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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她一看二人,就扑了上去。
“宝贝……”两人也扑了上来。
三人拥到一堆,还有旁边的老总管也开心不已。
“啊,你这个大宝贝,还是这么任性,说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许夫人忍不住又开始抽泣道,“真是想死娘了……”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干吗又哭哭啼啼的。”她每次都很无奈为什么她的亲娘总是动不动就激动到哭,还总是需要她安慰。
“是啊是啊,你哭什么?天天念着心湖,现在回来了,你还哭什么。”许老爷笑得开心,道,“对了,心湖,贤婿呢?”
“你们的贤婿?”她很肯定地道,“被我休了。”
许夫人哭泣声乍止,一堆人愣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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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门来,两位亲人又将她拉到桌前一坐,许老爷许夫人都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到底怎么了?”
“女儿……女儿好惨啊……”忍不住一问,忽然以袖抚面一下扑倒在桌上,简直泣不成声。
“心湖?心湖?……”许夫人没了主意,看看丈夫,丈夫向她使了个眼色,她摇了摇头,又向丈夫使回眼色,丈夫更是摆手连摇头的,就把眼色使给她,如此来来去去两人眼色不断。
既然没人问,那等她自己说好了……
果然许心湖终于扬起脸来,委屈不已道:“女儿……在明府……受尽了非人的待遇……成亲当晚,你们也知道——他的父母都不在场,这是多么不尊重我?”
“这是没错,但是明老爷一年到头也不在家里,这是事实……如今人在北方,成亲一事又这么突然,当然赶不急。”许老爷道。
“是啊是啊,昨天我们收到明府家人的口信说明老爷听说明少爷成亲,立刻起程回来,应该不多时日就到。”许夫人道。
——不是吧……
“但……但成亲当夜只剩女儿在房间里时,半夜三更姓明的混蛋忽然酒醉冲入房门,几乎对女儿……要不是女儿以命相威胁,你们就见不到我了……结果那姓明的愤愤而去,走时还说什么‘哼,本少爷还以为是多么国色天香!连醉仙楼的姑娘都比不上!还是去醉仙楼快活的好!’……”
“可是明少爷的家人怎么说是你将摔碎的盘片欲刺明少爷,明少爷只得避而远之夜里出门了几日没回府……”许老爷纳闷道。
“是啊是啊,他确实是这么说的。”许夫人道。
——不会吧……
“他、他是明府家人,当然是护着明家了!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强词狡辩她自认第一。
“这个……我们当然是相信你了……”许老爷面有难色,“只不过市井都传……是因为你过于凶……导致……导致贤婿不敢接近只能出去躲避……”
“市井之话怎么可以相信!”她是口否认,又道,“而且那姓明的根本就不是人!”她越说越气,又想起明如许那邪气的笑,脱口而出:“他根本就是在赌坊赌了四天四夜!还输了十几万两银子!”她自认添油加醋也是第一。
“赌坊?”许老爷和许夫人互相看看,又看看她,“你不是说他去了妓院?”
“我说了……”她死也要把两个事说到一起,“他……先去妓院,后去赌坊!”
“可是……”许夫人正要说什么,就被她拦了下来,许心湖接着道:“他简直不是人!因为和他的狐朋狗友赌输光了,就把女儿我押到了赌桌上!当下女儿就被抓到那个色魔家中,若不是得一黑衣大侠相救……女儿可能早已……”说着说着又以袖抚面。
“所以那黑衣大侠一定是贤婿!”许老爷一拍桌道。
“是啊是啊,是贤婿!他一定是在和你闹着玩呢。”她笑道。
“黑衣大侠才不是那个混蛋!体形不像,举止不像,连声音都不像!”她仔细一想,确实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大侠是谁,为何出现救她。
——但她可以肯定一定不是明如许那混蛋。
“这么说……女儿你是很熟悉贤婿的,这也不像,那也不像……”许老爷居然可以联想这么多。
“我当然熟悉他!他的每个动作都叫我愤怒,他每句话都令我生气,总之就是,有我没他!”她想。因为她的确是太熟悉他了。
委屈戏码依然上演,她道:“女儿的确熟悉,因为……因为……女儿实在说不出来……”
“那不要说好了啊。”许老爷宽心道,她已经唠叨半天了。
——那不行!
“……女儿还是说了吧……说出来让你们知道……女儿到底为什么如此委屈……”她缓缓回忆道,“女儿在明府的第二天,就过着悲惨的生活……端茶倒水,洗衣煮饭,还要每天被明府的肥厨娘呼来唤去,又被小侍女们欺负……最悲惨的,是还要看那混蛋的脸色……”
“恩?”两口子互相看看,道:“端茶倒水,洗衣煮饭?这是奴仆做的事吧……”
“没错……女儿就是被当作奴仆般对待……女儿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说着说着,又扑倒在桌子上,肩膀抽动起来。
“是这样吗?”许老爷越听越纳闷道,“明府家人怎么说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每天都大吃大喝好不逍遥?”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许夫人又接道。
——这明府的家人到底是谁,她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这都是他们精心编造的假象,爹,你说的那个明府家人到底是谁?我要和他当面对质!”而且要他死无全尸。
“那个家人?就是成亲时那个执礼人啊!”许老爷回想道。
——那个讨厌鬼?!怎么什么事都和他有关系?!
“真是阴魂不散……”她恨恨地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呢心湖?”许夫人看看她,生怕她这样是病了。
“没什么,”她可不想和他对什么质,还是直接进入主题的好,“爹,娘,女儿从小到大得你们教诲,深明世理,能辨是非,所以像明如许这种连人都不算的,女儿绝不能任他欺凌,我们许家不需要向他们低头!所以我决定——终止和约。”她看着两个还不怎么明白的亲人,伸手道:“来,乖,把和约给我。”
许老爷眨眨眼,道:“什么和约?”
“成亲那个啊——”
“哦,那个啊,夫人,和约在你那对吧?”许老爷转头问许夫人。
许夫人被问得一愣,道:“怎么会在我这?你说你要好好保管的。”
“恩?是吗?怎么我记得是给你保管的呢?”想了半天,许老爷苦笑道,“真是的,怎么就想不起来放哪了呢……”
“没关系,我人在家了,咱们慢慢找。”早料到她亲爹会这么说。
“啊?呵呵,这个记性啊,老了……”打了哈哈,许老爷道,“就当你是来家里看看,留几天也好。”
“我才不回去,”忽然大眼一转,她道,“再说我也回不去了。”
“为何?”两老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因为今天一早我跑到那混蛋的书房将他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还打了他一巴掌,骂他是混蛋色棍败家子!他会放过我么?”她笑得怎么这么开心……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其实她没有痛快地打到他。
“什么?你打了他?还骂他是混蛋……?”两阵惊色浮上两张脸,许老爷更是失声呼出。
这反应才是她要的,她道:“所以,没后退的可能。”
“这……”两人互相看看,好象是真的开始慌乱,许老爷道,“你怎么可以……唉,平时闹闹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快回去道歉也许还来得及。”
“是啊是啊,心湖,你太冲动了,他是你的相公……”许夫人跟着道。
“我不能回去,即使道歉也没有用,他不会放过我的,我非常了解他。”她道,“你们如果再逼我,女儿就走投无路,只有离开这里,所有后果一人担当。”
“唉……”许老爷叹着气。
“老爷,夫人,门外明府家人求见。”突然房门外老管家报道。
“居然还赶来,轰他出去。”许心湖抢在第一时间道。
“心湖不要胡闹,”许老爷答道,“请他到偏厅稍候。”
老管家应声而去,许心湖道:“爹,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要信,女儿说什么都不回去。”
许夫人看看许老爷,他只是思考了一下,忽然拉起女儿的手道:“你不是说要和他们对质吗?走,有爹给你做主,不要怕!”
“啊?什么?……我……”……才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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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我不去……”像个小孩似的,许心湖一边反抗一边牵强地被拉着走。
“心湖,有什么你只管说出来,娘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许夫人支持着她,边步履加快以跟上丈夫。
“是啊,看看这次他们还怎么骗我?”许老爷正色道,一面走得更快。
“唉呀……不是……不是……”她几乎要崩溃了。
一进偏厅,老管家就迎上来道:“老爷,夫人,小姐。”
“来人在哪?”老爷问道。
“在那。”顺着老管家颤悠悠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堂前背对他们站着一个东张西望的少年,在少年身旁的侧座上坐着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男子。
那背对着他们的少年,回过头来时,正看到几人进来,呼道:“许老爷来啦!”坐着的男子被他这一呼提了提神,抬头看着他们。
许心湖心下一惊:站在那里的是那个讨厌鬼车夫阿錾!
然后又倒吸一口冷气:坐在那里的——居然是明总管!
三人向他们走来,明总管缓缓站起身来,却感觉他站起来时身体很沉。阿錾想要扶住他,他却摆了摆手。
一家三口来到二人面前,明总管先行了个礼,说话的语气却略带几分无精打采道:“见过老爷,夫人,少奶奶。”
阿錾本是和许心湖互相猛盯着看,还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但是明总管行礼时他也只得跟着行礼:“见过老爷,夫人,少……啊秋!少……啊秋……”连连打喷嚏令他叫不出来。
“不必多礼了,请坐吧。”然后转身对许心湖道,“心湖,你也坐下。”
她无奈地应了,转身时恨恨地看着这个讨厌鬼,连个少奶奶都不肯叫——而他就是故意的。他冲着她坏笑,然后在明总管身边坐下。许心湖则坐在两人对面,许老爷和许夫人当然是坐在正座上。
“明总管今日来所为何事?”许老爷道。
明总管刚要说,却被阿錾把话抢过去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某个不副责任又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人!”说完很不甘心地看着对面的许心湖,许心湖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才懒得理他。
“阿錾,不要胡言乱语。”明总管慢慢道。
“可是,师父,本来就是嘛,她明明……”阿錾反倒更按耐不住了。
“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明总管又道,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
“……好!”阿錾立刻收敛道,“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了。”别过脸去,就像小孩子被人冤枉砸碎了花瓶般在那自顾自忍着不发怒。
“小徒恶劣,请老爷见谅。”明总管微微探身以示抱歉。
许老爷道:“明总管,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明总管道:“今日来打搅,是想请老爷夫人劝少奶奶回明府。”
“你想得美,”不等许老爷开话,许心湖已经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也不知是不是监视我,前脚一走后脚你就跟上,还阴魂不散跟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