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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血刀老祖的视、奸,她坦然地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连嘴角的笑容都只见深不见浅。血刀老祖再次满意点头:“他给你的女人也不错,长得比这个女人还白,身子也漂亮。还不像这些中原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矫情得要命。嘿,小妞,看到人家这么大方,你有没有觉得自卑?”
他说完,啪啪两下在那半裸女子,也就是白日里戚芳二人所见的铃剑双侠之一,水笙的身上拍了拍,方才一直沉默不动的水笙突然就冒出了一句:“不要脸。”
这话既是在骂血刀老祖,自然也是在骂那被人奸、淫胁迫,却毫无廉耻之心地屈从对方的戚芳。
戚芳被骂,也不生气,只笑眯眯地抱住满面隐忍怒意,就要扑上去救人的狄云,将男人的头一把埋在自己胸前,把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女人啊,天生就该服从强者嘛。圆通师傅本事高,能耐大,让奴家舒服得不得了,奴家当然就心甘情愿跟着他咯。这其中的快活啊,可得要自己尝过之后才知道。不过圆通师傅,我是不会让给姑娘你的,你就别这么巴巴地盯着我男人看了哟。”
水笙身不能动,被戚芳一席话给挤兑得几乎要发疯。可她素来教养良好,怎么比得上这江湖摸爬打滚十数年的戚芳会吵架,当即也只能无力地反驳一句:“你胡说八道,谁要和你抢那小……坏人。”
她本是要骂一句小淫僧,可这“淫”字却半天也说不出口,只得临时换做了“坏人”。这吵架一事,最讲究的就是气势,她这半路一顿,语气立马低落了下来,哪里还有先前的气魄。戚芳见此,眉眼一抬,将个尖酸刻薄的肤浅女子演绎得更加入骨:“哼,这结结巴巴的心虚样,你以为我们圆通师傅是瞎子啊?圆通相公,你说,你要她还是要我?”
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圆通师傅的狄云差点被自家师妹的胸给闷死,此时腰上还被师妹暗地里重重拧了两把,估计都青了,当即连忙点头:“要你要你,只要你。”
他这话说完,腰上又被拧了一把,比之方才还重还狠。被这疼痛一激,居然让素来木讷迟钝的狄云也空前地爆发了潜力:“爷心里头可只有你这么个小妖精啊。这你还不清楚么?”
按照之前路上见到的富商和小妾调情的话照搬之后,戚芳等人还没如何,狄云自己的脸先爆红起来。这话说出来,真是太让人羞耻了。
狄云索性又把头埋了下去,却不敢往师妹胸前埋,只不断蹭着她肩头的方寸之地,做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
“哈哈哈哈,好好好。”水笙被两人的无耻给气得说不好话来,血刀老祖倒是心情大好:“果然是宝象挑的徒弟,像我们血刀门的人。回头也该让你师叔师伯们见一见,就会用强杀人,哪里像你,居然能让女人为你争风吃醋起来。对了,你的法号已经定了,就叫圆通么?”
他揉了揉水笙的细嫩脸蛋,对手感颇为满意:“唔,名字也不错。就叫圆通吧。你师尊我受了点伤,这小娘们就先便宜你好了。”
狄云埋在戚芳肩头蹭来蹭去的动作当即一顿。
☆、试刀
狄云不用抬头都可以想到阿芳此时必然是笑着看向自己。情况紧急,不容迟疑,就算没有师妹在身边,他也是不会去占那陌生姑娘的便宜的:“老祖,那女子脾气不好,我不喜欢。师父送我这女人倒是识趣,我还腻味呢。”
所以说老实人才可怕。方才戚芳重压之下,逼出了狄云死不要脸的溜须拍马,接下来的就不用她再操心了。这说谎演戏就是这样,但凡第一句逼出来了,后头的再想接就像开了眼的泉水,流淌得自然而欢实。
血刀老祖听了这话自己琢磨了片刻,倒也能够理解:“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你还年轻,不懂这烈性女子啊,也有烈性女子的好处。过得几日,师祖缓过劲来,就给你好好演示演示。”
狄云连忙点头若捣蒜,能拖几日便拖上几日,说不定过会以阿芳的聪明就能想出法子逃出去:“都听师祖您的。”
戚芳都有些为狄云的反应意外,之前倒是没看出来,自家师兄逼急了也是个说瞎话不眨眼的好苗子。她心里掂量了下,觉得两人既然已经身入虎穴,不得虎子实在是太亏了,当即就顺着血刀老祖的话故作担忧:“师祖您这样厉害,是什么人敢伤了您?难道不怕咱血刀门的厉害么?”
血刀老祖还没回答,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汪啸风就狠狠向着戚芳二人的方向唾了一口:“无耻贱人,血刀门不过邪门歪道,我中原侠客无数,等我舅舅他们追上来,看不把你们这些匪类给全盘杀了。”
狄云见血刀老祖面上杀机一闪,当即抢先一步狠狠踹了地上的汪啸风一脚:“等你舅舅追上来,第一个就杀了你!”
血刀老祖对狄云的机警贴心很是满意,只是看向汪啸风的目光依旧带着阴寒:“倒也不用那么麻烦,如今先把这碍事的小子给杀了,过后那水岱老儿追上来,总还有他宝贝女儿做挡箭牌。”
他说着就要动手,狄云心急如焚,可他刚刚才踹了这地上男子一脚,要是如今再替他出言求情,未免也太着痕迹。眼见这年轻男子就要被血刀老祖一刀砍死,戚芳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老祖宗,你看那黑妞是不是想自尽的样子?”
血刀老祖、汪啸风连同狄云一同向半裸着的水笙望去,果然看到她上下齿一用力,就想要咬舌。大家伙眼前一花,就见黄色残影一过,血刀老祖已经闪回水笙身旁,将她的穴道重新封住。
“这女人也真是多情性子,又对我的圆通师傅抛媚眼,又想着要给她表哥殉情,啧啧,真花心。”接收到狄云暗处不断投来的祈求目光,戚芳就算再不乐意,也还是开了口,只是这口气却不会让水笙和汪啸风生起半分感激,只觉羞辱:“老祖宗,咱先把那小白脸留着算了。省的这黑妞真给咱找事。听起来,她那父亲水岱似乎厉害得紧呢。”
提起水岱,血刀老祖就有气:“她老子的功夫是俊,可也未必能比得过你们老祖宗我。要不是他们这些中原人惯爱一群人蜂拥而上,这落花流水来了,我也给他打个落花流水回去!”
戚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们人多,如今我们人也多了啊。宝象师父收徒的时候就说圆通相公有悟性呢,要不,老祖宗教一教他,到时候应敌的时候你们师祖孙两人也可以联手退敌,让那落花流水知道知道我们血刀门的厉害!”
这一回狄云的反应倒是很快,当即明白了师妹的用意。只是他心里厌恶这血刀门众僧的做派,自然不想去学他们的武功,所以此时他只是低着头,并不附和戚芳。
戚芳这马屁拍得直接,目的也十分明确,连狄云都明白了她所求为何,血刀老祖又怎么会看不懂。只是他们血刀门讲得就是光明正大的无耻,想要啥不开口难道还等着别人送到你手上不成,故而血刀老祖不怒反笑,甩手一挥就见手中多了一柄软软的钢刀,刀的刃锋上全是暗红之色,血光隐隐,显然是饱经人血。
他笑着看向狄云,沉声问道:“小混蛋你的主意呢?我们血刀门可没有被女人拿捏住的软蛋,你若是想学,就自己和我说话。”
狄云正待说出心中所想,突然想到师妹这般委曲求全,说尽了违心之话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两人得以逃生,如今他若是不想学,少不了惹恼了这血刀老祖。到时候不仅仅辜负了师妹对他一片良苦用心,还要赔上自己与师妹两条性命。
这么一想,心里的那股劲头也就淡了,左右不过是虚与委蛇,那些在黑牢的日子里他也不是半点体会都没有的:“祖师爷爷的功夫当真了得,比师父更加厉害,先前祖师爷爷那一刀我以为就要被砍死了,谁知道竟然只是劈开了那布……我若是能学到祖师爷爷的十分之一,在这江湖上也就可以横着走啦。”
这阿谀之词从狄云这样的老实人口中吐出来,当真是让戚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更何况方才那老僧的话隐隐对她有不满之意,似乎觉得她对自己这个凭空冒出的徒孙影响过大,她若是再继续插话,少不得要弄巧成拙,既然如此,还是沉默为好。
血刀老祖孤身一人受了伤,流落到了这乡村僻壤,居然遇上了自己最看重的徒弟宝象新收的传人,饶是他素来凶狠悍然,不信鬼神,也不禁要感慨上天对他的厚爱。只是这徒孙的武功实在太差,也就比寻常的村汉要强上那么些许,比之地上那小白脸都有不如。这会听了戚芳和狄云的话,想到有人帮手,他也未必没有心动,只是一旦深想,就知此事不可行:“咱们血刀门的这功夫,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学会的。我这一手刀,练了数十年才算大成啊。”
“不过既然是宝象收的徒弟,我这个做师祖的头一回见你也不能小气了。”他话音落地见狄云并未有失望之色,心中一慰,觉着狄云方才的确是真心佩服自己,并不是觊觎这武功方才溜须拍马,顿时心情大好,决定传这个顺眼的小子一招:“祖师爷爷这就教你一招修炼的要诀,名叫‘批纸削腐’。这功夫练得好了,就可以像你祖师爷爷方才一样了。”
狄云本是为了保全自己和师妹的性命,分散这老和尚的注意力,方才随口应答。此时听到这老和尚真要传他武功,还取得个这么古怪的名字,当即也有了些好奇之心:“什么叫做批纸削腐啊?”
血刀老祖得意一笑:“所谓的批纸,就是在你习练之时,先用一百张薄纸,叠成一叠,放在桌上,一刀横削过去,将一叠纸上的第一张批了下来,可不许带动第二张。然后第二刀批第二张,第三刀批第三张,直到第一百张纸批完”
“这怎么可能?”狄云瞠目结舌,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武功,当即惊呼出声。
血刀老祖不乐意了:“小混蛋没见识!咱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他说着就走向被点了穴道定在原处动也动不得的水笙,随手拔了一根她的秀发放在鼻尖,就要举刀。这是打算那水笙做那试验刀法的靶子了。
狄云心中有些着急,如果此时只他自己落在此处,哪怕是拼掉性命,他也必然要扑过去阻止这无辜少女再次被伤。可此刻身旁与他同时落难的还有他心中最重要的师妹,这就令他顾虑颇多,生怕激怒了这血刀老祖会害到师妹戚芳。
眼看着那血刀老祖钢刀一抬,就要挥下,狄云只能心灰意冷地紧闭双眼,不忍再看。却听到耳边一声厉喝:“刀下留人!你若是试刀,只管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正是已经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汪啸风。
他与表妹水笙青梅竹马,两心相许,眼见表妹就要命丧这血刀之下,哪里顾得上想其他,只想着用激将的法子把这危险引到自己身上来。至于后面会如何,他已是无暇多思了。
“哦,还都是痴情种子。”血刀老祖被落花流水四人所伤,落到这生平从不曾有过的狼狈境地,如今能这般戏弄折磨他们的子侄,心里不知道有多快活。这对小鸳鸯越是痛苦折磨,他心里就越解气,越快活,此刻听到这小白脸居然有胆量争着来试刀,不由兴味一笑:“这试刀可是有讲究的!男娃娃和女娃娃的试法那是绝对不一样,你这小白脸要想试,咱试的可就不是鼻子了。”
他说着,就捻起了那根贴在水笙鼻子上的黑发,还顺手抹了一把水笙因为惊吓至极紧紧闭上的双眼,搓了搓手指上沾上的泪滴,很是嫌弃地嗤了一声。转回身,他就将那黑发放在了汪啸风的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