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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已经忘记刚才的问题。
最终何畏还是备了三样饺子馅儿,一样是胡萝卜羊肉,一样是白菜猪肉,还有一样是鸡蛋虾仁韭菜馅儿。何畏还想了想曲诚平日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好像没太多印象,他们也就吃过可数的几次饭,猪牛羊肉,都见他吃过,海鲜也不拒绝,应该没什么忌口,如果都不行的话,那她就现场拌一个纯素馅儿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低头再看看手里的活计,虽然是第一次做,但何畏还是蛮有信心,外公的禀赋传到她这里,虽然所剩无多,但是应付个家常饭菜还是绰绰有余。
房间里有部留声机,何畏找了张黑胶碟片放上去,是旧上海流行歌曲,依依呀呀地唱着。
面已经醒好,饺子馅也拌匀,闻了闻,还是很像样儿的。时间已经是七点,还是没听到熟悉的汽车马达声,何畏低头看看手机,她有曲诚的电话号码,但是很少打,印象里只有一次,还是想通过他约一个不太好请的嘉宾,其余私下生活里的事情,一般不是陈秘书找她,就是曲诚来一个电话,干脆地告诉她他要过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恋人煲电话粥的缠绵,曲诚是没空,或者也没这习惯,而何畏则是时刻提醒自己真正的角色。
最后犹豫一下还是发一个短信过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没有讯息,何畏咬咬牙拨通号码,结果那边却是手机已经关机的声音,隔了半个小时再打过去,仍然是关机。此时留声机里正是旧上海老牌明星白光那首《如果没有你》,歌词里唱道: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肠已断,我就只能去闯祸。
……
……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你快靠近我,一同建起新生活。”
何畏走过去把音响关掉,回头看看醒好的面团和拌好的馅儿,重新洗洗手,抻出几个面剂子,擀了大概十几个饺子皮,每种馅儿都包了几个。
饺子煮熟,何畏又调了醋、酱油、芥末几种作料,打开电视,就着电视里的热闹,夹起一只饺子蘸着调汁一口一口咬下去,最后蘸到芥末,生生地辣出两眼的泪。何畏抽一张面巾纸揩干,拍了拍脸,把芥末全部搅到醋和酱油里,一边吃,一边流泪,一边骂。
“哼,曲诚,你这个混蛋,下次别想让姑奶奶我再给你做饺子,待会儿我就把饺子馅儿都倒了。”
骂了几声,胸口这口气才出来,下次她才不要这么傻,白浪费感情。
第二天依然没有曲诚的消息,何畏看过几次手机后心里又生出其他思虑,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想了想可能性不大,如果曲诚真有事,他那么大个人物还能压得住消息?早就有媒体报道了。这么想着安慰一下自己,可是熬过一个上午,还是跑到新闻报道组聊天,问他们有什么爆炸性消息没有。新闻组的同事说没有,我们也恨不得天天有头条呢。何畏一颗心暂时放在肚子里,可是整个下午依然没有曲诚的任何信息,这应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曲诚很少爽约,即使万不得已也会做好周全的安排,不会这样杳无音信,一声不吭。
当晚很晚回到家打开冰箱取出牛奶,却看见冰箱里的饺子馅儿,何畏又一次有些烦心。她下午到晚上都在录制访谈节目,没有时间再想其他事情,可是下了节目,看见手机安安静静,一条儿短信、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还是烦躁起来。
陈秘书一早上班便接到何畏的电话,这位何小姐虽然偶尔地有好玩儿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转由曲诚交过来,但是何畏本人很少给她来电话聊天,这次却意外地说了一些女性共同喜欢的话题,比如八卦明星什么的,最后问她圣大工作最近忙不忙。陈秘书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何小姐在找人呢,但是她说还是不说呢?
曲诚前天下午因突发情况去英国,既然老板没对何小姐说起,她怎么好随随便便告知,所以陈秘书用一贯温和的态度说公司还好,老板挺忙的,但是也还好。
听陈秘书这样一说,何畏悬着的心放下来,但是另一团火“蹭”地窜上来,混蛋曲诚,你挺好的却不对爽约说个字,这边嘴里却表示对陈秘书的关心,叫她不要太忙,她最近发现一家花草茶小店,东西漂亮且健康,主要针对白领女性的各种亚健康状态的调节,过几天让曲诚转交给她。
放下电话陈秘书松口气,要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老板对这位何小姐确实好,那张无限额信用卡就是证据,以前那位廖小姐还没有这种待遇,但是从其他迹象来看,似乎又不好,那时候送给廖小姐的花真是数不胜数,就因为这个她几乎熟背各种花语,甚至学习插花。信用卡代表宠爱,鲜花代表浪漫,这样一比较,还真不好说哪个比哪个有优势,或者何畏还差了一些,毕竟信用卡上的钱对于曲诚来说不算什么,而偶尔的浪漫对于一个忙于事业的男人反而是珍稀难得的。这样想着,陈秘书又皱起眉头,自家老板到底是弹的什么调儿?
在下午例行通过网络向老板汇报工作时,陈秘书还是字斟句酌地把何畏打过电话的事情也一并汇报过去。
自家老板几乎是立刻问一句,她还说什么了吗,陈秘书敲一个“没有”。说完这话老板半天没再说话,陈秘书眨眨眼,嗯,这回有的瞧,让她能对心里的疑问有个验证。
“立冬是哪天?”曲诚突然问一句。
陈秘书莫名其妙地看看手边的日历,回答:“前天。”
结束工作,曲诚抬手看看时间,试着拨通何畏的电话。
何畏看一眼曲诚的来电,为避人耳目,她只用拼音chengqu,陈秘书很尽职应该是把她打电话的事情传过去,想了想,接通。
“在忙?”那边的人不疾不徐。
何畏转着手里的笔,随便“嗯”一声。
“我在英国。”
“嗯。”对方还是平淡无奇地回答。
“临时有急事前天过来的,这几天都忙,可能还要有几天才回去。”曲诚自然知道何谓打电话问他情况的原因,平日何畏几乎不问他任何行踪,他说来,若她在,便答应,不在,便请他改天,这次追问,多半是有些担心他爽约不告而别。对这一点,曲诚心里很高兴。
“那你忙,多注意身体。”
何畏完全一副温婉的表现,没抱怨,很懂事,曲诚忽然不干了。
“饺子吃完了吗?”他确信何畏一定包了饺子,而且也知道何畏因此会气不顺,所以故意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何畏这种狡猾的物种很不适合扮演贤良,他喜欢看她笑嘻嘻地和他斗心眼儿。
“当然,吃不完也扔了,你以为那馅儿还能放得住?”何畏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
“都什么馅儿?”
“馅儿多了去了,好几种呢,堪比饺子宴。”很明显何畏是在故意气他。
曲诚微笑,压低声音说:“回去再做一回?”自己都没注意语气里尽是讨好和欣喜。
何畏半天没说话,最后懒懒来一句:“哈尼,你先在皇历上找找哪天适合吃饺子,我再做。”切,你说做,我就做,多没面子,打个电话就算道歉过了?
曲诚那边终于笑出声。
“何畏,我肯定给你本儿吃饺子的皇历。”
放下电话,曲诚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有人敲门,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有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冲进来。
“Daddy,这次你会在这里多长时间?”
曲诚把手机往旁边一丢,伸手抱住冲到怀里的女儿,说:“Daddy还有事情,等妈妈好一些,明年放春假的时候你回来可以看Daddy。”
小女孩儿一眼看到未灭的屏幕上有一个人名,何畏,拧着眉毛看向曲诚。
“Daddy,你刚才笑嘻嘻地就是和这个人打电话吗?你都没有冲我笑过很多。”
曲诚看一眼手机,屏幕变暗,他把手机拿起来放到桌子上,低头看着女儿,说:“小游,说话要有礼貌,不要这个人那个人的称呼别人,再说,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跟与你的事情不一样,这个不能用比较的方法来解释。”
小女孩儿抬头看父亲脸有肃色,立刻眉眼弯弯软下声音撒娇。
“Daddy,我是担心嘛,我听他们说Mummy的病很不好,Daddy的心情也不好,所以来安慰你的,如果有人比我会安慰你,那就让他来陪你。”
曲诚揉揉女儿的发顶,真是个鬼精灵。
小女孩儿突然表情变得沮丧起来,抓住曲诚的大手,眼睛里慢慢渗出眼泪,悲伤地问:“Daddy,Mummy会好起来吗?”
曲诚的眉头皱起来,伸手搂住女儿的肩,摸摸她的脸,刮刮鼻子,勉强笑道:“我们在心里为妈妈祈祷,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向她求婚
何畏很意外地接到陆仲康的电话。距离上次陆仲康的妻子来闹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何畏都快忘记她和曲诚之所以在一起是因为陆仲康的原因。
陆仲康等在约好的餐厅,在看见何畏进来的第一时间站起来冲她走过去,走到距离何畏几步的地方又停下来,面色有喜悦又有小心。
何畏冲陆仲康点点头,跟他走到座位,脱掉外套,看着陆仲康伸手要帮,微微避开笑道:“我自己来。”
陆仲康坐下来,看着对面的何畏一脸朝气蓬勃,比起在杭州时,面容在妩媚之外更有一种大气沉稳的气韵在养成,不由心里暗暗叹道,或许她来这里是对的,只有这里才适合她,杭州终究是小了些。他心里的喜悦一点一点地溢满胸腔,似乎这是他自己亲手养成一朵娇贵的花,开得越来越艳丽,忍不住骄傲自豪,这样美丽的花,他终于有资格把她捧在阳光下细心呵护,也终于有资格对外宣称他的幸福。
何畏扫一眼陆仲康,他眼里的喜欢和爱慕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来,一点儿都没有掩饰,以至于何畏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直白的目光。
“轻轻,我看你的节目了,真心为你高兴。”陆仲康首先打开他和何畏半年多未见面的尴尬和冷场。
何畏微笑,自从来这里改了名字以后,除了余宝笙,几乎再少有人叫她何轻轻,所以听到自己真实名字的一刻,她还真有些时光倒流的恍惚,她和陆仲康的相遇相识相交,以及到后来变了味道的纠缠,想起来如同做一场梦,她感动过他的爱护帮助,但终究不能再向前一步,一则是因为陆仲康的婚姻,再则在何畏的心里这种感动始终也就是友情的深入,终进展不到爱情的边缘。
“谢谢你的帮忙,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说感谢。”何畏收回飘散的思绪,头一次很正经地对陆仲康表示感激。
“你不恨我就好了,哪还要感谢,我也没帮什么忙,曲诚出的力比我大,而且更主要的是你自己的能力。”陆仲康苦笑。
“福祸相倚,我这也是坏事变好事,你也不用内疚。”
“这段时间我不敢找你,怕再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曲诚说他会帮你,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嗯,他帮我不少。”何畏有些疑惑,难道陆仲康那边并不知道曲诚和她现在的关系?毕竟当初曲诚说是要彻底断了陆仲康妻子纠缠她的念头,她有主,对方才肯放过,而此后陆妻再未找过她也大概是证明了此法的可行性。
“轻轻,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情。”陆仲康有些迫不及待,“我已经离婚了。”
何畏很镇定地看着陆仲康,不知道怎么说话,离婚这种事情,无论怎样,说恭喜还是有些不合适。
陆仲康看着何畏不说话,以为何畏不相信,他克制住要抓住何畏搁在桌子上的手的冲动,又说一遍。
“轻轻,我现在是自由身。”
“哦,一定费不少事吧。”何畏已经感觉到陆仲