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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张焉走过去,给了紫玉脆响响的一个巴掌,她忍受不了这女人的无耻与卑鄙,“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差点害死楚云,你知道吗?这翠竹才十几岁,只是因为贪嘴,结果就连性命都丢掉了,杀了人还狡辩!”
“奴婢真是不知这药有毒呀!再说奴婢和翠竹并无仇恨,如何就要毒死她?求求你,五爷,你为奴婢做主。”张焉跪着挪到张焉面前,手扯着张焉的衣角。
这时楚云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看到地上躺着的翠竹的尸体,大为震惊,道:“发生何事?”
张焉便告诉他来龙去脉,楚云听了来回踱了几步,沉思了片刻,问紫玉道:“紫玉,你说这药是朱玉给你的?可是景姨娘若是想害我,那她何必让朱玉给你呢?你老实说,这药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紫玉慌忙摇着头道:“并没有。”
张焉想了想说:“翠竹的尸首得先处置,她的死也得给出一个说法才是。紫玉,既然责任在你,你就承担了这后果吧。”
“紫玉冤枉啊,求求各位爷,紫玉真心没有想害人那!”紫玉胆子小,这会子早已泣不成声,“求求爷,救救奴婢,让奴婢做什么都成,奴婢今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绝不再生外心!”
既然她已经表态,张焉决定不再难为她,接着道:“那你接下来便要听从我的安排。”
“如何安排?”楚云好奇地问道。
“有人的仇,应该报了。”张焉一字一顿地道。
众人看着她冷酷柔美的脸,都感觉到了凉意。
入夜,众人皆已就寝。冯大海见落碧院各屋均已熄灯,驼着背又出了落碧院,向往常一样,他又来到毕同斋向魏如华的丫头瑾玉报告落碧院一天的动静。
直到后半夜,冯大海才轻轻地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他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自己屋里大喊,冯大海挣开惺忪的双眼,一瞧,自己屋里齐刷刷地沾满了整个落碧院的人。甚至四公子凤楚云、还有那个便宜五公子张子若都在。冯大海搞不清状况,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这时女丁均别过脸去,嫌他脏污。
张焉和楚云冷眼瞧着冯大海,直看得他浑身发麻,又不敢开口问。
巧玉见他披上了外衣,便走上前去,厉声道:“冯大海,你为何要杀死翠竹?”
冯大海被问蒙了,道:“你是什么意思?”接着,他的驼背身体往旁边一挪动,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翠竹尸体。瞬间,他赶紧到绝望和无助。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很多,可是,这次,自己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紫玉两眼通红,明显熬了一宿,她指着翠竹的尸身哭着说道:“翠竹昨晚还好好的,谁知,她说冯管家的衣服拿去浣洗房洗,拿回来忘记给他了。晚上便说冯管家屋里灯还亮着,想必并未就寝,就给冯管家送来。久未见她回去,以为她自己回屋就寝了,谁知,谁知。。。竟然就遇害了!”说着更是大哭起来,这件事,她做得自然格外尽心。
“什么?紫玉,你何必冤枉好人?她昨晚并未来过我房间,再说我和她并没有仇,我如何就会害他?”冯大海满身是嘴,就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
“我也瞧见昨日翠竹妹妹进了冯管家的屋子。”又有一个丫头说道,“当时已经是深夜了,我以为翠竹妹妹是有什么事情找冯管家,却没想到,她这一来,就被。。。”
众人一片叹息之声,为翠竹年轻的生命,也为冯大海这伤害无辜的恶人。
张焉觉得时机已到,便对守候在外的家丁说道:“把这个杀人害命的冯大海拘起来!”几个家丁一涌而上,把冯大海绑了个结实。
冯大海眼见不好,对紫玉道:“紫玉,枉夫人平日里对你这般好,你就是这样回报夫人的吗?快去告诉夫人,我若得救,也念你一番好处!”
冯大海不住得吆喝,纠缠,可还是被带了下去。他害了颖莲,杀了章言,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这个下场,已经是便宜他了。为防魏如华作梗,张焉命人将他直接送至衙门,让上都府尹来收拾他。而京都新上任的上都府尹,是魏夫人的亲弟弟,凤楚云和凤楚兮的亲舅父魏兴源。
虽说魏兴源和魏如华是堂兄妹,可自从魏如华做了凤昭文侧室,与自己的姐姐同事一夫之日起,魏兴源便视魏如华为自己最憎恨的人之一。
、第二十章 秋日风长
果然,在受了十八般刑罚之后,冯大海招供了,直言翠竹是他毒死的,而颖莲冤死等牵扯到魏如华的事,他却一概不认,而只求速死。果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后来,魏如华暗地里派人给冯大海送了毒药,他对魏如华托付了家人之后,便服毒自尽了。
虽然他帮着魏如华作恶多端,可是这样让他死掉,张焉还是会问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自己来自于法治社会,而自己又是法律人,而今,却在践行践踏法律尊严的事,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呢?
可是,这是个现实的社会,如果张焉不对付他,死的迟早是张焉,而章言的仇,必须要报,自己用了他的身份,得以在这异时空里活下去,为他报仇,让他瞑目,这是自己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
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凉意,真的是入秋了吗,张焉想着,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一个苍劲有力又不失飘逸洒脱的“思”字跃然纸上。自从书房事件,发觉自己的毛笔字一塌糊涂后,她每天都坚持练字,有时候会找楚云教她写字的技巧,现在已小有成效。
坐在一旁的楚云微笑地看着她,一抹阳光透过树叶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映在楚云的脸上身上,为他整个人披了一件金色的薄纱,放佛洗去了他的忧郁气质,这一刻的楚云,放佛只有安静与温和,不曾阴郁和冷峻。张焉痴痴地看着他,能这样天天看美男,真是不虚此生呀,她发出了感叹。
毕同斋的瑾玉来到景姨娘处找凤楚瑞。
“姨娘,这是夫人让我给您带的一串佛珠,是无线菩提佛珠手链,这可是宫里的娘娘赏给夫人的,夫人一向知道姨娘信佛,便让奴婢带来赏给姨娘。”瑾玉对景姨娘笑着说道,完全不似平日里那态度作风,倒让景姨娘大为受宠若惊。
“这么贵重的物件,这让我怎么敢收呢。”景姨娘平日里受大家冷眼惯了,对瑾玉突然之间的亲近,一时不知怎样反应才好。
“夫人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她呀,最是个菩萨心肠,有了好东西,自己永远是舍不得用,她整体说什么刀剑配英雄之类的,说东西原是有主的,自己就不霸着了。前儿她硬是把老祖宗赏的“青风山水人物纹方盒”赏给了子若公子,那可是宝贝呢。”瑾玉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不紧不慢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夫人好东西多着呢,哪天高兴了,就赏你们几样;你也就是个姨娘,和张子若那鹤在馆出来的小倌比还不如呢。
景姨娘讪笑着再三道谢。瑾玉笑她没见过什么稀罕东西,也不多谈,便对楚瑞道:“瑞二爷,夫人让你过去一趟,有要事相谈。”说完便走了。
什么要事值得瑾玉亲自来一趟,楚瑞想,一定没什么好事。但他还是去了毕同斋。
落碧院里,有小丫头进来附在巧玉耳边耳语一番,就出去了。张焉见了,看向巧玉,巧玉走到张焉身边,道:“瑞二爷去了毕同斋,这会子正和夫人谈事。”
“什么事?”张焉低头继续写她的字。而一旁的楚云,已然坐在旁边,静静地看她写字。
“奴婢听说,夫人让瑞二爷娶吉祥为妻。”巧玉道。
“哪个吉祥?”张焉问道。
“哦,吉祥就是如意。因为如意犯了大小姐的名讳,所以老祖宗做主,给她赐名吉祥了。”巧玉解释道。
“二爷同意吗?”张焉又问。
“他开始自然不同意。可是,夫人说,他这样庶出的公子,一般家庭的嫡出女儿是再不用想的,庶出的女儿还不如像如意那样的,好歹家里还有些家底,他爹凤端和就她一个独生女;而且长得像如意那么标致的,他能找到几个?”巧玉又道,“他最后到底同意了。”
“忠三爷知道这事吗?”张焉又问。
“怕是不知道呢,这事除了夫人身边的几个,谁能知道?怕是要秘密进行,只等生米成熟饭呢。”巧玉那丫头的嘴巴,又巧又厉害,张焉没想到穿越来,和自己一起的丫头,竟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她想让自己儿子娶京兆尹家的千金,好借京兆尹的势力,巩固自己。只可惜男人都爱美,忠三爷可瞧不上那个据说鼻梁两边堆满雀斑的姑娘,反倒是那如意——吉祥,倒是憨态可掬,招人喜爱——四爷,您瞧着呢?”张焉不经意间又恢复了她原来的刻薄本性。
“三哥喜欢如意,倒不如成全他。”楚云道,“至于京兆尹家的千金,据说飞扬跋扈,我凤府书香门第,恐怕还没有那个福分,让她还是到别家去当媳妇吧。”楚云冷笑一声,道。
“这事,我来办,我有办法。”张焉诡秘地一笑,对楚云说道。
午后,张焉用过午饭后,便来到颖莲当年的旧屋。门梁上蛛丝结网,屋里凌乱斑驳,显然多年已无人踏足。据说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凤昭文便封了这屋子。张焉径直来到内室,打开衣柜,取出了颖莲用的衣物。
晚上凤府放灯,丫头们把祈福之语写于灯笼纸上,然后点上灯放开,整个凤府上空,皆是众人所放的各色灯笼,映亮了秋日夜空。
张焉身着月白长衫,立于湖边,风牵动衣袂,长发飘扬,尤其那风华绝世的容貌,让众人皆为之赞叹,不知这样一个碧玉荣华之人,为何身为男子。旁边是长身玉立的楚云,同样容颜俊美。两人一个灵动一个冷峻,一个是仙乐奇葩一个是碧玉无瑕。
一起的还有楚瑞、楚忠,以及凤家大小姐凤黛如。吉祥跟在黛如身边。
韩国夫人刘氏今日兴致颇高,便叫了众人一起来放许愿灯。刘氏看着张焉手里拿的一个画着红鲤的灯笼,分外别致,便问道:“子若,你的灯笼瞧着极为别致的,有什么讲究没有?”
“回老祖宗,子若做这个灯笼,确是有些寓意的,”张焉巧笑道,把自己的灯笼举起给大家看,“这红鲤,在我的家乡,有个说法叫做:鲤鱼跳龙门,寓意科考高中。过些日子便是大考之日,子若祝愿二哥三哥四哥,均能跳进龙门,榜上有名。”说完点了灯笼,放飞了。
大家皆觉得这寓意甚好,无不赞服。只有楚云凑近张焉的耳朵,带着嘲讽意味,轻轻说道:“这说法,莫不是也南疆的吧?”
张焉无言,几不可闻地道:“自然不是。”
魏如华带着瑾玉,也赶来凑热闹,先给韩国夫人刘氏请了安,便也要放灯。
这时,魏如华不知见了什么,浑身战栗,恐惧地大叫:“鬼啊!!”
、第二十一章 落花流水
魏如华又惊又惧,可是刘氏和凤家的一众人等皆在场,她不能失态,不能让他人看出端倪,故强作镇定,敛了心神,对老祖宗说道:“老祖宗,恕儿媳身子不适,不能陪老祖宗放灯了,儿媳且先回去了。”
刘氏微笑道:“罢了,你操持家务,也够累的,就不用陪我这老太婆了。”说完,对魏如华扬了扬手。
魏如华如临大赦,在瑾玉的搀扶下便急急离开了。
可是,她的那声“鬼呀”,众人皆听得真真的,均为这声喊叫而不解。
只有张焉和楚云的奶娘尤氏心下了然。
那天,在楚云屋里,当张焉为冤死的颖莲意不平时,心下伤感,悄悄问尤氏她的摸样。这时正好紫玉从外而来,尤氏端详了紫玉半天,沉思着,又惊又奇。
张焉把紫玉支出去,才问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