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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琛的下巴在她颈子里蹭了蹭,她忙推着他说痒,睿琛这才笑起来:“好好好,我不闹你。这就回乾清宫,康妃要给朕复命呢!”
正说着,敏华就进来报康妃来了。睿琛皱了皱眉,不悦道:“怎么找这儿来了!”但还是传了康妃进来。
清浅忙整了整衣裳,康妃便进来先给睿琛请过安,清浅也向她行了礼。康妃点头示意,对睿琛笑道:“皇上这会儿怎么在和嫔姐姐这里,叫臣妾好找。”
睿琛淡淡道:“去别地儿都烦得很,只有这里还算清静。”
康妃便道:“和嫔姐姐确实是个安静人,难怪皇上喜欢了。”
睿琛不愿与她说清浅,便问:“永和宫如何了?”
康妃回禀了事态,最后道:“那叫喜儿的宫女格外看管起来,臣妾想亲自审问,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睿琛颔首,道:“你尽力去办,必要问出真话来!”
康妃领命谢恩,看了看睿琛,又看了看清浅。一个坐在炕上,一个站在丈外;一个分明看着自己,却只是公事公办,一个低眉顺目,却觉得她比自己距离皇上还近。不知怎么,心底涌起莫名的滋味来,错综复杂,五味杂陈。
怔愣片刻,忙回过神来,强自笑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得到睿琛允准,慢慢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及至康妃去得远了,睿琛下炕拉着清浅的手笑道:“这下也好,免得我再回乾清宫了。”清浅冲他一笑,问:“皇上不去景阳宫看看僖嫔吗?”睿琛几不可查的微微蹙眉,道:“她这是小月,血腥之地,朕不可随意踏入。”
清浅怔了怔,恍惚想起那年自己小产之后,他是去探望了的。
康妃雷厉风行,连夜审问香儿,用了杖刑,不到十下,香儿哭着供出了顺妃的贴身宫女芍药!康妃当即命人锁来芍药,足足费了整夜功夫,才算将芍药的嘴撬开,承认是顺妃指使。
于是,康妃不顾一夜劳顿,在睿琛下朝之后,将供状呈了上去。
睿琛大怒,命人叫来皇后,将供状扔给她,道:“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后又惊又惧,分辨道:“臣妾……臣妾觉得还是亲自问过顺妃……”
康妃冷笑道:“问了她便会认么?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皇后最是了解不过的!此等大逆之罪,认了便是死罪,不认……便可推到宫女身上!”
皇后不理会康妃,哀求的看向睿琛,正要开口,康妃哪里容她,当下跪着说道:“还望皇上痛下决断!”皇后忙道:“皇上,顺妃毕竟伺候您多年……”康妃又冷笑道:“伺候多年又如何,如此心肠歹毒,枉费皇上对她格外优容!”
“都住口!”睿琛怒斥,看了两人一眼,沉吟片刻,才道:“顺妃陆氏……”看着皇后含泪的眸子,又是一番沉默,叹了叹,疲惫的摆摆手,道:“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皇上……”皇后悲鸣一声,默默低下头,庆幸皇上还是顾念着他们的夫妻情分,没有赐死。
康妃本以为此等大罪顺妃必定难逃一死,谁知皇上还是饶了她!
又是因为皇后!
纵有不甘,无奈圣裁如此,她也只能接受。可是很快,她又幽幽一笑,人既入冷宫,便是生死由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俺也很雷厉风行,一个章节就解决了?
59后续事
今儿一整日都天气闷热,傍晚时分;紫禁城上空笼罩着一片乌云;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滚雷;似乎再过不久便有大雨侵袭。
清浅只穿一身藕荷色罗衫,解了颈上的两粒纽扣,露出纤细修长的颈子。脸上不施粉黛,头上也只绾了一个松松的堕马髻;斜倚在临窗的大炕上;一手就着炕几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纨扇缓缓的给自己扇风。罗衫的大袖往下滑了一段;便露出雪白莹润的一截琼脂玉臂来。
敏华端着个缠枝莲纹盖碗进来;放到炕几上,道:“你要的甜瓜冰碗子;快吃吧!”
清浅看着碗里去了籽儿的红瓤西瓜,切成薄片的香梨和哈密贡来的甜瓜浸渍在如冰似玉的一汪水里,不由瞠目,又用手试了试温度,失笑道:“这哪里是冰碗,怎么一点子冰也没有?”
敏华瞪她一眼,道:“还说呢!昨儿个我做了冰碗给你,恰逢皇上来了,看见你吃冰的,狠骂了我一顿!要不是还用得着我伺候你,早把我发配到浣衣局了!”
清浅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敏华故意叹了口气,说:“皇上哪儿能当着你的面发作我呀!不怕你跟他甩脸子!”说完,自己却禁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清浅也笑道:“你又胡说,我哪敢跟他甩脸子!”
敏华比着她脸上羞道:“还说不敢,就我来你这儿瞧见过两回了都!”
清浅说不过她,拿了汤匙吃甜瓜,半晌才回过头道:“赶明儿等你出宫,让你嫁了人,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跟人甩脸子!”
敏华敛了笑,拿起她放在一边的纨扇给她扇风,叹道:“既入了宫,就不必再想着出去,遇大赦,谈何容易?”说得清浅也恍惚起来,忙换了话题,道:“听说,顺妃被押往冷宫的路上形同疯妇,破口大骂康妃,险些挣脱跑了。入了冷宫也不安生,时时想着逃跑,看守冷宫的几个老宫女有一个被她打伤了呢!”
清浅淡淡道:“她素来是不肯受半点委屈的,进了宫,性子要强可真不是什么好事。”顿了顿,又道:“只可怜了皇后被她连累。”
敏华也道:“可不是么!皇后自顺妃入了冷宫,就病得躺下了,已有两三日了呢!”见清浅怔怔的出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顺妃已入冷宫,难道还能重见天日?不管她是真的凶手还是被人冤枉,于咱们都有益无害。”
清浅蹙了蹙眉尖,望着她说:“你不觉得,这事了得太快了吗?前前后后,只花了两三日功夫。纵然宫正司的刑罚再可怖,康妃手段再高明,如此拉下顺妃……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敏华便问:“哪里不对剑?”
清浅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敏华笑话说:“我瞧你呀,就是杞人忧天!”
清浅不同她玩笑,正色道:“此事必有后续,咱们且等着瞧!只是不知这回会攀扯上谁。”
敏华不以为然:“攀扯上谁都不要紧,只要别扯上咱们启祥宫,如若不然,皇上不揭了她的皮!”
清浅忍俊不禁,道:“你这狐假虎威姿态,倒是有模有样的!”
敏华也有些不好意思,等她吃好冰碗收了去,清浅对她说:“这冰碗一点也不解暑,你让之树烧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靠在浴桶边缘闭上眼,清浅又想起了僖嫔小产一事。僖嫔小产,若真是顺妃做得便罢,若不是……顺妃被打入冷宫,皇后病倒,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康妃!可是康妃……那日瞧她的样子,倒似真的一无所知。清浅并不敢确定,许是人家戏演得太好,骗过了所有人;又许是康妃的确无辜,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孙太后!
她忽然觉出不对,猛地睁开眼,一只手从她肩上滑到胸前,她吓得躲到另一边,这才看到睿琛似笑非笑的站着。清浅羞红了脸,用手抱着肩膀,怒道:“你要做什么!”
睿琛笑着反问一句:“我要做什么?”
清浅才觉出自己语气太过不敬,红着脸小声说:“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睿琛却笑道:“我来帮你洗。”说时,已挽起了袖子。
“你……”清浅又羞又气,“你出去!”
睿琛见她真的恼了,便不再逗她,笑道:“好好好,我先出去等你,你可别太久,我可是赶在下雨前来同你一起听雨的。”
待他出去了,清浅才把手放下来,可是想来又觉好笑,自己身上哪一处他没见过?只是他也实在可恶,竟这样来吓唬她!
睿琛在外喝了一盏茶,清浅才披着宽大的寝衣慢腾腾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纨扇,粉面半遮只露出一双盈盈妙目,似嗔非嗔的瞪了睿琛一眼。睿琛只觉心跳得厉害,轻咳一声,对她伸出手:“过来。”
清浅坐到他身旁,听得雷声渐渐逼近,轻轻摇着扇子,看一眼外面沉沉的天色,说:“今儿实在闷得慌,下了雨只怕更热,再过些日子皇上答应了带我去南台岛的。”
睿琛扫一眼伺候的宫人,宫人们早心领神会的退到了门外,他便搂住她的腰,笑道:“我还诓你不成?既然说了,自是要带你去的。”
清浅笑道:“皇后病着,倒也罢了,只是康妃此次也算有功,皇上就不打算带她去?”
睿琛道:“咱们说着话,提她做什么?”捏一捏她腰间的软肉,又道:“我不是答应了只带你一人去么?君无戏言。”清浅疑惑的望着他,他笑道:“你也知道皇后病了,六宫宫务自然要交给旁人来理事,我瞧康妃做事很有条理,已有意赐她襄理六宫之权。”
清浅心中一动,看来此次康妃果真是最大的赢家,连襄理六宫之权都拿到手了!想到一事,便对睿琛说:“顺妃入了冷宫,皇后又病着,恐怕无暇照顾两位公主。我想,倒不如让二公主重新回到庄妃的身边,毕竟人家才是正经的亲生母女。”
睿琛斜睨她一眼,问道:“庄妃来找过你了?”
清浅掩唇笑道:“皇上耳目清明,庄妃已许久不曾来过了。”
睿琛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朕自然不忍她们母女分离。”
“臣妾先替庄妃谢过皇上了。”清浅客气的说道。
睿琛极不喜欢她如此说话的语气腔调,手抚着她的腰肢,又起了戏弄之心。低头吻上她的耳垂,轻声问道:“你既然替她谢了,那要如何谢我才算?”
屋里本就闷热,他凑得近,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她脸上,惹得她身上也热起来。推开他站起身,走开两步,故作镇静的说:“臣妾命人准备一桌丰盛的晚膳,以此来酬谢皇上。”
睿琛见她满脸通红却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绝倒在炕上。
次日,睿琛发了两道诏令,一是赐康妃襄理六宫之权力,二是将二公主重新送回庄妃身边抚养。
康、庄二妃大喜过望,诸妃嫔纷纷前往祝贺,而皇后也因此病得更重了。
庄妃见到清浅,趁着四下无人跟她道谢,清浅笑道:“娘娘谢错了人,该谢康妃才是。”庄妃笑道:“康妃是揪出了顺妃不错,可是人家现在风光无限,未必就能想到我的女儿。倒是和嫔妹妹你,皇上昨儿可是在你宫里过夜的。如今我已得偿所愿,妹妹想要的,可需姐姐帮忙?”
原来她还记得当初合作时的诺言,可惜……清浅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后宫的事我已不想再理会。”
庄妃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点头笑道:“你如今有了皇上的宠爱,顺妃也已被打入冷宫,你确实不需要什么了。”
当真什么都不需要了吗?清浅苦笑,她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况,还有康妃和僖嫔呢!
庄妃看着清浅,意有所指的笑着说道:“我听说,有人买通了冷宫那里的人,顺妃的日子过得比寻常冷宫疯妇还不如!”
清浅微微蹙眉,盯着庄妃的眼睛:“娘娘以为是我所为吗?”
庄妃笑了笑,道:“她屡屡害你,你小惩大诫倒也不算什么。”
清浅冷笑一声,道:“照我说,顺妃于娘娘有夺子之恨,难道就不会是娘娘你所为吗?”
庄妃的脸憋得通红,忙道歉说:“是我糊涂了,不该疑心你。”
清浅转身就走,心下十分狐疑,她算了康妃,算了孙太后,却唯独忘了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