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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烂赌,居然出名到这地步,只说了姓就知道他是谁……
“恩……”她越想越生气。
大汉倒是更加殷勤恭身道:“哦,这边请……这边请……”
大汉在前引路,进了内堂,转了个弯,上了二楼。这一路上各种赌徒的讨厌嘴脸她已经看尽了。
在二楼的人似乎和一楼不太一样了,虽然也是大呼小叫的,但是明显赌桌上没有碎银子,要么就是一张张的银票,要么就是干脆直接的各种珠宝首饰。再看这些人的面貌和服装,一看就和楼下的人不是一个档次,各个都是衣着光鲜,声音也就高出许多。在她看来,那就多是颓废的败家子。
右转了个弯,大汉在前掀起一串珠帘子,恭身道:“公子,明少爷就在内堂,快进去吧。”
“恩。”她终于要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败家子是什么个鬼样子了。
缓缓步入堂内,只见堂内很大,装饰非常华丽,堂中间围着三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是一身缎子长衫,一看就和堂外二楼的更不是一个档次,起码都不是一般富裕的人家。再看面相,多是少年公子哥,高矮胖瘦,凶色贼坏,应有尽有。
而这一堆公子哥都在做的同一件事就是团团围在一起对着围堆的中心不知道在看什么。各个神情都十分专注,就算这时候有小偷来挨个光顾估计都不会有人有反应。
“哪个是啊?”她怀疑着每一个人,排除丑的,胖的,年纪大了点的。这是因为据方查证消息,这明少爷应该算是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的美男子,另外,感觉上很多人表情颓废,像他那样的一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人,应该是一看就很想扁的表情。
远处实在难以决策,她决定上前看个究竟,反正她不认识他,他更不曾见过她。
无奈她个子和体魄本来就比不上这些男人,转来转去都只是在最外围打转。
所有人都依然在盯着围圈的中心稍下方的位置,似乎在等待什么事情的发生——
“明兄,想好了么?”忽然圈子中间一个男子轻松地道,那语调似乎是再逼对方好好想想。
——“明兄”?难道就是明家败家子明如许?
原来他此时此刻就坐在这圈子的中心里,似乎是两个人正在比输赢。她想了想,决定拼了也要挤进去,不然就没机会了。
“买大。”
一个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简单而干脆地回应那个声音。
——这个声音?
……她记得!她一定记得!在哪里听过……
“哦?这么肯定?连买十六局大可都不是开大啊……呵呵,还是要买大么?”那个调侃的声音可是在一直提醒这个要买大的人。
“不许买大?”那个声音简单干脆到了极致。
——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而且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她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毛骨悚然起来……这感觉……在哪有过……
“哈哈哈哈,说笑!当然可以!全凭你决定,明兄说买大就买大了?”那个声音还是在提示他。
“罗嗦起来真要命啊~”那个声音一副“有完没完”的意思。
——快要想起来了……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熟悉……
“好,开了!”众人都随这个声音定睛看去,各个都屏住了呼吸,似乎是自己在赌一样,其实他们只不过在那看看而已。气氛顿时紧张到不行——
“六五四,十五点小!哈哈~”那个开色子的声音声音明朗,之后笑得更大声。
“很好,”输了的那个声音居然平静地夸张,然后轻轻松松地说,“我给你摇。”
“对不起啦,明兄,这局又赢你三千两,哈哈!~”那个声音郎声笑道,掩饰不住那股开心劲。
众人都吓出了汗,一局三千两输了输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居然平静到这地步……大家互相议论,声音嘈杂。
声音虽然嘈杂,但是在最外围的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四个字——“我给你摇”。
“我给你……”
“‘我’给‘你’?还是‘你’给‘我’?还是我和你互相‘给’?”——
——是他!
——是他!!!
——可是,怎么会是他?!
这怎么可能!
她忽然心一寒,猛地全都想了起来——那恐怖的眼神!那邪气得令她害怕的微笑!还有那令她彻底发毛的恐怖的语调!那个黑衣的少年……那个在湖心畔遇到的黑衣少年!不不,他不是少年!他是恶魔!
他不是明如许吧?!如果是那样的话……
一个激灵,吓的她一身冷汗。她不能相信,她不能相信!她忽然猛地从人群冲了进来,不去理会这些阔少爷们的怪异眼光,她一直冲到了这个围圈的最中心位置,然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包括那个郎笑而因为她的出现而顿住的赢钱少年,也包括就在她身边坐在那里拿着小盘把玩色子的黑色缎子衣服的男子,这个人缓缓地转过头来用一种轻飘飘的眼神抬头看着她——这张脸!这双眼睛!这个微笑!这个恐怖的颜色!这个就是明如许?!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败家子?!
眼神一接触之际,她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令她再一次窒息的这个恶魔就在她身边看着她!
第二篇 第六章 交锋
舒服地团坐在软榻上,熏着上等的香,雕工精巧的台案,一壶闻之则悦的极品茶,一盏翡翠小盅,以及坐在案子两边的锦衣少年,加上三十多个围观阔少,在这个角度,她许心湖终于将内里一切看了个清楚。
然而,她却立在两人案子前面不做一点反应——并非她不想直呼这败家子的名字教训他,而是当她站立在他的旁边时,简直连呼吸都有困难。
她自打冲进来后一直杵在那里,眼神一直是看着他对面的明兄保持惊讶状。
那郎笑少年终于忍不住,疑惑地看着这个忽然冲了进来却一动不动的奇怪公子打趣道:“喂喂,魂还在么?”
“扑哧——”众人一听他这话,整个都忍俊不禁笑开了来。
许心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窘相和所处的尴尬境地,这才勉强回了回神,脸都变了色——不是红了,是白了。
再一看,那被她一直盯着的少年早当她不存在,已经将色子放进翡翠盅里摇动了。象征性地摇晃了两下,也不像那对面少年般开盅前叫嚣一阵,这黑衣的少年将色盅随便向案子中间一摆就算完毕。
“大还是小?”声音干脆利落。
这对面少年将注意力转回到案子中间的翡翠盅上,忽一笑道:“‘大还是小?’明兄,为什么不问问我买不买豹子(通杀)?”
他笑了,嘴角轻轻一扬,邪气充满了他的周围:“因为我摇不出豹子。”
那对面少年也回了一个邪里邪气的笑道:“明兄,这局你要押什么?你看,你的银票都换了东家了——”说着手向自己的袖口拍了拍,“囊中羞涩了吧?”
被这明显有炫耀资本的倾向的少年一说,他反而还是笑着,似乎家当都输光光才好:“一张不剩,”然后自己陷入思考般,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思考问题,“银票输光了,接下来押什么?”
围观人们又开始议论了,这明少爷太可怕了——输了那么多钱居然还能这么轻松地想着接下来押点什么好。
“我看,明兄还是早些回府吧;府上不是还有位娇滴滴的新婚娘子等着你么?”这少年明显是赢了钱还拿人开涮。
谁知这明兄笑道:“也好,就押这个。”
——押“这个”?“这个”是指哪个?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这句没什么顿挫语气的话震住了,包括仍然是尴尬地被当成透明的许心湖。
这个少年“嚯”一声居然兴奋了起来,大家都不明白,许心湖也不明白,只见他掌心一拍案子,“啪”一声高调道:“明兄,你是不开玩笑吧?”
“没别的东西押给你。”这明少爷随便一说。
莫名其妙开心起来,这少年忽然转头向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的许心湖高声道:“喂喂,是不是要试试运气?押点什么,也许还能赢个老婆回家——”
——赢个老婆回家?什么意思……
——该不会……
她惊了表情算是说明她明白了,其他人听少年这么一说也都明白了——这明少爷不是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以——”情急之下她呼之而出。
她这一呼不要紧,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她身上,那少年怀着疑惑的神情看着她,而那个一直当她不存在的明少爷也再一次慢悠悠将那双几乎可以杀了她的眼睛放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东西押在这了,”这个泛着邪气的少年看着这个像木头般立在身边的她,笑道,“不可以么?”
愤怒指数远远超过她对这个败家子的恐惧,双手握紧,她终于正视着他爆发了:“你——你怎么可以押老婆?!”
对面少年不说话了,只随便笑了一下,干干一副等着看一场大戏的姿态。围观的阔少们可不这么轻松,他们各个都被这瘦弱公子哥的一句话吓呆了。
明如许也在看着她,只是他半天可一个字都没有说,虽然不动声色,而那眼神稍微带了几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意味。
堂内的气氛被她这一句话喊的诡异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再说一句话——这感觉简直就像——有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她的人间惨剧要发生在她身上了……
缓缓立起,他周围的和她周围的人们都忽然向后退了几步,全都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黑色衣服的慢悠悠移动的少年——明如许开始打量起她。
她感到浑身都是冷汗,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令她随时充满恐惧;这时忽然有一种感觉,她开始后悔进来看看传说中的这个明家少爷……
打量完毕,只听身旁这个充满了吸力的声音忽然说出两个字:“相好?”
——相好?!
她当然明白他指什么,因为她现在是男装,又站在这里为他老婆说话……可是……
“不……”她极力要避开他的目光并拼命掩饰自己的恐惧,“不是……”
这张帅气又邪气的脸却偏偏不肯放过她:“亲戚?”
“不……”她又一次避开他的目光。
“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他还在问。
真是奇耻大辱!她一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无比刺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她拼命提了口气说:“她……她不是‘东西’!”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他居然还要听得更清楚?
“我说:你的妻子不是‘东西’!”许心湖简直要被他活活逼死,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几乎快用尽全部的力气喊了这个话。
“哦~”所有围在这里的男人都猛然觉悟地异口同声回应着她,口气里充满了“原来如此”的意思。
“哇哈哈哈——哇哈哈——”不断敲击着案子,一直看戏的少年像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前仰后合,快要流眼泪了。
明如许脸上这才浮现了那她最熟悉的邪到了极点的笑。
她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后猛然想用想要自杀的冲动:你的妻子不是东西!这话居然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她充满怨恨地瞪着他。
看着面无血色的她澄这个他,明如许继续笑道:“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清楚明白。”
她不能就被他这么算计,骨气大过勇气,她回敬道:“我说你的妻子是人!你不可以拿来当作赌注!”
“不可以?”这个邪笑的人对她的怒视毫不反应,反而转身对着刚刚恢复正常的狂笑少年道:“那赌这个。”
“那个?”少年有点傻掉,“那个赌来做什么?”
“这个可以赌。”
“哦~”少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