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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因为滚落在车座下面而磕破皮。渗着血丝。
黄毛嫌我烦,直接将我身体用粗麻绳固定在了后座,我动弹不得。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难以忍受的颠簸才算结束,黄毛解开固定我的绳子,推我下车,我一下车就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来。我抬头看那个开车的小伙子,刘海被他染成了一撮白毛。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这才注意到,其实大多数人都有点晕车了,甚至黄毛根本是脸色煞白,他过去推攘那个开车的一撮白毛,嘴里骂骂咧咧:“你TM的,会不会开车啊你,不会开车你抢着开什么开?”
一撮白毛显然没有给黄毛留面子,他挡黄毛的推攘,嘴里也不闲着:“吼毛线,你本事大了你不开?”
我才惊觉,这些都还是读着中学的学生啊!怎么可能就有驾照了呢?搞半天我还是做得无证驾驶的车啊?想起来我就一阵一阵的后怕。
我吐着吐着就开始观察这里,我虽不常来,却也是来过了,这里是静安的水库,在水库中间有个小房子,需要撑船过去。这里是很多情侣幽会的绝佳圣地。听你说过,那个湖心小房子里,什么故事都有。光那个房子已经可以讲述一段又一段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了。
黄毛很快就缓过来了,过来扯着我的手臂就走,我跌跌撞撞的跟着黄毛到了水库已经荒废两个多月的办公室。
我被带进其中那间有桌子有板凳的办公室,黄毛把我捆在椅子上就再也没有人出现过,直到,第二天的中午。
24,回忆里,我们的小时候(南坡,血色记忆)
我一晚上又饿又渴,宋帧和老爸肯定找我都要找疯了,他们一定一边骂着我是不懂事的丫头,一边哭天抹泪的走遍了大街小巷。
直到被救,我才知道,那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天上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看着黑幕下,那一张张慌乱的脸根本无暇欣赏今晚的好月色。静安水库看不见万家灯火,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会不会有人站在高高的山头,看着凡间的霓虹,感叹真的好似天上星星的倒影。
老爸平时很木讷,但是却在一晚上发动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寻找我,警官表示很无能为力,因为还没有失踪24小时,不能立案。老爸在黄警官的办公室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跳了起来:“老子交的税全养你们这些吃干饭的了,去你娘的无法立案,我女儿从来不会晚归的,你们不帮着找,老子自己找!”
黄警官嘴巴张成O型。何止黄警官,所有的人都看向这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子。
后来听姐姐讲这段故事,我对老爸肃然起敬,朝着老爸竖起大拇指。老爸很是羞涩的笑了笑,继续去完成他那我看不懂的工程。
阮老师告诉老姐我下午很早就提前回家了,因为一身都打湿了,你也将我发给你的短信给老姐和我老爸看:洛,我先回去了!
老爸就指挥着众人走遍大街小巷。
第二天,你准时接到了潘龙的彩信,上面的头垂在一边,昏睡着。脸上还有几道口子,血液已经凝固。
潘龙给你打去电话:“哈哈,怎么样夏洛一,想不想知道你的小妞在哪里?”
你对着电话狂吼:“潘龙,你把她怎么样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潘龙很是高兴,他得意的都想跳上一曲:“放心,现在她还是完好的,不过,如果半个小时我没有在南坡看见你的话,我就不改保证了。”
你怒吼:“潘龙,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你这是绑架!”
“老子就是不服,老子这次花了那么多钱,你他妈的出动关系,讲几句话,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都是静安的大户,就你他妈的傲气!”潘龙积蓄太久的怒气,现在终于都可以把憋屈这么久的话说出来了。
潘龙眼神变得凶狠:“我告诉你,夏洛一,你只可以一个人来。不然,黄毛可是和你的妞有仇的。哈哈哈……”
夏洛一挂了电话就骑上车,飞速赶往南坡。
一心扑在了救我的事情上,你根本没有考虑到要先告诉姐姐他们得到了我的消息。姐姐试图拦截他,但是你骑着车一个闪躲,很容易的冲破了宋帧设置的障碍。
黄毛拎着一桶水,直接泼在我身上,我被水淋到惊醒。眼睛被水浸的生疼,好半天才能睁开。
我用脚去踢黄毛,嘴里骂他:“猫娘养的,你想淋死老娘啊?”
黄毛冷笑。
黄毛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在我背在身后的手上打了个结,他牵着绳子的那一头,拖着我走。我在后面走的跌跌撞撞的,好不狼狈。
这帮人哪还是中学生,简直已经是手法老道的黑社会了。
我被黄毛拖到南坡的时候,你已经在那里了,和潘龙两人对峙着。
“洛!”我一看见你就向你扑去,被黄毛紧紧扣在手中。
我看见你满眼的心疼,小心翼翼的问我:“小晰,你有没有怎么样?脸怎么受伤了?”
我满含泪光,摇头:“没有没有,我还好,你自己小心。”
潘龙很不耐烦;“我操,你们俩当这是演琼瑶啊?”
“潘龙你快放了她!”
潘龙笑的岔了气,开始咳嗽。乐极生悲,说的就是他吧。
“老子不是拿给你使唤的。”潘龙收起脸上的笑容,那张黑脸上有阳光透过树叶照了下来。
“说吧,你要怎样?”你此刻看我安好,心已经冷静了吧。
潘龙摆开仗势,很挑衅的向你竖起中指。
一群人开始混战,来的人把你围在中间。黄毛嫌我烦,把我随便捆在了一边的树上。
“夏洛一,你凭什么在静安这么傲慢,还不是靠着你老子才敢这样。今天我就和你比个谁高谁低!”潘龙一出手都是全力。
黄毛也加入,他更是透着把你踩在脚底下的狠劲儿。我暗下开始使劲,想要挣脱绳索。我就在树上磨啊磨啊,磨破了皮,可是我根本感觉不到痛。
黄毛抄起角落里的啤酒瓶砸向你的头,顿时血流满面。你在我面前晃悠几下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悲怆的喊你的名字,黄毛手里抓着半截酒瓶,用力插入你的腹部。殷殷的血流甬柱。
南坡是著名的酒鬼集结地,你要是缺钱了,也可以来这里找空酒瓶去换钱用。
大概谁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这里躺着的空酒瓶因为大妈大叔没有来及时拣去换钱而造成了械斗的武器。
13。第四卷 回忆13,回忆里,我们的小时候
25,回忆里,我们的小时候(我没事,我还要保护你)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下绳子,奔向你,跪坐在你的身边,手不知道该放在你哪里,我想抱起你的头,又害怕不能碰。我用手捂住你小溪一样涓涓流着的血,我害怕你就这么流着流着你就没有了。
我哭到几次梗咽,开始求潘龙,求黄毛:“求你们,放过他好不好?求你们救救他……”
我一只手捂住你的伤口,一只手拉黄毛的衣袖,他甩了几下才甩掉我的手。
你伸手握住沾满你鲜血的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乖,小晰,我没有事,我还要保护你,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以后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不要单独行动了,好不好……”你倒在我的腿上,我的裤子也被你的鲜血浸红,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我扑在你的身上,哭的那样悲怆,整个南坡回荡着我对你的呼喊。
潘龙和黄毛一伙人眼看事态发展严重,赶紧开车下山逃去。
我就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南坡上,扯着嗓子喊:“”呜呜,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洛,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救命啊!”我呼救的声音在南坡的回旋!
终于等到两个登山的老夫妻,我哭着跑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因为长久的哭泣和悲伤,我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老爷爷扶我起来:“小姑娘,你说什么?我们没听懂,是有人受伤了吗?”
我用衣袖抹了一下脸颊泪水,重重的点头:“是,是,是”
老爷爷急忙跟着我跑到了你的身边,他摸摸你的脉搏,听了听你的心脏,取下脖子上的白毛巾按在你的腹部。我站在一边,跟前跟后的。
老奶奶在我们手忙脚乱的时候已经打电话叫了120,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我们在南坡着急的等待。
我手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我跪坐在你的身边,心如热锅上的蚂蚁。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清晰,我心中把菩萨,上帝,如来,玉帝都谢个遍。
看着你被台上救护车,医护人员挡着我,请我不要妨碍治疗。
看着眼前的医生护士繁忙有序的对你做着止血,抢救,我视线渐渐模糊……
我蹲坐在急救室门外的长椅上,咬着自己的手,眼睛肿的像核桃。
瑶瑶和你的父母相继赶来,你那年轻的母亲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已经觉得掉入冰窖,彻骨的寒。
我站在你母亲面前,低声说:“阿姨,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的母亲实在冷静,好像其实里面被抢救的不是你,而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她根本不打算看见我的存在,她绕过我,急救室门外等着。
瑶瑶听见我说对不起,冲过来就给我了一巴掌,我差点跌倒,右边脸颊瞬间红肿,耳朵产生一阵轰鸣,她这一巴掌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给了我一巴掌她居然脚步不稳,她开始飙泪,朝我咆哮:“宋晰,你他妈是脑残啊?你以为说句对不起,一就会立刻醒来吗?”她的声音因为大吼而有些破音,显得狰狞。她再次扬起手,准备再给我一巴掌,好像她唯一可以减少痛楚的方式就是在这急救室门外将我碎尸万段。
扬起的手被你的父亲夏立扬一把抓住,低沉的嗓音,严肃的表情,他很小声却威信十足的说:“洛一躺在里面,你还要闹吗?你给我安静点。”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你的父亲,平时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有些散乱,领带也是歪的,相比你母亲的冷静,他已经太不够冷静了。可是始终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内心如何的焦急,也会强迫自己,冷静。
所以你们家的生意才会做的那么大,对不对,你的父母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了对不对,所以,我脸上的笑容和哭泣,鬼脸和委屈,在你看来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像潘龙一样,其实你也是压抑的小孩。
26,回忆里,我们的小时候(抢救)
门被打开,医生擦着额头的汗,脚下生风,走得匆匆。等在门外的一群人看医生出来,赶紧围住他,问长问短。
夏夫人:“医生,洛一怎么样了?”这时,她的眼睛泪花闪闪。
医生面露难色,对着夏夫人说:“夏夫人,令公子失血过多,送来的路上已经休克,经过抢救,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脑缺氧时间过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先就这样,我去安排一下接下来的治疗,你们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随后你就被推了出来,你的头上密密的缠满纱布,带着氧气罩,打着吊针,昏睡着。竟然那么安详,只恍若睡着了。
听到这里,夏夫人已经昏厥,被夏先生搂在怀里。软软躺在你父亲怀中的冷傲女子,睫毛那样长,性感殷红的嘴唇,以前也会稍稍上扬,带着甜美的笑容吧。
瑶瑶难以置信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的哭泣,眼泪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玻璃珠儿,因为断了线,洒落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被悲伤掩盖。
我靠在角落里,把头靠在腿上,傻傻的呆在那里。
闻讯而来的宋帧和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