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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姑娘已打定注意,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奶娘疼惜地说道。凤黛如从小没了娘亲,父亲又一直守僵在外,她最亲的人也只有这奶娘了。
张焉见他们不说话了,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屋子,退出了芳芜苑。兜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回落碧院的路。回到落碧院,已近中午。
刚进院门,迎面走来两个面目俊美的小生,笑嘻嘻得对章言道:“言哥,这倒巧了,我们正去你屋里找你呢,你也不在。”
“什么事?”张焉看他们约莫十六七岁,衣着华丽,却又不似主子打扮,不知是何人。只是那面目上的一堆嬉笑让她深觉不爽。莫非。。。
正猜疑着,巧玉来了,福了福身子说:“云四爷说,今日精神好,请各位小爷去饭厅用中膳。”
原来大家都是一路人啊。。。原来凤楚云还有俩男宠?!。。。张焉无语中。凤楚云难道真的喜欢男人?可是昨晚,他并未。。。那么帅一个人,竟然有这种癖好,哎,张焉为他也为自己惋惜(至于为什么为自己惋惜,张焉可没想这么多。)
用毕午膳,凤楚云又到吃药时间,他让紫玉将药端进他的书斋,然后就不许任何人打扰了。另外两个小爷,个子稍高的叫秦钟,另外一个气质婉约肤白的叫蔡名。二人比来,秦钟明显能说会道,对张焉说:“言哥,您的琴技整个京师无人能比,我要是有你这般的本事便好了。”
“哪里哪里。据说秦爷诗画双绝,不然,咱们云四爷也不会对你如此重视。”张焉看自负到墙上的一副山水图,赋了诗文,落款是秦钟,旁边还有楚云的点评,断定此人对诗画方面定是自负的。
突然一只猫从窗户跳了进来,摔倒桌子底下,又起来蹿到张焉的脸上,抓了一把,张焉疼得叫出声音。
“不要脸的骚皮子猫,春天过去了,还到处乱窜。”紫玉过来,数落道,抱起猫就走了。
“言爷,你的脸。。。”那两人齐叫道。
张焉用手一摸,血腥味便蔓延开来。
张焉本以为二人会帮忙,至少叫一下郎中,可是二人一见这情景,竟然均称有事先走。张焉只好找一块布擦拭了伤口,然后回到自己的厢房。
巧玉画玉见了,皆是一惊。赶忙拿了水来让张焉洗。张焉道:“不能洗,一沾水,我这脸就完了。巧玉你去花圃摘些车前子,画玉,你去厨房要一碗蜂蜜。”二人听了,急急地走了。
张焉找出床底自己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个药盒。因为张焉的外婆身体不好,所以张焉养成了药物随身携带的习惯。她掏出一粒消炎药,就着水吃下,防止发炎。剩下的药盒,她随手放于胸内。
二人取来张焉要的东西放于桌上。张焉把车前子研碎,混入蜂蜜,然后涂抹在脸上伤口处,这个方法是以前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她的,至于能不能管用,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猫来的蹊跷,张焉想起紫玉那张脸,不由得一阵心寒。
、第十章 南疆秘籍
对镜而坐,张焉看着镜中受伤的脸,一道伤痕从左眼旁,一路延伸至左耳,狰狞可怖,但她丝毫未感到伤感。她想了想中午的吃食,并未有任何特别之处,如何那猫会直冲过来,然后突然发怒呢?
张焉不是那任人欺侮的弱势女子,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她早已心硬似铁,早已坚韧无比,她又一次进入刚刚吃饭的饭厅,依旧坐在刚才她坐的位置,这时,她问到一股异香,她查找一番,发现这异香正是从她面前的桌布上发出,而整张桌子,只有她所坐的位置有此味道。
她好像明白了,紫玉那张阴郁的脸又出现在面前。即使她喜欢云四爷,那也没有必要这样对付自己这个地位卑贱的男宠吧?
张焉起身往落碧院主屋走去,按照规矩,她是不能在这院中随意行走的,所以她异常小心,怕被人发现。在主屋的丫头房,她听到两个人在说话。
“紫玉姐姐,那章言面容已毁,这会子,看他再怎么轻狂。”一个声音说道。
“那有什么用,咱云四爷只喜男色,章言毁了脸,那妖媚的秦钟和蔡名倒得了好。”紫玉的声音透着失意的意味,“只是这猫今日倒奇得很,平日里并不这样,为何今日却突然发起狂。”
原来紫玉并不知这猫会伤害自己,张焉不由得更加奇怪。来不及多想,紫玉怕被她二人发觉,很快地闪到旁边的屋子。
这屋的陈设与外间大不相同,并无一件用品器物,甚至无一陈设。只是墙上有副美人图,那美人并无表情却眼角生波,顾盼生情。最奇怪的是,她脖颈上戴着一颗墨玉,而这玉,却恰恰和自己身上所戴的蟠龙墨玉一摸一样。张焉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上去,谁知,刚接触到那玉,旁边的墙就开始晃动,接着,打开一扇石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秘密通道,那道石门在她进入之后缓缓关闭。再往里去,是一间密室,密室点着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张焉远远见到凤楚云盘坐于密室中央的石墩之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而密室四周的墙壁之上,有着许多张焉并不认识的文字,还有一些人体经络图。
突然,凤楚云脸色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汗涔出,条条青筋爆出,从脖颈一直延伸至脸上。接着他浑身抽搐,从石墩上掉落下来。
难道是走火入魔?张焉早就知道他在练一种诡异的内功,却不知道这内功有这么强的反噬之力。
张焉赶忙走上前去,扶起楚云,看着他如玉的面颊上的苍白无力,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想起自己的药盒,里面还有三颗消炎药,一小盒速效救心丸。要不给他也吃一颗消炎药,可是这药在古代极为珍贵,这三颗药还指着保命呢,刚才脸部受伤就不应该吃它,况且万一用药不对,岂不更害了他?
正犹豫中,张焉感觉楚云的体温已经升到四十多度,再不施救,就来不及了。可是消炎药没有降底体温的功效,这可怎么办呢?看到墙角里有一把水壶,张焉试了试,壶里的茶水已经是温的,温度不高。她撕了一个衣角,拿起水壶,到了点水在这布上,然后把布按在楚云的额头上。之后,她把整壶的茶水都倒在了楚云的身上。
看着楚云的体温稍降,她又喂了一颗消炎药给楚云吃。没想到,吃了药的楚云,意识渐渐清醒,脸上脖子上爆出的青筋也都恢复了原样。
慢慢挣开了眼睛,凤楚云看见眼前的张焉,一掌打向张焉的胸部。
可是,张焉却在原地一丝未动,而楚云却被张焉身体上的能量给弹了出去。伴随而来的,依然是张焉的胸前发出的那红色光晕。
楚云被弹到了墙壁上,都掉了下来,脸色更加苍白,突然感觉口中一阵腥咸,一口鲜血吐出来,之后咳嗽不听。
张焉急忙又去扶起楚云,她不想楚云有事,不单单是这个世界上,楚云是她仅仅认识的几个人中,唯一不会伤害她的,而且也因为楚云那孤傲的气质,犹豫的眼神,那凄凉的经历。
“你千万别有事,你要是有事,我就没有长期饭票了。。。”张焉叫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楚云苦笑道,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脸上的线条依旧是那么美好和坚毅:“你绝对不是子若,子若虽说性子清高,可是胆小,而且,他并不会这样关心与我。”
“我。。。”张焉差点就倾吐而出,关于自己关于这个异世界,可是,自己不能说。她转了话题,眼神里充满了担忧,问道:“昨晚,我观察了你一晚上,你呼吸均匀,睡眠良好,我学医的朋友说,凡是这样的人,身体都是很健康的。可是,你有时又很是虚弱,老爷也说你身子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娘亲魏夫人当年肤发全白,全身枯萎而死;我大哥也是同样的病症,双目也亦失明。当年一个叫颖莲的小妾枉死,颖如死之时,说要化作厉鬼,日日诅咒害她之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均言魏夫人做了失德之事,故而遭受诅咒,且祸及二子。我娘最是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我绝不相信这样的传言。而安远清安太医也始终不解其中奥秘,只猜测有可能是族症。”楚云喘了口气,一一道来。
“族症?你是说遗传?”张焉忙问道。
楚云不解张焉话中其意,继续说道:“我自小身弱体虚,时时胸闷心悸,和哥哥开始的症状一样。这些年更加严重,京城里均知凤府四公子是个病秧子。去年,安太医怕我有所闪失,便去南疆寻来这内功秘籍,”他眼睛望着壁上的图文,继续说道:“我便开始练此内功,得以固本,抵抗体内阴寒之气,所以现在,平日我与常人并无不同。只是这内功一旦开始,必须逐层练下去,而且有极强的反噬之力。等练到最后,我必须用两种上古神器,才能痊愈,否则,依然难以幸免。”
“什么样的神器呢?”张焉隐隐地觉得和自己有关,可是又抓不住头绪。
“一是,洪荒神器——太虚神甲,我也不知道此物的由来;二是女娲炼石补天最后所剩的女娲石,后来一位犯了天规的龙王的真气被锁在此石之中,此石便化作了蟠龙墨玉。”楚云缓缓说道,“这其实都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究竟有无此物,不得而知,也不足为信的。”
张焉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里了,怪不得外面的美女图上,那个美女戴了和自己一样的蟠龙墨玉呢。这蟠龙墨玉竟然是上古神器,不知道除了能够保护自己之外,还有些什么功能。看来这玉在自己的时空里是他人所惦记的东西,在这个时空依然不例外,所以以后决不能示人。
张焉正想着蟠龙墨玉的时候,楚云又说道:“你先扶我回卧室,不要惊动紫玉她们。明日初十,是家宴的日子,我不能让人瞧出异样。”
、第十一章 凤府家宴
张焉轻轻扶楚云回至卧房,把他安置在床上,倒了杯热茶给他。楚云盘腿而坐,运行吐纳气息一番,神色稍缓。
“你坐,我有话对你说。”楚云转而对张焉道。
想了想他的断袖之癖,张焉坐在离楚云稍远的一张雕花木椅上,心内忐忑着。
“明日家宴,父亲让你也参加。”楚云不动声色地说道,又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张焉正想见一下这府中的各色人等,观察一下形势,以利于自身站好队,也为今后的斗争做好准备,最好帮自己替代的那个叫章言的家伙查出杀害他的凶手,以报答他赐予自己身份之恩——虽然这身份着实不光彩,也慰藉他九泉之下的灵魂。
“只是四爷的脸色如此苍白,明日参加家宴,会不会有些不妥?”张焉装作关切地口吻说道,并不回答楚云关于脸伤的问题——她很担心若明日楚云不能参加,自己也去不成。
“无妨,我今晚运行一周天内息,应该无大碍了。再者我本是一个孱弱之人,大家已习以为常。”楚云道。
待张焉离开,楚云打开床内侧的一个机关,拿出一根长针,刺入胸口中央,巨大的痛感使他面容扭曲,浑身已被汗水湿透,直到他疼得晕了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清醒过来,拔出长针。整个人恢复了神色,只是坚毅苍白的脸依然毫无血色。楚云体内的寒气越积越甚,而那南疆秘籍里的内功对他的身体的反噬也是日益严重。这一寒一热,使得楚云的体内元气冲撞,侵蚀着他的身体,故而楚云日日需得忍受这刺骨之痛,而这长针只能稍稍缓释那侵蚀之力,而要彻底根除,必得安先生说得那种方法——对此,楚云也只当是安先生对自己的一个安慰,可能世上根本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