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从纳清山庄回来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关注着她的动向,所以她一出庄我就已经知道了。不是不想认她的,只是我不能。舞飒是我派去醇儿身边的,即使我不能在她身边,我也希望可以知道她的事情。
在舒城跟她的偶遇是我故意而为的,在玉府的那晚,也是我故意的,我本想我只要知道她的近况就行了,可是越是靠近她,我越是不能自已。
三皇兄府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舞飒的加入也是她自愿的,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畅,却不料醇儿来了。那晚在三皇兄府之后,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以为我可以在她面前表现的让她没有一丝察觉,事实证明,我做的确实很好。只是我没有想到,会看到那条冰蚕丝链,没错,那一刻,我失神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醇儿的一系列试探,都让我知道,事情再也不在我的控制之内了,只是她没提出来,我就一直骗自己,希望可以一直就这么看着她。
只我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只盼着那一天能来的迟些,让我能有多些的时间来准备一切。
可当舞飒告诉我断念崖之约时,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知道,她一直很固执,我若不去,她定会一直等着。如今天气又那么冷,让她那么冻着,我舍不得。
或许把一切说开也是不错的方法。
只是没想到,三日后,父皇会突然招我进宫,以至于耽误了赴约的时间,更没想到,当我赶到断念崖的时候,看到的竟是那样的一幕,以至于在以后的一年里,我常常会半夜惊醒。
那一天,我亲眼看见醇儿落下了崖底,那一刻,她裙裾飞扬,那一瞬,我心冰凉。我第一次大声哭喊,便是我母妃去世时也不曾这般。只是我的醇儿却怎么也不应我,我能抓住的只有这一根冰蚕丝链,也只这一个死物罢了。
人都没了,要这还有何用?可怜我连扔了它的勇气都没有。或许,醇儿是恨我的吧,要不然,她走了怎会不愿带着我送的东西。
是该恨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恨。
那一天,满天飞舞着的红雪,就那么迷了我的眼,同时也埋葬了我的心。
还记得我当时问醇儿为何取名为浅浅,她说是浅尝辄止的意思,浅尝辄止,醇儿是劝自己呢,还是告诫我呢?只是此刻,我才觉得,醇儿真狠心,我这一生再也无法止住了;那一舞“雾里飞丝”早已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把我牢牢地锁在了里面,逸哥哥再也出不去了,也不愿再出去。
番外之舞飒
一年前接到任务的时候,我很诧异,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得到主上如此的关心。
从见到浅浅,到一直和她相处,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以及轻松,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开始,我是有些故意和她接近,因为主人命令在那,可后来却是真心的想和她待一起。
她并不是很惊艳的那种女人,只是自有一种荡涤人心的潜质。她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不管是女裙还是男装。
其实我早已经把她当成了我的朋友来相处,因而忘了自己刚开始来这的初衷,以至于后来放生的事,让我措手不及。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辈子都以朋友的身份跟她在一起。只是有时候,即便你是真心的,但有另一重身份在,也会给这份感情蒙上阴影。
那一天,浅儿来找我,她什么也没说,更没有质问我什么,只是叫我告诉主子断念崖之约。
该来的还是来了,虽非我愿,却是我躲不掉的。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或许是三王府那次,他是从那就开始怀疑了吗?
断念崖发生的一切,我虽未亲眼看到,可从各种迹象中,我也可以知道个大概。
不可否认,浅浅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我很遗憾,我和浅浅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因为已经没有机会了。
浅浅是那种,要想走进她的心很难,但若是进去了,她必定倾心以待。只不知,她是否会怨我,毕竟她对朋友的选择上是那么的苛刻。
我没有想到那天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若是可以,浅浅,我真的好想告诉你,除了我的身份,我真的一次都没有骗过你,不过聪明若你,定能明白我的吧,可也定不会原谅我吧,即便原谅,我们也再不会回到从前了。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想要你能好好的活着。
你出事之后,主上拿着一条冰蚕丝链,在崖上待了整整七天七夜,任谁劝说都没用,最终这事不知怎地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连下了三道圣旨,主上才回去,那夜,听说皇上寝殿里的灯一直未息,主上也在第二天清晨才回来。虽然不知道你和主上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看得出,主上很爱你,因为我从没有看过主上表现出难过过,可是那次,他哭了。
又过了七日,主上开始上朝了,一切好似没发生一样,依然是朝堂上冷傲决然的玄王。只是我发现,自那后,主上发呆的时候多了些,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就笑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主上的腰间从此多了条冰蚕丝链,且从没离身过。
主上从来没有让我们调查过断念崖之事,只是在你走后的半年内,主上一直很忙碌,而三王爷经常犯下一些事情,起初,皇上还宽容了几次,可最终皇上还是削了他的爵位,关了他的□□,外人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因为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再议论这件事。
三王爷被判决的那晚,主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得酩酊大醉,连第二天的早朝都没有去。
你走后,主上笑的越来越频繁,外人都道主上是娶了王妃心里喜得,可是浅浅,为什么我看着主上的笑,心会这么酸,那么疼呢?
主上的心不在了。
我好羡慕你,却从没嫉妒过你。有时我真想自己可以替你去死,那样主上会不会多看我一眼呢?我知道,这也不过是想想罢了,若你真换成了我,爷一开始就不会有心吧!有时我也会庆幸,庆幸我还能陪着主上一直走下去,因为主上走的这条路太过孤绝。
我知道,你便是那个我一直期待出现的人,只是你许以主上真心,却为何不陪他走到最后?
这,我好想问问你。
番外之容谨
长年累月的争斗真是让人厌烦到了极点,有时候,你本没有要争什么,可有些人总会自以为是的要与你虚情假意一番,整日的在你面前惺惺作态,背地里又肮脏不堪,做出来的事,实是令人作呕,还不如真刀真枪来的畅快。
身为慕国的皇子,上天给了我巨大的权利,却也无情的剥夺了我无限的快乐。
时时防备,日日忧心,有时候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
从小,小病小痛就是家常便饭,人道是,拥有如此地位,必定锦衣玉食,奴仆成群,还有何可忧?
是啊,身份如此,我还有何可忧?忧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从未知道何为亲情?还是忧从小受万般宠爱,到头来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假象?
呵呵……我是不该啊,不该生长在皇家,不该、不该活着。
在一次又一次的险境中,我厌倦了,疲惫了,也因此在一次追杀中,我放弃了,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污浊的世界了,本以为我可以见到我那从未谋面的娘亲了,再也不必看着画像,想着娘亲的样子,想着她的笑颜,想着她是否还记得有我这一个儿子,若是她知道我过着这样的日子,她是否还会忍心把我扔在这,承受这千般寂寥,万般折磨?
有时却也为她高兴,不必承受这些。皇家,恐怕是再好的女人进了这里,也都不再是那个人了吧!
被人追杀,受伤倒在林子里的时候,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没了,可我遇到了她,一个女子,一个酷似娘亲的女子。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摆,我想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优待,让我在临终前可以看到娘亲。
既然是这样,我想我要抓住她,牢牢地。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后来,我知道,原来,她的名字叫做浅浅。
我一路跟着她,甚至是缠着她,因为只有在她身边,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甚至可以像个孩子一样耍赖,虽然她一直都很少说话,对我也比较冷淡,但我总能够在她展露笑颜的时候感到无比的幸福。
直到玉都时接到命令,我知道,我不得不离开了,该面对的始终逃不了啊,只要我还活着。
离开时,我让他等我。
是了,等我,我们还要再见面。
回到慕国,我愈发的想念与她相处的那段时日,几个月来,我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本来想早点来找她的,只是父王看的紧,一直没有机会。
终于,我们慕国要派使者出使轩国,我跟父王要了这个差事,几番周旋,终是如了愿,来了轩国。
一路上我都策马疾驰,想要快些见到她。我本想着要整顿一番,以最好的姿容出现在她的面前,却又在快要到达玉都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们说几天前断念崖上下红雪。
红雪?雪从来都是白的,那么纯洁,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呢?一定是大家谣传。
我本无意理会,只是一路上听那么多人再说,我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让手下查了查。
若老天在给我一次机会,或许,我不会去听,更不会去查,那样我是不是就不会那般的念着你呢?即使再也找不着你,那我也宁愿相信,你是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好好的,快乐的生活着。
身为慕国的小王爷,不是没见过美女,不是没有过美人,风花雪月,逢场作戏,本就是我们必修的本领。然而,和她们比起来,你并不算最美,也并不很温柔,可我的心就只落在了你的身上。
我的心在你身上了,你可懂?
是你那酷似我母亲的面庞?还是那一身神似的清绝?或许都有,又或许都没有。
只是第一次交出的真心,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甚至连让你知道的机会我都还没有,这样的我,要如何来用它面对你的离去。
或许在你心里早已忘了我是谁了,可我的心,我知道,回不来了。
为妇,为夫
不知不觉间,我在这已生活了半年了,不,应该说是一年半了。
姑姑说我整整昏迷了一年。
是了,在这里,我遇到了那个消失多年的姑姑,那个传说中风华绝代,迷倒万千才俊,却又一朝无踪无影,令当代青年扼腕长叹地纳清静婉。
我们纳清的儿女在出生后都会在身上以特殊的手法纹上印记,女子在左胸侧,男子则在又腹侧。
姑姑是家里的禁忌,我从没有见过她,小时候听过她的事迹,一直想要见见,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只是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
姑姑有个儿子,仲陌。
当初仲陌在寒潭救了落崖的我,我内息全无,又落入寒潭,以致寒气攻心,再加以身受重伤,姑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救活。只是每个月都要有武功高强者来为我疏通经脉一次,才能让我维持下去。
最终,在他们的悉心照顾下,我终于醒了过来,再经过这半年的调养,我的身体已与常人无异,只可惜一身武功皆无。
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仲陌,还记得那天睁开眼时,仲陌眼中流露出的震惊,只是转瞬而已,随即就出去了,接着就是姑姑来了,他的举动弄得我一阵莫名。
此后,仲陌每月还是会为我疗伤,只是每次都不怎么说话,就算说了也只不过是聊聊数语,除此之外,他似乎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
出了屋子,我径直向寒潭走去,这是我每月必做之事,因为仲陌每月初十都会去寒潭静坐,且一坐就是一整天,这也是那天他能救我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