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泽芸绝望般的摇头,“喜欢?但终究不是爱对不对?”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泛起了一股凉意,因为只是喜欢,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他始终都在为自己留后路,所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止也不过是亲吻。他从不会越过雷池一步,只因为,她从来不曾是他心尖上的人物。不曾是他心中的那个唯一,不曾成为他心口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因为这些不是,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的放弃。
八年,到了最后,不过也只是一个数据而已。
程沂北再次抿了一口茶,“泽芸,我们回不去了。”
“所以,好聚好散?”她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一抹晶莹。
“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他目光中一片坦然。
她绝望般的闭上眼睛,“程沂北,我打赌,你这辈子遇不上比我更爱你的人。”
如同诅咒一般,字字铿锵有力,他的脸白了白,却没有丝毫的恼意,反倒如释重负一般。他笑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眼中划过一丝无力。
“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担心的看着她,觉察到她脸上的怒意,也看到她高傲的姿态逐渐复苏。他起身,付账,担心的看一眼她,还是大踏步的离开。
所谓男人,誓言再美丽,承诺再坚定,终究也是水中月镜中花,花开花落,如此的匮乏。而她,甚至庆幸,程沂北从不曾给予她天长
地久般的承诺。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无法做到,所以连承诺也欠奉。
而她,竟然会在无人的夜里庆幸自己碰上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人。她想,他总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从十六岁和他交往,她一直就知道,他做事从来就是低调的。也没有什么事能激发他什么兴趣,循规蹈矩的生活,和那个圈子里的人似乎总背道而驰。他也不反感他们做的事,却也不会加入。他不会对那些打扮艳丽的女子排斥,却不会和她们有丝毫的暧昧,他隔离在一个接近于冷然的环境中,过着只有他自己的生活。
她也曾想要努力进入他的世界,也曾想方设计的了解他。但都失败了,他没有所谓的家庭破裂,也没有所谓的亲情缺失,因为无兄弟姐妹,也不存在着被谁压制。他成绩优异,做事从来肯认真听他人意见,做事在自己衡量对错后也会给出最圆满的答复。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缺口。所以,她找不到地方进入。
这样的他,或许,只是性格使然。
她一直以为,能陪他到最后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但,真的不是,他走了,只留给自己冷漠的背影。
她爱他,她永远不会否认。但他只会说,他喜欢过她。一个喜欢,还要加上一个“过”字。她是骄傲的,但愿意为他放下姿态,但他不肯要,不肯接受。
她知道,自己输了。
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圆满。从一开始就不平衡,所以,她注定遗失在这场不平衡的爱情葬礼中。
原来,爱情这么伤。是谁在唱歌,唱到她的心尖里去。
她起身,依然是骄傲的姿态,依然是美丽的女子。只是,她匆忙的脚步迅速的进入厕所,终于大声的哭泣。她不是哭被人抛弃,她只是在哭自己所付出的年华,在哭自己遗失的爱情,在哭那凋零的爱情玫瑰。
她在哭,她所舍不得的感情,还是一点点撕裂那最后的希望。
男人,一旦狠下的时候,永远不要祈祷他会回头。
一旦分手,从此离开,从此天涯,从此难忘。
从此,谁都不是谁的谁。
从此,你做你山我做我的水。
从此,彼岸年华,他厢少年。
陌路未相逢,何必自许几间愁。
、4
程沂北到家的时候,他打开门的动静及其的微小。客厅里没有电视的声响,如同所料一般,他安静的走进卧室,看到正熟睡的她。有一丝安稳的平衡,他走进去。满足的笑了一下,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这才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缓缓的划过她的身体,落到她的肚子上。没有任何理由的,他的手摸向她的肚子。
明明就知道应该没有任何动静的,还是傻傻的弯□子,头贴在她的肚子上。
一个月的孩子了,但她的身体一点也看不出来,纤细的身子,一点没有怀孕的姿态。也没有像电视里那些一经怀孕必然呕吐或者爱吃酸的,他买回的那些酸梅子一点用处也没有。去网上小心的查询,原来每个孕妇的妊娠期里所有的反应都是不同的。这稍稍让他安然一些。
而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自觉性,想到她还穿着高跟鞋出去,心里划过了一丝不满,但终究不肯在她面前爆发出来。
她眯眯眼,然后毫不顾忌的拍他一下,“傻样儿。”
“醒了?”他也不在意,他滑过她的额头,擦过那细密的汗珠。
她点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这么热,去干什么了?”
他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躺在她的身边。她向另一边移动了一下,为他空出一个位置。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肚子上,眼角有一丝满足,
“去干坏事了。”
“是吗?”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想要刨根问底。
“要不,请一个保姆来照顾你吧?”他着实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C城,在德国的夜里,总会莫名的想她在干什么,会不会遇到什么事。这样陌生的情绪让他自己也感到讶异。
她的眼里跳过火一般的眸子,“又要走?”她觉得这才是本质。
有些尴尬的点头,“还有点忙。”
她扫他一眼,“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别担心。”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哎,你说这是儿子还是女儿?”
她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从源头出发,“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还是女儿好。”话音刚落,他不禁皱眉,立即改变了答案,“不过,为了我们的生活,还是得是个儿子。”
她嘴角一扯,“看不出啊,你这个从横渡半个欧洲的留学生还继承了中华民族重男轻女的优秀传统。”
“呵呵。”他笑了起来,将她抱得更紧,翻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儿子像我,有什么不好。”
她身子一僵,蔓延出一个微笑,“是啊,像你多好。”
她也清楚,从他们正式住在一起,他从没有提过见他家长什么的。她并不担心他将自己遗弃,莫名的就是相信他,没有理由。但她也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外表与内心一直都循规蹈矩的人。他从来遵循在一定的规则里,那是因为他无欲无求,也范不着去抗拒谁。但一旦他真想做什么,那心底的叛逆因子便会发挥到极致了。
一个儿子,这才是她能进入程家的通行证,无需提醒,她也清楚。
但,她是真的想要一个儿子,虽不是他心里的原因,但总算是不谋而合。
下午的时候,程沂北坚持拉着她去医院检查一次。她磨叽不过,只好陪着他,心里一直在想他这些恶兴趣都是从哪里来的呀。她都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好的耐心,仔细听从医生的意见,问了一大堆问题。然后自己默写下医生的话,写在纸张上塞给她,“就按着上面做。”
完事后,还非拉着她去照B超。看着自己与正常人无异的身子,她拉拉他的手,“还是别去了,丢人。”
程沂北冷眼扫过她,“你以为你还单身还是未成年,别人难道还把你当成未成年被骗还是未婚先孕?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
西淳甩开他的手,“什么叫我多少岁了?”
“就是早就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他一点也不在意她脸上的表情,“别天天上网学什么装嫩什么的,有空多看看食材,一个人的时候别想着吃什么泡面。你要虐待我儿子,我和你没完。”
西淳觉得她胃疼,揉揉额头,“我们还是去做B超吧。”
就一个小小的肉团,西淳觉得就是浪费钱。好吧,虽然不是她给钱,也用不着自己肉疼。程沂北仔细的看拍下来的片子,琢磨的好一会儿,才打算和正主商量,“这里应该是眼睛的部分,这里是肚子,这里是小脚丫··”
明明就一团,不是她嫌弃,真的丑死了。要生下来是这副怪胎,她宁肯不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她而言,除了一团肉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她看看他的五官,精致中带着一丝冷意,并不是所谓的那种带点邪恶什么的,虽然也不会有正义感,但就属于第一眼看上去便知道非池中物,而偏偏他还是一个耐看的人,越看觉得越舒服。孩子的长相应该继承父母双方吧,她自认自己还不错,他这个提供基因的也不错。那这团肉长大了也应该不错。
有这样的觉悟后,她便甜甜的笑了。
程沂北去一边接电话,她就坐在走廊里等他,顺便听着那些准父母的交谈,嘈杂中带着一丝喜悦,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突然感到一丝冷意,她抬头,对上杜泽芸的眼睛。
只是愣了半秒,她便开口,“真巧,你也在这里。”
杜泽芸反倒眯了眯眼睛,她看着从容不迫的西淳,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人了。她无意的扫过“妇科”那两个字,有一丝了然的情绪,“
王宥迪没有陪你一起?”
西淳笑笑,“只不过是陪朋友来这里检查,她现在刚进厕所,就在这里等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样的朋友?”杜泽芸看看她依旧平坦的肚子,“路过这里,顺便就来看看一个同学。”
西淳点点头,“你不认识的。”
杜泽芸再次打量着她,发现她的神情没有任何的不对,“那我先离开了。好久没有和你们聚聚了,哪天将王宥迪叫上,我们一起聊聊天。”
“好,我会通知他的。”
杜泽芸刚离开不久,程沂北就走了过来,扶起她,“走了。”
觉察到她眸子里奇怪的神色,不由得挑挑眉。
“那个,如果我碰上你的前任女友,你该帮谁?”
“你有空想这些无聊的问题,还不如想想怎么照顾我儿子。”
西淳狠狠的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肉,他倒吸一口气,西淳还不解气,“全世界在你眼中就只有你儿子。”
程沂北没有好气,“不是你儿子呀?”
西淳瞪她一眼,“我肚子里当然是我的。”说完还装做扫他一眼,“你就不一定了······”
话还没有玩,他的手就挠着她的腋窝,她不由得笑个不停,“不带你这样的······”
在满足的笑意里,没有回头的背后。杜泽芸看着那一对丽人,右手捏紧了又放下,放下后又捏紧,她就站在走廊的中间,没有任何回避的动作,但他们没有回过头,哪怕消失的走廊的拐弯处。
有一个感情定则,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在她出现的百米内,你会感受到她微妙的存在。
杜泽芸死死的站在那里,怒极反笑,现在的她该不该用网络上最俗气的话来告诫自己,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真好笑
,她的心里一掷。转身走进刚才的妇科部门。
程沂北晚上八点飞往德国的班机,临走时非将西淳从床上拉起来,“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嗜睡。”
西淳一边换衣服一边没有好气的回答,“都不能看成是孕妇的专利呀。自己没有享受的权利还来折磨别人,你小时候是不是总被别人折磨,所以这个时候也想来试试那种感觉。”
“我折磨别人又没折磨你,你生哪门子气?”程沂北不同意的看着她刚穿上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