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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影苦笑,感觉自己就是被姜太公钓上的那条鱼,兜来转去逃不出穆靖手中握着的那个直鱼钩,这种让人无力的感觉堵在她心口,让她窒息。
月如影谦和地微笑,“文昌公主求见你们陛下。”
其中一个黑影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属下前去通报,劳烦公主稍等片刻。”
通报?
也对,她又不是他的谁,自然是要通报的。
想起穆靖白天客栈中说的那句话,你若是再来求寡人,寡人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他会怎么刁难她?
无论他怎么刁难她,她都会受着,霍离的条件太离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破坏花弄影的幸福,她笃定赵寻与花弄影是相爱的。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下地狱的话,她义无反顾。
月清远、花弄影、赵寻,她最在乎的三个人,现在这个局面,以一换三,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月如影笑笑,如果时光再倒退半年,她不会这么果断地牺牲自己。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寒凛的夜风渐渐入骨,或许是因为内伤一直拖着,叠加着,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竟然耐不住这份寒冷,牙齿微微打颤。
但是她必须承受!
后面一定还有比被受冻更狠的惩罚。
穆靖恨的是她,霍离恨的也是她,但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地希望被穆靖恨着,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原因,只是那么想过。
“文昌公主,陛下有情!”
月如影抱着胳膊匆匆地随他向深处走去,离穆靖的寝居越近,男人跟女人调笑的声音越大,她禁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月如影真的懒得鄙视自己,这个时辰,水云间里面这样的声音随处可闻,她还亲眼见过许多次,脸红个毛啊!
月如影尴尬地抬头,想询问一下影卫,她是不是该等等,但是那个影卫已经消失了。
环顾四周,有冷风经过。
“宝贝儿,舒服吗?”穆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带着几分蛊惑。
“啊……陛下……你好坏……”媚然的女声透过雕花窗在寂寥的走廊中有些突兀。
“嗯……太深了……都顶到人家……肚子里了……”另一个女声更柔媚。
里面应该比较暖和,但是脑补了里面激烈的战况,月如影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心中那种窒息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定是在霍离那里,茶喝多了。
人体内的水分太多了会通过不同的方式排泄,眼泪只是寻常的一种。
夜风打着旋儿,寒彻骨!
月如影小心翼翼地推门,龙涎香的香气还有男女欢好时淫(防和谐)靡的气息混在一起,狠狠地刺激她的味觉神经,提示她屏风后的人正在做什么。
“啪啪啪”的撞击声一下一下击打在她的心上,两个女人夸张的**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不断地萦绕在她耳边。
月如影有些不知所措。
她向鲁迅叔叔起誓,她真的没有观摩那啥的癖好,为什么连依、姬无情还有穆靖都误以为她有那种癖好呢?
难道她长着一张女流氓的脸?
月如影让自己的思维尽量天马行空起来,转移这种尴尬又痛苦的感受。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吗?”
穆靖的声音带着薄怒,打断了她的思绪。
“陛下想让我做什么?”月如影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
穆靖对她的反应很不满,禁不住皱了眉,对身下人说,“宝贝儿,叫得再柔一些,再媚一些,你们不妨向你们高贵的文昌公主学习一下,求她为你们示范一下。”
穆靖这些话摆明了是让月如影难堪,那两位水云间**出来的女人自然是最会谄媚逢迎的,其中一个女人娇滴滴地抱怨,“陛下,人家毕竟还是黄花姑娘,没有什么经验,叫得自然没有公主殿下好听!”
这种耻辱性的话,字字如刀,刺入她的心,逆时针转三周,然手狠狠拔出来,一瞬间血水四溅,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穆靖嗤笑两声,声音愉悦,“文昌公主,俗话说言教不如身教,你是不是该也脱光了,教一下寡人这两位宝贝儿如何勾引男人,如何把男人伺候的更舒服?”
月如影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手心,逼迫自己冷静,“陛下说笑了,文昌怕陛下累着了!”
穆靖加重了身下的动作,逼迫身下两位发出更愉悦的叫声,“公主不是说寡人日御八女吗?既然如此,寡人又怎么会累着呢?再说,寡人的体力如何,公主不是最清楚吗?哪一次不是哭着求饶,公主这么快就忘了?”
穆靖吧嗒吧嗒各赏一吻,“宝贝儿们,告诉你们的文昌公主,寡人行不行?”
“行,陛下最棒了!”娇滴滴的声音让人酥到骨头里。
恨!
所有的耻辱,全部转成恨意,一浪一浪袭击她的理智,真想将他们三人全部掐死!
这种感觉比当日撞见连依与月清远来的更强烈!
男人与女人欢好的声音越来越夸张,月如影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仍三支淬毒的银针,直接结果了这三个狗男女!
“陛下先忙吧,文昌明天再来,可否?”月如影趁着自己尚未崩溃,平淡地问他。
143 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呵呵呵”,穆靖与两位美女调笑的声音不绝如缕,百忙之中赏了她俩字——“随便!”
月如影走了之后,穆靖瞬间没了兴致,从温香软玉堆中退了出来,丝毫不顾忌身下两位姑娘的不满与抗议。
穆靖脸阴的能挤出水来,这个小女人,当真不在乎他吗?他折辱她,他跟别的女人如何,她一点都不介意。
原来,自始至终,情动的只有他一个。
他自己都快看不懂自己,这个结论似乎早就知道,却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的去印证,渴望得到她的回应,哪怕是一丁点的回应,他都有借口让自己坚持去爱她。
月如影,是你逼我恨你!
两位姑娘看他要吃人的表情,以为是哪里伺候的不周到,使出浑身解数来挑逗他,希望得到他的慰藉,穆靖冷眸一扫,“滚!”
两位姑娘被他磅礴的杀气吓到,瑟缩着穿衣服走人。
从穆靖那里出来,已经是后半夜,华阳街上一片沉寂,连水云间这样灯红酒绿的地方都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月如影感觉自己像幽灵。
飘来荡去无家可归的幽灵。
英王府的大门紧闭着,门房的奴仆也睡熟了,她蹲坐在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后面抵挡着刺骨的寒风。
她特别想哭。
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心口,只有哭出了才会好受一些。
突然想起那日在淡泊居她被无形追着满殿跑的场景,她是看到穆靖抱臂观戏般的冷漠表情才想哭的。
一直将她捧在手中的人,冷酷地看她被人欺负,而且那个欺负她的人还是受他的指示,她感觉自己委屈的不得了。
就在月清远把她护在身后的一瞬间,眼泪再也止不住。
月如影这样的人,极度渴望被呵护,她喜欢的人对她好不好,她非常介意,但是她又是一个能掌控自己的情绪的极度理智的人,理智到自己想不明白自己爆发的原因。
现在想想,才恍然明白,她那时分明是恼恨穆靖不疼爱她。
原来她的内心深处,渴望穆靖像赵寻疼爱花弄影那般疼爱她。
所以穆靖跌下悬崖的时候,她才会义无反顾地跟着跳下去。
说什么为了算计他,不过是给自己寻一个随他跳下去的借口。
“月如影,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丝毫的爱慕之心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会照顾生病的我,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不拒绝我的亲热,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不要说什么不想欠我这样的鬼话,你那样惜命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不欠我就让自己置身死境?”
穆靖的话,历历在耳。
月如影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使劲揉着,似乎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她此刻的胸闷。
原来他比她看的要清楚。
她自诩通透,看得清赵寻与花弄影之间的林林总总,却看不懂自己的心。
“穆靖,不要太过分,信不信小爷我阉了你,让你做不成男倌?”
“那我是不是应该趁你动手之前,再享受一下飘飘欲仙的滋味?”
……
“文儿,你为什么跟着我跳下来?”
“如果不是你将护体真气渡了一半给我,怎么会被黑衣人打下悬崖,况且,你那掌还是替我捱的,本姑娘做人一向厚道,跳下来拯救你。”
……
“穆靖,你不是说没有爱上我吗?”
“昨天晚上我的确没有爱上你,但是你今天跟着我跳下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你对我情深似海,我不能辜负了你这份感天动地的爱。”
……
“你这个蠢女人,没有寡人的允许,你不准死!你快点醒过来,你听到了没?寡人不准你死!”
“穆靖,我们扯平了,若我没死,我便不欠你,你也不要纠缠不休,若我死了,我也不准你记得我!”
……
在谷底时,他们话过的话,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原来穆靖的每个表情,每一句话早就已经刻在她心里。
想他的时候拿出来回味。
如果她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或许他们早就相爱了。
但是如今……
那天在淡泊居,他见过她的不堪!
今天晚上,她又撞见他的不堪!
他们之间的恨早就多过了爱。
当恨意蒙蔽了本心,谁还能感知到爱?
月如影瑟缩在石狮子后面,想着她与穆靖相识以来的点滴,一会哭,一会笑,压抑的情绪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得到淋漓的发泄。
等天亮了,她就还是那个妖娆无情的狠辣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如何,她都会设法从穆靖那里拿到那几味药草。
儿女情长事小,月清远的命,才是当务之急。
第二天早晨,月如影是被王府的守门人叫醒的,“公主?文昌公主?你怎么睡在这里?”
月如影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浑身酸疼,所有的骨节像是被寒水浸泡过一般,酸痛难耐,所有的肌肉抽搐地痛着。
月如影苦笑一下,想她十三岁那年,为了等到西昆魔尊出手,在西昆山风餐露宿三天三夜都没什么感觉,这才被露水打了半夜,就受不了了!
这半年来,自己的身体倒是越发矜贵了。
看到守门人关切地眼神,月如影心下一暖,“本宫无事,这就进去了。”
谁给她一分关怀与温暖,她都会记在心里,惟独穆靖的好,被她刻意地无视了,月如影释然地笑笑,如果穆靖想报复她,尽管来吧。
这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144 文昌公主杀人啦
月如影看过月清远之后,坐在铜镜前发了一个漫长的呆。
自从昨晚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她的表情一直都比较恍惚,心中堵塞了大片的茫然,月清远与穆靖,她该怎么面对?
镜中人憔悴了不少,原本灵动清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伤痛,脸色惨白,黑眼圈很明显,颓废如吸毒妇女,十足的弃妇神情。
用冷水洗了脸,稍微抖擞了一下,挽一个精致的发髻,用胭脂遮盖一下毫无血色的脸,最后强迫镜中人冲自己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
虽然谈不上艳若桃李,明亮动人,至少应该拿出月影少宫主该有的气度来。
月如影暗暗鼓励自己,出了门。
清晨的华阳街,蠢蠢欲动,勤快的商贩开始了新的奔波。
路经使馆的时候,月如影踌躇了一下,转向附近的小巷子。
从此君王不早朝,穆靖昨夜如此“劳累”,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起身,她这么早过去,不仅见不到他,反而会在气势上输给他。
要交易,要谈判,就要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