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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透了,慢慢之前的学的东西也就用上了。这些日子,贾瑗又教了她一些别的,小柳氏也教了一些管家、管人的窍门。本来管家,管人各家各法。不是说艾若一定是对的,艾若在管家管人上。基本上就是懒得管,一开始治死,然后画出框框,让每个人在框框里生活,只要不越界,你们就是自由的。而柳家是书香门地,于是书香门地。又有书香门地的潜规则。
她也不会蠢到去问艾若,什么是对的,不过艾若倒是有一天听他们说话时。顺嘴接了一句。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各家各法,各有千秋,不过我是懒人,我懒得一个个的管,我喜欢制度,制度是无情,不过,制度就是法,触了线,按章办事,别跟我求情,我懒!看似无情,却是有情,我告诉他们底线在哪,只要不越线,我都会包容他们,我给他们一定的自由度,他们可以读书,可是看向外面的世界,也可以到一定的时间,跟我说离开。不用跟我客气。”
“若是旁人定会觉得太太无情的,不过呢,跟着太太久了,倒个个喜欢太太这法子,大家只要实心办事,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用跟哪个管事的关系好,就能升迁,大家机会平等,倒是舒心,把奴才们都养得懒得动那个心思了。”周瑞家的笑着接了口。
“其实也不对,这些日子,我倒是觉得,正是我这么管的,于是瑗儿也这么教他们。跟着莹儿的那些人,就觉得自己做好了本份,于是其它的就不管了。这也不对,所以家规之外,是要有些人文的情怀的。你是主子,你要知道每个下人的名字,知道他们的喜恶。总不能她明明不会绣花,你非要她去学,拿规矩说事,这就不成。还是那句话,各家各法,自己觉得好最好。”
正是这些日子相互的讨论,倒是让贾莹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比贾瑗聪明,所以反而比贾瑗心静,更容易听得进别人的话,自己会想,然后学得反而更多。
若是贾瑗此时知道,贾莹学得比她好,定会气死。贾瑗是自己装着茶,然后不停又被倒,最后,是不断的在融合着的,不像贾莹,人家茶杯是空的,接受度自然也就不同了。
“荣府的管家方式跟之前也不太相同,其实我没嫁过来之前,荣府一直关着,里面的下人轮留在学里帮忙,除了给他们自己赚点零花之外,也是荣府的一份收入,学里有荣府的份子,所以关着的那些年,荣府的保养维护倒是没贴银子,多少还有点赚头。我入门之后,这规矩也没改,还是跟二婶当年的安排,分五班,每一班轮着去学里帮忙,剩下的四班留在府里做事。让他们去学里帮忙,不仅是为了赚钱,主要是因为他们一直在教别人,自己就不好意思做差了。所以这些年,我觉得最舒心的就是这个,下人们几乎不用管什么,就跟机器一样,各部份都是完整切合的,完全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你猜为什么二婶为什么自己府上不这么干?”
“难贴心?”这是艾若提醒过她的,贾莹学管家的方式就是机械了,于是都是很强大的下人,很难被臣服。弄不好,他们就成了一个怪兽,主人反而不重要了。
“对,下人太强,主人万一弱一点的,就被下人给挟制了。所以京中大多数从学里选的人,都是负责外围,不会真的把贴身的活给他们做。”
“荣府不同吧?这些人都是家养的奴才!”
“这也是二婶让你来的原因,这些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于是,我们这些小字辈来了,怎么处理就很难了。二婶后来说,那是给我的第一个难题,我能闯过来,才算是真的荣府当家的。”
“那第二个呢?”
“你哥啊!”小唐氏对她做了一个怪脸,然后长叹了一声,“想想还挺羡慕你的!真的,你有一点事,二婶把你哥和我揪过去死骂了一通。什么事,都替你想到了。只怕当初瑗妹妹也没得到二婶这么用心吧!你好好学,能生在贾家,是你的福气。”
贾莹也笑了,是啊,最近她真的感受到了,就算姐姐要出嫁,大家也把她放在第一位,所以自己真的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以后,他们让她学会靠自己,但是,她依然相信,她有一个可靠的娘家,没人会不管她的。
晚上小呆回来了,倒是也跟第一次来一样,像个傻子一样四处看了一下,贾瑚也觉得有点酸涩,觉得自己真的不称职,竟然真的没有想到要带弟妹们回家看看。
不过小呆在荣府的记忆真不多,很小就跟着艾若夫妇了,所以在荣府里没有自己的院子,更没有伺候过他的老家人,小呆再如何也没法找回这里曾是自己家的感觉了。贾瑚只能带他去看看张氏的房间。
荣禧堂里并没有住人,因为艾若提醒过他,贾赦还在,会回来,他们若是此时搬进来,对贾瑚的名声有碍。所以这里还保持着张氏当年的风格,张氏的东西,都还在。张氏是他们的生母,贾瑚对母亲的记忆其实也模糊了,但是他还是小心的保存着,带着弟弟来,倒是有了一种不同的感受。
“娘当时常常躺在那儿,你就坐在边上玩,娘没力气抱你,你也很乖,就一直乖乖的坐在坑边。后来娘不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二婶就一直抱着你,因为你总在找娘。”贾瑚眼泪都掉了下来,曾经那个白白的小胖子笑嘻嘻的递点心给母亲,母亲就轻轻的摇头,却仍旧轻拍着他的小胖脸,转头对小贾瑚说,“瑚儿,你看,弟弟多乖啊!”
原来记忆一直在,只是不敢碰触。
小呆就呆呆的看着这简洁的摆设,脑子里没有贾瑚的画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所有的记忆里,就全是二婶、二叔轮留的抱着他,哄着他,他递书给二叔,二叔就会抱起他,亲他一下,把他抱着怀里,给他念书。以后给他画画本,拿着画本,听他讲故事,二婶就在边上笑。
小呆并不缺爱,他也许生在不完整的家庭里,但是他却长在很完整的家庭中。有父母,有兄弟姐妹,那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此时看大哥这么伤感,他真的不知道该给他一个什么反应,他没有回家的感觉,他只是来做客的。只能拿出手帕递给哥哥,却不言语。
“那时,你还太小,记不起母亲也是正常。好在二婶人好,一直当你是亲生的,所以我们也很放心,倒是这些年忽视你和妹妹了。以后大哥、大嫂不会了。你要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永远会支持你们的。”
这回小呆重重的点点头,他相信这点,他也会当个好哥哥,他也会保护弟弟、妹妹们的。当然这里的弟弟妹妹,包括了二房的那些小破孩,还有师门的那些兄弟们。
380 新婚
贾瑗的婚姻生活,她自己其实都无法形容的。
从拜堂说起,她虽说也看不见,但是每一拜,下去时,自己有人扶,那是因为她的凤冠很重,她若不小心,凤冠可能掉地上,这是不吉利的,所以每一步都很小心。而边上那位,站着就还成,一动,边上就有两人扶着,比她看着还惨,她真的觉得这位别是真的把两代圣人都得罪惨了吧,让他早成亲,不是为他好,就是为了加重刑罚,反正今天完了,他就是伤上加伤,原本养百八十日即可痊愈的,这回不多养十天半月,一定是回不来的。
刚刚在花轿里,她已经从贴身的丫头那儿,知道穆哥儿迎亲的蠢样了。没法不知道,丫头在轿外头,直接给做现场直播,于是,她想不知道都不成了。丫头是当成新鲜事儿,说姑爷有多神气,她还没见过站着迎亲的呢!但是,贾瑗却已经觉得,这非人类该有的想像力,这位别是从火星来的吧?想想,以后出门应酬,不知道要被人笑多久,东平郡王迎亲的蠢样了。
然后揭了盖头,她不忙看穆哥儿的蠢样,直接看向皇后和太妃,皇后眼里提欣慰,而太妃眼里是欣喜。她虽然天天被老妈骂,但实话实说,她脑子真不差,极会看眼色的一个人。此时她真心的觉得,穆哥儿在两代国母跟前,还是真心的受宠的,好吧,两代圣人也宠他,不然也不至于由着他蠢了。或者,人只有在爱他的面前,才会变得蠢,因为不用想太多。
而新婚之夜注定了。他们别想怎么着,这对贾瑗来说倒也没啥,本就没准备好,真的有啥,她才纠结,这样很好,送走客人,喝了交杯酒,她赶紧传水,并让人给穆哥儿更衣。她取了凤冠,净了手,便过来给他看伤。
穆哥儿有点不好意思。站在床边,坚定的不肯上床让她看伤。下人们都抿着嘴偷笑,丁嬷嬷亲自端着洗伤用的药水进来。
“王爷,听话,快让王妃看看伤口。站了一天,只怕伤都开裂了。”
“你出去,让丁嬷嬷给我看。”穆哥儿红着脸,转着身,坚定的背靠着床架,别扭的跟小孩子一样。
“我现在出去。将来你也别指着我再进来。”贾瑗还真做不出什么羞涩的样子,黑着脸沉声说道。
穆哥儿也不傻,他当然知道这是啥意思了。纠结了一下,老实的趴床上了,不过拉着被子,表示还是很羞涩。第一次恨老圣人,没事打什么屁屁。换个地方打多好。他也不想想,换个地方打。他还能活吗?总不能传出去说,老圣人打了东平郡王二十下脚底板吧!
贾瑗拍开了他的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从他系腰带的地方,便可知道,其实打的面积还是挺大的,上到后腰处,下到大腿的根部,除了一条条的伤痕之外,其它纵是好肉的地方,也是乌紫一片。
她真没看过这样的,不禁有些气恼起来,有什么仇啊,至于打成这样吗?这是亲外孙,又不是敌人。用帕子沾了药汁,轻轻的洗了下开裂的伤口,再洒上云南白药。还是让人煎了一幅安神静心汤来,小心的喂他喝了。一是镇痛,二是让他能安神好睡。外伤除了清内火,去伤毒之外,真的没别的可做的,只能养着。
“你去换衣裳吧,这多重啊!”穆哥儿看着她忙了半天,衣裳都没换,脸上的妆也没卸,想来也是挺累的。
“行了,把药喝了就快点闭眼睛。”贾瑗放缓了声音。
“丁嬷嬷,给王妃备水,她爱干净的。”穆哥儿真累了,站了一天,纵是好人,也会累,更何况他一直硬挺着,现在终于在自己热烘烘的被子里,有贾瑗滑滑的小手轻轻的抚慰,他真的安心想睡了。
“丁嬷嬷,把火盆带出去。这屋里不能这么热。”
“平时不热的,亲家太太吩咐过,王爷的伤不能太热。只是天冷了,王爷说,王妃身子弱……”
“拿出去吧,我没事。对了两位县主屋子里多备些炭,她们寒底,平日在家屋里都会多放一个火盆,您关照一下。”
她嫁过来,穆家姐妹自然要先回府,不过这里当初的老人全被换掉了,穆家姐妹虽说是回了家,其实多少比在贾家还不自在,她之前就有派人跟穆哥儿说过,不过此时再嘱咐一声罢了。
“小的省得,王爷那日已经吩咐过了,县主的屋子由他们自己打理,要什么不用跟我们知会的,吩咐账房就是了。火盆和炭也是按双份给的。王妃莫要挂心。水备好了,请王妃沐浴。”丁嬷嬷躬身一一的回着话。
贾瑗对她笑了笑,艾若跟她谈过的,她不担心穆哥儿,她对自己在东平王府里最大的困境就是丁嬷嬷。之前,都是丁嬷嬷管家的,家里财物状况什么的,也只有丁嬷嬷最清楚。做当家,其实掌了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