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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狄云这一剑就要刺入孙均身上,斜后方突然飞来一粒石子,正正击在狄云长剑剑身中央,发出嗡的一生闷响。这石子带了十成内力,竟然将这切金断玉的宝剑拦腰震断。
半截断剑落在地上,也惊醒了被这连串变故惊呆了的众人。
所有人扭头向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却是戚芳抢先唤出了来人的身份:“万师伯,爹爹,你们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今天短小君来做客。
写打斗真是费了我老劲了。
☆、师徒
狄云与万家弟子扭头望去,那站在演武场入口处,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们的可不正是万震山与戚长发。
戚长发并不回应女儿的招呼,三步并作两步便运着轻功就落到了自己徒弟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两个耳光,顷刻间就将狄云的脸给打得肿了起来。他反手还要再扇,站在狄云身后的戚芳连忙上前扯着狄云就退到离戚长发一臂远的地方,又闪身站到了狄云身前:“爹,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啊。”
狄云却是被自家师父上来就动手的举动给弄懵了,连躲都不敢躲,就这么乖乖站在原地做师父的沙包。此时见到娇小的师妹挺身站到自己身前,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戚芳拉回身后:“师父,我做错事了,你别生气。”
戚长发回身看了一眼站在演武场眼神莫测望着地上断剑的万震山,转回视线,面色通红,仿佛被气得不行:“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千叮万嘱叫你不可和万师伯门下众师兄失了和气,你倒好,居然要伤你师弟,你这是翅膀硬了,不把你师父、师伯放在眼中了是吧?”
狄云觉得自己辜负了师父的信任,没有听师父的教导,心里愧疚,嘴又笨,只能反反复复地道歉:“是我错了,师父你,你别生气。你打我吧,我,我回去拿一晚上的大顶。”
戚芳看着那万家子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又看到狄云被戚长发两巴掌打得红肿的脸,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又很快掩下:“爹爹,是万师兄和鲁师兄盛情难却,邀我们切磋剑术,我和师兄推脱不过才到这个演武场来的。您要是不信,只需问一问万师兄他们便可以证明了的。”
万圭等人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也不好当着戚芳的面胡乱攀咬。倒是沈城心思灵敏,转念一想就找出了另一个地方可以翻盘:“是啊,不比还不知道呢。戚师叔的剑术果然厉害得很,您教出来的徒弟,居然只要三招就能破了我们的唐诗剑法。”
这话一说,演武场的气氛莫名地就变得有些古怪。狄云与戚芳疑惑地看着面色发黑,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徒弟的戚长发,正想开口发问,就听到万震山语带凄凉地开了口:“那是自然,你们师叔的本事在我们门中是一等一的好。想来戚师弟早就练成了连城剑法,此时却是瞒着我这个做师兄的呢。很好,很好,恭喜,恭喜啊!”
他开始还是在回答自己小弟子的话,到后头就开始冲着戚长发拱手作起了揖来。只是口中说着恭喜,面上却是全无喜色,看着诡异非常。
狄云不安地将师妹又往身后藏了藏。他虽然不聪明,反应又迟钝,此时也是察觉到了师父与师伯之间那看不见的紧张气氛,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戚长发呆了半晌,才满脸困惑地反问自己师兄:“师兄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连城剑法?不是说你练成了连城剑法,邀我过来参详的么?”
万震山对戚长发的话嗤之以鼻:“铁锁横江这名号果然名副其实,你倒是装得像。你这徒儿方才那三招我们都看得清楚,哪里是我们唐诗剑法里头的剑招!若不是你教了他连城剑法,他又如何能在三招之内败了圭儿?”
戚长发面色忽红忽青,难看得很。他不善地盯着自己徒弟,转手自墙上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指自家徒弟咽喉:“孽徒,你说,你方才使的剑法是什么人教你的!”
狄云方才凭着一股怒火与往日师妹切磋而得的本能,居然在三招之内就击退了那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万师弟,心中本是七分欢喜,三分得意,正想着找个机会和师妹、师父说说心里的感受,夸一夸师妹的悟性真高,居然体味到了自家门派中剑术的精髓,领会了师父教导的剑法变化莫测之旨。谁知情形急转直下,赢了剑,师父不但不开心,反而先是掌掴,又是长剑直指向他……
这模样,并不像是要夸他们的悟性。狄云心里无措,急的鼻尖都要冒了汗,最后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师父他们知道想出这样剑招用法的是师妹。
他皮糙肉厚,被打上一顿,刺上几剑都无所谓,但是阿芳不行。
狄云一咬牙,迎着师父冰冷的视线抬起头,目光不闪不避:“这,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戚长发喝道:“你自己想得出这般巧妙的剑招?你莫非以为你师父我当真老糊涂了不成?再不实说,我一剑要了你的小命。”他口中怒喝,手下不停,最后一个命字落下,剑尖已是刺入狄云咽喉数分,剑尖上也渗出鲜血。
戚芳瞳孔微缩,拽住狄云往边上一扯。这傻子真的会不闪不避,任戚长发刺死的!
她眼泛泪光,视线在万震山、万家弟子同戚长发身上接连扫过,最后才怜惜地落到了自家师兄受了伤的勃颈处,口中却是抱怨着自己父亲:“爹爹,你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师兄日日夜夜都同我们父女在一处,除了您还能有谁教他剑招了。这些剑招可不就是您前几个月刚刚教给师兄的么,现在倒是因为这个和师兄发起了脾气!”
戚芳这话一说,顿时把场中所有目光重新引向了戚长发。戚长发握着长剑的手一紧,恨不得将这个处处坏他事的女儿给一剑砍了,却悔之晚矣。此时就算真杀了他,也没法子阻止万震山投过来的了然眼神:“戚师弟,令爱已经说得明白,你又何必在费心掩饰。我们同门多年,你若是能有精进,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会替你欢喜,你又何必如此这般时时处处地防备着我?没得让人心里寒凉啊。”
戚长发有口难辩,又见女儿嘟着嘴不满地瞪自己两眼,又去给她师兄小心包着伤口,只得在原地跺脚,不断地自言自语:“奇怪,太奇怪了。”
万震山阴郁地看着这师徒三人,最后和自己儿子对望了一眼,仿佛想开了一般舒了一口长气:“罢了,师弟若是能练成连城剑法,也算是成全了师父对我们三师兄弟的一番栽培。来日将我门派发扬光大,也是全了我的心愿。走吧,师父之前留在我这里一样东西,嘱托我,若是谁能练成了那剑法,就将东西交给谁,今日也算是不负所托了。戚师弟,我们去书房吧。”
说完,万震山就搭着戚长发的肩膀,与他一副兄弟情深地模样向着演武厅外走去。
戚芳看着突然变了脸的万家父子,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会善了。
狄云被师父突然翻脸给伤了心,只觉得又委屈又愤怒,现在突然大家又和好了。就好像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人人都以为将有一场骇人暴雨,突然间就风和日丽、春风宜人,落差之大,令人茫然无措至极。
他迟疑地望着自己师妹:“阿芳,咱们要怎么办啊?”
戚芳沉吟片刻,拉着狄云的手就迈步跟了上去:“我们也去那书房!”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坐等着听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戚长发是纯人渣无疑
☆、争吵
狄云、戚芳不敢靠近,又不认得路,只能远远缀在戚、万二人身后,直到他们进了书房并关起门来,才屏息贴近书房的窗户,凝神听着。
此时两人说话已是带了些火药味,万震山也不复方才的沉稳,怒火毫不掩饰地喷发:“戚长发,这二十年来你可骗的我们好苦!”
戚长发依旧是满腔不解的模样,声音里满是被冤枉的悲愤和委屈:“大师兄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连城诀在哪里?”万震山懒得和他胡搅蛮缠,直接问出了心中所念。
戚长发这一次停顿得比先前更久,屋中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狄云不安地看了看自己师妹,见师妹面上毫无波澜,依旧沉静地贴着窗根只得按捺住心中忐忑不安,继续蹲着。
仿佛隔了许久,戚长发的声音才自窗口传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绝不绝的。我是个粗人,听不懂你们那一套。”
伴随着戚长发的声音,狄云只觉自己肩上被人重重一拍。他本就心虚得很,这时候毫无预兆地被人拍了一掌,当下就惊得要跳起来,却被身后人重重压着,正要大声惊呼的嘴也被来人堵了个严实。
他和戚芳都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是沈城与鲁坤也偷偷跟了过来。
戚芳眉心一皱,就见那鲁坤用嘴型对着他们师兄妹说道:“你们居然也来偷听!”
戚芳瞄了一眼正在怒目对视的狄云与沈城,压低了声音冲着对方说道:“你们到这不也是一样来偷听的。还是暂且都收声吧,若是被师伯和师父发现了,有我们好瞧的呢。”
鲁坤、沈城也是觉得今天师父的态度很是反常,担心被殃及池鱼才来这里偷听。被戚芳这一句话正是戳中他们的痛脚。就算是看不惯狄云,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揭穿他们两人。
一时间四人倒也相安无事,各自在窗根下找了合适的位置听了起来。
屋中万震山正冷笑连连,显然是对戚长发的装傻充愣一点也不相信:“你不知道连城诀?师父死前一直在找的那本武功秘籍你总该知道吧?”
戚长发却还是懵里懵懂的样子,那声音听着倒是不愧为狄云的师父,很是有几分憨厚到骨子里的感觉:“知道啊,师父一直在找的秘籍嘛,就是到死都没找着不是?那东西和你说的绝不绝有啥关系啊?”
万震山似乎是被戚长发这幅蠢样子给气着了,一时之间只听到他呼哧呼哧喷气的声音,却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万震山才突然冒出了一句:“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接下去是什么?”
戚长发惯性地接了一句:“覆压三百……你说什么?”
他刚刚出口就察觉不对,那到了嘴边的诗文也立马停了下来,但不论是屋中的万震山还是屋外的戚芳、鲁坤等人都已经看出了戚长发先前所说不识大字是在与自家师兄装傻。万震山的冷笑声中多了得意与步步紧逼:“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汉,居然知道阿房宫赋,戚师弟,你当真是把你师兄当做傻子来糊弄了啊。”
戚长发又再一次地沉默了。
屋内屋外顿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憋闷中,这沉默像是粘腻的液体一样,顺着所有人的口鼻缓缓沉进心里,压得人四肢沉重,不能动弹。戚芳不安地握紧了狄云的手,将师兄拉近了一些。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万震山的大喝就如同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把连城诀交出来!否则我就代替师父,教训你这不孝逆徒!”
戚长发也生起了气:“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真要动手,你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沈城与鲁坤一听不对,狠狠瞪了狄云一眼,却并没有进屋去劝解的意思,而是扭头就向演武场而去,显然是去找帮手了。戚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危机感,当下也顾不上掩藏行迹,拉着狄云就转到了书房正门,用力敲门:“爹爹,师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戚长发虽然是个混蛋,对他们师兄妹也没按什么好心眼,但此时此刻,却也是他们二人的依仗。在万家众人眼中,他们三人自为一体,一人出了事,另外两人只怕也难以逃脱。
万震山怒喝一声:“戚师弟,当初师父莫非是你害死的?你如今还想来杀你师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