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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楚云对伺候的绿芙和丫鬟婆子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众人应声退下。
丰盛的晚膳摆了一桌,主食是各类发糕,粥是八宝粥,菜式有宫保鸡丁,红烧茄子,鱼香肉丝,京酱肉丝,清蒸武昌鱼,八宝玲珑鸭等。
张焉简直惊了,什么时候,楚云跟着自己开始吃这些东西了?
怪不得落碧院小厨房的厨娘每日来讨好巧玉和画玉,做的好吃的吃食,总是亲自送到西厢,见了巧玉画玉,满脸堆着笑,原来,是向她俩偷师呀?
张焉平日里为了吃到自己爱吃的菜式,就把前世里,知道的所有菜的用料都告诉了巧玉和画玉,并教了他们怎么做。那两个丫头有次还说,就是以后不当丫头了,当个厨娘,肯定也是大户人家都竞相争抢的。
“你怎么也吃这些了?”张焉笑着道。
“不知道子若脑子里究竟有多少新鲜事,这吃食也是极为特别的。”楚云笑道。
“四哥不知,这其实是我家乡极为简单的菜式呢。”张焉道。
“你的家乡确实奇特。离这里真的那么远吗?有一天子若能带我去吗?”楚云吃着一块鸭肉,问道。
“子若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到家乡,可能这辈子也回不去了。”张焉叹了口气说道,自己的亲人朋友同学,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张焉刚来的时候对楚云说她失忆了,楚云这会便以为张焉必是失忆了,所以记不起自己的家乡在什么地方叫做什么名字。
为了安慰有些失神的张焉,楚云忙道:“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就不必以此为怀了。”
张焉感激地笑笑,又道:“用毕晚膳,咱们去看一下大伯吧,我听巧玉说,他每日跪在康宁斋院里,老祖宗已是气得不行。”张焉对楚云提议道。
楚云皱了皱眉头,道:“不知大伯究竟为何如此,那?芜真有那般魅力吗,让大伯对她这般痴情。”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安先生猜测?芜可能给大伯下了一种叫做“情蛊”的巫术。”张焉忧心地道。
“既然安先生有这样的推测,我们何不试探一下。”楚云智慧的眼眸,深不见底。
“用何种方法来试探?”
“我自小身子不好大好。自去年开始,我又开始练安先生让我练的南疆的内功秘籍,我必然对南疆的事物多了些关注。那蛊,当真是狠辣歹毒的妖术;至于试探一个人是否被下了蛊,只要伤害蛊主,那受蛊者,必定或伤痛不已或遭受巨创。既然是情蛊,那咱们就让?芜受点小罪,看看大伯的反应。”楚云道。
这会,外面的天有些黑了。二人出了落碧院,往康宁斋走去。刚走到康宁斋院门口,便见自康宁斋出来的凤昭南。
二人给凤昭南见了礼后,问他道:“大伯,老祖宗的身子可还好?这会祖母用了晚膳了吗?”
谁知凤昭南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冷冷地道:“她吃与不吃,我又哪里知道。求了这么些天,就是不依我,真真老糊涂了。哼!”说完便拂袖而去。
后面跟着低眉顺目的?芜,只是,那?芜走过楚云张焉身边时,露出了狡黠的得意的笑,只是这笑只那么一瞬,便又被温驯的眼神代替。
张焉和楚云皆无言以对,?芜虽然让他们气愤,可是凤昭南竟然如此,更让张焉大跌眼镜。张焉想起“眼镜”这个词,很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前世里自己是三百度的近视眼,虽然平时都不戴眼睛,可是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世界是模糊的,就连身边人的样貌都是模糊的。不然,怎么自己的师父是那种人,就一直没发现呢。怎么这一世里,却不近视了呢?二点零的眼啊,真真爽啊,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楚东西,而且再也不用咪咪着眼睛看东西啦。
暗爽中的张焉被楚云打断,楚云道:“你去支开大伯,接下来由我行动。”
张焉听了,赶忙收回了思绪,对楚云点了点头。
楚云追上了已经走出几十步开外的凤昭南和?芜二人,对凤昭南道:“将军,子若有一事要告知将军。”
“何事?说吧。”凤昭南瞧了张焉一眼,露出厌恶的神色,他一生戎马,最讨厌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货色,身为男子却长得那么柔美,必是妖孽。
“有关将军所求之事。子若有办法让老祖宗答应将军的请求。”张焉卖了关子,吊足了凤昭南的胃口。
“你能有什么办法?”又是一个轻蔑的眼神,还加了句“竖子无知。”
“子若说有办法,必然是有,若是将军不信,那便是我多嘴了。”张焉说完,深深看了凤昭南一眼,让对方产生了疑惑,便作势要走。
“慢着,你且说清楚。”凤昭南厉声道。
“那将军便随子若去那边的小亭,这里离康宁斋太近,恐有不便。”张焉真诚地道。
凤昭南听了,对?芜道:“你且先回屋,我去去就来。”便随着张焉往远处走去。
?芜不知张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二人走远,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一个蒙面的修长身影映入她的眼帘,还未等她反应,蒙面人已出手。一个劈头掌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芜来不及躲闪,只有闭着眼睛,等着袭击者对她致命的一击。
蒙面之人却在空中打了一个飞旋,轻轻落在?芜身后,并未伤她分毫。
没有意想中的剧痛,安然无事的?芜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过身,看见了与她对峙的蒙面之人。
恐惧似乎让她不知作何反应,她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发着抖。
接着,?芜大喊:“救命啊,救命!!!”
听到声音的家丁均往这边赶,蒙面人一个转身,便不见了。
一个诡异的笑容,慢慢地从?芜脸上绽开。
、第四十九章 主仆连身
“你说的便是这个?”小亭中凤昭南长身而立,身姿魁梧,丝毫看不出他是已知天命的年龄。他沉思片刻又道,“圣上如何会同意,又如何会亲自赐婚?”
凉风袭来,已是深秋。张焉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已然觉得凉意颇重。
“大将军戍守边关,数次击退北匈奴,解我大周北疆危机,对北疆百姓、对大周都有莫大功劳,战功卓越。圣上对您颇为倚重,这点子小事只要将军开口,圣上如何会推辞?只要圣上亲自赐婚,再封?芜姑娘一个名分,那老祖宗便无话说,说不定,还能传为一段佳话呢。”张焉道。
“听闻子若与圣上有些交情,那这事便请你为老夫说项如何?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凤昭南觉得张焉说得颇有些道理,面前的人虽然年纪轻轻,见识倒不浅,不如就让他一试。
“那子若便领命了,请大将军放心,子若必说服皇上,为凤府亲自赐婚!”张焉信誓旦旦地说道。
凤昭南听了颇为感动,之前对张焉的偏见一笔勾销。二人客套了几句便相互告辞了。
张焉浅笑着,回了落碧院。那里,楚云正在等着她。
“如何?”张焉急急问道,“得手没有?”
楚云微微点头,道:“我在她身上下了安先生亲自调制的软骨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又效果奇佳,只要将粉末洒于她的身上,不出一个时辰,她便会全身无力,瘫软不能动弹。”
“她没有发现吧?”张焉不放心地又问道。
“并没有,她以为我要以突然袭击来试探,所以她装作丝毫不会武功,喊叫救命,正好家丁赶到,我便装作未偷袭成功而逃走。”楚云轻蔑地一笑,接着道,“当发现有人偷袭的时候,她急忙调运气息,手和脚都是防御状态,稍一沉思,才又极力掩饰,可是她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她绝对会武功,而且,是一个高手。”
“看来她心机颇深;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相信凤将军他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张焉有些担心地道。虽然因着那老头刚开始便对自己一脸鄙视,也从不正眼瞧自己,张焉便对那老头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摆正心态来讲,那凤将军也是一个盖世英雄,要是放在前世,那也必定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偶像呢!
“我也正是担心。但愿如此吧。”楚云忧心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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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和小丫头服侍凤昭南睡下,自己便在外间的梳妆台上坐了,那雕花铜镜上,立刻便出现一个妩媚的面容。她探手抚摸自己如画似的的脸,好似怜惜又好似得意。
她以妾侍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其实,她从未与凤昭南同房过。自己这如珠玉般的相貌,如花的年龄,怎么能与一个糟老头子在一起呢?
她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像一朵邪恶的剧毒之花。
可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子有所不适。这笑容便扭曲了。
这时,她感觉浑身无力,她挣扎着,坐到榻上,试着运了力,可是越是运力,身体的四肢越是迅速地瘫软,她倒在榻上,一丝也不能动。
她知道是着了刚刚那蒙面人的道了。
难道是···他在试探···?芜心道不好,下蛊之事难道要败露?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凤昭南整个院内火光大作,大家纷纷叫道:“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凤家人不管老的少的,上上下下,一时塞满了整个院子。
韩国夫人刘氏拄着拐杖,由芳晴搀扶着,也心忧万分地赶过来,口呼:“我的儿!”
见了院里的丫头,着急地问道:“你们大老爷呢?他无事吧?”
一个稍微伶俐些的丫头过来行了礼,回道:“回老祖宗,您别担心,大老爷无事。起火的只是小柴房,与卧室并不相连,没有人受伤。”
芳晴颇为生气地道:“你们这些奴才,没个轻重,也不弄清楚了,既是无事,怎的还传到康宁斋?不知道老祖宗身子不适吗?”
“无妨。这出来走走,反倒精神了许多。芳晴,你且随我去瞧瞧老大。”刘氏对芳晴言道。
楚云、张焉等人也跟着走进凤昭南卧室,经过外间软榻,看见躺在上面的?芜,刘氏嫌恶地瞧了一眼,便走过去了。
众人纷纷怒斥,?芜竟这般不懂礼,老祖宗来了竟然不下床。
丫鬟过去扶她,可是却扶不起,便回道,她生了怪病。
走至内室,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惶恐地不敢抬头。
刘氏着急地问众人道:“你们在做什么?大老爷怎么了?”说着便到床上查看,发现凤昭南一动不动躺着。
一个丫头回道:“回老祖宗,奴婢听闻外边起火,忙起身叫大家往外边躲。可是奴婢来叫大老爷起身时,发现大老爷竟身不能动,奴婢已有一丝害怕。后来听外面的说,是柴房起火,不必惊慌,奴婢便叫了众人来看大老爷,可是大老爷全身毫无知觉,气息也变慢了···”
众丫鬟婆子怕担负服侍不力的罪名,均不敢言语,低着头,依然跪着。
“为何不请大夫?你们这帮子奴才,只知道吃饭,侍奉主子就这般地不尽心。”老祖宗颇为生气地说道。她抚摸着凤昭南的脸和身体,脸上写满了担心。
芳晴早已让人去请安太医,可是回来的人却说安太医今日在宫内当值,并未回安府。
可是府里的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始终查不出原因。
楚云利用了祖母,感觉心下有愧,他对刘氏道:“祖母,不如让孙儿为大伯瞧一瞧吧,孙儿久病成医,对医术也略知一二。”
“好好,看我老糊涂了,云儿通读医书,医术绝不逊于城中的一些大夫。快些给你大伯瞧瞧。”刘氏说道。
楚云瞧上去神色颇为凝重,他走到凤昭南身侧,为他拔了把脉,又拨开眼皮瞧了瞧。
略一沉思,便对刘氏道:“祖母,依孙儿看,大伯并无大碍。据安先生说,练武之人,睡梦中常常会进入一种境界,就像佛家入定一样,醒来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