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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琛翻过一页书,就听康妃笑道:“臣妾瞧着皇上气色很好,想必昨夜和嫔伺候的很好。”睿琛“唔”了一声,说:“她性子好,安静,也不话多。”
康妃面色一红,喃喃道:“皇上……这是嫌我话多了。”
睿琛偏头看她一眼,笑道:“你年轻,话多些也无妨。”
康妃抿唇微笑,是啊,她还年轻,比和嫔年轻,比皇后等人更年轻!年轻便是优势,哪个男人不贪图年轻娇嫩的花朵儿呢?她要好好利用她的优势才对!
没几日是花朝节,宫中要祭花神,只是京师地处北边,比别地儿冷,要到三月初柳芽儿才抽条。今年年初还下过雪,天气犹冷峭,因此御花园里并无花可赏,到是有些青黄不接的样子。
清浅好容易在阴凉处寻到几支还未凋谢的红梅,折了亲自送到御前,听说康妃在里面,并不进去,只和张保说话。
张保笑赞了一回这花好,看清浅似有话说,便和清浅在廊下站着,其他人都站的远远的。
“我想请教公公一件事,这些年皇上冷落了我,却不知是何处见罪于皇上?”清浅低声问询,张保忙说不敢,清浅又道:“公公可别瞒我,旁的不论,只管往四年前想。”见张保还是不明,心下有些着急,道:“我是封了昭仪之后迁入储秀宫的,自此后皇上再没来看我,我以前以为是为着……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却又不知到底为了什么!上回皇上去我那里,话里话外也是……求公公赐教。”
张保一眯眼,和嫔封昭仪是在……他忽然呆住,想到那日皇上回到乾清宫,沐英来过,自己在外守着时听到和嫔的名讳,又听沐英说:“我喜欢她。”当时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立时冲进去堵上沐英的口,他和裴绍费尽心机苦瞒许久,临了儿却是沐英捅出来了!
这么多年,皇上还记着这个?还没过这道坎儿呢!
张保满头大汗,却又不好对清浅说出实情,强笑道:“那时候不是皇上要为孝懿皇后守孝么!没去您那里,不也没去旁人那里?至于去年,不是有个康妃正新鲜着?如今过了新鲜劲儿,不还是想起您来了么!其实,咱们皇上是个长情念旧的人,只要娘娘尽心侍奉,皇上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
清浅可以确定张保知道其中关窍,可是他不愿告诉自己,她再无人可问,只得自己琢磨。
莫非是有人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即便这样,他也不该轻信呀!
她这样想,却不知那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的,由不得皇帝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证明楚渣渣龙精虎猛龙腾虎跃龙马精神,特献上(河蟹)大戏!要是我真被河蟹了,都怪你们,嘤嘤~~
楚渣渣:谁再敢说朕不行立马拖出去斩!立!决!(四十五度忧郁仰望星空)身为皇帝虽不能为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也做到不生异腹子了呀!(回头看向众读者们卖萌)其实人家不算渣……吧?
49卫敏华
清浅虽有幸受宠一次,终究及不上康妃盛宠;她也希望如此;这样既可避其锋芒;又不会招来其他人的怨怼。因此,西六宫依旧维持了往日的平静,倒是东六宫里生出了事端。
僖嫔的宫女莺儿偷了她的镯子被她知道,又打又骂的想要撵了去浣衣局;禀告了皇后;皇后于这些事上不大管,按照从前的旧例;道:“既然手脚不干净;自然是留不得的,籍没入浣衣局便罢。”
僖嫔回来正要撵人;恰好顺妃在皇后那里听了一耳朵,有意过来瞧瞧,却见那宫女哭喊着抱住僖嫔大腿:“奴婢冤枉,奴婢当真没有偷娘娘的镯子啊!”僖嫔本就生气,此时见顺妃来看热闹,更是气得直哆嗦,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呢!那镯子放着一会儿工夫就没了,却是从你包袱里抄出来的,不是你偷的又是谁?我劝你快些松手跟公公们走吧!别在这里丢了自己的颜面不算,还要累及我!”
莺儿仍哭着不肯撒手,僖嫔怒极,拿起剪刀就往她身上扎。顺妃见了,喝道:“僖嫔,宫人不懂事,你也不必下此狠手啊!”
僖嫔正在气头上,皱眉说:“我教训我的宫人,娘娘何须置喙?说到下手狠毒嘛,阖宫上下谁又比得上您呢!”
顺妃岂是好相与之人,冷冷一笑,问那宫女:“你到底有没有偷僖嫔的镯子?”
莺儿连连摇头:“真的不是奴婢偷的!奴婢也不知东西怎么就在自个儿的包袱里了,奴婢着实冤枉!”
僖嫔骂道:“你还嘴硬!指望我会信你么!没想到我宫里竟出了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叫我怎能容你!”
莺儿忽然怔住,呆呆的看着僖嫔,僖嫔却别过脸,满面怒容。
顺妃冷笑道:“也不好胡乱冤枉了人,若真不是她,僖嫔岂不是错怪了好人?依我看,不如把她送去宫正司,也好早日查清。”
僖嫔神色大变,厉声道:“不必!”语毕又觉不妥,强笑道:“我已禀明了皇后,皇后也已准其籍没入浣衣局,就没有再送去宫正司的必要了。”看莺儿一眼,又道:“何况宫正司那样的地方,十分可怖,少去为妙。”
她前后态度变化过大,顺妃虽愚顽,却也不是太蠢。当下道:“皇后不知她喊冤,若知道了岂会如此武断?来人,把这宫女送去宫正司,再叫人禀明皇后,本宫相信皇后自有决断!”一使眼色,她身边的宫人素来勇猛,早已堵上莺儿的嘴架着去宫正司。顺妃见僖嫔神色变了又变,冷笑一声,甩手走了。
刚出景阳宫,就对芍药道:“派人去宫正司盯着,看看能不能从那宫女的口中挖出僖嫔的事。”她早想除了僖嫔,若是能借此事发难,倒是意外之喜了。看方才僖嫔的神情,多半那宫女知道些什么,否则何故如此畏惧?宫正司那地方,若要你开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僖嫔正暗自着急,什么偷镯子自然是障眼法,本想悄悄处理了莺儿,没想到顺妃会横插一脚!为今之计,是不能让莺儿在宫正司吐出实情!又想到卫敏华在宫正司,心中略安,即刻去找卫敏华,让她帮自己这个忙。
大喇喇的去宫正司找人太过打眼,僖嫔叫贴身宫女翠缕把敏华从宫正司请出来,到御花园里说话。
敏华见了僖嫔行礼,僖嫔忙客气的扶起她,笑道:“你我姐妹,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敏华心下诧异,正色道:“不知僖嫔娘娘叫我前来,有何要事?”僖嫔嗔道:“姐姐真是的,都说了无需多礼,你怎的还和我这般客气呢!”
敏华暗叹,心道这必定是有事相求了,否则以她今日的地位,何必装乖扮巧?便道:“你有什么事就说罢,我若能做到一定会帮你的,毕竟,还有过去十几年的情分在。”
她这样一说,僖嫔也不好再矫情。咬了咬牙,道:“是这样,今儿顺妃绑了我宫里的一个宫女去了宫正司。”将前因后果说了,又道:“我倒不是担心旁的,只那宫女素日里笨手笨脚,不是打翻了茶碗就是碰到了玉瓶,被我打骂过几次,我生怕她怀恨在心,到宫正司里胡诌。”
若是当真没什么可说的,她又何必害怕?身在后宫这么多年,该沾染的只怕也沾染了不少!
敏华又是一叹,望着御花园里即将焕发的新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她只是偷了你的镯子,既进了宫正司,就由不得顺妃做主。放心,这事儿不会惊动宫正大人,我会亲自处理那人,不会落下任何口实。”
僖嫔仍不肯放心,叮嘱道:“她若说了什么,,你也不必信。”敏华肃然道:“这个自然,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僖嫔尴尬的笑了笑,说:“那就有劳姐姐了,若是那宫女不好了,也请姐姐告知一声。”
敏华神色一凛:她竟是要灭口!那宫女到底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回到宫正司,问过那叫莺儿的关在何处,宫正大人还未审讯。这类偷盗的案子很少会惊动宫正,多是底下的典正处理。于是,敏华便提出要问询那宫女,倒也没人阻止,照例有一个女史要从旁记录。
见了莺儿,她已被缚在椅子上。敏华站在她跟前,拆了她口中的布团,问道:“你可有偷盗僖嫔宫中的镯子?”莺儿自进了宫正司就开始害怕,此时已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样的人敏华见了不知多少,便道:“你不必害怕,只管说出实话来,如若不然,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宫正司的刑法那是连刑部大堂都比不上的!
莺儿吓得哭起来,抽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只是想除掉我,说什么我也难逃一死了……”
敏华皱眉,对女史一摆手:“你先出去。”女史为难:“大人,这不合规矩。”敏华却坚持说:“无妨,若是宫正大人问起,我自有主张。”女史无法,只得出去。
敏华又看着莺儿,道:“你所说的她是谁?为何要除掉你?”
莺儿瑟缩的颤抖着:“我、我不知道……”
敏华默默看了一眼四周的刑具,道:“待会儿若是有别人进来,可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了。”
莺儿怔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前前后后想了几遍,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既然已存死念,有些话自然不能带到棺材里去!抬头看她一眼,低声道:“大人,我便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才会有人想我死!大人就不怕自己知道了,也有人不会放过你吗?”
敏华冷冷道:“在宫里生存,知道的多死得快是谁都明白的,可是有些事,我不想知道,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原来她在试探自己!若是自己打死都不说,指不定还有条活路!可是现在自己透出想要说出来的意思,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不,她必须搏一搏!
不用敏华再开口,莺儿就一口气说了出来:“我知道大人和僖嫔从前是好姐妹,和另外一位和嫔也很要好,可是若大人知道你的好姐妹把另一个姐妹害得凄惨无比,你会如何呢!”
白宫正得了顺妃的嘱咐,预备亲自审问莺儿,不想到了关押莺儿的房间外,见是刘女史站着,喝问:“谁在里面?”刘女史忙道:“是卫典正……”白宫正立刻道:“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敏华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白宫正疾步上前,却见莺儿已经气绝,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敏华双手优在颤抖,缓缓道:“她不肯招供,我只好用刑,却不想用刑太过,把她给勒死了。”
白宫正气急败坏,道:“这叫我如何跟皇后和顺妃交代啊!你……来人,把卫典正绑起来关押看守,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随即又去给顺妃请罪,顺妃虽可惜没能挖出什么消息来,但也很快就不理会了。
僖嫔更不知敏华已为她双手染血,只听说莺儿已死,便觉高枕无忧。这日傍晚,踩着时辰去孙太后那里定省。
孙太后见了她面色淡淡的,从康妃进宫便是如此,只是今日格外冷漠。说了两句话,孙太后就叫春雨屏退了一干宫人,冷笑着问僖嫔:“听说你身边有个宫女偷了你的镯子,打发去宫正司,死了。”
僖嫔知道她的事瞒不过孙太后,便说了实情,孙太后听了大怒,斥道:“糊涂!这样的人早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竟然惊动了宫正司!”僖嫔忙道:“太后息怒,宫正司的卫典正是我同乡,已帮我处理好此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孙太后冷笑更甚,道:“不会再有人知道?那这个卫敏华呢?”
僖嫔怔住,孙太后哼了一声,说:“若莺儿临死前什么都没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