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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杀人利器就好比是双刃剑,用得好,或许能派上很大的用场,然而一旦脱离了掌控,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皇甫长安并不是畏惧,但却不得不忌惮他那种毁灭性极强的力量……
呜呜,难道真的这么年轻就要当爹爹了吗?不要啊!有个尾巴一样黏在身后的拖油瓶,以后很难跟美男们谈情说爱看星星看月亮的好不好?一想到泡美男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大一只瓦亮瓦亮的电灯泡杵着,皇甫长安就觉得悲从中来,说不出的绝望。
“殿下,驰上将求见。”
“嗯,让他进来吧。”
当驰北风跨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皇甫长安软软地倚靠在贵妃榻上,一手把着扇子,一手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俊脸左瞧右瞧,上看下看,见到他走近,便十分不甘心地问他:“喂,小北,你觉得本宫长得老相吗?”
驰北风轻咳了一声,都过了大半天了,太子殿下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然而,对上皇甫长安目光灼灼的眸子,驰北风心下暗叹了一声,不得不第一十三次回答同样的问题:“不,殿下,您看起来非常的青葱水嫩,就像那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风华正茂,令人一见倾心,再见倾城……”
闻言,皇甫长安终于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放下了手里的镜子。
“呵呵,本宫也这么觉得。”
驰北风尴尬地陪着笑,你以为他会说这个满分答案,是先前皇甫长安几经纠正之后才得出来的吗?!
“怎么样,查到是谁追杀南宫世子吗?”
“回殿下,刺客身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的信物,所以卑职也不能确定纠结是谁派来的人马。”
“没有活口吗?”
“都服毒自尽了。”
“那你觉得会是谁?”
驰北风微拧眉梢,刺杀质子和刺杀皇子完全是两码子事,质子遇刺,其内情显然要复杂许多。
“想要南宫世子死的无非是三方人马,最有可能的就是紫宸太子,南宫世子颇受紫宸帝君的宠爱,哪怕就是送到本朝为质,也依然对他有着相当的威胁。其二,便是紫宸国的主战派,想要借此发动大规模战事。其三,则是天阙国的人马,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
“嗯,”皇甫长安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本宫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紫宸帝君如此宠溺他的第九子,又缘何要遣到夜郎为质?”
一般来说,没有谁会把最宠爱的孩子送到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的龙潭虎穴里吧?
“据说,那年紫宸宫乱的知情人,除了几位当权的,差不多都已经死了……”
顿了顿,驰北风稍微组织了一番语言,毕竟他国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几分真几分假,谁也不能说清楚。
“当年世子的生母安贵妃很得紫宸帝君宠爱,加之世子天资聪颖,紫宸帝君曾一度打算立黎王为太子,母子二人占尽宠爱,风光无限。只可惜,恩宠多了,嫉恨自然也随之倍增,世子为紫宸帝君的第九子,非长非嫡,紫宸皇后与皇长子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愿……两方步步紧逼,加之安贵妃树大招风,到底是命丧黄泉,世子也因此性情大变,嗜血残杀……”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甫长安咂咂嘴,“难怪他一副看谁都很不爽的样子。”
正聊着,屋子里忽然飞出来一声甜腻腻的叫唤。
“爹爹爹爹!我洗好了!新衣服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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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下:
高贵优雅的血族,一朝穿越,成为了万人之上女皇。
上一世,命运被别人掌控在手里,这一世,该轮到自己掌握了!
在朝堂之上单枪匹马舌战群儒;在战场上统领三万军队威风凛凛地胜过十万敌军;在情场上,那一回眸,又醉了多少男子的心。
、59、来,叫二叔,叫奶奶
听到小叫花子的叫唤,皇甫长安又是一脸吃了翔的神色,看在驰北风眼里,却是多少有些乐趣,仿佛看到这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吃瘪是件非常快慰的事儿,甚至比吃了金刚大力丸夜御十女还要来得更加的爽快,两人各怀迥然不同的心情,回过了头。
这一回头,却是齐齐呆住了。
先前那枚衣裳褴褛发丝凌乱面孔污黑的小叫花子,在抹干净了身上的泥巴,换了身华丽的装束,重新粗线在眼前时……皇甫长安看着他的眼神,就跟当初自个儿回到皇宫后,那些宫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好可爱的男孩纸!
看得她都忍不住想要吟湿了,那什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什么……美人卷珠帘,万径人踪灭,噢,这个不是。
只见小叫花子一身翡翠色的长袍,腰上系着刺绣金腰带,脚踩紫皮小靴,整个人看起来神彩奕奕灵光动人,再加上那张嫩白细致的尖尖小脸,美如远黛目若春波,水汪汪的眸子看得人心旌摇曳,忍不住就要把他压在身下好好地疼(rou)爱(lin)一番!
脸颊边细碎的小梨涡更是可爱到了极点,看个子明明已经有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娃娃脸稚嫩得却像是只有十多岁一般,叫人好不怜惜!
“爹爹,爹爹!”
小叫花子欢快地跑上来,扑倒皇甫长安的怀里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驰北风瞅着他那热切的身影,忍不住往他身后瞧了两眼,看看有没有长出一条尾巴来。
他实在不能接受,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有些智障的家伙,竟然于挥手之际就将十多名紫衣卫打得落花流水……尼玛,这让他们怎么活?怎么活?!
皇甫长安本来就没有他个子高,被他这么一抱就扑了个满怀,鼻子撞在他的颈项间,还能闻到幽幽的香气,比起第一眼见到他的模样,绝逼看不粗来是同一个人!惊艳之余,皇甫长安不由得感叹了一番“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至理名言,毕竟能把乞丐装穿得像犀利哥那么有范儿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扒开身上的四只爪子,皇甫长安喝了一口茶,稍微喘了口气,对上那双星星似的璨亮眼眸,有种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对于这种撵又撵不走,哄又哄不走的家伙,她除了学着怎么给人当爹,还能怎么样呢?!
“你叫什么名字?”
小叫花子嘻嘻一笑,很是单纯:“忘掉了呀。”
“……咳!……那你自己今年几岁总该知道吧?”
小叫花子眨巴着眼睛,笑得无辜:“不知道呀!”
皇甫长安抬头跟驰北风对了一眼,有些头疼:“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叫花子双手托腮,露出了忧郁的神色:“我也想知道呀……”
皇甫长安又想去死一死了——“那你干嘛要叫本宫爹爹?!”
这回,小叫花子没有再摇头,目光坚定,口吻坚决,大有你要不是我爹我就把你搞死搞残搞怀孕的架势:“爹爹就是爹爹呀!”木错啊!
完!全!无!法!沟!通!
皇甫长安翻了个白眼,她装失忆的时候至少还有智商,可是眼前这货,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看着皇甫长安萧肃的神情,小叫花子也不完全是白痴,大抵知道自己惹爹爹不高兴了,眉眼间显得有些怯懦而担心,抬眸偷偷地瞧了她两眼,继而伸手抓着她的袖子轻轻晃了两下,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是被主人遗弃在街头的小狗:“是不是我惹爹爹生气了?爹爹不要生气,我会很乖的……爹爹别不要我……”
皇甫长安从来都不是个心软的人,可是在对上那双清澈澄净的黑眸时,仿佛能触摸到那股来自对方内心深处最绝望的哀恸,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但却可以隐约间感受到他曾经被在乎的人所狠狠地遗弃,以至于就算失却了记忆,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影,也无法轻易抹去。
“好了好了,本宫又没说要赶你走。”
皇甫长安默默地在心头嚎了两声,看来她这个拖油瓶是彻底甩不掉了!这太不人道了!
小叫花子眉梢一扬,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皇甫长安补充了一句。
“但是有个条件……以后不许再叫本宫爹爹!”
小叫花子瞬间鼻子一皱,就要开始抑扬顿挫地哭:“爹爹……”
“不准哭!”皇甫长安恶狠狠地凶了他一句,“再哭本宫就去上吊!”
一哭二闹三上吊嘛,她!也!会!
小叫花子被她凶傻了,愣了两秒,不得不收起哭腔,但又拧着眉毛不甘心,可怜巴巴地贴了上来,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那……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叫可以吗?”
“不可以!”
嘴巴一扁,小叫花子又要开始哭,皇甫长安受不了他那委屈的小模样,终是心软挥了挥手:“算了,你爱叫就叫吧……”
“嗯!”某儿子瞬间破涕为笑,扑倒皇甫长安的怀里又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爹爹真好!那有人的时候,要叫爹爹叫什么呀?”
“你嘛……”皇甫长安微蹙眉梢,想了一阵,“就叫本宫‘太子’好了。”
“嗯嗯!”小叫花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答下,“我记住了!太子爹爹!”
噗——!怎么还有爹爹两个字啊,那有什么区别吗?!还害她浪费脑细胞想了那么久!魂淡啊,丫是伪纯良还是真腹黑啊!
见皇甫长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驰北风觉得他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受到殃及,即便主动请辞:“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捏着小叫花子的鼻子从身上牵开,皇甫长安郁郁寡欢:“下去吧。”
驰北风走开不久,宫疏影就一袭红袍晃了进来,香风扑鼻,独领风骚。
团扇儿一摇,媚眼上下将那个瓷娃娃般秀气的少年郎打量了一遍,宫疏影才走近两步,笑着道:“怎么,又变口味了?这只会不会太年幼了些?听说,人家还管你叫爹爹?”
“是啊,我儿子,捡来的。”
瞧着宫疏影那张令人百媚横生看好戏的脸,皇甫长安突然就不挣扎了,有种东西叫做‘己所不欲,就施于人’……招招手,把小叫花子推倒了宫疏影面前,皇甫长安笑吟吟地介绍。
“这枚长得美貌风骚的妖孽是你大娘,来,叫大娘。”
小叫花子虽然不太愿意,有些敌视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顺地唤了一声:“大娘好。”
大、大娘?!一口老血!
宫疏影睁大美眸,捧着胸口做惊吓状:“为什么是‘大娘’?!”
见他瞬间变了脸色,皇甫长安笑得抽风:“因为你是本宫的男宠啊,他既然叫本宫‘爹爹’,当然就应该叫你‘娘’了,再加上你年纪这么大,不叫‘大娘’叫什么?”
于是……宫美人恨恨地捏着团扇,一脸“我很受伤”地甩头走了。
没想到宫疏影反应那么大,皇甫长安不禁来了兴致,所谓独受惊不如众受惊,皇甫长安当即就带着小叫花子走了一趟琳琅苑,唤皇甫砚真叫了声“二叔”,又唤妆妃叫了声“奶奶”,直把两人叫的全身都哆嗦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寝宫——有儿子,要大家一起用嘛!
不过,没个名字总不是个事儿,皇甫长安捏了把小叫花子嫩滑的脸蛋,经过华丽丽的一番装扮之后,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子裹在华裳之中,看起来玲珑剔透,璨如琉璃。
“玉琉裳……你以后,就叫玉琉裳。”
“爹爹喜欢叫我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名字!”
皇甫长安呵呵一笑,心下咆哮,劳资其实一万个想要叫你“桑不起”啊!太伤不起了有没有!
本想着就寝了能把桑不起,哦不,是玉琉裳那小子撵开,可是事实远比想象中来得令人绝望,玉琉裳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