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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每天吸收我的营养。不长大就对不起我了。”
他的手继续摸了一会儿,这才笑着看她,“三个月了吧?”
西淳咬牙切齿的打掉他的手,“色狼。”
程沂北刚想反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将她给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狠狠的吻上她。西淳的手一直拍打着,“你也不怕你儿子学你,死色狼。”
他抱起她,一边笑一边进房间,“你都骂了我那么多次了,就让你骂对一次。”
西淳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咬在他肩膀上。也不知是她的力气太小还是他能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应该是庆幸吧,如果我对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才该担心吧?”
“男人都一副德行。”
“所以才叫男人。”说完他便展示了什么叫做“男人”。
温存之后,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肚子上。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下了大雨。他起身将空调关上,看了一下雨势,将窗子打开了一个空隙。许久都没有下过雨,以本城惯有的特性,一旦下过雨便会迅速的降温。他站在窗口处,闪电划过窗外的事物如同鬼魅一般。他眯眯眼,这才上床去。她并没有醒来,想必是消耗了一定的体力,或许是真的累了。他记得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是很好,通常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即醒来,今天却睡得如此的香。
或许是找到了温暖的源泉,她主动的靠向他。
他将被子盖在她□的后背上,这才抱着她又进入梦乡。
她说得不错,这次是为了接手北益,但有了一点小小的麻烦。用程志沿的话就是,如果能和杜家联姻,定能将公司里那些反对的声音压下去。看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谁都了然,所以才会出现那些反对派。他笑了一下,并未担心什么。倒是怀中这个人让他有些没底,不过,一切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那么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摸摸她的肚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是已经让她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了。
趁西淳还在熟睡,程沂北又回了一次家,但他运气不好,被夏立科抓个正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妈妈,今天没有去打麻将啊!”
夏立科看了他好一会儿,“敢情你是以为我在打麻将才肯回来啊?”
“我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想法?只不过好奇而已。”
夏立科似笑非笑,“是吗?老实交代,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还不肯告诉我住的地方。”这里面肯定有鬼。
程沂北还是一脸的平静,“你们不是常说我已经长大了吗?需要独立的空间。如果告诉你我住在哪里,不是等同于住在家吗?你肯定会派谁谁谁来打扫房间,来洗衣做饭。”
这一点勉强成立,她也清楚自己的儿子最讨厌有人碰他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勉强还说得过去,她还以为···但想想自己的儿子应该和别人不一样,那些公子哥作风一向不怎么样,自己的儿子虽然和他们交好,但在感情方面并没有那么随便。
“哎,都嫌弃我这个做娘的了。都说儿子娶了老婆忘了娘,你还没有娶老婆就给忘了。”
程沂北咳嗽了一下,“还有点时间,这下去还有位置打牌。”
“就这么的不待见你娘啊。”
“冤枉,只是关心你日常生活,不能耽误你每天的大事。”
夏立科还想说什么,那李太太已经打来电话催她了,只好作罢,“要经常回来,有什么不适应的就搬回来,想吃什么告诉我···”
“你儿子早不是未成年了。”
······
程沂北是算好了时间,不一会儿程志沿便回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将公事包放下,这才缓缓的坐下。程沂北坐好,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还以为你真打算一直都不出现。”程志沿的表情很是平静,看一眼自己表情相当乖顺的儿子,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程沂北并没有接话,只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明天去北益任命。”他如同圣旨一般的语气,但迅速丢下另一句,“我只给你提供这一次机会,剩下的就由你自己了。”
程沂北自然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纵然程家已经在北益根深蒂固,但里面有着盘根错杂的关系,一旦做出什么,自然会被他人替代。
“我明白。”
程志沿将茶几上的杯子摔下,“你明白?你明白会将名正言顺的联姻拒之门外?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你难道不清楚?”
程沂北淡笑,“那又如何?”
程志沿被他这无足轻重的语气气得不轻,“什么叫那又如何?”这孩子从小到大,所有的长辈都夸他乖巧,从不惹什么麻烦。连女朋友也是他们最为认可的。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却闹出这种事。是他们都看错了这个“乖巧”还是另有原因?
程沂北的手敲了一下,这才看着自己的父亲,“你这辈子不遗憾吗?”
程志沿一震,“你在说什么?”
“因为政治婚姻而娶了妈妈,即使你们相敬如宾,即使你现在有着人人羡慕的妻子儿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不曾为自己毫不犹豫放弃的那一段感情而遗憾吗?”程沂北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如果当初不这么选择,也许你和你爱的那个女人会有着孩子,也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够了,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程沂北看着自己已经动怒的父亲,“我只是不想像你一样,感情永远都是利益的牺牲品。”
“无知。”
“像你一样才是最正确的?”程沂北笑笑,“即使你拥有了金钱、权利、地位又得到了什么。在党派之间斗争,在妻子面前演一个好丈夫,在孩子面前演一个好父亲。你不累吗?”
程志沿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他从来都不认识这样的程沂北。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吗,这个人竟让自己觉得那么陌生。
程沂北没有打算就此完毕,“如果是我,我会好好善待我的妻子,我会关心我的儿子,而不是将他做为继承人的机器。”
程志沿气得说不出话来,程沂北站起来,带着一丝叹息,“放心好了,既然你培养了我二十几年,我自然会将你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守住。也一定会将北益发展成国内最强大的集团,圆你未能达到的梦。”
程沂北一边开车回云中月,一边在想,自己在这个时候摊牌是不是太早了一点。他从不否认程志沿对夏立科也存在一定的感情,只不过这样的感情是二十几年的相依相伴拼凑的。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是人类的通性。年少的感情,那永远会成为记忆里最美的一部分。他也只是想要堵住程志沿的嘴,毕竟只要他坚持让自己娶杜泽芸那肯定会有很多的麻烦。
终于,他要踏上那样一条路,面对尔虞我诈,面对利益熏心,面对人性的丑陋。
、17
这一个夜晚,注定会是不平静的夜。
当西淳出现在“不夜城”的时候,李少岩和顾泽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同打量着王宥迪的脸色。他倒好,整个人都冷冷的,手里拿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马斯凯则似乎很能懂时局的移开了自己的位置,本来坐在王宥迪身边的他很随意的一到顾泽斌的身边。王宥迪不说话,目光落在西淳的身上。
程沂北当然注意到了这小小的细节,在他们的目光将投到自己身上的瞬间,一手挽在西淳的腰上。
果然,对面的李少岩、顾泽斌和马斯凯同时大变了脸色。
马斯凯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这又是什么状况。只见王宥迪幽幽的点燃香烟,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敢情今天是来上演郎情妾意?”
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十足。
在他们几个人的圈子中,王宥迪和程沂北的关系虽然不是最铁的,但好歹也是多年的兄弟和同学。程沂北又是什么人,这么多年都只有杜泽芸一个女友,更对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抱着敬而远之的姿态。虽然知道他和杜泽芸分手,也很好奇分手的原因,但怎么也想不到,问题是出在程沂北身上,而那个女人还是西淳。
马斯凯看西淳一眼,一脸“红颜祸水”的姿态。
但凡是这个圈子的都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禁忌,这么多的女人,怎么可能去碰兄弟的女人。这让他们多不好相处,但一想,程沂北并非是这样的性格,都猜想着会有什么隐情。
程沂北拉着西淳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为她布了一些菜,这才看向王宥迪,“嫉妒?那很简单,是要性别为女的都愿意在王兄身边大扮恩爱。”
王宥迪吐出一个烟圈,“怎么能和程兄相比。”
这两个人,连说话都透露出生疏。
马斯凯赶紧出来打圆场,只希望不要因为西淳影响他们十几年的感情,“说这么多不口渴吗?快品品,这可是82年的红酒,香着呢!”
李少岩笑道,“就你嘴最叼,什么好东西都找得出来。”
“不是熟人可不愿意分享的。”马斯凯似真非真的样子。
西淳也不说话,她的脸色很平静,只是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没有想到程沂北会将她带到这里来。她出现在这里对王宥迪简直就是羞辱,如果她事先知道,她是绝对不愿意来这里的。他虽然让她失望过,但他对她的好她从来都不会否认。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他给自己的好,这不是她所愿意的。
程沂北的目光明明就没有看她,但却在这个时候将手伸过来,然后紧紧的握住她的。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心安了。
原来,她还有他的。
顾泽斌看着西淳,眸子里闪着冷意,“好久不见,脸色也变好了。”接着拿起一杯酒,“喝一杯?”
他的眸子挑了一挑,但动作却是不容置疑。
西淳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手刚伸出想拿起桌子上的酒。程沂北就拿过来,然后笑着,“她最近喝不得酒。而且,就她那点酒量,怎么能让你喝尽兴。不如我来?”
说着一口就干掉。
原本想接着灌酒的马斯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程沂北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行为是在宣告着:西淳他是护定了。
李少岩和程沂北的关系是最铁的,虽然这件事上程沂北很是不可思议的让他们大吃了一惊。但他相信程沂北是有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不会去拆程沂北的台,只想着是不是要在等下留住他问一下原因才行。
这件事若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原因,只会成为大家心里的一个结,永远都无法打开了。
程沂北的态度如此鲜明,顾泽斌也立即收手,“谁不知道你的酒量,来这里欺负人?”
说着一群人竟大笑了起来。
李少岩赶紧来活跃气氛,“想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吃散伙饭的时候。这家伙可是每个人一杯一杯的敬酒,一个人喝趴下了十八个。当真是将酒当成水来喝。可惜了我们当初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硬生生的着了他的道。”
“哦,他让你们做了什么?”
“讲这辈子最猥琐过的事。”
“那你惨了。”
“所以我记恨他到现在,总想着哪天得报仇。”
想到那时的年少,程沂北也笑起来,“看来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西淳则看着程沂北,她想不到他也有那么调皮的时候。也对,那个年龄的人,哪里能像现在这般,理智从容。
这原本是他们几个兄弟的聚会,但程沂北带她到了这里。变相的在提醒,她不是他随便带来的女人。
李少岩看了一下剩下的几个人,有恃无恐的问到,“西淳是哪所学校毕业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