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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天渐渐冷起来，楚雯操持着给大伙添了厚衣棉被等物品，如同家里的主夫一般，只不过他自己没发现。笑珠笑宝的化妆技术越来越好，基本可以独挡一面，为了表示鼓励，子丹决定做些好吃的给大家尝尝，于是买来糯米红糖大枣花生，又放了莲子桂圆黄桃干等等，煮了一大锅粥。
在子丹看来，八宝粥算不得什么稀奇物，但笑珠笑宝两个从小家里贫穷，别说吃过，那是见都没见过，原来在家里都是吃不饱的甚至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才会给家里卖出来。此时见粥还有这种煮法已是觉得新奇，又闻见阵阵的香甜味道，早就嘴馋着等了，勤快得是添柴火的不偷懒，搅粥的也不偷懒。紫风倒是见过客人吃，自己却是没吃过，此时和楚雯两人也是站在锅边看着，就怕吃不着似的。
“小姐还说是做给我们吃呢，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在做，小姐就在一旁偷懒。”笑珠一边搅粥一边抱怨。来了这么长时间，因为子丹不似别家的主子那般严厉，他俩便也不似别家小厮那般唯唯诺诺。
被说偷懒的人抱手站在一边，脸上满是无辜，“我是说我做的呀，可是你们全站那儿等活干，我就只好交给你们做了。”顿了顿，“况且，小猪你肯定吃的最多，当然要多做点，多劳多得嘛。”
紫风也笑着打趣道，“小猪叔叔快熬粥，宝宝好想吃了呢！”
“公子你看小姐和紫风哥哥，她们又叫我小猪！”
楚雯暗笑着装好人，“小姐这是对你们的昵称呀，她也叫笑宝做小宝。”
“那不一样！”
楚雯佯装不懂，“小宝、小猪，有什么不一样？小宝，你觉得不一样吗？”
笑宝是属于乖宝宝型的孩子，听了楚雯的问便弯着眉眼回答，“不一样呀，我是宝，他是猪（珠）。”
“笑宝，连你也来说我了！”笑珠指着他，“小姐我是不敢打，公子有小姐护着，我也不敢打，紫风哥哥有宝宝，我也不敢打，难道我还不敢打你么？”
笑宝本是坐在灶门前添火，此时便抬了头笑眯了眼看他，也不说话，笑珠只得哼哼几声继续熬粥。旁边三人看得好笑，笑珠本是个爱打闹的，可遇到笑宝这样文文静静的到没了辙，只得憋着，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话还真有道理。
熬好了粥，大家都吃饱了，锅里还剩一大半，楚雯抱怨：“你真是没普，煮这么一大锅，这到好，明天也不用煮饭了。”
“这才是我表现的时候，不是说要做好吃的给你们吃吗，等着吧。”子丹将剩下的粥用一个小盆装了放到屋顶上，这几天都在下霜，应该会结冰才是。
第二天，整盆的粥果然都结成了冰，刚好可以当八宝粥冰棍。可是子丹发现忘了在粥里插棍子。还好冰不是很硬，子丹拿着菜刀硬是将一盆冰切成了小块，名曰：徐家迷你八宝冰。
事实证明，徐家迷你八宝冰果然是很好吃的东西，虽然天气寒冷，除了紫风被限制只尝了一点点，另外三个大小男人可是吃得没了节制，在子丹多番劝说下仍是裹着厚棉衣紫着两片唇埋头奋战，最终导致三人都吃坏了肚子，然后子丹得以一个人在化妆的第一战线尽情表现。之后的一长段时间里，子丹拗不住三人请求再做冰棍时，都不敢再做太多——免得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冬天的天气总是不太好，但雪花飘在空中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地上积雪厚起来的时候，子丹敲敲门檐，屋里烤着火闲话的两人一起抬头看她。
“楚雯，出去玩？”
楚雯往外望了望，“在下雪啊，这么冷你还想去哪？”
子丹过去拉起他往外走，一边给他戴上手套帽子，“去吧，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我给你堆个雪人。”子丹将楚雯拉到院子里，趴在地上开始将雪拨在一堆。
“雪人？”
“你没见过吗？”子丹拍拍雪地，“快来帮忙，我们一起堆。”
“没见过。”楚雯在她旁边蹲下，轻触雪渣，冰冰的，他嘴角便浮起笑来。以前下雪的时候，楚雯都是被小心保护了躲在屋里，从未出来玩过雪也未想过要出来玩雪，堆雪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很快，他也学着她将雪捧了堆在一起。
“雪人好看吗？”他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
堆出一个轮廓后，子丹跑到厨房将菜刀拿来修冰，修出一个团团的身体和一个圆圆的头，子丹又跑到厨房将甑子上尖尖的甑盖拿来放在雪人头上，找了根胡萝卜来做鼻子，用灶下的黑灰将两个鸡蛋染黑了做眼睛，用一颗大枣当嘴。
“好漂亮！”楚雯展颜而笑，一边动手摆弄雪人头上的帽子。
“还差一点。”子丹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到雪人脖子上，“这样它就不会冷了。”
雪人怎么会冷？楚雯莞尔，却也没反对子丹做的，还将围巾打了个漂亮的结。
“子丹，我想照相。”
“好，你等着，我去拿。”
子丹拿来相机，两人在院子悄悄照相——另外三个人还不知道这东西呢，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
楚雯很开心，一会儿靠着雪人一会儿抱着雪人照了好多张，正在乐呵呵的时候，只听得笑珠笑宝在厨房里的声音：
“笑珠，你把甑盖拿去那了？饭都冷掉了也不盖着，还有，我拿来炒的鸡蛋不见了两个。”
“方才是盖着的啊，我没拿去别处，我在这找刀呢！”
“刀在桌子上，我刚才还用呢。”
“没在，你放哪里了？真是的，用完就到处乱放，害得人找不着！”
“我没乱放，我就放在桌上来着……”
……
子丹和楚雯对看，眨着眼睛咬着唇，硬是不敢笑出声来。
将东西都还到厨房后，子丹和楚雯换了衣服出来，楚雯还不愿回到屋里，趴在廊栏上看漫天的雪花。
“好漂亮！”
“春发芽、夏开花、秋落叶、冬飘雪，是四季最美的风景，只是大多数人都习以为常，反而不去注意了。”子丹站在他侧后方，靠着墙。他赏雪，她赏人。
“所以我以前都没发现下雪这么漂亮，还这么好玩。”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若是能游走四方，去看许多美景就好了。”
“有名的美景不外乎是山水花草，有看点但也大同小异，可是沙漠的美却不一样。”
“沙漠？”楚雯转头看她，“我听说过，那不是一片荒凉只有无数黄沙吗？难道那样的地方也有美景？”
“是的，沙漠里全是黄沙，所以有人说，沙漠的美是残酷的，因为它寸草不生，贫瘠而绝望。可是，我总是想象，眼前茫茫千里一望无尽的金子般的黄沙，那是怎样的美景？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去看看。”
楚雯转过头，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让人绝望……再美……我也不喜欢。”
“也不全是让人绝望啊，它也有绿洲，展现生机的绿洲。”
“所谓的绿洲，早晚也会被黄沙淹没。在幻陆国的最北边，也有一片沙漠，有书记载说沙漠的另一边有神奇而美丽的国家，很早的时候，也有人带着幻云大陆的东西穿过沙漠到那些国家去，回来的时候也会将那边的东西带回来，书上说，那时的沙漠中，是有一片片绿洲的，行走在沙漠中的人们都在绿洲中补充水。可是后来，黄沙淹没了所有的绿洲，沙漠中再也没有可以补充的水的地方，就再没有人能够穿过沙漠了，沙漠那边神奇美丽的国家，早已变成了传说。”
这些话，楚雯说得很慢，语气平淡无波，子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他似乎有些伤感，可是才想问他就见笑宝来叫人吃饭，她便没再说什么。
很快便要过年了，到了二十八的这天，子丹便跟小百合说好了二十九的便不再过来化妆，年过了后才来。二十九的子丹便带着楚雯和笑珠笑宝上街买好了过年要用的食材和对联等等，将家里大清扫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
年三十这天难得的天气晴朗，天空还飘着几朵云，一大早，子丹将对联贴好，带着楚雯逐一给有生意往来的青楼老鸨们送上一份贺礼拜个年。
楚雯不明白，这些人大多是平平之交，而且子丹私下里对他们也颇多抱怨，又何以要花这些心思？子丹只道，“处好人际关系，日后好做生意。”
平时这些老鸨们都只有给别人送礼的份，如今竟也有了收礼的时候，自是个个都乐开了怀，虽说子丹送的礼并不厚重，但个个却都对她有了好感，觉得她是个能处事的人。子丹只是用了些称不上手段的手段，便稳定了一大批的客源，以致在后来许多人学着她开美容院的时候，她的生意仍然是最好的。
送完各大青楼，又给裘小玲和岳秀青也各送了一份，便已到了下午时分，回到家，子丹给每人发了一个过年红包，乐得笑珠笑宝合不拢嘴，这红包里的钱可不少呢，比以前同村的在大富人家做工的某某得的多多了！
看他两个捏着红包直乐，子丹干脆地挥挥手，“你家小姐我是个好人，今天放你们假了，你们上街去逛逛，早点回来吃饭就成了。”毕竟是十三四岁的小孩，一听可以上街玩都高兴不已，笑珠拉着笑宝就要出去，笑宝还有些犹豫，“那、小姐，我们早些回来煮饭。”
子丹豪气万丈，“饭有你家小姐我煮呢，去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难怪当年的红军也搞自我批评，看来自我反省还是有用的，这不又冒出几个潜水的了吗。。。。。
抱怨下，码字码得眼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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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看两个孩子乐呵呵出去了，子丹想到还有两个，难得休息，干脆也让他们去玩玩好了。
“楚雯，你和紫风也去逛逛，今天街上卖的小玩意儿多，去看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
说到逛街，紫风也有跃跃欲试，以前在美人馆时出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是……摸着已经凸起的肚子，“你们两个去吧。”他都这么大肚子了，不好出去乱走，还要麻烦别人照顾他。
相处了这么久，楚雯一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也看得出来他很想去。楚雯笑道，“跟她有什么好逛的？走，我们俩去，也不走远，就在前面的街上随便逛逛就回来。”
“戴个帷帽。”子丹一旁嘱咐着。所谓的帷帽，就是一顶寛檐的帽子，四周逢上长长的白纱，白纱放下来便可以遮住脸。大多男子出门时都会带上面纱或者帷帽掩面。
紫风笑道，“是要戴上帷帽，不然楚雯这张脸，可真是张惹祸的。”
楚雯听话地拿来两顶帷帽，自己一顶给紫风一顶，一边道，“还说我呢，你这张脸难道就不是惹祸的？倘若我是个女子，也要被你迷了去了。”
也没想到别人看不到，紫风帷冒下的眼一横，故作不满道，“我都这般大年纪了，你还嘲笑我？”
“你这就叫年纪大？也就比我大两岁啊！”楚雯这话到也不假，只是青楼的小倌大多出海早，紫风只不过二十出头，在馆里便也算是年纪大的了。
两人临出门，子丹又拿了些钱给楚雯，嘱咐他喜欢什么就买，闹得楚雯又是个大红脸，她干什么额外又给他钱？搞得好似他是她什么人似的！只是，心里也确实有丝丝的甜意，她还是很关心他的……
打发了两人上街去玩，子丹挽起袖子开始杀鸡宰鱼。
再说这边楚雯和紫风出了门，因着紫风怀有身孕，倒是不敢走远。子丹新租的这个院子离街不远，出了门到街上也就是两百来米的距离，楚雯和紫风就在这条街上慢慢逛着，看些男人家的配饰或者孩子玩的东西，间或买些可口的小零食。
“楚雯你看。”
楚雯朝紫风指的方向看去，是糖葫芦，那糖葫芦颗颗圆润红亮，诱人不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