”风小莫握紧双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后面的话,“你,牺牲了你的妹妹,保你实力,换你皇位。”真是不敢置信,他真的会如司马文止所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莫儿,我也是为了我们将来考虑,他日我必将登上皇位,到时你必为凤。”司马文壁的脸上带着执着的狂热,双手紧紧的勒住风小莫的胳膊。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在乎那些权势的,”风小莫盯着他的眼睛,“司马文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心到底有多冷,有多深啊?”说到最后,风小莫几乎是大喊,她再也受不了司马文壁的冷漠,他怎么会变的如此心狠?
“你不在乎?你是不在乎权势,还是不在乎我?”司马文壁讥笑,松开钳住风小莫的双手。“是到底,你这般生气,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司马文壁一摔手中折扇,“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