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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太子殿下失忆了,但从落水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竟然连权倾朝野的李氏都不知道,这储君当的……白苏垂下眼睑,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忧国忧民之感慨。
不过,说实在的,这其实不能怪皇甫长安,自从她穿越到这个土肥圆的身子里之后,首要目标就是想着该怎么快速减肥,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后宫宠妃朝堂权臣,在她瘦成一道闪电之前,都得靠边站!哪怕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要先把这一身肥膘给甩掉!
再说了,她是太子,是夜郎王朝未来的皇帝,那些人再怎么牛,再怎么拽,还能牛得过她?还能拽得过她?到头来,还不都是要跪在她脚下,三跪九叩,尊她一声“陛下”?哦哈哈哈哈……
咳,不好意思,扯远了。
“李氏一族世代从军,其祖元泰侯位列开国九公之首,为我夜郎王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军功显赫,权倾朝野,与破军府并称夜郎双雄,一戍其东,一戍其北,卫我夜郎疆土不受外敌入侵,很受陛下器重。方才殿下所见那头戴狼盔之人,便是李氏一脉相传的李府四公子,李青驰。李公子四岁习武,七岁随军出征,十二岁封少将军衔,戍守东关,旗下狼牙骑乃是夜郎王朝第一骑兵,所向披靡,声威远扬……”
卧槽!不说不知道,一说吓软脚!
那个拽二百五,眼睛长头顶的臭小子竟然这么牛逼!七岁就打战了?居然没有挂掉……十二岁就封为少将!真他妈瞎了她的狗眼!
难怪那些人一个个口口声声地喊他叫做将军,十二岁的将军啊!那是什么概念!如果是世袭的也就算了,但是白苏不是那种会夸大其词的人,听她那肃然起敬的语气,哪怕那个李青驰多少靠着家族的关系发迹,但是他率领的狼牙骑绝对不是被吹捧夸耀出来的,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的!
好吧,牛逼的人,拽一点也是应该的。这一回真真是她有眼无珠,不识泰山……默默咬手帕。
想不到皇帝老爹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才,无怪乎他三天两头离宫旷职,也不担心后院失火祸起萧墙,尼玛谁敢造反就一刺刀捅死你有没有!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心驰神往惊叹不已的样子,白苏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关李府四公子的事迹远远不止这一些,要是认真细数起来,那茶楼里说书的老头儿都可以不眠不休地说上个十天半月,那小子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是皇城的焦点所在,堪称是夜郎王朝的一大风云人物。
但是讲给太子听的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免得她再度犯了花痴去辣手摧草,那绝对会招惹众怒的,到时候就算有十个白苏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闲聊着,马车很快就到了白安山脚下。
在皇甫长安的印象里,但凡是有着比较出名的寺庙或者是道观的山,都会毫无例外的沦为旅游景点,而成为旅游景点之后就意味着那座山被大肆开发整改过,就算没有盘山公路可以上山,也会铺好螺旋的石阶,方便游人上下。
现在是在交通尚且还不够发达的古代,皇甫长安不奢望能有盘山公路,但至少也该有像样一点的上山石阶吧?!
可是下了马车,抬头往那座白安山山顶一瞅,皇甫长安才知道,她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她才知道,白苏之前一再强调的“那座山很高”中的“很高”是有多高!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白安山的山顶还能被云雾环绕其间,就足以证明这座山有着傲视群雄的海拔,而更让人郁闷的是,那条弯弯曲曲上山的小道,出人意料地险峻,长满了青苔的绿幽幽的狭窄石道,看着就让人无端生出一种通往死亡山岭的阴测感。
所以,皇甫长安很没出息的笑了,笑得很是狗腿。
“那个,白苏……你不是会……轻功吗?”
白苏原本是垂着眼睑一副“劝你别来你偏要来,这下吓尿了吧”的神态,继而被皇甫长安那么一问,冷冰冰的面容顿时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细缝。
“殿下莫不是想要属下……背着殿下上去吧?”
皇甫长安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不行吗?”
白苏上下瞅了眼皇甫长安那一个顶俩的庞大体魄,咬着银牙没有吭声,然而那一脸无力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至少,皇甫长安已经从她的表情上解读出了“对不住了老板,属下可以申请辞职吗?”这样的意思。
“唉,”垂头叹了一口气,皇甫长安体谅地拍了拍白苏的肩膀,“算了,不为难你了。”
说着,便卷起袖口,撩起衣摆,从边上折了一条树枝当拐杖,吭哧吭哧地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爬山之修行——权当是减肥!
白苏站在山脚,淡淡地挑起眼皮,看着那个肥硕的少年……更确切的说是少女,愣头青似的踩着艰难而笨拙的步子,努力地往上爬,半分打算放弃的样子也没有,尽管她分明已经看到了白安山有多高,上山的道路有多艰难,却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胆怯和退缩的神色。
山道上,皇甫长安摇摇晃晃的背影看起来很是滑稽,可是在那一刻,白苏却是第一次觉得,她的这个主子,跟以前已经不一样,并且跟别人相比……似乎也很不一样。
“咔擦!”
忽然间,拄在手里的树枝被猛的拗断了,皇甫长安欲哭无泪,回头对白苏招了招手:“喂……把你的剑借我使使!”
闻声,白苏蓦地回过神来,尔后面色一紧……卧槽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皇甫长安很有魅力!真是要疯了!
上山的路程非常之艰辛,再加上皇甫长安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半天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在半山腰幕天席地地睡了一个晚上,好在有白苏帮着生火烤野鸡,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太惨太狼狈——自从变成一个死胖纸之后,她的生活能力就瞬间降到了谷底。
所以,在皇甫长安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瘦!要么死!
当她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颤着发软的双脚停在道观门前的时候,皇甫长安热泪盈眶地抬头看着那一座巍峨气派的建筑,仿佛在那一瞬间就会羽化成仙。
她可以肯定,这么一长段的山路爬上来,至少瘦了十斤!不瘦个十斤都对不起她那双快要踩烂的鞋底有没有!
大概是觉得没有哪个傻蛋会不辞劳苦地爬上白安山顶偷东西,道观门户洞开,也没有道士守着,皇甫长安一路走进道观里,竟然没碰到一个道士,正觉得诧异,不远处的走廊转角晃出来一个人影。
“喂——等等!”
皇甫长安面色一喜,赶紧跑上去叫住了他。
“呃,”那人不是道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道观里的人,回头见到皇甫长安之后,不禁脸色微变,略显惊异,“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欸?你认得本宫?”
皇甫长安听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男人的嗓子,倒是有点像宫里头的太监。
“小人是幽兰殿内侍,随主子前来拜访老道长。”
幽兰殿?皇甫长安垂眸想了想,隐约记得那好像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宫妃所住的院子,貌似里头还住着她素未谋面的二皇兄。
根据皇宫里头的规定,宫妃单独出宫的程序很是繁琐,除非是伴驾,否则要走一系列的流程,倒是皇子可以凭借腰牌随意进出。这么说来,现在在道观里面的就应该是她那位传说中清心寡欲,生人勿进的二皇兄了。
没有在宫里头遇见,倒在这白安山顶的道观里碰上,感觉还真是奇特。
“二皇兄也在这里?正好,你带路,本宫去见见他。”
“呃……”小太监又是一愣,不确定的求证,“太子殿下真要见二皇子?”
皇甫长安奇了:“这还能有假?”
“那……太子殿下稍候,”小太监欠了欠身,施礼道,“二皇子殿下还在园子里同道长交谈,小人先去通报一声。”
见他走开,皇甫长安纳罕地问向白苏:“我去见二皇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为什么他反应那么大?”
白苏如实回答:“因为太子殿下以前非常怕二皇子,就是在宫中遇见了,也会绕路走。”
“为什么?”
白苏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前任主子的心理,顿了一顿,又道:“大概是因为二皇子比较严肃,太子殿下曾不止一次说过,二皇子殿下……好凶。”
呃……这……默默地跪了。
------题外话------
谢谢幽书送滴5朵花花,么哒。
另外小长安就要变瘦鸟,稍安勿躁哈~
、30、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大皇子和四皇子皇甫长安都见过,一个沉稳持重,一个轻佻傲慢,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千秋,皇甫长安也不能从他们两人身上推断出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而且宫里头的人甚少提及二皇子,算是一个比较低调的存在。
皇甫长安原本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是刚才白苏说自己怕他,她就忍不住好奇了。
说他严肃?他能严肃过万年冰山的教父大人咩?
说他很凶?他能凶过稍微瞪大眼睛就能把小孩吓哭的幽影咩?
跟在那小太监后头,皇甫长安晃晃悠悠地走到园子门口,探眼望了进去。只见种满了梨树的园子里立着一座飞檐斗拱的亭子,亭子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下棋。
一个白须红簪,鹤发童颜,看起来道骨仙风,颇有一番仙人之姿,当是传闻中薄有名望的陈越时老道长无疑。
坐在老道长对面的年轻人约莫十七八的样子,一拢淡青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点缀与花哨,干干净净,清清澈澈地自他肩头流泻而下,看起来有如远山青黛,飘渺如烟,却又在隐约之中,将那俊秀的身姿勾勒得撩人心弦。
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好比最上等的丝绸,柔亮地拂过一缕垂在胸前,遮住了他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与此刻的神情。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了数十瓣皎白的梨花,飘荡着飞旋在半空中,两三朵落在了他的乌发之上,两三朵落在了他的肩头,还有几瓣绕着那人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尽数缠绵,携着一粒黑子落到了碧玉制成的棋盘之上。
卧、槽、美、呆、了、好、吗?!
特么的这哪里凶了?!哪里严肃了?!
她的二皇兄分明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男子有没有!艾玛居然穿越了这么久,现在才见到他,尼玛太亏了,亏得她小心肝儿都疼了!
看着皇甫长安微张着嘴,一副震撼不已的痴迷表情,白苏不由掩面侧过头……她就知道丫又会犯花痴,尼玛她不认识这货!
小太监跑上前,俯身在皇甫砚真跟前禀告:“殿下,太子来了。”
皇甫砚真却是恍若未闻,慢慢悠悠拣起棋盘上被他斩断了生机的白子,一粒,两粒,三粒……收好在掌心,尔后对着棋盒缓缓将棋子投了进去。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小太监深知他的习性,一直等到他收回手,才再次开口提醒:“殿下,太子……”
这回,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砚真便冷冷淡淡地打断了他,侧过脸来瞅了花园的入口一眼,一字一字,清晰入耳。
“太子在哪?我只看到一个球。”
卧槽!尼玛!混蛋!贱人!劳资要杀了你!
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皇甫长安当即脸色大变,怒火攻心,摞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恨得牙痒痒。
白苏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了她,艾玛这个阵仗她也没见过,二皇子的嘴巴未免也太毒了,一句话能抵得上一个团的杀伤力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咆哮在暴走边缘——
“卧槽别拦着老子!老子要撕烂他的嘴!”
皇甫砚真依然恍若未闻,甚至没有转过脸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