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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
又偷偷用余光瞄了瞄风老爷,见他不甚在意的还在看那地上破乱的被褥,完全没有骂自己是孽子的先兆,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怕这关老爷天天拿刀时间久了,万一手酸臂抖,一不小心这刀要是掉了下来,呵呵,就算是关老爷力大无穷神功盖世,可是那铸铜的铁匠要是利欲熏心偷工减料,这手指上要是少了一二两铁,那大刀保不住就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掉了下来,到那时候刚好卡在我脖子上,那我岂不是……”
说到这里又是嘿嘿傻笑两声,向旁边踱了一步,“我就这样小小的向旁边移了一点,睡了一会就又移了一点。”
唯恐别人看不懂似的又向旁边移了一小步,“呵呵,就这样我睡一会就移一点,睡一会就移一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然后就听到爹您来了,我就赶忙从那里出来了。”
风小莫的手一指,众人的目光就都随着那手指看向关老爷的身后。
此时祠堂中灯火通明,照在关老爷一身正气的塑像后映出好大一片黑乎乎的后影,原来那风小莫刚刚就是被那黑影所盖,又是熟睡毫无声息,众人才未发觉。
想来正是这灯下黑救了少爷一命,让他躲过黑衣人的刺杀。
“原来是灯下黑,一场虚惊,少爷有关老爷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赵叔摸了摸宝贝胡须,赞许的看了眼风小莫。
风小莫见众人都如释负重,悄悄的向风莫璃旁边挪了两步,低声问道,“莫璃,到底是怎么了?我爹不是来审我的吗?”
“少爷,你看看那是什么?”赵虎如今知道是虚惊一场,又生出了捉弄风小莫的心思,眼神瞅瞅的带着风小莫的眼光看向那被割了脑袋的枕头。
“啊!”风小莫大惊,一声大喊又吓了众人心中一跳,他自己却早就突突的跑到关公面前,躲着那刀刃的方向,一手指着那惨不忍睹的枕头,“看看,看看,我说什么的,果然掉了下来了吧,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啊,要不然如今掉下来的就是我的脑袋了。”
风老爷本看他咋咋呼呼的又开始胡说八道,刚想呵斥他一声,但听到风小莫说到“要不然如今掉下来的就是我的脑袋了”,想想自己这些年终究对他不过,还害得他小小年纪就要遭人暗算性命难保,心中愧疚还是忍了下来。
第十二章 莫少审案断疑凶
那厢里风小莫还没有注意到风老爷的变换神情,只有哑娘搓着手担忧的看了眼风老爷,又偷偷的拉了拉风小莫的衣袖,只是风小莫哪里能像风莫璃那般七窍玲珑能懂她的暗示。
风小莫随手拂过哑娘的拉扯,在关老爷的面前自说自话,“不过到底是关老爷您整天拿着大刀拿累了呢,还是那铁匠偷工减料少了您的斤两呢?唉——”
风小莫使劲用手提了提关老爷手里的青龙偃月刀,纹丝未动,“都说关大爷你神功盖世,这青龙偃月刀有一百二十多斤,果真没错啊。”
风小莫唾了口吐沫在手心里搓了搓,蹲了个八分像的马步,深吸一口气,“呀——”的一声使出吃奶的劲,那青龙偃月刀还是稳稳的握在关老爷的手里,丝毫不为所动。
“少爷,那不是关老爷的刀给刺的。”风莫璃不忍看风小莫因为用力而扭曲变得古怪的脸。人群中有些胆大的如赵虎赵武等已经开始“嗤嗤”闷笑,老爷的脸色又铁青了。
“啊?”风小莫停了手中动作又呆呆的看了那枕头,半响才道,“那这是?”
不是关老爷的刀,那是谁的?再转头疑惑的看着众人,杏目微微眯了眯。
“王朝马汉,是你二人恨我偷了你们箱子底的月银,财杀?”风小莫盯着跪在最前排的二人,但见那两个家伙抖了抖一脸正气的面皮,理都不屑理他。
讪笑了两声,风小莫继续在人群中搜索。
“赵虎,你恨我上次偷偷在你饭里下了麻药,害你五天五夜不能说话传八卦,仇杀?”风小莫抓着赵虎因为闷笑而一耸一耸的肩膀,故作高深的剖析起来。
恩?刚刚还笑话王朝马汉的赵虎搞不明白少爷怎么突然就把箭头指向了自己,还有原来是他下的药,害的自己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八卦都不能说不能传,憋了五天五夜的撑得跟个大话桶一般,那个难受劲儿,到现在想起来还可怕的很。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少爷啊,我还想呢,谁会对一个酷爱八卦的人下如此丧尽天良的黑手,原来就是这个天天在自己面前丧尽天良的少爷,居然对自己也开始丧尽天良了。
“少爷,不是我不是我,我哪知道是您给我下的药啊,再说我刚刚不是还给你送了馒头了吗,我要是有心害你,何不在学您在馒头里下了药多直接了事啊。”
心中虽然气愤,嘴上还是要赶快辩解,万一少爷误会了,不说老爷要扒下他一层皮,只少爷这关也不好过啊,会不会把他给杖毙了?想到这里肩膀又是抖了抖,旁边看着的众人都心中暗笑,这一耸一耸的颤抖倒是和憋笑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说的倒是有点道理,”风小莫学着赵叔的样子摸着下巴,低头看着赵虎,“真不是你?”
“天地明鉴日月可照啊,少爷,真不是我。”赵虎举手发誓,神情笃定的很。
“好吧,那……”风小莫又开始点鸡点狗点猴子。
“不弃,是不是你恨我抢了你的莫璃?情杀?”
风小莫一步跨前,眼睛贴着风不弃的脸,要从那百年不变的冷面上找出情杀破绽。看看,他脸红了吧,哼哼,果然是他。
风小莫冷笑两声点头,跪在他身旁的风莫璃无奈的别过脸去。
“孽子,越说越不像话。”
风老爷刚才还庆幸这孽子没事,如今却又被他气得恨不得没了他一了百了。平复了下气息转身对祠堂外众人嘱咐道,“今日之事,可能就是个毛贼入错了院子,大家以后都莫要再提了。从今往后各人要尽忠职守恪守本分,各个院子也要严加防范。”
又回身对跪着的一干人等放柔声音道,“你们也都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们,少爷年幼无知,以后你们都要多用心着些。”
再瞪一眼还在那里勾着头盘算谁会暗杀自己的风小莫,厉声喝道,“带这个孽子回院子,小心看护。”
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带了赵叔等众人离去了,空余了风莫璃等人还跪在地上。
哑娘见风老爷没有再责罚风小莫,高兴的上前抱住风小莫又哭了一遍。
各人劝了好长时间也劝不住哑娘奔腾的泪水,还是风莫璃上前柔声劝解了句,“少爷被折腾了一个晚上,想来也是累了,还是快点带少爷回去休息才好啊。”
哑娘心疼风小莫,这才连忙勉强止住了泪,一路上牵着风小莫的手回了院子。
风莫璃又耐心的向他们的糊涂少爷讲解了下刚刚事情的经过,几番周折婉转终于让风小莫大概的了解了,不是自己人要财杀仇杀情杀他们尊贵的少爷,而是外面来了毛贼想偷东西。
结果风小莫了解了事实后又进行剖析,高深地认为那毛贼是被关老爷的气势所逼,吓的丢了手中匕首才会割烂了枕头。
哼哼哈哈的鄙夷蔑视嘲笑了那毛贼好一阵子,最后大家虚惊一场,才总算是得了休息。好在风府的确也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事后第二天,精细的厨子发现厨房里少了两个馒头而已。
风府书房还亮着幽暗的灯光,风老爷和赵掌柜的一路默默的走了进去,两人面色沉重,神情都有些严肃,目光中隐隐带着点平常没有的慎重,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忧。
“这事你怎么看?”风老爷对跟着他后面的赵阔问了句。
“看样子确是有人开始动手了,只是,”赵阔顿了下,看了看风老爷的脸色,“不知道是哪一路?”
“我们这些年也是小心隐秘的很了,没想到还是泄露了行踪,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风老爷看着乌漆发亮的案桌,不禁又想到刚刚祠堂中的那被割碎的枕头。
“好在老爷你英明睿智,那位不是没事吗?”赵阔轻声答了句,说到“那位”的时候更显得恭谨慎重的很,声音也被压得更低了些。
“希望如此吧,只是今后该怎么办?莫儿他……”风老爷回身看着跟了自己多年的下属,希望他能想个万全之策。
“老爷,万全之策总是没有的,要想成功,只怕少爷他必然是要……”赵阔看透老爷心思,又转了口气,“少爷他吉人自有天象,这么多年不是都没事吗?”
说这句话不知道是想要安慰风老爷的,还是来安慰自己的,赵阔只觉得自己说的都没有一点底气,到后来声音渐低,变作无声静音。
想来他二人都知道他们所作之事凶险异常,要想凡事都能如愿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他二人相互间又早有默契,对望了一眼,就都低头叹了口气,看来这么侥幸的想法连他们自己也是不信的。
“少爷虽然性情顽劣行事荒唐了些,但是难得还是极为孝顺的。”赵阔看了看桌上的茶盏,宽慰着风老爷,“要是少爷知道老爷您回来的话,不管何事,必然会先去为您泡上一壶好茶的。”
“这么多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风老爷坐到椅中,一手拧着眉心。
沉默又是良久,才听风老爷幽幽的感叹一声,“这么多年,我们如此辛苦寻找通天之路,可是屡屡受阻,当真让我疑惑的很啊。”
“所谓天意难测,我们又怎么能看得透呢。”赵叔叹了一句。
“看来现在这路自己已经通了过来,我们还是要小心应付才是,万不可荒废了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要府中各人小心行事,今后各处都加强防范。只是少爷以后该怎么办?”
想到风小莫风老爷又是一声长叹,“要他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只怕比杀了他还难。”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绝然道,“若是强行留在府中只会更加惹人怀疑。罢了,听其自然吧。”
赵阔看了看风老爷坚决的神情,微一躬身,“我让赵武和不弃都跟在少爷身边,形影不离,再有莫璃的机敏,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的阵法护卫,定能保少爷周全。”
“恩,”风老爷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莫儿这孩子从小就与人不同,以后也定会像今天这般,逢凶化吉安然无恙的。”
第十三章 遇到姑娘必调戏(一)
徐府后花园,管家领了个灰布长衫蓄着山羊胡须的人,一路走了过来。
两人到了水中亭榭,却没有直接上去那亭中,管家垂着手,用刚好可以让亭中人听到的声音禀报,“少爷,闻先生到了。”
徐少文正喝着凉茶,欣赏着池中刚开的荷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似乎是入了神,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阿诚抬了下手,管家这才侧了下身子,低声嘱咐道,“少爷让你过去,待会少爷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记住,千万不要失了礼。”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一路上都嘱咐好多遍了。”那闻先生一边点头,一边就不耐烦的跨过管家身边,进了凉亭。
躬着身子给坐在桌边的人行了礼,“徐少爷有礼了,在下闻三言,是樊城的说书先生,听说徐少爷想听段子,不知道少爷想听什么。要说到这段子,上到五千年前的上古神话,再到当今的旷世传奇,正史传记宫廷秘事,还没有我闻三言不知我闻三言不晓的。”
闻三言扬着他那三撇小胡子,给自己的脸上贴了好大一块金皮,啐着吐沫星子说了半天,徐少文愣是没回个头给他。
阿诚见徐少文没有兴趣和这人搭话,只得自己上前走了一步,也学着管家的样子装出副老成的样子,“知道闻先生厉害,所以才特地请了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