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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并不曾引起太多关注。
一方面正是因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此时街上的人都被另一桩事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个丑八怪也真是胆子大,居然敢一个人对上五个大和尚。”经过戚芳身边的行商低声和同伴讨论着,边说边摇头,显然对他口中的不自量力的丑八怪很是同情。
丑八怪三字一入耳,戚芳心底就腾地升起一股不安。她连忙快走两步,到了那行商面前:“您说的丑八怪长得什么模样?他在哪里呀?”
那行商说着话,面前就多了个娇俏小美人,不由一愣。又见对方是在探问那丑八怪的下落,琢磨着该不是那丑八怪的家人听到他在背后说人坏话,寻过来了吧?行商当即就有些警惕:“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小姑娘别冤枉人。”
戚芳也是心焦于狄云下落,害怕那傻小子一个不慎又惹来祸事,被这行商反问一句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不对,当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您别误会。我那姐姐人有些呆,方才我们被人流冲散,我心急寻她呢。您若是见到她,还请您告诉我一声,也算是对我们姐妹的恩德。”
她边说,边将两枚大钱递了过去,顿时那行商的面色就好看了起来。这随口一句话就是两个大钱,傻子才会拒绝:“就在前面右拐的王家豆腐摊前头。你那姐姐摊上大事了,小姑娘家还是回去找你们家大人来吧,你去也是白去。”
戚芳谢过对方,连忙运起轻功向着那王家豆腐铺子而去。行商只觉眼前一晃,那美貌小姑子就不见了踪迹,当即和同伴对视一眼:“这碧云乡也不知道咋回事,怎么一天里头来了这么多江湖人,莫不是要变天了?”
不论身后行商与同伴如何猜疑,戚芳此刻已是隔着层层叠叠围观的人到了那王家铺子。听着那路人你来我往的言语,算是明白了狄云为何又遇上事情了。
狄云今日带着银钱进镇买盐,本该在正午之前回返。只是他刚从那杂货铺子走出来,就碰上了那五名恶僧。
宝象最是个好色荒淫的性子,偏偏这杂货铺旁边就是整座碧云乡最漂亮的女人,王家豆腐西施的店。狄云出门可以看见什么,戚芳只用脚趾头想一想都能想出来。
狄云就算开了窍,有了脑子,还是那个狄云。见到柔弱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被恶人j□j,他就算再脱胎换骨也没法子袖手旁观。这一挺身,王西施是没了踪迹,狄云却被宝象五人堵在巷子里围殴,此刻已是没了半条性命。
小镇上没有捕快,只有保长,却是个无事横、有事跑的性子,这闹事双方又都是外乡人,自然没人来替狄云出头。
戚芳从人群中挤进去时,就看到狄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任宝象下死力狠踢。这脚脚向着人胸腹柔软处猛砸,若不是狄云身着乌丝宝甲,必定早命丧当场。
宝象踢了这么久都没把这个碍眼的丑八怪给踹死,顿时没了耐心,也懒得理会悟勤不要在镇子里闹出大事的嘱托,脚腕一转就冲着狄云的头部而去,这一脚踩下,只怕狄云非死不可。
戚芳来不及再多想,飞扑上前就抱住了那宝象扬起的右腿:“姐姐!”
凭空多了个人来碍事,宝象本是打算一脚踢开对方。却在不经意低头之际,看到了戚芳半扬起的素白小脸,顿时蓄力的右腿微微一顿,居然真的被戚芳这一抱给抱住了:“这丑八怪是小美人你的姐姐?不是亲生的吧?”
“大师傅,姐姐脑子不好使,心却是极好的。小女只有这一个亲人,还望大师傅放她一马。”戚芳眼底蓄泪,小脸发白,看着好不可怜可爱:“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
宝象回想了下方才见到的那个豆腐西施,再对比了面前这面如芙蓉眉如柳的小美人,顿觉这笔买卖很是划算:“这丑八怪坏了爷爷我的好事,想要我放过她,小美人可要赔你宝象爷爷一房小妾才是。”
狄云方才已是被宝象踢得几乎要闭过气去,此时刚刚缓过来,就听到了师妹和宝象这番对话,如何还能安心装哑巴,当即就抬起头来嘶声欲吼,可口中却是一麻。却是戚芳一口药粉塞进了他嘴里。
这药粉药性颇烈,入口就将狄云的声音给堵了回去。他试了几次,都只能发出嘶嘶声,连忙拽住戚芳就往身后扯,极力用眼神向师妹示意,让对方快点跑。
戚芳不是没看懂,却没有照做。她既然扑上前来,不把这个傻瓜带回去就白费了她那几滴泪。
“我和姐姐在江上讨生活,有今天没明日的,早就想要有个归宿。”戚芳含羞带怯地靠着自己所谓的“姐姐”,一副闺中女儿遇上可托付良人的娇羞模样:“先前在沅江边上我就看出大师傅们都是有本事的人。这女人可不就求个有本事的男人么?”
她边说,边羞答答地向着宝象身上投眼波,那眼神中欲语还休的劲头让宝象顿时身上就热了起来,只觉眼前女子真是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合他的心思眼缘,就算随身带着那丑得恶心的姐姐也因为这小美人变得憨厚可爱起来:“好好好,老子就喜欢这种懂欣赏的女人。之前那几个都没意思的很,被宝象爷爷看上还要死要活,让我还得费力气去杀,没意思得紧。小美人,你乖乖跟着我,到时候保管叫你快活似神仙!”
胜谛哼了一声,瞥了戚芳一眼,拧身就往外走去:“没意思!”
胖胖的善勇倒是没走,可他对宝象这种随地捡人的做法也是不太赞同:“咱们是要去寻丁典、问宝藏的,你带着这两个女人只怕要误事。今晚上随便玩一玩也就是了,别带上船!”
宝象难得遇上一个心甘情愿跟随自己的女人,哪里还能放手。当即便扯过戚芳搂在怀中:“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乖乖回去做你的酒肉和尚罢。”
“你当我喜欢管你,要不是担心误了师尊的事情,你就是真得了马上风,我也不会替你收尸。”善勇可不是胜谛,只会动拳头。论起这口头上的功夫,他们师兄弟五人,还没人能比的上他。
戚芳温顺地靠着宝象的肩膀,对他一身的腥膻之气仿若未觉,眼中满是依恋爱慕,偏偏脸上还有两份惶然怯怯:“宝象师傅,你不要阿芳了么?”
美人这样对自己说话,宝象要是还能将对方推走,他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宝象胸中豪气顿起,掏出短刀向着旁边的石墙一劈就是半指深的刀痕:“这两个女人老子带定了,谁啰嗦就拿刀出来和我说话!”
善勇气得鼻孔不停地开开张张:“冥顽不灵!愚昧不堪!”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一直沉默的悟勤终于开了口,却不是对他的两个师弟说话,而是看向躲在宝象怀中战战兢兢如小白兔的女人问道:“你说,你们姐妹是在沅江边上讨生活的?”
戚芳含着泪点头。
悟勤眼中一亮:“那你们可认得从此地到荆门的路线?”
得到了戚芳肯定的回答之后,悟勤当即拍板,带上这两个女人上船!他们到了这碧云乡才知道自己先前一直走错了路,竟然是从湖北一路进了湖南地界,正缺一个向导重新寻路。如今这两个渔娘送上门来,却是正好。
☆、赶路
既然悟勤发了话,善勇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他看向戚芳同宝象的眼神却还是凶煞煞的,惹得戚芳不停地往宝象身后躲。
五名僧人着急赶往荆门,如今得了戚芳二人作为引路向导,更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湖南呆下去。当下也不顾天色昏昏,就围着戚芳和狄云令其扬帆启程。
狄云倒是想告诉几人这夜间行船的危险,却碍于先前师妹的那把药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指手画脚半天,只惹来阿芳一个白眼:“姐姐,你平素身子就弱,快回舱里好好歇息下吧。今晚掌船的事情我来就行啦。”
身子弱?宝象等人狐疑地看了看狄云堪比男子的壮硕身材,实在很难将这样的女子同身子弱联系在一块。只是这也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事情,弱就弱吧。宝象粗臂一伸就想要挽着戚芳的纤腰,俨然已经将这小美人划为己有。
戚芳到了船上,可没岸上那样配合。只见她灵活地一矮身,像是一尾游在水中的鱼,绕着宝象就到了两步外:“大师傅真是性子急,这小船只能载了这么多人,可经不得大动作。小女要小心摇桨,防备撞上礁石呢。早晚人家都是您的人,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嘛。”
悟勤一听这水中会有礁石,连忙出声喝住还想继续扑上去的宝象:“安心坐着,到时候翻了船,你就到阎罗殿去做你的风流鬼吧。”
月迷风吹,一叶小舟飘荡在沅江上,除了木桨划过水流的有规律的声响,只能听到风声、水声和模模糊糊的睡梦声。狄云睁着眼睛,听着身边那几个大和尚起伏不停的呼噜声,一动也不敢动。方才师妹推他进来的时候偷,告诉过他,若是他动了,她就和他一同跳到这沅江里。戚芳最是个干净利落、说到做到的人,他不敢赌。
就在狄云数着船桨划过水流的声响数到第五百二十三下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叫做宝象的色和尚突然起身了。狄云浑身一僵,却发现那和尚并不是要对他出手,而是掀起了船舱帘子,到了船头。
他是要对阿芳下手!
狄云想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就要爬起来,却发觉自己虽然神智清醒,却四肢酸软,没有半点力气。这是,被下了药?他猛地想起之前阿芳丢到自己口中的那把药粉,顿时困惑不已。阿芳这是打算要干什么啊?
“阿芳,先把船停一停,咱们把事情办了吧。”宝象迫不及待地将袈裟掀了起来就打算将戚芳压住,却见白日里楚楚可怜如同风中白荷的戚芳此时眼角带媚、眼若秋波,说不出地妖娆惑人:“大师傅,咱们在这里成事,若是叫出声来,吵醒了他们可怎么办?那样我可没脸见人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老子平日里办事的时候从不避着他们……”宝象拽着戚芳的腰带就要动手,却见美人眼波勾勾缠缠满是委屈,顿时心就软了:“行行行,咱们两都把嘴巴堵起来。谁也叫不出声,咱们就自己爽快可以了吧!”
戚芳甜蜜地点了点头,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了带着淡淡花香的巾帕,向着宝象脸上就是一甩。那花香远远闻着觉得淡,可在脸颊上拂过时却令人仿佛身处百花丛里,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花,却令人心神迷醉。
宝象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顿觉四肢飘然,整个人如坠云端:“美人就是香,来,让大爷尝一尝,是不是吃起来也这样香?”
戚芳咯咯笑着,指尖挑起那香帕一角,递到宝象唇边,只拿着一双水汪汪、清凌凌的大眼睛看着对方,咬着唇不说话。
宝象终日在脂粉堆里,哪里不知道这些手段,顿时心领神会,张开大嘴就将那帕子一点一点地咬进口中,这眼睛还放肆地在戚芳浑身上下逡巡,这眼睛到了戚芳胸前,就停了下来,大掌循着就要摸上去。
眼看他的手指离戚芳身上的隆起只有一指远,宝象口中半含着的香巾突然被重重一推,狠狠埋进了他的喉头,顿时将他恶心得反胃。他双目一瞪,就要翻脸,却看到戚芳古怪一笑,然后下,体一疼,那孽根便火烧火燎地疼到心口上。
却原来戚芳和他勾勾缠缠之际,一刀将小宝象给剿了。
他想要大喝,声音被那香帕子给堵得严严实实,如此一来,宝象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抬起手来就想要一掌将这个口蜜腹剑的妖女给杀了。
直到抬掌之时,宝象才发现自己浑身的功力不知何时都散了个干净,更糟糕的是,他此时四肢发软,就连抬掌都有些吃力。这一惊非同小可,宝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