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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明总管打住她的念头。
“那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呢?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为难呢?”许心湖一点都不觉得没有事。
明总管转过身来,镇定地看着她说:
“大夫们一致认为,少爷服了一段时期的慢性毒药,如今突然爆发,才昏迷不醒。”
“毒?……”许心湖完全不敢相信,“……可是,怎么会?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夫的推断,从第一次少爷觉得不舒服到爆发,有十几天了。”
“十几天……”许心湖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冰寒——因为她几乎每一天都会看到明如许,他每天都在和她说话,甚至就在昨晚还和她在泛舟……
“谁下的毒?”万世也不愿意相信。
“还不知道。不要打草惊蛇,”明总管下面这句话是看着许心湖说的,“我会查清楚的。”
“那,”许心湖比起这个,反而更关心另一件事,“……那他……”
“几位大夫开了暂时压制毒性的药方,找出下毒的人,该是不难解毒。”明总管看着许心湖担心的眼神,不自觉地又补上一句大夫根本就没有打过保票的话,“大夫也会继续诊治,他说很快会有医治的方法。”
许心湖听到他这样说,总算稍微安心了一些,“……那就太好了。”
万世只是看着明总管,她可没有许心湖那么安心。
……
许心湖去看明如许离开的时候,万世突然对明总管说道:“镜少爷,让我帮你吧。”
“不必了,大小姐。”明总管想要推辞。
“你怕我节外生枝是吗?不用担心,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
“大小姐,我可以应付。”明总管执意。
“我又不是嫂嫂,”万世看着明总管,摇了摇头望着他,“我这么聪明,不会被你的谎话骗。”
明总管转头看着目光炯然的万世,只剩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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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心湖关上房门后,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明如许,却突然露出很得意的微笑……
她并没有直接去床边看他,而是顾自地坐到桌前,无聊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提茶而饮之后,她得意地笑道:
“连明总管都相信了,精明如此的万世也没有怀疑。”茶很香,她很喜欢,“我想,过不了几天,每个人都会深信不疑的。只要让他们怀疑到我头上,我就可以一气之下名正言顺地离开,然后毁掉赌约。”
如果现在明总管和万世听到她这样的话,应该会七窍生烟吧?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她,这让她感到有些无聊:
“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啊,现在又没有人在。”
然后她转身晃晃悠悠地来到床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明如许:
“喂,你真的打算每天都这样躺在这里吗?现在一定腰酸背痛吧?可惜我不会可怜你的,不过呢,”许心湖说着说着,在床边坐下,侧过头看着他平静的睡相,笑道,“你玩够了的时候,记得要起来啊……”
话说完的时候,明如许搭在被边的手背上,滴落了一颗透明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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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内,几个侍女对各座将茶一一奉上,然后在明总管的示意下各自离开,又反手将门带上。
明总管着手整理了一下手边叠的有些乱的几张满是字的纸后,将目光在座中人之间溜了一遍,最后定定地停驻在举起茶杯正要喝的黄衫少女身上。
黄衫少女感受到来自他的凝重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说道:“镜少爷不要怪我啊,我真的听你的话没有说出去,我只是告诉了嘉溱一个人而已……”
明总管于是将目光转移到座中也刚刚放下茶杯的傅嘉溱,傅嘉溱看着明总管,只说:“我只告诉了哥哥。”
明总管于是将目光投向一个放下茶杯的人身上,只听傅七夕急于推卸地说道:“呃……我只是问了问万世的保镖这回事是不是真的……”
明总管将目光最终又定回万世身后站着的迟星瞻时,只见这大胡子郑重地耸动了一下:“总管放心,我没有和任何人说。”
明总管沉了口气,若然他今天不是这个身份和性格的话,恐怕早已经被他们给气炸了。
“不要这样啊,我们也算是明兄的知交,我和嘉溱更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你要对我们保密到什么时候呢?”傅七夕极力劝说着明总管,“就让我们帮你吧,人多一点主意也多一点。”
明总管沉思良久,才沉下一口气。
万世见明总管面色稍舒,便向傅七夕眨了眨眼:“真是刮目相看啊,你终于说出一句像样的话了!”
“不要闹了。”傅嘉溱可没这个心情。
“妹妹说的对。”傅七夕于是转头看着明总管,“刚才去看明兄的时候,他的神色真的越来越差。依万世妹妹所言,已是服毒十多天,点滴蔓延,就连那些附近最有名的大夫们都无法对症下药……”
“明大少虽然坏是坏了点,但是也没有害的谁家破人亡。是谁这么歹毒,想要他的命呢?”万世说着说着,居然越说心中越是不平。
“还可以一连半个多月都让他会吃下有毒的东西。”傅七夕搭腔。
“可是明大少这些天都没有怎么出门啊……”万世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那就是问题了。”傅七夕说道。
“会不会……是府里的人呢?”万世猜疑着。
“这个很有可能。”傅七夕说着。
但是说到这里,万世却又歪了歪头,“但是府里的人为什么要毒害自己的少爷呢?”
众人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推测,皆是听得仔细。
万世说到这里,傅七夕反而似乎想起了什么:
“没想到明兄居然是第二次遇到这样的事。”
“第二次?”万世疑惑地看着傅七夕。
傅七夕难得正经地说着:“大概半年前,有个下人突然向他下毒。”
“啊!”万世突然恍然大悟地下了定论,“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人上次没有成功,这次故技重施!”
傅七夕仰头冥思,没有讲话。
“那个人是谁?马上去抓啊!”万世已经结案。
“大小姐,这使不得。”明总管看她心急的样子,反而更愁。
“为什么不行?”万世不明白,“只要你们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我就可以让我爹找到侍郎大人,把那个人的样子从北到南贴满每个城镇,看他怎么逃?!然后抓住之后,再把他严刑逼供!”
“好办法,好办法……”迟星瞻第一个为万世拍手,他只是一直点着头看着得意的万世,然后挤出了一个最无奈地笑容说,“等大小姐告诉大老爷,大老爷再告诉侍郎大人,侍郎大人再通报批文刑部,刑部再发出通缉,通缉再贴满从北到南每个城镇,直到抓到那个人为止……”迟星瞻故意说道,“如果快一点,那个人倒还能吃上来年的秋收的稻米做的牢饭。”
“——你!”万世被他打击得很惨,却很不服气。
“不妥不妥,”傅七夕也反对,“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冒然行事,不止打草惊蛇,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傅七夕看向明总管,“我看我们还是先报官,令衙门不做明面,而是暗中查访;再令他们暗中盯住那个人一举一动,不日找出证据,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再动手不迟。”
“傅少爷所言极是,我已通知官府,也是这么做的。”明总管继续说道,“衙役们暗中跟踪此人一整天,并没有可疑的迹象,只是一如往常,早由侧门来送所洗衣物,然后回家照顾病人。”
“什么?!这么说这个人现在就在我们城里住?!你们甚至都知道他是谁,每天还在跟踪?!”万世不敢相信。
“确是如此。”明总管回答。
“太夸张了吧?明知有个人曾经要害死自己,却还让他在自己每天经过生活的地方到处走动,甚至……甚至还变成自己家里的洗衣妇!?”万世只有摇头。
“是夸张了点,”傅七夕想的角度可和万世有点出入,“我猜她也很明白,一但事发,我们第一个就会想到她,如果当真是她,这么明显的故技重施,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也有可能是……”明总管也不愿意这样去想,“不动声色,故意反其道而行,让我们以为越明显越不成立。”
明总管刚说完,厅中几个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不是疯了?”万世突然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在发凉,“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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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后,傅七夕说道,“明总管在府中可有安排?”
明总管回答:“已有安排了几个生面孔的衙差在府中扮成下人暗查。”
“那好,”傅七夕于是站起身来,一边在厅中踱步一边说着,“那便请明总管在日落之前将这半个月来府上的人手调派和上工的时间列个详细的单子,尤其是那些有机会接近明兄的人。既然是和饮食有关,那就请总管也要将府上采购商家、灶房人手、上工变动、每道菜的经手人,也列出一份详尽的单子。不过最重要的,恐怕也要劳烦总管亲自写一份少爷这半个月一来的详细行程,希望从中得出启示。”
“傅少爷所言甚是。”明总管听完,便转身将手边桌上的一叠满是小字的纸张拿给傅七夕看。
傅七夕看了看,抬头看着明总管:“总管原来已经推测到这里了。”
……
到了灯火初上的时候,偏厅里却没有人走出房门,也没有人敢走进去打扰。
傅七夕在圆桌前提笔写着什么,其他人也聚在桌前仔细审辨每张清单。
转眼间,傅七夕写完了一张纸,然后驻笔说道:“完成。”
众人于是聚到他身边看他写的那张纸。
“这就是所有可疑的人吗?”万世有些纳闷。
“不错了。”傅七夕很自信。
“那还等什么?把他们通通抓起来!严刑逼供!”万世激动道。
“好啊,”傅七夕指了指纸上面十几个名字的第一排,“从第一个开始抓吧。”
万世刚要点头,却突然在看到第一排赫然纸上的前两个名字,然后怒气满满地转头斥向傅七夕:“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了?这些人不都是最可疑的人吗?”傅七夕可不理她。
“哼!”万世将名单向桌上一拍,“不要开玩笑了!”
众人向桌上名单看去,只见名单第一排写着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许心湖”,“妙允”。
傅七夕没有再讲话。
但这时,几人中有一个人说:“傅少爷写的没有错。”
万世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说话的人:“镜少爷……”
“少爷多番为难少奶奶,少奶奶可能也早已记恨在心,即便少奶奶如今和少爷相敬如宾,见面的机会很多,也难保不是少奶奶为了取得少爷信任所做的部署……而且少爷昏迷之前,是和少奶奶一起。”
“镜少爷,你在说什么?”万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此外,侍女妙允身份神秘,一介侍女可以弹奏曲界难得一听的《月华收》,就知其中必有隐情。这些日来,妙允时常夜里为少爷伴琴,并奉茶在旁;少爷昏迷前夜,更是突然辞工回乡。”
听到这里,最近对妙允貌似最有发言权的迟星瞻却是没什么意见。
“没错,接下来,请衙役暗中跟踪,暗中查探。”这就是傅七夕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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