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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凤-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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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专业!张焉深深为这里的姑娘们的敬业态度所打动。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敬一行,这话放在这些姑娘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只要一个就够了。”张焉道,“秋香留下吧。”毕竟名儿够熟,就留这个了,她心里盘算着。

“爷,春月还会唱曲呢,您也一块带着玩吧。”。老鸨笑着说道。


“不行,我这身子骨,一个就行了,两个吃不消,家里还有娘子呢,还得保存点体力,回去了好交差。”张焉油嘴滑舌地说道。她知道,来这种地方太正经了不行,一定得滑一点,这样才不会被笑话,也不会被瞧不起。

身旁的几个听了,有的大笑不止,有的抿嘴不好意思。

逛窑子,玩窑姐,还得是这种的啊。别看那人年纪轻轻,却有胆有识,说话都这么胆露骨,众人深深叹服了。

老鸨笑道:“那就秋香陪着大爷吧,春月回房去。”那个叫春月的庸脂俗粉甩了手绢,“哼”地一声,走了。

张焉故意“哈哈”大笑,还在那个走了的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女人似是极为享受的呻吟了一声。

张焉心里一阵恶心。她搂着剩下的秋香,往房间里走。楼下厅里的人都掩着嘴笑,窃窃私语。

“还是年轻,火力旺,一来就往屋里扎。”一个嫖客说道。

“肯定是个怕老婆的,出来还得留着点道行回家使。哈哈哈???”另一个道。

张焉搂着秋香来到房内,见屋里布置得粉嫩,一看就是那种地方。真是俗不可耐。她找了个地方,将自己的帕子铺在上面,便坐了。

秋香一走一撅屁股,摇摆着过来,甜腻腻地道:“大爷,您喝茶还是运动?”

“喝什么茶,大爷我来是干什么的?快点吧。”张焉急不可耐地说道。


秋香将涂了玫红色指甲的食指点了一下张焉的额头,撒娇地说道:“瞧你,斯斯文文地摸样,没想到这么性急。人家说的真没错,越是外表斯文的,内心越是不堪。”她搂着张焉的脖子,就要坐到她的身上了。

张焉推开她道:“别给我饶舌,快点脱了。好让爷们我验验货。”

秋香一听就知道这是个老手,不能小觑,得小心伺候着。她陪着笑,站开去,脱了衣裳。张焉随意地一看,只有一个感慨,古代女人的胸真小。

“过来,帮大爷也脱了衣服。”张焉对那女人道。说着,张开了双臂。

秋香过来,半搂着张焉,轻轻地给张焉脱外衫。张焉拿出另一块手帕,突然捂在她的口鼻上,秋香便缓缓地倒下了。

张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首战告捷,接下来便是去到彩铃房间等待了。

如果不出所料,今日端王必定会出现。她就待在彩铃的房间就行了。

张焉将秋香扶起,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知道她得十二个小时后才能清醒,便不去管她。她悄悄出了门,侧着身子,走到彩铃的房外,轻轻地敲了门。

“谁呀?”一个娇柔的女声。没听到回答,她便起身来开门。

彩铃开了门,见到一位翩翩公子,顿时面上飞霞。

“请问,这是秋香的屋子张焉故意问道。

“不是,我是彩铃。秋香的屋子在那一头。”彩铃指了指,对张焉说道。

“我刚从那个房间出来,根本没有看到秋香,她是不是有事出去了。”张焉又道。


彩铃见张焉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又是富贵逼人,心中有所动,怎么秋香就接到这么好的客,自己却要应付端王那个半老头子,当真不公平。便道:“不如公子先到我这坐坐,等秋香回来,你再过去,如何?”

张焉心道,正是我心里所想。她微笑道:“如此便谢过姑娘了。”说完便行了一个礼,鞠了一躬。

彩铃此时更是倾慕张焉,如此有礼的男子,世间罕有。

将张焉让到屋里,便给张焉倒了茶,询问张焉一些事儿。张焉把原先编好的一一作答。


两人有很多共鸣,直聊了一个上午。彩铃看了看时间,满心歉意地道:“奴家还有事,就不留公子了。”其实她内心希望张焉留在这里,可是今日稍晚的时候,端王会过来,自己还要做些准备呢。

张焉便起身告辞,在趁彩铃不备之时,将手帕放到她的口鼻。之后将她放在衣柜里,找个舒服的地方将她藏着。

衣柜里衣服真多,张焉找出一件清雅地穿在自己身上。


第一百零四章 
一切由我张焉穿了彩铃的衣服,对着梳妆台,梳了一个堕马髻,见台子上许多首饰匣子,便打开,随便找了一些胡乱地插在头上。。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

张焉故意压低声音,哑着嗓子道:“是谁呀?”


“姑娘,妈妈让我给你送一盆水让你洗漱。妈妈说,端王殿下过会子就过来了,别向上回似的,失了礼,再惹得殿下不高兴。”门口的小丫头道,“姑娘是不是不舒服,怎的声音变了呢?”


张焉继续哑着声音道:“我今日不舒服,嗓子哑了。你就别进来了,我不想洗漱。端王来了,也叫他别进来,还是找别的姑娘吧,我就睡下了。”看来彩铃不是走顺从那一路子的,她是在吊着姬泽宇的胃口呢,男人果然都是贱脾气,越是顺从,越是容易上手的,便不重视不在乎,越是那些个不理不睬的,越是上着心。

今日张焉就来一出闭门不见客,看客如何做。


小丫头在外面,依然没有离去。过了一会,似是老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啊呀,我的乖乖呀,你快开开门行吗?别任性。端王殿下说话就来,你可不能再给他下不了台了。人家是王爷,妈妈我实在得罪不起呀,要是一个不高兴,把我这群芳苑给拆了,那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行行好,就体谅一下妈妈的心吧。”说着,半真半假地就在外面哭起来。


张焉懒得理这个老鸨子,自顾自拿了一本《诗词选集》来看。这个时空的人,写的诗文太次了,跟自己那个时空的唐诗宋词差远了。但想想,自己那时候是整整几千年的诗文,就留下那么一点点,是精华中的精华。不能和这个相比。


想不到彩铃一个风尘中人,竟然还如此风雅。这屋子的摆设上看,她还是一个标准的文艺女青年,。。什么诗词歌赋抄本,什么百鸟图,什么流水云意图,什么香案,什么琵琶、古筝,当真是个才女。

外面的老鸨还在絮叨着,快把张焉的耳朵给磨起茧子了。张焉怒道:“快走开,别说了!”

一阵沉默。

接着。老鸨道:“姑娘,你的声音咋变了呢,是不是不舒服?”

张焉知道自己暴露了。赶忙哑着嗓子说道:“恩,是有些不舒服。嗓子有点变音了。你别管了,歇歇就好了。”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你可不能病倒呀。你病了妈妈心里多难受呀。你快开开门,我进去看看,妈妈担心死了。”老鸨在外面叫着。

骗谁呢,你能关心窑姐的死?还不是他们是你赚钱的工具,所以你才会稍稍上心。你个死肥婆,吃人不吐骨头的。张焉在心里骂道。


“都说了不用了。我又不是多严重。我非得死了你才高兴是吧。都说让你们走开了。还不走开呢。”张焉捡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门口那边打去,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杯子碎了一地。

门外的老鸨和小丫头一声惊叫。老鸨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哎,好好好,我们这就走开,行了吧。”接着是几个人的走路声音。

终于清净了。过了一会。又有人敲门。又是谁呀,能不能行。张焉真想骂人。

“怎么,还当真不让本王进去是端王姬泽宇的声音。

张焉忙将面纱蒙上,过去开了门。

姬泽宇一见,彩铃今日怎么如此不同,气质更为清雅,还带了面纱,当真别有一番情致。他想掀开对方的面纱,但用手一抓,对方便一个转身,到了自己身后。

姬泽宇忙又转身追上去,可是对方始终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似远似近。。这让他心里如千万只小虫在爬着噬咬着他。

可是这种感觉又让他着迷,让他沉浸在这游戏中。


张焉见端王并未认出自己,更大大胆,一步步地逼近他,远离他,再逼近,再远离,始终不让他碰到自己。她见姬泽宇实在失去了耐心的时候,便拉着姬泽宇坐于软榻上,她从墙上取下了古琴,置于地上,坐在古琴前,开始弹奏。

一首悠扬的曲子缓缓奏出,忽而舒缓,忽而紧凑,引人入胜又动人心弦。姬泽宇听得痴了、醉了,他心道,彩铃今日这般反常不说,琴艺也大有长进。

待弹完了一曲,张焉将姬泽宇拉着坐在琴前,将他的双手置于琴上,让他弹奏。他为了扮演闲散王爷的形象,各种乐器练的精纯无比。姬泽宇倒也不推辞,便弹起来。

他弹奏的曲子雄浑有力,十足。一忽儿千军万马,一忽儿长江直下,惊涛拍岸,一忽儿雄狮怒轰。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琴声中,陶醉着。

果然他的志向不小,听这曲子,他便是想要称霸天下的人。可是他没这个机会了。

本来张焉要一步步削弱他的力量,将他的身边人都清除了,再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地打倒。可是张焉等不得了,她必须给楚兮报仇,给巧玉报仇,她不能再等了。


张焉随着姬泽宇弹奏的曲子起舞,一会儿翩然而落,一会儿武动乾坤,舞步优美不失韧性,让人看到一个巾帼英雄的身姿。她边舞者,便倒了满满一杯子酒,舞到姬泽宇身边,倒着身子,将酒杯献到姬泽宇的嘴边。姬泽宇正陶醉在美好的征伐之中,唯我独尊的意气昂扬激发了他无限的斗志和热情,他心潮澎湃着,喝下了张焉喂他喝的美酒。

张焉端着空空的杯子,回到桌边,又倒了满满一杯,继续喂姬泽宇喝下,好看的小说:。之后又翩然起舞,绕着整房间舞动着。姬泽宇看呆了。

姬泽宇笑着道:“彩铃,今日你与往日大不相同,但是本王喜欢!来,到本王这里来。”说着,他张开了双臂,迎接着张焉。

张焉整理了面纱,确认不会掉落下来后,便扑到姬泽宇的身上,坐在他身边,用手拨弄着他的胸口。


姬泽宇心猿意马,此时心里乱得很。他是个很能自制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尽在掌控的那种。如果一旦有什么事儿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会感觉危机四伏。他既是个野心家,也是个刻板的普通人。

他企图用手摘去张焉的面纱,张焉轻轻地推开了他。

这双眸子清亮而狭长,眉毛长长,直飞入鬓,多么熟悉,就是想不起这是谁。他的思维有些迟钝,实在想不起谁也拥有如此的眼眸。

姬泽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好多事情总是模糊起来,他想不明白很多事。这是怎么了呢,为何头这么沉,就想沉沉地睡去。


难道是因为太累了,最近烦心事太多了。白天晚上他都在想南宫越一案。南宫越触犯龙颜,如果不将他重重查办,皇帝这一关肯定是过不去;而自己的南疆将领已经秘密来京,举事行动迫在眉睫,如果失了先机,被皇上查出点什么,自己可就被动了,那时就一切都晚了。必须赶在皇帝知道这事之前。


每月初十这些食君俸禄的守将门都会写一封述职报告,以便监察部门,各位御史核查办公情况以及做尽职调查。而现在已是月末,那就是说,自己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了。必须在这之前举事,不能被任何事所干扰。

他想完这个问题,满意地对自己笑了。脑袋又进入了混沌状态,姬泽宇感觉头部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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