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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多可怜啊他是这家人的父亲,失去父亲是很难过的事情,我……也失去了父亲。”嘎吉拉贡触及心事,神情又黯淡下来。
沈星空看看这些人,面前跪的,身边求的,还有那个已经弥留的病人,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病人身边坐下来,从身上腰包里拿出了蜂尾金针。
看到沈星空用针,所有人都呆住了,而且更加紧张,藏医中也有针炙术,只是与中医针炙不大一样,一般以敲、摁、硌等手法为主,很少有用刺的。沈星空简单检查一下病人,估计他是呼吸系统有问题,就抓起他的手,针刺他拇指侧面前端的少商穴。
少商穴,穴属手太阴肺经,金针入穴后,热流滚滚而来,经过病人的手太阴肺经,直达他的肺部。沈星空眼前微微一亮,第七感画面打开,看到病人的肺部里面,挂着五六个大大小小的不规则球体。
这些球体最大的和小拇指指甲差不多,最小的大概和沙粒差不多,刺激着病人的肺部出血。这时候沈星空心中有数了,病人得的病是肺结核,由结核菌引起,这个病在中国旧社会是绝症,又称“肺痨”。
以前中国人认为吃人血馒头能治肺痨,这谣言估计是刽子手散播的,他们都因为“生产”人血馒头发了大财,结果一个治好的也没有。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部小说,叫《药》,讲的就是这样的故事。
自中国建国以后,现代医学得到空前发展,肺结核不再是绝症,治愈率几乎达到百分百,只要别把病情拖到晚期,都没有问题。
不过青藏高原贫瘠苦寒,即使在今天,医疗事业也不算发达,与内地相比天差地别。再加上高原人民大多迷信,不相信现代医学,更相信佛祖、神仙能保佑他们大病痊愈,就算死了也是神的安排。
今天幸亏这户人家遇到沈星空,不然这个病人死定了,未必能再活上一个小时。
沈星空长吸一口气,把全部的精神注意力都投到自己的异能上面,耐心用热流去安抚病人几乎已经快要坏死的肺部。
在热流的作用下,病人肺部的结核渐渐被碎化,结核菌成片成片被杀死,病人的脸色改善很多,连咳嗽都停止了。
这家人和嘎吉拉贡全傻眼了,难以相信沈星空创造的奇迹,一个明明就快死的人,居然只用了十几分钟,就从死亡线上又回来了。他们瞪大眼睛,望着沈星空捏持金针的手,相信沈星空一定是佛祖派来拯救他们一家的。
沈星空治得很小心很谨慎,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他强大的热流粉碎了病人肺部所有的结核,又把病人的肺“清洗”了一遍,那些被结核伤害的肺组织也奇迹般的迅速重生并连接在一起。
然后沈星空拔出金针,转刺病人耳后安眠穴,给他一个深沉的睡眠,等他醒过来,就又是活人一条了。
“嘎吉拉贡”沈星空松口气,又擦擦额头上的细汗,“你告诉他们家人,这个病人半个月之内不要活动,更不要劳动,半个月后就没事了。”
“沈同学……你,你……把他治好了?”嘎吉拉贡眼睛瞪得像灯泡似的。
“不然我还把他治死了?”沈星空收起金针,没好气地说。。 。。
“呵,呵呵,沈同学你是神医啊哦,我知道了。”嘎吉拉贡比刚才还要兴奋,甚至流出喜悦的泪水,好像这病人是她的爸爸一样。
她把沈星空刚才的话,翻译给这家人听,这家人比嘎吉拉贡还要激动一百倍,又拜倒在沈星空面前,异口同声大喊几句藏语,好像是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之类的。
嘎吉拉贡告诉沈星空,这家人在称呼沈星空为圣子,认为他是活佛的代言人,是活佛派他下凡拯救他们一家,他们无比感激活佛和沈星空,愿意为沈星空付出一切。
“唉,不用他们付出一切,你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那些神仙就行了。”沈星空摆摆手,从地上站起来,又背起自己的背包。
嘎吉拉贡急忙问这家人,有没有看到一队神仙经过?这家人点头如啄米,心里更肯定沈星空是圣子了,不然找神仙干什么呢?圣子和神仙也算同行啊这家人还表示,神仙经过这里后,直接向西去了。
沈星空不再拖延,冲出藏民的帐蓬,向西方狂奔而去;嘎吉拉贡也不敢怠慢,快跑跟上沈星空,两个人转眼间就跑没影了。
这家人不敢送,只能走出帐蓬,又跪在地上向西膜拜,感谢苍天的恩赐与怜悯。
向西的一路上,嘎吉拉贡的嘴就没闲着,像只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和沈星空说刚才的事,兴奋劲一直不过,又夸沈星空医术高明,绝对是神医。
第六百四十三章 藏巫白袍
沈星空一边向前跑,一边听着耳朵里嘎吉拉贡没完没了的夸赞,他想甩开嘎吉拉贡,可惜又没有人家跑得快。
“嘎吉拉贡。”沈星空突然停住脚步。
“啊?哎哟”嘎吉拉贡没注意沈星空突然停下,一头撞进沈星空怀里。
沈星空稳稳地抱住了她,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你觉得我刚才救那个病人,做得很对吗?”
“当然了……”嘎吉拉贡下意识地点点头。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那个病人是那家人的父亲,如果他死了,那家人就会很伤心,很难过。那个病人也可能是那家人里的唯一劳动力,他要是死了,那家人就会没有吃没有穿,还有孩子,都会很惨的。”嘎吉拉贡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嗯”沈星空点点头,表示嘎吉拉贡说得很对,“那个病人……他得了病,我治好了他,那家人又有了希望,他们又可以快乐的生活。可如果我不治好他呢,他毕竟是得了病了,每个人都会得病,都会有死的那一天,如果病死,也算很平常。”
“什么啊……”嘎吉拉贡没听懂沈星空的话。
“可有一些人呢,他们可能也是父亲,或者在未来也会成为父亲,或者是父亲的母亲,他们本来生活很愉快,谁也没有病,却无端端被人杀死,人为制造一家人的惨案,断送一个家庭的幸福。”沈星空没理她的反应,继续向下说道。
嘎吉拉贡脸色变了,她终于听懂了,沈星空是在暗指她以前的那帮土匪。
以前嘎吉拉贡跟着老爹、叔叔、大哥们当土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是一种“工作”。每天生活无忧无虑,没吃没钱就出去干一票,杀几个人,抢一些生活用的东西,如果不做,他们就要挨饿。
直到她在火车上,只因为隔壁的几个男人喝多了酒,声音大一些,她就把那些男人统统像畜牲一样杀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这些天,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及沈星空刚才救人的事,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罪孽深重。她亲爹死了,失去保护的她,差点被几个叔叔大哥们**,让她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
她以前杀的那些人呢?人家也有至亲,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沈星空没有再逼她什么,叹息着摇摇头,转身又向西跑去;嘎吉拉贡这回变得安静了,默声不语只管跟着沈星空向前跑。
~奇~他们一直跑到中午,沈星空累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心里大骂那些神仙,不知道又钻进哪个耗子洞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追了一天了也没追到。
~书~嘎吉拉贡也很累,可她不像沈星空累成那样,沈星空休息时,她还一个人发呆,好像丢了魂一样。
~网~沈星空歇一会儿后,觉得身上有力气了,肚子又叽咕叽咕叫起来。想想自己也算够惨了,以自己现在的身家,在城市里顿顿吃龙虾都没问题,偏偏跑到这鸟不下蛋狗不拉屎的地方来遭罪。
“喂,我的包里没吃的了,你那包里……嘎吉拉贡,你干什么?”沈星空正想向嘎吉拉贡要点吃的,突然发现嘎吉拉贡泪流满面,手里拿把刀子正对自己心口。
“沈……同学,你说的,说的很对,我以前做了太多……太多的坏事,我是个坏人……我不应该活下去……”嘎吉拉贡抽噎着,下决心要自杀。
“你要是真该死,我早杀你了,快,乖乖的,把刀子给我。”沈星空过来要拿嘎吉拉贡的刀。
“不要……”嘎吉拉贡后退了两步,刀子已经切进了她的脖子,刀口见血,“沈同学,能认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我……我不管死去哪里,一定……一定会保佑你的。”
“喂,你别玩了,快点把刀子给我。”沈星空眼看嘎吉拉贡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
“我是罪人……我杀了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有家人,有孩子……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报仇,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沈同学,我……我很爱你啊”在临死之前,嘎吉拉贡想起这句城市里面的男女流行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土匪窝里长大,不能分辨是非。哎,你不是信佛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沈星空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沈同学……再见了……”嘎吉拉贡目光里带着无穷的眷恋,她很想自己能和沈星空在一起,但她觉得自己不配,她就是一个无情冷血又肮脏的杀人犯。
土匪,就得对自己狠一点……就在嘎吉拉贡准备向自己下最后狠手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呆直,望向沈星空身后。
沈星空下意识也向后看,当时也呆住了,在他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貌似土包的东西,那东西居然在移动。
“土包”移动得不算快,和人走的速度差不多,向西前进了二十多米远后,土包中间突然裂开,接着又卷起来……里面出现很多穿黑袍的人。
土包并不是土包,而是一种类似保护色的布料,当那些穿黑袍的家伙休息的时候,就用这大块布料将自己及自己的人全部遮住,高高隆起,好像一个土包似的。
他们收起土包布料后,又纷纷拿出自己的东西,有的是管子,有的是弦子,有的是筒形的旗子,还有一个大担架,上面摆着很多食物,担架中间还有一个像蚊帐似的东西,里面貌似还有人。
沈星空和嘎吉拉贡这一天多来,历尽千辛万苦,可算找到这些人了。嘎吉拉贡一高兴,忘了自己要死的事,指着那些穿黑袍的人,兴奋地大喊,“是他们……是神仙啊……沈同学别让他们再跑了。
那些穿黑袍的神仙也听到了嘎吉拉贡的喊声,齐齐回头,几十双近似妖异的目光望向他们两个。
嘎吉拉贡不喊了,她捂住自己的嘴,想起一些关于这些神仙的传言和故事,全身一阵阵发寒,有种想逃跑的念头。
沈星空笑了笑,好像不知道这些神仙有多危险,大摇大摆走向神仙们。神仙中间那个打旗领道的家伙立刻迎上来,他脸上用油彩画着很可怕的花纹,一句话也不说,手上高高举起那个圆筒形的旗子。
“我叫沈星空,要和你们的首领说话。”沈星空字字铿锵,对那个打旗子的人说道。
嘎吉拉贡回过神了,她估计打旗子的听不懂沈星空的话,急忙想过来给沈星空当翻译。
“别过来……”沈星空突然挥手拦住嘎吉拉贡,与此同时,打旗子的人出手了,他一转手里的旗子,那旗子迎风猎猎作响,劈头盖脸砸向沈星空。
沈星空跑了一上午,疲累不堪,而且此时没有发动异能,无法和对方硬拼,只能蹲下身向旁边打滚。
“卟……”旗子砸在地面上,竟然砸出个坑来,这要是打在沈星空身上,少说要断几根骨头。
“沈同学……”嘎吉拉贡无比焦急,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嘎吉拉贡,快给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