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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卫敏华不当值了来看清浅,见了她就笑道:“恭喜和嫔娘娘,就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清浅笑嗔道:“旁人倒也罢了,偏你也来打趣我!”
两人相携着坐到炕上说话,品过一盏茶,敏华问道:“她来过了?”不等清浅回答,她就带着三分嘲讽说道:“如今你晋位,与她平起平坐,她生怕你日后的造化比她大,自然要来的。”
清浅不由失笑:“怪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心思你到明白。”敏华不语,清浅也敛了笑意,幽幽道:“你放心,她对我毫无情分,我却不能无情无义,即便是因为你,也不会纠葛到她。”
敏华一怔,望着她问:“你是一定要蹚后宫的浑水了?”清浅沉默,便算作回答了,敏华喟叹,道:“罢了罢了,我是来贺你晋封之喜的,不该说这些烦心事。”又道,“等你挪去启祥宫,我再去看你。”
离开丽景轩,敏华心事重重的准备回宫正司,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僖嫔的座驾。她避到一旁,僖嫔见她是从西六宫而来,猜到大约是去见了清浅,便停下和她说了几句话。
“卫典正是去看和嫔的吗?她这几日还好吧?”
敏华态度冷淡,道:“和嫔好日子将近,自然比往常有精神。娘娘也别总记得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情谊才是真心呢!”
僖嫔一怔,笑了笑,说:“卫大人雪中送炭即可,想必和嫔也承你的情。”
敏华抬起头,看着她欲言又止。僖嫔从前当她是姐姐,愿意听她几句,自从位列嫔位,早已与她分道扬镳了。略一点头,道:“我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就不和典正说话了。”敏华无奈看她离去,心底只剩叹息。
转眼便道清浅晋封的日子,受过册、宝,听过皇后训诫,礼成。
皇后从善如流的劝谏皇帝:“今儿是和嫔的好日子,皇上不妨去看看她吧?”睿琛头也不抬的说:“等她挪了宫再说吧!”皇后一笑,道:“那到时候臣妾做东,贺一贺她。”睿琛只道:“随你。”
到了那一日,瑶琪等人把箱笼搬进了启祥宫,启祥宫也早已收拾停当,又有张保亲自挑选的宫人送来。与瑶琪交换了个眼色,低声道:“这些都是我亲自掌过眼的,底细全部干净清白,你只管放心使唤就是。若有什么,你告诉曹斌,他自会去御前禀告。”
瑶琪点点头:“知道了,多谢公公。”
张保笑着摆摆手,又扬声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回去复命。
皇后在坤宁宫设宴招待清浅,往年倒也有这样的旧例,因此来人不少,只是康妃推说身体抱恙,未曾前来。皇后听说了,倒是特意派了一直为自己诊脉的御医过去看望。
顺妃嗤笑道:“我看她不是别的病,是没病装病!”康妃想要的人,却来投靠了自己,还得到皇后提拔,她不气死才怪!
皇后对她置若罔闻,只对清浅道:“待会儿回去你好好准备,等皇上去看你。”
清浅谢过皇后,顺妃便有些泛酸。她不希望康妃好过是真,可是她也不希望有另外的女人占据皇帝的宠爱。皇后自然也不希望,可也没有旁的法子。庄妃只管盯着二公主,什么宠爱她才不在乎!
回到启祥宫,启祥宫的摆设与四年前并无多大变化,清浅颇有恍如隔世之感。
沐浴更衣后不久,就报皇上来了,清浅整装出门迎接。
浅紫袍服衣角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时候,她忽然想:若是没有皇后言说,他还会来看望自己吗?
奉过茶,清浅肃然立在一旁,睿琛盘腿坐在炕上,皱眉不知想些什么。静谧的一刻钟后,两人谁也没先开口,瑶琪看着张保,张保无奈的努了努嘴,瑶琪便上前道:“皇上的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盏。”
睿琛此时方抬起头,看了一眼清浅,对张保道:“今儿就歇这里了。”张保大喜,忙让人去取下门口的灯笼,伺候着睿琛更衣安寝。
清浅中规中矩的平躺着,睿琛并没有急着覆过来,支起身子,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他的指尖带着微凉,再也不是从前无论何时都感觉到的温暖了。时移世易,有所改变的何止她一个?
毫无预兆的,他忽然咬上她的唇,她来不及呼痛,声音湮灭在他恶狠狠的吻里。仿佛带着某种宣泄和愤懑,再无往日的柔情蜜意,全部化作啃噬撕咬。她先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后又闭上,微蹙双眉,忍耐着。
他却又猛地离开她的唇,压抑着低喝道:“你到底……”到底如何,他没有问出来,只怕答案太让他不堪。
他不问,她也不说,有些事无需语言。
明明成熟的身体这时候却生涩起来,她愈来愈痛,他却愈来愈粗暴。破碎的衣衫零落一地,她无声落泪,心底越来越害怕,好像……好像……他恨自己。这样的碾转,分明是恨,是恨……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皇帝修炼了《装X宝典》“你到底爱不爱我”这种话应该是说不出来的,于是,纠结着……
作者又道:皇帝大人,不要因为女主是娇花而怜惜她,用力呀!
48让你痛
本该是世上男女间最愉悦的事,清浅却觉得身处炼狱之中。烛火穿过层层帘幔;架子床里幽光暗暗;却依稀能看出睿琛眸子里的爱恨交缠。他捏着自己的手腕按在枕畔两旁;不停的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始终干涩的痛,他也不好受,却不愿意停下来。好像这样才能把心底的空虚填满,可是看到她强忍着;泪水迸出;他心底却慢慢生出绝望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她身体里喷薄而出;肿胀里又多了一分刺痛。他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伏在她身上喘息着问:“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清浅的双手几乎不能动弹,好容易缓过神来;听到他的问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怔忡间,他又撑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眸,道:“即便你心里没有我,也不许有旁人!”
清浅心中大惊,她略有所察觉出皇帝与从前不同,只以为是因其生母过世,又或是因为自己妄动心机被他识破有所不喜,却万万没想到此间尚有其他疑惑处。
旁人?她心里怎会有旁人!不论她对睿琛是何种情愫,她怎么可能犯下此等不忠不贞之罪呢!
她眼里一片惊慌与迷惘,落在他眸中竟是被他说中了的心虚!
心中大恸,俯身狠狠一口咬在她丰满的顶端。被紧仄包裹的炙热很快苏醒过来,泄愤似的狠狠顶弄着!清浅终于忍不住低呼:“痛!”他顺势咬上她的耳垂,咬牙切齿的说:“就是要让你痛!”
清浅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声音漏出来,别过头去承受着他不知疲惫的驰骋。他像一只脱缰的野马,自己却如风雨飘摇里的一叶小舟,颠簸的几欲晕厥。可是到了最后,那久违的酥酥麻麻的感受又溢了出来,他觉出她的湿润,不再粗暴,慢慢温柔的吮吻着她的唇。唇齿相依里,她呻吟出声,双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发出好听的轻呢。
更鼓敲过了三更,她睡眼惺忪,愈渐迷离。背对着他沉沉睡去,可是才睡了一会儿,又觉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游弋。她猛然惊醒,低声道:“皇上明日还要视朝……”那只手却顺着她的小腹往下,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难得情动如斯,再来一次又何妨?”
她羞愤的说不出话来,不肯转身,双腿紧紧并拢。他只低笑一声,曲着她的双膝顺势从背后而入。她慌忙挣扎,却被他牢牢圈住,一路攻城略地,揉弄的她丢盔弃甲,娇喘吁吁。及至到了他的紧要关头,怀中的温香软玉更是绵若无骨,骨子里的馨香直沁心脾。他心神荡漾,一发狠,愈发狂乱起来。等他酣畅淋漓的扳过她的身子,才知她已不知何时晕在了他怀里。
晨起,清浅悠悠醒转,一摸身侧,睿琛已去上朝了。被窝里一片狼藉,她身上更甚。咬咬牙,唤道:“瑶琪。”
“哎,娘娘醒了?”瑶琪的声音就在床边,回话时已打了帐幔,却不敢往清浅脸上看。
清浅用被子裹着身子,道:“拿衣服来,我自己换就好。”
瑶琪把准备好的衣裳放到床头,落下帐幔,说道:“皇上早起去视朝,吩咐奴婢等不可打扰娘娘歇息。又说,若是迟了就不必去坤宁宫了。”
清浅摸了摸耳垂和颈子,就算没迟只怕这几日都不好出门了,便道:“既然如此,你去坤宁宫报病吧!叫之树去请杨御医来。”杨御医这几年一直看顾她的身子,倒也是信得过的人。
让之桃伺候清浅洗漱,瑶琪和之树一个去坤宁宫,一个去了太医院,不多时便都回来了。
“皇后娘娘说,既然和嫔身子不适,就多歇两天,这几日都不必过去了。”瑶琪传了皇后的话,清浅略一点头,不再理会,吃了些膳食,又到炕上歪着,放了屏风让杨御医诊脉。
此处杨御医诊脉开方子不提,倒是坤宁宫里,众妃离去后,顺妃留下抱怨道:“才封嫔得了一次宠幸,就敢恃宠生娇不来请安了!表姐也真是,怎么偏偏就抬举她呢!”
皇后横她一眼,道:“不抬举她,你倒是荐个人来制衡康妃啊!再者说,她身子本就不好,请医吃药也是常事。”
顺妃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就这身子还承宠呢!便宜她了!”
皇后本就不悦,更是懒怠听她吃醋的酸话,借口要去看望太后,把她打发走了。
睿琛下了朝回乾清宫,更衣时问张保:“启祥宫那里如何了?”张保禀道:“辰时才起身,误了给皇后请安,已去报过病,请了杨林。”睿琛点点头:“去传杨林来。”
杨林才回到太医院,御前又叫他过去,他匆匆赶来,睿琛问了和嫔的脉案和药方,道:“从前的药不必吃了,就这样温补的方子即可。三五日后,不必再开药方,只用些药膳就好。”杨林记下,回去就琢磨药膳。
皇帝用过早膳便在暖阁批红,张保偷偷瞧了好几下他的脸色,和往日无二,到似更精神了些,连带着批红都比平常快,一个半时辰便都批好了。把票拟送往内阁,张保谄媚的笑道:“皇上可要歇一歇?奴婢去请和嫔来侍驾可好?”
睿琛瞪他一眼,想了想,道:“去叫康妃来。”
张保一怔,笑着应道:“皇上心疼和嫔,是奴婢想得不周到了。”便让人去请康妃,康妃来时,眼皮底下可见一丝乌青,想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了。张保打了帘子让她进去,心道这也难怪,自康妃进宫便是专宠,这会子叫人分了宠爱,睡得着才怪!
说是侍驾,其实不过是各做各的事。睿琛自个儿在炕上看书,康妃坐在炕几另一边闷闷的。看皇帝神色淡然,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多不高兴。想起前些时候告诉太后自己拉拢的人是林清浅时。太后怔愣过后怒道:“你不知从前皇上多看重她!拉拢她,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多看重林清浅她实在看不出,何况顺妃于她冤仇似海深呢!说到最后,太后摇头叹道:“罢了罢了,我不管你,无论你拉拢谁,最要紧的是生下长子!”
想到这个,康妃就怆然起来,入宫以来外人看着是专宠,可皇上的雨露,一月也只有那么一两次,其余都是各睡各的……这种羞人的事怎好宣之于口?她也曾悄悄打听过,知道一直以来皇上就对后宫女眷淡淡的,因此也有不少流言蜚语。只是到底宫中尚有两位公主,林清浅也怀过一胎。所以,康妃才底气不足呀!
睿琛翻过一页书,就听康妃笑道:“臣妾瞧着皇上气色很好,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