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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什么婚呢……为什么要逃婚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逃婚变成嫁错人还要悲惨的呢……
若不是她决定逃婚,她就不会深夜随着小白离家出走,也就不会在城外小路上等着小白叫马车来接她。就更加不会上错了迎面而来的华丽马车……那就绝对不会告诉马车里的人她是苏州人……那就说什么都不会被马车里的人威胁要她嫁给他家不知道姓什名谁的劳什子少爷……
所以这一切罪恶的根源——是小白!
“小……白……”她呆呆望着门上牌匾,几进崩溃,连发怒的动力都没有了,只是在碎碎念叨着。
“哇……师父,你看她,这个样子行不行啊,要不我再去找一个吧……怎么痴痴呆呆的……”赶车少年示意已经走下马车的男子。这男子的容貌在月光下显得精致平和,倒更有几分书生气,,明明比赶车少年大不了几岁却有一股老气横秋的架势。听了赶车少年的话,他依然是平缓如初:“阿錾,来不及了。”
“可是,师父……你看,看……她自从到了这里以后,怎么傻乎乎的……”阿錾一惊,笑道,“不会一直傻下去吧……那可惨了……”
阿錾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关注着门前发呆的少女。
终于,他走过去,道:“随我进去吧。”
少女依旧发着呆。
管不了那么多,他轻轻捉起少女的衣袖,拉着她前行;而少女则跟在男子后面一步一步跟着走,表情还是痴痴呆呆的,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被男子拉着走上台阶跨过门槛向内走去。
走在最后的阿錾一边看着这情景一边摇头撇撇嘴道:“惨了,惨了,这下真的惨了……”
第一篇 第二章 我家少爷不是人啊……
“明总管好……”
“明总管……”
“明总管您回来了……”
自从进了那道神秘诡异的正门,一路上不断有“明总管”这三个字灌入她的耳朵,仍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她被这被唤作“明总管”的年轻男子抓着衣袖走,以一副老练沉稳的姿态应付那些呼唤他的下人们,而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停下为崩溃状态的少女用心讲解接下来他打算做的事情:“我只说一次,明天一早我亲自去府上提亲,傍晚十分左右礼堂就可以准备妥当,四位裁缝师傅已经在偏厅侯着……”
裁缝?裁缝一定有剪刀,可以用来自尽……
“今晚姑娘先委屈住在后花园厢房里……”
后花园?那后门一定在附近……可以逃跑……
“留神脚下,池边很滑……”
池塘?如果逃不出去……可以跳池保全……
“现在请随我去偏厅量身,阿錾,你还不去喂马。”平声静气的话,在赶车少年阿錾看来却似命令般将他从少女身上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就去,就去……”然后嬉笑着离开了。
马?马棚就在附近……可以骑马逃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进入偏厅,但见灯火通明,四位老裁缝一见进门两人就停止了交谈,一并围了上去:“明总管,久候多时了。”
“抱歉让各位师傅久等,工急难赶,非四位莫属。”明总管道,随之放下身后少女的衣袖。
四位裁缝这才看到他身后随行的绫罗衣衫少女,便开始打量起她:“这位姑娘高挑身形,可以用大红精蚕丝拖地长袍加上御绣双绣凤凰披肩。”
另一位老裁缝胡须颤了颤道:“不妥不妥,你看她身形单薄,绣得凤凰也不能将她衬托得丰满——老夫认为可以用极品杭州金丝镶边的红色紫莱轻纱配上西域的珍品天兰缎子。”
第三位老裁缝听了摇了摇头道:“你们说的都是庸俗不堪,现在是明少爷成亲,是大事中的大事,我们极其需要采取新的款式和稀有的面料来为这位姑娘置办。”
“那你说说看,倒是怎么置办。”第四人道。
“你们看,这位姑娘生的美丽清新,面上精雕玉琢般,就不要将锦盖做的大红,会失了姑娘本身的高贵气质——”
……他们在说什么……
……谁要做嫁衣……
一边讨论,这四个老裁缝将各种已经准备好的上等缎子向少女身上搁置,其中一老裁缝还用一条长带向她挂过来……这四位裁缝在少女面前指来划去,从讨论变成争论,又从争论变成强辩,最后好象吵了起来一样,声音又大又吵——
“我说的对!”
……好吵……
“还是我的对!”
……好吵啊……
“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真的好吵……
“你们都错了……”
——“吵死了!——”少女突然冒出来的怒声使得偏厅里所有声音都顿时消失。
“住口!住口!都给我住口!”少女捂上耳朵,难平愤怒。
四位老裁缝一看少女怒了,全都呆立哑然。随后一个个面如死灰般还不禁露出恐惧的神情,拿缎子的手都抖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冒出冷汗,最胆小的老裁缝甚至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老裁缝们忽然冲了上来每个人都满面哀求老泪纵横地跪在少女面前,看得少女傻了眼:“你们……”
“姑娘……您大人大量……求您饶了小的吧……”老裁缝抓住少女的裙边哭喊哀求道。
“是啊……姑娘……小的们都是市井之徒……冒犯了姑娘……”
“求挂娘饶了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吧……”
“姑娘……姑娘……”
他们的样子简直就好象触犯了处死的刑罚一样,几乎每个人都是满脸见到阎王爷带着牛头马面来追魂一样。
“搞什么……”少女搞不清状况,转身看向那明总管——明总管稳稳坐在偏厅侧座上品着茶,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
“姑娘……您饶了我们……请恕小的无心之过吧……”四人一齐央求着。
“什么啊……有病啊……谁说要把你们怎样了……我只是说很吵……”少女想将衣角拉出来,却无奈四人抓的太牢:“放手……放………………”看来她很难在这个未知状况下安然脱身,“好了好了,你们没事……没事……”
“啊,谢谢姑娘……谢谢……”四人一齐感激,这才放开少女裙角,表情就好像刚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一样,“小的们这就回去将全天下最好的材料拿出去为您置办……您放心……放心……我们不会再吵您了……”说着四人向总管战战兢兢地行了礼后就退出偏厅了。
茶饮毕,明总管起身走到少女面前:“请随我来,沐浴更衣,然后用膳。”话毕,明总管便前行引路。
“等下!”少女追了上来,拦在他面前,一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直视着他,眼神中满含尽力压制的怒气。明总管看着她,只是平静道:“有什么吩咐?”
“你看不出来我在质问你吗?总管大人!”少女越提越气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还请指教。”
“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你家那个什么少爷!”少女决意不示弱。
“我的工作只是负责找到你并且将你服侍周到,其余的话请不要告诉我。”看着几近盛怒的女子,依然可以如此平静地说话,恐怕只有他做得到了。
“你……送我回去!不,给我马,我可以自己回去!”
明总管道:“需要马?”
“是!”她很肯定。
明总管沉默了一会,应道:“好,用过膳后我带你去马棚。”
“现在就去!”她急切道。
“不,现在沐浴更衣,然后用膳。”
“不要不要——”
“咕噜……”……少女眨了眨眼睛,掩饰自己肚子发出的古怪声音。
“我是一个白痴吗……怎么会这么没有出息……居然在这里沐浴……”不断碎碎念着,盯着铺满彩色花瓣,嗅着从面前纱帐后浴盆中扑鼻的浸了温润气息的花香,少女愁苦不已。
“姑娘,水可以了,请宽衣。”试水温的侍女柔声从纱帐后向少女道。
“不要以为让一个说话好听轻声细语的漂亮侍女服侍我我就会就范……”心里这么想,少女只是“恩”了一声。
走进纱帐里,少女轻轻解衣,解到一半停了下来,目光转移到身旁静立的侍女身上:“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可以出去了……”
侍女灿若百合地笑起来,道:“明总管命奴婢专门照顾姑娘起居,从前少爷沐浴也是我服侍的。”
“不是的吧?!——你家少爷要你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姑娘服侍沐浴?是不是人啊……”少女还不及细想,就已脱口而出。
侍女含星双目露出稍许赞同道:“我家少爷不是人啊……”
少女呆立当地,无言以对。
偏厅用膳的时候是她最期待的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看惯了山珍海味的她还是决定不去理会这些卖相古怪的菜式是什么来的,单就色香来讲,这大桌上二十四道菜应该都是一流水准。
“请慢用。”侍女将一双顾盼目光投向座上少女,然后退到一旁。
少女看着这些菜,刚欲动箸,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没有在里面加些特别的配料吧……”
“特别的配料?”侍女莫名其妙,却认真思索起来,“这个……奴婢失职,待奴婢问过膳灶师傅再回复姑娘。”于是急如星火步出偏厅。
看着侍女疾步远去,少女更加莫名其妙:“哇……她是真笨还是装笨……”
看着满桌诱人菜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自言自语道:“死就死吧……”于是开始将各盘菜色在面前盘中盘点起来。
一顿饱后,少女挑剔道:“猴脑不似猴脑,熊掌又那么硬,生竹好象真的是生吃一样,还有那些鲍翅货色还真是一般。”看着一旁自始至终站立在侧的明总管,她实在不能让他好看。
明总管听到她的话,转头对守侯在侧的两个仆从道:“通知膳灶,以后将貉脑换成猴脑,赤尾豹掌换成熊掌,鹤寿参换成生竹,紫极灵芝换成鲍翅——姑娘以后不想再吃到这些东西。”
“是。”两个仆从从旁退下。
……少女茫然地看着明总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当她满脑迷茫的时候,侍女终于气喘吁吁回来复命,侍女的气息还有点混乱,额上还渗着汗珠,但声音却依然柔美:“回姑娘,膳灶师傅说只是加了些天山玉酿、西湖清明初露、临冬蜀雪,还有西域大城香料配菜用,并无任何特殊配料……”
……少女的表情是迷茫加迷茫……
“姑娘,现在可以去选马了。”明总管在前引路,先行一步。
少女此时已经彻底迷茫,脑中不断浮现那些几乎听都没听过的菜肴材料和配料的字眼:普通人家是这样做菜的吗……
第一篇 第三章 相公如许
高顶软木横梁,轻纱金丝红帐,团玉含鸾缨簌,薄棉苏绣缎被,白绒御寒
狐皮……不自觉地伸了伸懒腰,顿时感叹这一觉真舒服啊……
——睡觉?!
忽然坐起,少女的一双大眼睛左转右转巡视房间环境:房间熏香四溢,大若
厅堂,陈设典雅,名画四壁……再看看自己,仍是合衣,但已不知在这张舒服的
大床上躺了多久……
刚想侧身动一动,忽然脚踝传上来一阵刺痛,少女揭被一看,自己的右脚踝
肿而发紫,一动则痛,很明显是扭伤了踝。
少女顿时头昏脑胀,思绪再次混乱:“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搞的……怎么
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脚踝还伤了?”想到这里,忽后背
一凉:“啊!该不会他们真的在饭菜中下了迷药……然后又怕我醒来自己逃走,
就再弄伤我的脚踝……这样一来我就插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