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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西淳才抬头看他,“我腿麻了。”
程沂北一愣,很认命走到她前面,蹲□子给她揉腿。
他其实没有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多好,也没觉得自己会是一个耐心特别好的人,只要那事和他无关他通常不会发表什么意见。而杜泽芸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也许自己就回去了,哪里能这么傻还吹着冷风。他大概都能想到如果和自己生活的人是杜泽芸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工作,回家后有做好的饭菜,家里洁白如新,她帮他做一些工作,就是那样,看不到丝毫的意外。或许杜泽芸还会给他做很多很多的事,她是坚强并且也骄傲的人,或许他就该感动了。但他想不到自己可以为杜泽芸做些什么,或者想为她做什么,没有那种欲望,也就少了那样的感觉。
或许,会哭的孩子真的有糖吃,反正程沂北很少看到杜泽芸哭,就以为她不会哭了。
他站起来,小声的开口,“好点了吗?”
西淳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来,“恩。”
他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一直扶起他。
她吸吸鼻子,还是有些难过。
他顺手摸向她的额头,“感冒了?”
“没有。”
他看看她,步伐快了起来,她的身体都是冷冰冰的,手指凉得彻底。
“你生我气?”她跩着他的手,抬头开头。
“没有。”
“你把我丢下就进书房,一直没出来。”她控诉。
他揉揉她的头,“我忙,所以处理公事。我平时不也是这样的吗?”
“可是,你一直都不理我。”
程沂北叹了叹,好吧,他妥协,“我错了,行不?”
她一直看他,看了许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烦,所以想你自己认错后就直接完事了,让我自己也消停了?”
“绝对没有。”他保证。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发脾气,也不该那样说你,可我当时控制不住。”
他把她拖进电梯内,一把就抱住她,在她耳边轻笑,“知错就成,快回去睡觉了,我累死了。”
陈斯瑶拿着一份文件站在叶顼霆的办公桌前,对于他这样把自己叫进来然后又不说什么事,已经很正常了。上次,他把她叫进来只是让她看他和别人谈公事,而她从头到尾都扮演花瓶;上上次,他让她进来给他泡咖啡,这一泡就是两小时;上次的上次的上次,她在这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下午。
这人是把她当成风景来看了吧。
在她的耐心快要磨光的时候,叶顼霆丢给她一份文件,“去,翻译成中文,不能有错。”
她接过文件就转身准备走。
叶顼霆将手中的笔转了转,“去哪里?”
陈斯瑶扬扬手中的文件。叶顼霆挑眉,“就在这里翻译,我马上就好。”
陈斯瑶看到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才坐到另一个位置上,那里放着一台电脑。
叶顼霆笑了笑,抬头看美女,低头看文件,这样效率才能高起来。
陈斯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告诉自己,自己是打工的打工的打工的,把这厮给忍了。
办公室是安静的,只微微能听见键盘敲打的声音和笔与纸张的摩擦声。
陈斯瑶打字打得有些烦了,起来去接开水。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开水后,转身看了一眼叶顼霆,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冒着热气的水,又拿出一个纸杯。她不是关心叶顼霆,只不过是他是她上司,她接一杯水应该也没有什么。
她把水放到叶顼霆的桌子上,眼睛一扫他那份文件,“你要和‘北益’合作?”
同时,惊了的是叶顼霆,只是惊的原因肯定不同,他惊的是她难得的没有用“叶总”那两个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的字。
“怎么?”叶顼霆眯了眯眼,很明显这个话题她挺感兴趣,所以他也会比较感兴趣的。
她蹙眉,“你会和程沂北合作吗?”
她听闻现在“北益”走势不好,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传言应该没有太大的误差,事实证明这个圈子里的大部分传言最后都会得到证实。
“正在考虑。”他说得不置可否,即使明明早就有答案,却因为不知她如何想而只好稳重起见。
“也对,‘北益’现在局势有点不妙。”她似乎挺能理解的,“是不是现在很少有人肯与‘北益’合作?‘北益’现在资金很困难吗?如果程沂北不能度过这个难关会如何?”
“你似乎挺关心程沂北的。”他打量了一下她,“你们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你这么自私只顾自己的人会问这么多关于他的问题?这关系也分很多种,比如认识的,比如同学,比如朋友,或者又沾亲带故的。”
“你烦不烦啊。”她发火了,随即察觉自己的态度不怎么好,又降下音调,“现在‘北益’是不是面临困难。”
“是,很严重。”他没有说什么慌,只是不是那么严重而已,或者没有外界想象中那么严重,“你想帮他?”
“我帮得了吗?”她无语。
“你可以求我。”他对着她灿烂的一笑。
陈斯瑶讨厌死他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不死远点。”
、32
程沂北在出席了某个饭局后最终敲定了最后合同签约的时间,并且很快的完成了签约,这让他这段时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缓解下来。而他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发酸的眼睛,微微的叹了叹。
他站起来,站到巨大的窗子前,看着下面那已经看不太清的人影,莫名的感到心静。
这一刻,心很空,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想的。
在很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趣的人。没有太多的爱好,也没有对某物的兴趣。小时候,当别的小朋友成天玩在游戏堆里的时候,他会很听话的在家做作业;初中的时候,当同学都迷上了游戏的时候,他还是半点兴趣都没有,那些在他身边的同学多年后都还在感叹当年那一款风靡全国的游戏在他们天天的奢靡中他竟然还是没被毒害;在高中的时候,已经不少同学流连于萨克斯馆(因为那特能装帅),他连进去的欲望都没有。或许,他离那个好同学有点远的事就是早恋了吧,高二上学期还是下学期的时候和杜泽芸在一起的?他已经有些忘记了。
他似乎真没有什么乐趣,自己都觉得自己平白无味了。
一般不与人为难,不喜欢和别人争吵,但会在内心划分出一个区域,谁是可以一个圈子的人,谁不是。
那活着,意义在于哪里?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有了意义吧。
想得太透,就真的没有意义了。
程沂北先是回了一趟别墅,和夏立科聊了一会儿,然后又试探了一下现在程志沿的口风,这才回到“云中月”。
而西淳今天也接到了陈斯瑶的电话,问了一些关于程沂北公司的问题,然后西淳的一问三不知把陈斯瑶郁闷了,就差在电话里把西淳狠狠打骂了。
所以程沂北一回来就对上西淳狐疑的目光,而他自己却坦然自若,目光里能轻易的看到笑意。
“你今天心情很好。”她手中拿着买来的十字绣,整一针一针的绣着,让她也来试试贤妻良母的感觉。
他直接向她走过来,玩味似的研究了一下她手中的玩意儿,还是没有能激发出他的兴趣,“还好。”
她把手中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有什么好事?”
他将她打量了一下,“明天陪你去买花裙子。”
“那高兴的人不该是我吗?你干什么帮我去高兴?”
“怕你高兴过度,勉为其难的帮你分担一下。”
······
程沂北确实心情不错,早早的就把她叫起来。她一阵埋怨,会不会逛街啊,这么早哪家店会在那里一直恭候着。可惜,这厮半点不羞愧,他很坦白的表示他确实不会,所以拉她起来学。
他先是去跑步,西淳就围着那人工湖走着,然后不厌其烦的数着他跑的圈数,数着数着她自己风中凌乱了。然后,傻愣愣的看着他每一次从自己身边跑过,真想伸脚出去让他摔倒,让他出洋相,这想法会不会太那个了?
他最后一圈跑过来的时候,可能是用手搓了一下头发,整个头简直像刺猬,这把她给乐了。
而他就一边走,然后一边回头看在后面笑着的她,然后冷不丁的来一句,“小短腿,走快点。”
她低头看自己的腿,哪里短了,哪里短了。眼睛不近视,怎么视力这么差。
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腿,怎么能拿他自己当参考物。
偏要走慢点,就要走慢点,地上有没有蚂蚁,千万别被她给踩了。
终于回到屋子,女的做饭,男的洗澡,分工合作。
然后一起出门。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买衣服,西淳也不例外,她最近确实喜欢花裙子,尤其是碎花裙。只是那个扬言带她出来买花裙子的人,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明明挺好看的,明明她穿着都很上身,明明那服务员也觉得很好看,但他就是不满意。
她瞪一眼他,带她来走马观花的?
只是,当程沂北将她拖到了晚礼服专区时,她才隐隐觉得不对。
“需要我出席酒会?”后知后觉。
他点头。
她蹙眉,“我一定得去?”
“也不是。只是我希望你去。”
所以,她还是得去?
好吧,她妥协。
但那贴身的晚礼服,她的肚子是真遮不了,她站在镜子前很是不自在,然后向他求救。他扫一眼她的肚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她焦急成那样做什么?
但还是选了一件能遮住肚子的晚礼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付了款之后,对她挑眉,“怀我孩子让你觉得丢脸?”
“我只是怕别人以为我勾引你,才让你妥协于我。这对你的影响多不好,你那痴情好男人的牌匾不是得重新塑造了。”
他挑挑眉,“对我这么好啊。其实我就想成为见异思迁的人,你怎么能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语气那般叹息,表情那般遗憾。
“我得维护你形象,你信誉扫地了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真是个好妻子,这都能想到。”
“我本来都很好。”
“是啊,睡成日上三竿,有事无事和我抬杠,不天天夸为夫英俊潇洒,还敢在那里暗自嘲笑。”
西淳笑得发抖,程沂北扶住她,脸上的笑意不减,“庄重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抽筋。”
踢了他一脚,他快速的躲过,想偷袭,没门。
正当两人闹成一团的时候,站在另一边的沉听表情换了好几次,诧异,惊讶,感叹,叹为观止,无语,最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二位。
西淳后知后觉,然后主动和程沂北划分界限。
程沂北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沉听,然后看着西淳,“熟人。”
“你熟人。”西淳郁闷,他忠实的最佳粉丝。
她错了,不该毁他人偶像。
程沂北对她挑眉,她看他,“离我远点,回避五分钟。”
“遵命。”他提着几个口袋,主动的走开。
西淳迎上沉听,这厮竟然还在看帅哥的背影,难道那形象还没毁得彻底?
“我幻觉了?”沉听捏捏自己的脸,然后傻愣愣的看着西淳,“程沂北?”
“我知道偶像幻灭了很痛苦,但要面对现实。”西淳安慰她,“不过,小女孩嘛,难免会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所欺骗,只要能及时回头,都不错。”她在打胡乱说,她自己知道,阿门。
沉听看她,吞了吞口水,“你和程沂北?”
“是。”她点头,豁出去了。
“你们偶遇?”
“你见过偶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