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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好房子,送走了房东家的两个夫郎,子丹又上街买了些油盐柴米,看着自己的新家,子丹很满足,很开心,虽然是在陌生的地方,但她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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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丹睁开眼,看了屋顶的木梁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起床开了门,微凉的风吹来,子丹只觉得神清气爽。
院子里的围墙下有口井,子丹从里面打出一桶水,倒些来洗脸,清澈的井水凉凉的,却不冰冷,浇在肌肤上很舒服,子丹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嘿嘿地笑起来。忍不住就着木桶喝了一口水,那水质好得比那些什么矿泉水蒸馏水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子丹只觉得甜甜的,那种自然的甜,就从嘴里甜到了心里,子丹就快乐地哼起歌来。
淘米,洗菜,煮饭,最困难的是生火,子丹被烟熏得直流眼泪,好半天才将才火点燃。可是,即使被烟熏得流泪、即使饭菜做得只是一般般,子丹做着,还是很快乐,吃着,还是很香甜。
吃完饭,子丹到街上去逛了一圈,特别注意观察了一下街上的男人们,因为这里的女人都不化妆,涂脂抹粉的都是男人。对于扭扭妮妮的男人,子丹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美容院里什么人没有,扭扭妮妮来做美容画靓妆的娘娘腔男人子丹见得多了,对她来说,两个世界的男人相比起来不同的是,这里的男人皮肤好的多,脸型也好得多,而皮肤好脸型好,更好化妆。子丹最讨厌画那种痘痘斑点多、坑坑洼洼的脸,不好处理。
大体看了一下这里的化妆品,嗯,这个世界的胭脂做得不错,很细腻,只是颜色过于单调了,不是大红就是水红;粉也磨得好,大多是珍珠粉,只是也都是大白的;口红那就不用说了,单一的大红色。子丹终于明白为什么街上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大白脸、两处红,中间一张血盆大口了。不消看,光是想着就能让人抖三抖!
唯一让她不是那么失望的是,不管是胭脂、粉、还是口红,都有多种香味,闻着很舒服。
子丹决定,还是做自己熟悉的化妆。自己的本事一出来,还怕赚不到钱?明天开始,到街上去摆摊替人化妆去。
第一天,吃过饭,子丹先将乳液之类的倒腾到昨天买回来的小罐罐里,腮红也腾到小盒子里,玻璃的瓶子透明的塑料盖在这里都过于另类,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找了块布包好了的东西,扛着根长条凳子出门,在街上找个空地,布包打开,化妆品一一摆好,有路过的男子来看,子丹就热情地介绍,完了问:“请问要不要化妆?”
那些男人都会一愣,“你化?”
“我化。”子丹热情百倍,“我的技术很好,一定会让你满意!如果不满意可以不付钱。”
“登徒子!”
男子走了,子丹莫名其妙,干什么骂她登徒子?
也有人问,“这个(那个)多少钱?”
子丹摇头,“这些东西不卖,这里只为人化妆。”卖化妆品,远远不如为人化妆赚得多,最主要的是,这些东西如果卖了,她以后以什么为生?
一天下来,子丹一单生意都没做成,小话到是听了不少:
“一个女人来化妆,莫不是想趁机调戏男子?”
“男女授受不亲,谁家的男子敢让她画,只怕出嫁了的要被妻主打死,没出嫁的嫁不出去!”
子丹叹气,收摊回家。
第二天,子丹粘了张纸在竖着的长条板凳上:此处招一名男子,待遇丰厚。
这是她严肃地考虑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后想出的办法,招一个男人来做模特,她就不信当她把个长相一般的男人画成个天仙的时候,这些男人都不动心!
有男人来应征,可是当得知这个女人要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时,他们都走了。没有男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轻薄”,即使这个女人长得很好看。
天黑的时候,子丹没有招到人,一个人回家。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好多天过去了,仍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吃过晚饭,子丹来到河边散步。从她住的地方来到河边,大概两百米远的距离,子丹喜欢在饭后过来走走,看看清幽幽的河水,看看绿茵茵的水草,看看垂到水面的垂柳支在水里摇曳。
咦?那是什么?人?
子丹走近了看,真的是一个人,扑在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
3
3、第3章 。。。
大概是这里水浅,他被水冲到这里被河底的沙石挡住了,才没有顺着河水漂下去。
子丹飞快脱了鞋子过去,将他翻转过身,心一下子就跳漏了一拍,好好好美的男人!就算狼狈不堪、就算全身湿透、就算脸色泛白,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什么闭月羞花成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
咳!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子丹定了定神,将他抱起来,这个美男轻得还没有她刚来时买的那袋米重。抱上岸,探探鼻息,没呼吸了,摸摸心口,心还在跳,弱弱的,子丹想也没想,低头就为他做人工呼吸,又使劲按他的胸口,如此了几次,终于听到他咳了一声,嘴巴鼻子就呛出些水来,眼睛也慢慢睁开了。
“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子丹急急地问他,他却只是茫然地望着她,待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才像是醒了过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人也倦成了一团,头埋到两膝之间,低低的压抑的呜呜声就传到子丹的耳朵里。
子丹双手抬起他的头,就看见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红红的眼睛,青紫的嘴唇被紧紧地咬着,不让压抑的哭声传出来。
子丹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他的样子却让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着一般,拉扯得生疼。
手划过他的脸,将满脸的水渍带走了好大一部分,她扯出一抹笑,“别哭,我带你回家。”
他咬着嘴唇,默默流着泪看着她,任她将他抱在怀里。家?他还有家吗?他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会有家的。
抱着那个不如一袋米重的人,子丹快步走回租住的小院,将他抱到睡觉的房间,“你把衣服全都脱了,先用被子裹着,我去烧热水来给你洗澡。”见他呆呆的,子丹调高一只眉,“难道你要我帮你脱?”
“不!”楚雯惊得往后退,本来腿脚就无力,动作又太大差点摔倒,幸好子丹反应快将他抱住才没摔下去。
“放心放心,我是好人,不会对你做坏事的。”子丹赶紧表明身份,见他不再挣扎了,才说:“你快点脱了用被子裹着,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我去烧水,记得,要全部脱掉,不然会生病。”
看她关上门出去了,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楚雯哆嗦着解开衣带,又看了看门,终于哆嗦着将衣服裤子全部脱了。看到小腹处,楚雯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就这样光着身子流了一会儿眼泪,楚雯慢慢擦干泪水,他不想死,既然没有死,他就要活着!哆嗦着拿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依然抵挡不住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寒意。紧紧揪着被子,楚雯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矮柜,都是很旧的,便再没其它的了。就这些,也都占了这个小房间一半的地方,只剩下了两张方桌大小的空地。
这个女人,很穷。可奇怪的是,他看她的样子,不像很穷。先不说她穿的衣服是中等料子——很穷的人一般是穿粗布衣的,她穿的却是棉布衣,还很新。光是看她的眼神,他也觉得她不像穷人。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她在外面喊:“水烧好了,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门开了,她冲他一笑,“你怎么不到床上去坐着?我把盆拿过来了,你就在这里洗吧。”
楚雯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她的动作,两手紧紧拽着棉被。再怎么说,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自己被子下面又什么都没穿,他还是会害怕的。
子丹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忙着把浴盆放到房间里,将冷水热水提来兑好,又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在床上,“我好像也没有比你高多少,衣服应该不会太大,你就将就着穿我的衣服吧,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你只有穿我的了。”
他没说话,她又说:“你有点发烧,要多泡一下,水有点烫,驱寒。我出去了,你洗好了叫我。”
看她关好门出去,楚雯才退了被子坐到浴盆里。
冰冷的身子接触到烫烫的水,皮肤一时有些受不了,楚雯嗤了一声,慢慢地坐下去。
坐在浴盆中,腿可以伸直了,背靠的地方斜斜的,靠上去后头刚好可以枕在木盆边,很舒服。楚雯没有见过这样的浴盆。在家里时用的都是浴桶,高高的那种,要踩在一个高凳子上才跨得进去,里面也要放一个凳子来踩。。。。。。不像这个,矮矮的,才高到膝盖,人坐进去却刚刚好,还可以舒服地躺着。。。。。。只是这样赤条条地躺着连□都看得见……呃,虽然是自己看自己,也觉得好羞人。。。。。。。还有小腹处……睥见那地方,心里又是阵阵酸楚,眼泪差点又出来,楚雯连忙拿布巾将那一块的地方全盖住了,才微微的眯了眼躺着。
暖暖的水将四肢百骸里的寒意慢慢驱散,楚雯躺着一动也不想动,什么也不想想,直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你洗好了吗?”这么长时间,水都要凉了吧?
“……唔,快要好了。” 楚雯慢慢支起身子,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全身都没力气,他穿好衣服开了门,看见一侧的厨房里她正从锅里舀着什么。
子丹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笑着说:“我真担心你洗着洗着睡着了。”
呃~~~楚雯微微红了脸,他确实是差点睡着了~~~~
她端着饭菜进了堂屋,招呼他:“饿了吧?过来吃饭。”
楚雯确实饿了,可才走一步双腿就虚软地打颤,人一歪就摔了下去。子丹出来时,就见他一整个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快步过去扶起他,“有没有磕到哪里?”都怪她没注意,他肯定是在河里泡久了,头晕目眩的才会摔倒。
“没、没事。”靠着个陌生的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好人家的男子是绝不会这样的!楚雯挣了挣,想靠自己的力气站稳,无奈双腿使不上力。
子丹摸了摸他的额头,干脆一把抱起他,将他抱回床上放好,还体贴地塞了个枕头在他的背后,“等我去拿饭过来。”
“我……”楚雯本来想说我可以过去吃,可是她已经出去了。
再过来,子丹端的碗里有饭有菜,她坐在床边夹了一筷子递到他嘴边,“啊——张嘴。”
楚雯有些茫然,如此,也算调戏了,可她的样子,却又不像调戏,甚至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其她女人看自己的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
抿了抿嘴,楚雯抬起颤抖的手,“我自己来。”
“生病的人要听话,你想把饭洒在床上吗?来,张嘴。”
“……”楚雯乖乖张了嘴。
“对了,我叫徐子丹,你叫什么名字?”
“……楚雯。”
“楚雯?很好听。”
楚雯垂下眼睑,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你的名字很好听。”那人还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可是……
“你为什么要救我?是因为……”因为我长得美吗?因为我的面皮而救我吗?可是这样说自己美的话他说不出来。
听他半天不说,子丹很好奇,“因为什么?”
“……没什么。”
看他吃完,子丹又端了一碗姜汤来让他喝,“刚才出去找大夫,可是太晚了大夫都回家了,你先喝碗姜汤,明天我再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谢谢你。”
“哈,这么客气干什么,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子丹将他放倒在床上让他睡下,“我救你,是因为你欠救。”
“……欠救?”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