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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魂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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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证明,往往美得不切实际的事物只存在于人们的意淫之中。
一日,三两个调皮捣蛋的娃崽子带来了足够浇熄众人激情的那盆凉水,据里边稍年长的孩童描述,方才他们翻墙而入,正撞见那位姑姑在参天的梨树下赏花,一袭素衣,纤瘦的身影婷婷立于漫天花海中,泼墨青丝被绾了个髻慵懒的散于肩上,相貌没太看清,只是脸上的缚眼白绫尤为醒目。
对此,镇中的大人们皆普遍表示惋惜哀痛,这女子若是个瞎子,无论长相如何,都只是个残破之人,实在和想象中相去甚远。
正当人们的热情渐渐稀释之时,另一则话题又将这镇子搅得天翻地覆。这则倒不是关于人,而是关于天。
从古至今,淮山附近向来是个多旱少雨的,昨夜却下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暴雨。
这雨大得忒有点邪乎,就在大家惴惴不安地揣测天意时,众人皆惊奇地发现在那宅院之中,那棵本是枝繁叶茂的白梨花树竟一夜之间凋零枯死,光秃的颓枝挂些零星残叶,看去甚是荒芜悲凉。
今晨,天一放晴,镇中便尽是那小姑娘来去匆匆的身影,本是笑起来明丽动人的一张脸,可如今不知为何,却是掩不住的倦容憔悴,鬓角散乱的发丝垂下,粘着不知是泪还是汗贴于颊边,显得楚楚可怜。
她从清晨就在这个镇子里游荡,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她家姑姑,说是昨夜暴雨时分,那盲眼女子便走失了,腹中是即将临盆的婴孩,至今下落不明。这镇上的人皆个个热心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给这小姑娘出主意。
还是刘家铁匠铺的媳妇最先发话:“孩子,莫要着急。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你须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你姑姑又叫什么名字,也好让大伙帮你找,是不?”
这姑娘凝眉紧锁,犹豫了好一阵,才开口:“我叫苏苏,我家姑姑名唤离笑……”
*******
天际垂暮,倦鸟归巢。
苏苏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冷香苑,她颓然的跌坐于桌旁,将头深埋在双臂中。她已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医馆,向每一位入林砍柴的樵夫打探,却是无一人知晓离笑的下落。
她明白,今次的任务已彻底失败了。
就在早间,她已将那人给予她的信鸽放飞,若沿途没有耽搁,他必会准时出现在约定地点。苏苏抬起头向一旁镜中的自己望去,苍白的脸,凌乱的发,自己看着都糟心。
那个人是她的心上人,怎样也要梳洗一番,才好去见他。
眼看约定的时辰将至,苏苏赶忙放下手里的头梳,从针线篓子里将刚刚做好的荷包紧紧贴身放好,便出了门。
荒月当空,冷风袭来,月光被树影晃得破碎。
一阵焦急的步子让这静谧的树林萧瑟声四起,脚下一不留神,苏苏便被前面不起眼的小石块绊得一个趔趄,正踩上自己的裙摆,由于脚步过于匆匆,力道实在太大,她重重的跌在地下,手肘都蹭掉了一层皮,怀里的荷包也掉了出来,眼看三蹦两蹦的,便要跳进旁边凝出的泥水洼里。
苏苏急得叫出了声:“哎……哎……不要。”
正当时,只见一只修长莹白的大手将荷包一捞,稳稳的握在手里。苏苏顺着手将视线移上去。
白色月光下,一名男子正弯腰替她拾起荷包,头发半绾松散的斜垂下来,淡淡月光将那好看的侧脸映得分外别致。
似乎是瞅见了坐在地上,傻呆呆看着自己的苏苏,他走过来,缓劲将苏苏拉起,像是责备,却满含温润:“走个路,怎就这样冒冒失失的。”
苏苏抬头静静看他,她已半年未曾见过他。平日里皆是以飞鸽传书传递消息,汇报离笑的一举一动。
自她八岁那年,这人从人贩手中将她救下,她便暗自发誓这辈子只为他活。
她不会武功,也算不得聪明机灵,却不想有一天能接到他给她的任务,便是潜进白煜的府邸,监视离笑的生活,护着她把孩子生下。
那一日,当她知道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并不是毫无用处之时,兴奋得一夜没睡,可如今一切功亏一篑,皆成泡影。
苏苏的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又转,终是没能忍住,自责哭道:“月哥哥,我没能完成任务,离笑和她腹中的婴孩皆不知去向,我……”
男子打断她,只是盯着手中的荷包,甚是随意的说道:“我都知道了。这荷包是给我的?”
苏苏楞了一下,随即脸颊浮上层红云,拧着衣角含羞道:“恩……绣得不好,月哥哥见笑了。”
她默默偷眼看他,面前的他墨黑的眸,凉薄的唇,还有脸上荡不去的浅浅笑容,她的月哥哥不但名字相同,就是神态相貌都极像离笑口中的月殇。
她曾飞鸽报过离笑讲过的故事,却未曾见任何回应,如今当面见到,她想问个明白。
略顿了顿,苏苏有些羞怯的问道:“月哥哥,苏苏有一事想问个明白……”
男子仍是低垂眼帘,把玩着荷包,淡声道:“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离笑口中的月殇”他抬头向她看去,唇角上翘,隐隐含笑:“对么?”
苏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似要从那面具般的笑容后发现些什么,良久,缓缓颔了颔首。
男子似笑非笑的答道:“若我说是呢?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应是个死人,为何还会站着同你讲话?”
苏苏猛的抬头,看得出心下十分慌乱,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我……我……唔……”
不寻常的呻吟尾音,引得男子定定的向苏苏看去,只见苏苏的表情好似僵在脸上,眉间正中心渐渐晕开大片血迹,瑰丽的血泊泊流出,淌过苍白的脸。在这白盈盈月光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妖艳之美。
袭击她的是一枚晶莹剔透的骰子,穿颅而过,正掉在男子的手中。苏苏的身子无力地滑脱下来,被男子一把抱住。
男子瞧着前方,眉间再无笑意,眼中蒙了层雾,语气终有了些恼意:“这是作什么?只不过是个小姑娘,何必取她性命。”
前方人影愈加清晰,艳红的衫,如雪的肤,润泽的唇,是位尚好的绝色佳人,恩……仔细看去,实则为名绝色男人。
这寒凉的夜,缓步前来的美公子却只穿了件蝉翼般丝薄的凉衫,前襟也不合上,松松垮垮的被腰间一条花纹玉带系着才不会滑下,一手随意地抛弄着几颗精致的玲珑骰子,浑身上下透着股慵懒之气。
美公子挑着眉看向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月殇,当初你选了她便明白的,无论这任务是否完成,她都留不得。”他踱到月殇跟前,凝眸盯着他的脸,沉声道:“她知道的太多,特别是你的事。”
月殇将苏苏的尸身打横抱起,放到几步之遥的一张形似床榻的巨石上,将那荷包也一同搁在苏苏身旁。月光冷冷戚戚地打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他背对那美男子,将苏苏圆睁的双眼轻轻合上,手劲温柔至极,好似生怕吵醒这榻上人。
良久,月殇缓缓开口道:“选她,只因她不会武功,没半点修为,这样的人才能瞒过白煜接近离笑,对我又一片真心,决计不会背叛于我。”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并不转身,仍淡淡问那美公子:“云卿,离笑她果真死了?”
云卿看不见他面色,寥寥几个字,语气淡漠得有些不平常,很像刻意为之。
云卿随意回道:“她死没死我不确定,我还未及靠近,便隐约见到一人撑伞立于她身侧,一眨眼,离笑与那人便都消失不见了。”
月殇猛然转过身,满脸愕然,控制不住的怒气表露无遗:“是白煜?”
云卿愣了一愣,这浑身杀气的月殇他第一次看到,印象中的他,总是翩翩从容,淡淡微笑。随后,鼻间一声冷哼:“他?他在招隐峰正玩得欢呢。一时半会下不来。”
月殇问:“那人你看清长相没有?可认得?”
云卿摇头道:“从未见过。”
月殇又问:“那婴孩呢?可还活着?”
云卿依旧摇头:“水汽太大,近不了身便不能确定。不过,离笑身下有滩殷红血迹,血迹之中似是团肉物。”
他敛着眉,垂头微侧,半刻,抬起头疑惑的望向月殇:“有件事很怪,他们消失后,我走近一探究竟,却感到周遭有种异样的气泽,离笑怕是并未消失,亦未挪动地方,而是被……怎么说呢,是被某种未知的仙障护住,只是障外之人看不到障内之物罢了。”
月殇并未看向说话之人,而是望着远处大小不等的泥洼:“想和我逐鹿……”他轻笑一声,半身斜靠向石榻,再看向云卿时,从容的笑意又爬回眼角:“云卿,捏个诀化回月煞仙君吧。你那个伪造的妖族亡魂录怕是遮掩不过去了,天帝老儿此时想是已发现少了离笑的骨骸,要拿你兴师问罪了,咱们这就动身上九重天走一遭,把事情了结了。”
临走之时,月殇回眸望了眼石榻上的苏苏,轻轻同身旁的云卿说道:“送她上路吧。”
话音未落,漫天卷起嫣红的花雨,瓣瓣灼在苏苏的尸骨上,将她点点啃噬,顷刻,苏苏通体被附着的花瓣变得朱砂般艳丽,在这璀璨星光的辉映下,娇艳异常。
云卿袖子一拂,化出些风来,花瓣随风吹散,飘零远方。风过,苏苏的肉身连同那荷包一起,早已不见。
月殇拾起地上未吹尽的残瓣,嬉皮笑脸地看向云卿:“你这花雨做得煞是好看。若是到了送我那日,倒不用你这么麻烦了。”
云卿将头偏向一边,微愠怒:“没个正形。”

现世篇之第二章

九重天的糟心事
月煞仙君本人是个典型的废柴仙人,生性胆小怕事,又无甚修为。只因祖上三代皆是狂热的修仙爱好者,根红苗正的崇神派。遂由天帝特批,破格入紫阳观修习仙术,期满直接飞升天庭,列位仙班。
他虽资质平平,毫无慧根,在九重天做事却是恪尽职守,半点不敢懈怠。此点深得帝心,竟在迫害妖族之事上被赋予掌司一职,统管记录妖族后裔的死亡情况。
自月煞仙君领到该职后,同僚们渐渐发现,他的性情不知为何开始大变。本是成天低眉恭顺,曲意逢迎的一双眼,如今不但炯炯有神,还时不时地瞟向那些容貌出众的仙娥宫婢,特别是对年轻俊美,有潘安之色的男子,眼神更是毫无忌惮的露骨调戏。众人皆捶胸感叹道,九重天的风气日渐腐化,竟连这老棍也淫了……
殊不知,此时的月煞仙君已是云卿的化身,真正的月煞早在他手中化作一滩恶臭之水。做这一切,只为了能在天帝眼皮子底下,将一名妖族女子堂而皇之地偷换出来。
众所周知,世上不透风的墙是不存在的,这偷梁换柱的诡计在天帝核对妖族骨骸时被揭穿。一顿雷霆震怒后,月煞仙君被锁拿九重天问罪。
*********
九重天上,最古老的仙海便是祥鹤西海,俯瞰下去,海面清平,白烟袅袅。
碧海中心,一叶孤岛随浪逐流,此岛名为灵魅岛,岛上便是天家府邸。
月煞……不,是云卿正被五花大绑,粽子般的押解前往府邸的路上,一旁跟随了风度翩翩的月殇,悠闲自得地摇着把折扇,还不时地玩弄手上的翠玉扳指。
“你,嘿,就是你……”两位负责押解的小仙官一屁股坐在树荫下,其中一位气喘吁吁地指着月殇,嚷嚷道:“把你那玉扳指拿给爷看看,要是成色不差让爷看上了,孝敬上来,爷立马给你这老叔松绑,让他舒服点。怎样?”
月煞仙君挪了挪骨瘦如柴的身子,满脸的褶皱淌着大片汗渍,倦容疲惫,斜眼瞪月殇时,眼珠子却是贼亮,几乎是从后槽牙咬出的字:“侄儿,你就将那扳指给这两位仙官看看,我真是熬不住了。”
月殇将扳指捧给那两位官爷后,便凑过来,甩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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